第十五章：我是壞學生⑶

回到家，我搖搖晃晃地走進家門，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整個人輕飄飄的，似乎要飄了起來的樣子。父親在沙發上看報紙，似乎聞到了我身上的煙酒味，大聲喝斥，生氣地罵我：“什麼味呀？怎麼有一股濃烈的酒味呀？季銀，你是不是喝酒了？”我心裏一驚，不敢緊張，故作鎮靜，怕露出破綻，鎮靜地說：“沒有，沒有啊！是不是媽媽在廚房用酒做菜呀？”

父親不相信我的話，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仔細地聞，就像一隻獵犬不會放過它的獵物一樣，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父親聞后，特別憤怒暴躁地罵我：“沒有？你以為你爸爸我是那麼好騙的嗎，我明明聞到你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醇酒味，還敢撒謊騙我！看我不打死你！”

父親被我氣得兩眼發昏，跑去陽台，隨手拿出一個晒衣桿，火氣沖沖地跑到我面前，發怒說：“快說，你是不是跑去酒吧喝酒了？”看着父親這樣子，我特別反感，內心反抗他，故意和他作對，說：“是又怎樣，我還吸煙了呢！不都是遺傳你的良好基因嗎？”父親聽后，差點要氣昏了過去，揮起杆子狠狠地向我打去。

母親從廚房裏跑了出來，一把奪過父親手中的晒衣桿，生氣地罵父親：“你瘋了，幹嘛呢！想打死你兒子嗎，你就不怕絕種嗎？”

“我看你才瘋了呢，整天就護着他，這樣的兒子給我一百個我也不要！你這臭娘們，遲早有一天，你會害了他的，知道嗎！”

“我害了他，我哪裏害他，我看你才害了他！”

“到時候你別哭給我聽就行了，護犢子的命！”

父親生氣地回到卧室去，狠狠地把門關上，氣得連飯也不吃了，母親被氣得呀。母親拿出跌打藥酒，用口輕輕地吹着我的傷口，然後小心地給我上藥，母親問我：“兒子，你告訴媽媽，你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對嗎？”

“為什麼，媽媽你為什麼每次都這樣問我，為什麼你這麼虛偽，明明聽到了，還假裝問我是不是真的，你不覺得你這樣活着太虛偽了嗎？”

“兒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媽媽呢，媽媽這是關心你，知道嗎？”

“關心？你這是關心嗎？你這是鉗制！”

“季銀！你在說什麼呢，媽媽每天起早貪黑地從早忙到晚……”

“夠了，不要再說了！”

我哭着跑了出去，心裏很痛很痛，為什麼呀？連媽媽你也這樣對我？我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就只是孤身隻影一人嗎，就沒有人能理解我嗎？我在吶喊，聲嘶力竭地對天吶喊。

母親遠遠地看着我，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他又望着父親卧室和她剛弄好的飯菜，心裏莫名地疼起來，菜涼了心也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呀？我真的做錯了嗎？母親的吶喊響徹雲霄。

我跑到了酒吧，在裏面醉生夢死，不顧一切，我把我自己給拋棄了，我的人生，我的未來，我再也不要管了，我寧願死也不要這麼噁心的活着，未來的我一定是這個社會上的人渣，死了更好。

那個大哥哥看到我，又跑了過來，勸我說：“小弟弟，別喝了！你有什麼傷心的事呀，告訴大哥哥，大哥哥會幫你的，別喝了，傷害身體！”

“傷害身體？是嗎，我心都死了，還要這身體幹嘛？”

“小弟弟，你不要這麼悲觀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突然，我肚子疼了起來，很痛苦很痛苦，那個大哥哥看到后，擔心着急地說：“小弟弟，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呀？”

“大哥哥，我…肚子疼……”

大哥哥聽后，着急緊張地把我抱了起來，我能感覺到一份溫暖的感覺，被別人緊張的關心，是一種幸福的感覺。我暈了過去，雖然看不到，但我能感覺到大哥哥他把我抱到醫院，着急緊張地為我挂號，就像我是他的親弟弟一樣，為我跑來跑去。我們相識不過一天，大哥哥就這樣對我，對我如此好，我心裏很感動，我放棄了輕生、厭世的念頭，也許這個世界上並非都是醜陋的東西，它也有美好的東西，只是我還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