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溫泉
如果可以,君凌墨其實是想自己站起身來,直接將封攬月抱走,可偏偏他如今殘疾的雙腿,做什麼都那麼的不方便。
君凌墨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雙腿“殘疾”有什麼不好,可今日在面對自己心愛的人需要自己時,他卻依然要因為自己這一雙“殘廢”的腿,什麼也做不了。
君凌墨不能親自去將封攬月帶走,更不可能讓其他抱封攬月。
讓映言等人,協力將封攬月帶走,已經他的最大極限。
轉動特製輪椅,君凌墨已然駛出了封攬月的房間。
君凌墨都離開了封攬月的房間,暗夜與老主持自然,更不可能會留下,他們還想再多活幾天呢。
生怕惹了自家已經處於爆發邊緣的王爺不開心,將所有的氣全部都給撒在自己身上,暗夜很是急忙的跟了出去。
*
香山迦葉寺的溫泉,天下聞名,更是另所有習物之人所追捧。
傳言,只要是練武之人,如若能泡上一泡東陽香山迦葉寺的溫泉水,功力定然要翻倍,就是普通人也有着延年益壽的特殊功效。
就是這樣一個被賦予無數傳說的溫泉聖地,但卻只限於東陽皇室所擁有,而在東陽皇室,又只有君凌墨所擁有。
君凌墨有潔癖,他的溫泉,從來沒有人可以靠近三丈,可如今這溫泉池內,又發生了一件“怪事”。
那便是君凌墨居然主動讓封攬月到自己的溫泉泡澡。
不光是暗夜被自家主子的行徑給驚到了,就是老主持也被君凌墨的做法深深不解。
封攬月如今的“病”並非到了,非要去泡那溫泉的地步。
在替封攬月把脈后,老主持就隱隱發現,封攬月體內的那股,奇特的脈象,其實是她體內某種強大的力量,在被喚醒。
練武,尤其是某些特殊的技能,都是與生具帶的,有些人沒有那份天賦,就算他再怎麼努力,最後也確實取得了不小成就,可比起某些特殊技藝,就不值一提了。
就好比曾經沒有中毒受傷的凌王君凌王,也好比如今的天下第一庄莊主墨雲。
沒人知道他們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也沒人知道兩人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那是因為他們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被激發,能力自然是一般人所望塵莫及的。
就好比那天上的神仙,與凡間的普通人打架,誰輸誰贏這還用得着問嗎?
更何況,其實很多人並不知道,這片大陸之外,還有十大家族,而十大家族之外,還有另一個比這個世界更加玄幻的世界。
至於那個玄幻的世界,關於它的傳說實在太少,只有那些極少數,身懼特殊異能之人,在其異能被激發,並能夠成功控制異能,能力達到一定程度,后才會被那個世界的人,看上。
如若不然,只怕就是有異能,也永遠無法觸摸到那個世界的邊緣。
提起特殊異能,本就特殊少見,更過分的是,有些人的異能能夠被激發,而有的異能並不能夠被激發。
甚至,有的人直到死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還身帶異能。
也有那麼一群人,異能早早的便被激發了,可因為他體內的異能屬於早衰型異能,所以才會如同那句經典廣告詞:“開始了嗎?”“已經結束了!”
異能有很多種,不管是哪一種,似乎都與封攬月體內被催動激發的不同。
封攬月體內的異常脈象,更像是有一股力量,一直在強制壓制住異能。
可今日,這股力量發生了輕微的變動,導致無法再如之前一樣,將異能給壓得死死的,並那股一直乖巧的異能,都乖巧了十多年,偏偏如今不想再做個“乖孩子”了。
所以,最終老主持得出的結論就是,封攬月的體內被人下了禁制,至於到底是什麼人下的禁制,又為何會下此禁制,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對封攬月的異能,以及禁制一切都一無所知,他們能做的就是,將封攬月體內的兩股相互衝突的力量,都給減弱。
只有這樣封攬月的高燒才能褪去。
不敢貿然對封攬月用藥物,只要能用功力輸入到封攬月體內,慢慢撫平封攬月體內的“躁動”,封攬月自然也就會退燒。
不過,這樣的行為,終究只能是治標不治本,只能剋制住封攬月體內的兩股力量一陣,而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也不知道,封攬月又會在何時何地,再次出現此癥狀,甚至更為嚴重的癥狀。
*
小媛,映言,欣然,三人有些吃力的扶着封攬月跟在君凌墨身後。
君凌王的別院地處香山迦葉峙的東面,距離封攬月所住的西面,一東一西直接橫跨了整個香山迦葉寺。
比起已經風景宜人的西院,君凌王所居住的東面,那根本就不能再用宜居來形容了,這裏完全就是人間仙境。
此刻的封攬月,依舊昏迷着,不然此刻的她在見到君凌墨的住所后,一定會尖叫不止。
要去暖玉溫泉,就得先經過別院后,然後順着一條悠長,而延綿的青石蒲成的小路行駛近二十分鐘。
君凌墨:“人給我!”
終於,在行至溫泉外緣處,君凌墨停了下來。
原本推着君凌墨的暗夜,也在這個時候,自動鬆開了君凌墨的輪椅,退至一旁。
君凌墨的溫泉,除了他本人,任何人,哪怕是他最為信任之人,也同樣不能靠近,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如今君凌墨願意讓封攬月泡自己的溫泉,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可以。
聽聞君凌墨的話,小媛與欣然,下意識里,是想要拒絕君凌墨的話的,可想到自家小姐這都燒了意識不清了,加上有映言的點頭,最後兩人雖有遲疑,但卻又不得不當真將封攬月送到了君凌墨的手裏。
只希望凌王殿下,不要讓大家失望才好。
伸手抱住封攬月,君凌墨轉動自己的輪椅,一步一步朝溫泉而去。
假山環繞,樹木蒼翠,暖玉溫泉直接成為了一個與世隔絕之地,與外界不再有任何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