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7
在聖誕舞會上，變化最大的還屬精心打扮過後的姑娘們。
男生們在這天發現，哪怕是平時埋頭於書本之中總是披着一頭亂蓬蓬捲髮的赫敏，她把頭髮都梳成了一個非常優雅的鬢。
而且她居然站在了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爾·克魯姆的身邊！
羅恩整個舞會期間都在氣鼓鼓地瞪着舞池中的赫敏和克魯姆，連他的舞伴表示要一個去舞池中跳舞都沒有任何反應。
哈利坐在自己的朋友身邊，看着他消沉，自己也沒有辦法。
夏洛克和阿斯托利亞早就在第三支舞蹈結束后消失了，連古怪姐妹都不能讓他們停下腳步。
布雷斯·扎比尼和他的法國舞伴也消失了，哈利猜他們這一對一定是躲到哪個地方去接吻了。
扎比尼非常擅長接吻！
這是在不知道第幾個跟他接吻之後的女孩那邊傳出來的消息。
秋·張和塞德里克·迪戈里是今晚最受矚目的一對，今天晚上秋的旗袍讓她出盡風頭，這還是不少人第一次看見來自東方的傳統服飾。不得不說，那件月白色的旗袍襯的秋身材好極了，又給她帶了一種古典式的優雅韻味。
“嗨。”赫敏在跳累了之後從舞池中央下來，坐在哈利身邊，“威爾去拿飲料了，你們怎麼坐在這不去跳舞？”
哈利尷尬地笑了一下，羅恩卻開始嘲諷她：“看來你跟那個保加利亞人處的很開心。”
赫敏蹙眉：“那個保加利亞人？你以前不是把他當成偶像的嗎？”
“那是以前！”羅恩激動起來，“你認清現在的形勢了嗎？他是哈利的對手！我作為哈利的朋友，當然要無條件地站在他這一邊。而不是像某個人一樣，就因為一些外國人，說了一些好聽的話，就整個晚上笑得跟朵花兒一樣！”
“不好意思，你在諷刺誰？”赫敏非常有禮貌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裝作自己沒聽懂羅恩的話。
哈利想站起來，這樣他就不會夾在兩個好朋友中間坐着了。
羅恩顯然沒想到赫敏開始油鹽不進：“除了你還有誰？整個晚上就你跟外國人笑得最多！”
他話音剛落，芙蓉和她的拉文克勞舞伴就大笑着跳着舞從他們身邊經過。
赫敏看着那對舞伴聳了聳肩：“顯然，你沒有做好足夠的調查。”
“別學着夏洛克的口氣跟我說話！就算他跟斯萊特林交往了，起碼他沒有出賣哈利。”羅恩嚷道。
“是我聽錯了嗎？我什麼時候出賣哈利了？”赫敏不敢相信羅恩居然變得這麼胡攪蠻纏，“請你再說一遍。”
被捲入戰爭的哈利只能站起來：“我去拿杯飲料。”
梅林保證，他這個晚上不會再出現在舞會上了！
哈利端起一杯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就離開了會場，他前腳離開大門，後腳就聽見了羅恩和赫敏的爭吵聲。
他回頭去看，克魯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了那裏，他還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赫敏的跟前。
因為一起在圖書館裏待着，哈利知道克魯姆不是很擅長英語，他每次借書的時候都要跟平斯夫人比劃半天。
但同情克魯姆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他邀請了自己的好朋友，又惹得另一個好朋友不高興了。
哈利漫步在月光下，給自己加上了好幾個新學的保暖咒。
因為外國同學的到訪，場地上出現了很多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精緻漂亮的園林景觀，槲寄生下都是接吻的愛侶。
哈利猜，夏洛克和格林格拉斯肯定也在哪個角落的槲寄生那裏接吻呢。
比起彆扭的羅恩，顯然夏洛克的機敏不只是運用在學習和偵探上。
格林格拉斯家的妹妹喜歡夏洛克，哈利其實發現的比一般人還要早一些。
因為練習魁地奇，他總是會飛到很高的地方。
找球手在訓練中都是自己練習抓捕金色飛賊，偶爾伍德會給他佈置一些障礙讓他做穿越練習，但絕大多數的時間哈利都是自己一個人飛在空中自己給自己佈置一些任務。
累的時候，他就在高空中看看遠處的場地。
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發現，夏洛克總喜歡去黑湖邊喂一隻大狗。
接着他還發現，格林格拉斯家的那個姑娘總是會出現在夏洛克身邊。
至於夏洛克是什麼時候喜歡格林格拉斯的，哈利只能在這個學年才能感受到一些區別。
本來夏洛克就比他們許多人都要聰明一些，所以他也更快更適應了戀愛的節奏。
哈利走到了花園邊，卻看見了兩個他此刻最不想看見的人——斯內普和卡卡洛夫。
他們在這裏幹什麼？
由於這段時間受到了斯基特小說的荼毒，哈利第一反應竟然是——難道他們是一對！
但緊接着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卡卡洛夫居然把袖子挽起來，然後露出了黑魔標記！
那個圖案跟出現在魁地奇世界盃上的一模一樣。
穆迪教授說的沒錯，卡卡洛夫的確就是食死徒。
“我的這個已經開始越來越疼了……”卡卡洛夫對着斯內普道，“西弗勒斯，難道你沒有感覺嗎？”
哈利屏住呼吸蹲下來，躲在雕像後面。
斯內普極快地環視四周一圈，然後甩開卡卡洛夫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無法否認它！”卡卡洛夫嚷着，“我們已經被刻下烙印了。”
這台詞怎麼越來越糟糕了？
哈利頭疼不已，他以前是絕對不會想歪的，都怪麗塔·斯基特那個滿嘴胡謅的女人！
斯內普沒有說話，卡卡洛夫又道：“鄧布利多會保護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他這麼護着你？”
“跟你無關。”斯內普冷冷地說著，“火焰杯的事，真的不是你自導自演？”
“你懷疑是我把波特的名字投進了火焰杯？”卡卡洛夫憤怒極了，“我巴不得自己學校的學生獲得冠軍！你以為我把鄧布利多的寶貝蛋害死有什麼好處嗎？”
“我可不知道。”斯內普說，“比如，像某位黑魔王投誠？”
卡卡洛夫咬牙：“你我已經背叛了他，他是怎麼對待叛徒的你比我更清楚！”
斯內普似乎是相信了他：“別激動。”
但卡卡洛夫的怒火沒有那麼容易就消散：“斯內普，我不跟你繞彎子了。黑魔標記已經越來越明顯，你比我更明白意味着什麼。如果你不準備走，也不打算告訴我你該怎麼離開的話，我們也沒什麼可聊的了！”
斯內普的臉色在他提到黑魔標記的那一刻已經沉了下來，他快速走向一旁的灌木叢，一無所獲之後又轉向這座雕像後面。
卡卡洛夫認定他是在裝模作樣：“別找了，這裏除了我們還能有誰？”
斯內普在雕像前站定，哈利恨不得在此刻把自己縮成一團。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卡卡洛夫知道自己是沒辦法從這個傢伙的嘴裏問出什麼，他氣沖沖地離開了。
斯內普在腳步聲漸遠之後沉聲道：“出來。”
哈利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出去，萬一還有別的人藏在這裏呢？
“別讓我說第三遍。”斯內普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直到他那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眼前，哈利才抬起頭來。
斯內普用魔杖指着他，看着哈利逐漸變成了鬥雞眼：“波特。”
哈利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蠢，他立刻站起身：“教授，我什麼都沒聽到。”
“……”斯內普這下知道他什麼都聽見了。
“格蘭芬多扣100分。”斯內普道，“因為他們偉大的勇士。”
“不！”哈利抗議道。
斯內普：“偷聽他人談話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很可惜，他從你的父親那一輩就流傳下來了。”
“我只是路過。”哈利為自己辯解道。
斯內普不想聽他的解釋：“把今天聽見的都給我忘掉，不然鄧布利多都救不了你。”
看見他幽深的黑眼睛，哈利真不懷疑下一秒他就要給自己來一個阿瓦達索命。
“斯內普。”專屬於穆迪那個假肢的咯吱聲出現在拐角，“好極了，一看見落荒而逃的卡卡洛夫，我就想到你一定在這裏。”
儘管夏洛克不怎麼喜歡穆迪，但此時此刻，穆迪簡直成了哈利的救星。
斯內普果然收起了指着哈利的魔杖。
“過來，孩子。”穆迪對着哈利說，“你為什麼不去參加舞會呢？那裏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年輕人。”
哈利蹩腳地解釋：“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
“我在三樓樓梯口那看見了你的好朋友斯圖爾特先生，”穆迪對着哈利說，“他一個人待在那兒看着挺可憐的，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呢？”
夏洛克？
夏洛克怎麼會一個人呢？
他明明很早就跟格林格拉斯一起走了呀！
哈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穆迪依舊平靜地看着他：“讓我跟我的老朋友西弗勒斯單獨聊會兒天吧，哈利。”
哈利顧不上去看斯內普便秘一樣的怪異表情，他道了聲謝，繞過穆迪，奔向了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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