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因果報應
我被這個煞氣所化的狐狸臉給嚇了一跳。
狐狸臉直接對着我的齜牙咧嘴,想要嚇退我。
但我乃是天機門的傳人,要是被師父知道,我被區區一個狐煞給嚇退了,他還不得打死我。
我腳踏步罡,手掐斗決,朝着那張狐狸臉拍去。
狐狸臉在一瞬間也察覺到了危險,沒等會的法決拍它臉上。
它就朝着金乾的命宮處逃竄,之後就龜縮在那邊不出來。
金乾被狐狸臉的煞氣侵體也昏迷了過去。
一旁的劉怡連忙上前護住了他,問我對金乾做了什麼。
剛才那個煞氣所化的狐狸臉,她們都看不見。
所以,在劉怡的眼裏,金乾是被我打昏迷的!
我一邊解釋,一邊問劉怡金乾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又或者遇到過狐狸嗎?
劉怡思忖了片刻,先是搖了搖頭,隨後想到了什麼?
沒一會之後,她就從樓上拿了一個精緻的禮盒。
打開之後,裏面是一條潔白如雪的圍巾,她跟我解釋說。
這個是幾天前,金乾送給她的禮物,一條狐狸皮毛的圍巾。
看來問題就是出在了這條圍巾上,接過圍巾看了幾眼,雖然已經經過了處理,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絲的煞氣
劉怡有些緊張的問我,這個圍巾有問題嗎?
我點頭,把剛才狐煞的情跟着劉怡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狐狸毛的圍巾給惹來的。
狐煞很少見,一般來說,動物就算橫死。由於沒有人識,所以很難形成煞氣。
但也有少數修行了出人識的動物,死後也會成煞。
現在只有等金乾醒來,問他是從哪裏買的這條狐狸毛的圍巾。
風水煞可以通過調整風水來解決,這種邪祟煞只能通過解決因果才能解決。
怕金乾出問題,我就一直在他身旁守着。
一直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只聽見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
這會門外也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是劉怡。
她臉色難看的問我有沒有聽到哭聲,我點頭,對着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此時別墅外的哭聲已經很清晰了,一陣陣的哭聲十分的悲戚,聲音尖銳而有刺耳。
走到了窗口,撩開了窗帘的一角,院子外有着二十多個人。
這些人身穿着白色長袍,頭戴白帽,跪在了別墅前,一陣陣的哀嚎,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劉怡見我不說話,小聲的問我,外面的哭聲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哪裏傳來的。
劉怡看不見那群哭喪的‘人’,我也沒有隱瞞,對着她回答道“它們在哭喪呢。”
劉怡還想問什麼,我總覺得外面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
讓她去房間裏休息,我要看清楚它們的幹嘛。
劉怡點頭,又是拜託我一定要救他們。
“放心吧。既然我來了,肯定會管到底的。”
劉怡這會才放心的離開。
哭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那群人又開始繞着別墅開始轉圈。
如果沒猜錯的話,它們這是圈陰穴呢。
這個還是我聽師父說的,當初在東北一個村裡鬧黃皮子,把村裏的雞鴨咬死不少。村民們買了葯,葯死了十多隻黃皮子。
後來遭到了黃皮子的報復,據說當初來了成百上千隻的黃皮子把村子給圍起來了,對着村子跪拜。
上百口人的村子,一夜之間都死絕了。
具體是怎麼一個原理,師父也沒有說。只是說了有這麼一個儀式,那就是持續七天,哭喪圈陰穴。第一天哭着圍正反各一圈,第二天是兩圈,以此類推,一直到第七天,正反圍七圈。
要是被圈了七圈成功之後,那麼天王老子也難救。
我數了一下圈數,正反各六圈。
這個金乾運氣是真的好,如果劉怡晚一天來找我,恐怕也沒用了。
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如果不是師父的囑咐,我現在可能也在別的地方看事,也輪不到這邊。
哭聲一直持續到了天蒙蒙亮,哭喪的人才消失在了霧氣之中。
金乾是在第二天十點才醒,這一次醒來,他明顯虛弱了許多。
我沒有廢話,直接把利弊對着金乾說清楚了。
這會金乾也不嘴硬了,老老實實的把來龍去脈給說清楚了。
事情還真的是一個星期前,金乾是請了一些領導去泗山吃野味。
到了地方,金乾就想着去當地的獵戶那邊買些野雞、野兔啥的。
到了獵戶家裏,金乾一眼就看到了獵戶家門口的籠子裏養着一隻肥碩的白狐狸。
都說狐狸肉鮮美無比,金乾當下就要問獵戶買。
獵戶壓根也沒準備賣,這個白狐狸是誤入他下的套子裏,但是山裏的農戶都迷信,也不敢動手殺,畢竟狐白灰黃柳,在民間是被封為五大仙的,狐排在首位。
獵戶是想讓白狐狸修養好,就放生了。
但是所謂的信仰在金錢的面前,是不堪一擊。當金乾把價格出到了一萬塊的時候,獵戶就爽快的答應了。
只不過獵戶說他不會動手殺。
金乾可是一個無神論者,他就直接把小狐狸給宰了,把皮給剝了給劉怡做了一條圍巾,把肉煮了給那些領導給吃了。
事情搞明白了,金乾殺的那個小狐狸,應該就是修行出人識的精怪了。
正所謂不作死是不會死...要知道動物修鍊都極為的不易,金乾還把一個精怪給弄死了,對方能不報仇嗎?
金乾這會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色蒼白的讓我救他,只要能夠救他出多少錢也願意。
我苦笑着說,現在根本不是錢的問題了。
我說實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我跟她們說,現在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我用勾魂之術,把狐煞給勾出來,然後和她談判,我會把她的狐煞引入一個牌位之中,隨後讓金乾他們連續供奉三代人,這樣一來到時候狐煞受夠香火也能夠繼續修行。
“如果對方不同意呢?”金乾臉色難看的說道。
“那就只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用天機門之中的術法給它強行超度。但是這個超度法門必須要連續七七四十九天不能間斷。當今天機門只剩下我和師父兩個人。而我師父如今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所以,如果走到這一步,他們就要必須儘快找到我師父和我來輪班倒。”
金乾自然是連連的點頭,問我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搖頭說如果早點發現可能還有其他辦法。
如今他們圈陰穴都已經第六天了,已經對於金乾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如果對着那個狐煞硬來,就怕金乾的身體吃不消。
金乾這會也沒有廢話了,直接問了我師父的名字,還有信息,他說會讓他的關係去找的。
我也嘗試給師父打電話,但是那老頭關機了。
無奈只能讓劉怡去想辦法找我師父。
我帶着金乾到了一個在兌位上的房間裏,把隨身攜帶的黃銅鏡給拿出來,懸挂在了金乾的面前。
走到了金乾的身後,單手掐法決,按在了金乾的命宮,想要用五行氣將狐煞引導出來。
只不過狐煞根本不上鉤,一直嘗試了幾個小時,都失敗了。
見我幾次都失敗了,這會金乾也着急了,讓我一定要救他。
但是狐煞不願意出來,我也沒有招啊。現在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晚上出來哭喪的那些人身上了。
如果談判失敗,再去做超度。
半夜快到12點的時候,別墅外慢慢的出現了一陣團霧,溫度也瞬間降低了幾度。
看見團霧出現,我就知道那群東西應該來了。我望着手中的羅盤,天池中的磁針無規律的亂轉,這明顯有一堆髒東西正在過來。
時間剛到十二點,不知道哪裏吹來了一陣風,風來霧散,別墅門口突然多出了幾十號披麻戴孝的人。
夜色下,這一幕顯得極為詭異,我強忍着內心的恐懼,直接對着他們說道
“各位大仙,小生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