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落魄的天道
“小子，你不要害怕，如果本天道要殺你，早就殺了！”麋鹿看着我道。
這一點我不否認，如果它真要殺我，恐怕只需一個念頭即可。
“你現在一定很困惑，既然我自稱為天道，為何又是這副樣貌，是吧？”麋鹿低頭把臉湊到我近前，近到我幾乎都能感受到它鼻子裏噴出的滾滾熱氣。
見我不說話，它又道，聲音顯得有些落寞：“本天道沒有必要騙你，我原本是掌管這山海世界的天道，那時的山海世界，可是一個大世界，而我是掌管此界的洪荒天道……”略沉思了片刻，它又道：“大概是在五個混沌紀之前，數千天道境強者突然撕裂空間壁壘降臨此界，一場數萬年的大戰之後，不僅山海世界裏的億萬生靈，被那數千強者的戰鬥漣漪波及，就連整個世界也都被震得四分五裂，而我亦被牽連，即將跟着整個世界走上毀滅！”
“想必你能進來此處，對那場大戰應該有所耳聞！”麋鹿天道嘆了口氣繼續道：“唉，我雖為一方天道，可惜無法像鴻蒙天道、混沌天道那樣降下本心意識真身，可就算能降下真身，也無力阻止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整個山海世界分崩離析。不過好在，司空霸天最後心生憐憫，否則，本天道也會跟着毀滅！”
“前輩是說，是司空霸天前輩救了你？”我有些疑惑道。按照青龍前輩所言，司空霸天那會兒可是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還有餘力去救這天道？
“不錯！小子，你知道山海世界原本有多少領域嗎？”我剛想接話，那麋鹿天道自顧自地說道：“當年的山海大世界，可是有着三十三塊天之領域，九塊比天之領域還要龐大數十倍的地之領域，可惜啊，如今尚存的領域，不過區區兩塊地之領域而已，那三十三天域，倒也還算完整！”
“兩塊？”我心裏頓時一驚。山海大凶錄對此也有所記載，山海世界共有三十三塊天之領域、九塊地之領域，而其中的洪荒領域，也就是如今的四海八荒，僅是山海世界九塊地之領域中最小的一塊。而如今，這麋鹿天道告訴我，經過那場大戰之後，整個山海世界就僅剩下兩塊地之領域，這讓我如何不吃驚。
“沒錯，本天道雖然被封禁於此石碑空間中，但因曾經掌管過山海世界，所以對如今外面的這個小世界，也是稍稍有所感應！”
“封禁於石碑空間，前輩剛才不是說是被司空前輩所救嗎？那為何又會被封禁？”我疑惑道。此石碑空間乃是司空霸天鍛造的強大法器，除了司空霸天，應該無人能夠驅動，如果要問是誰將麋鹿天道封印於此，除了司空霸天，只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司空霸天將我封禁在此，其目的也是為了救我，否則我必死！”麋鹿天道娓娓道來。
原來，那場跨越數萬年的大戰，司空霸天眼見山海世界分崩離析而心生憐憫愧疚，最後的那場大決戰結束后，如不是他一絲還沒有隕滅的殘魄，強行將天道的大部分本心剝離注入山海世界，如今的山海世界只怕是早已不復存在。
“天道本心？”見我有些疑惑，麋鹿天道又解釋了一番：“天道本心，乃是一個世界形成的核心，如果某一個世界即將走向毀滅，將天道本心注入那世界之中，則可形成新的世界，而失去了本心的天道，則會被新世界衍化而來的新天道所取代！”
“前輩當時不願？”我問道。
“沒錯，雖為天道，卻也有私心，都要死了，還去管這世界幹什麼？所以本天道自然不願，便與那司空霸天的殘魄纏鬥了許久，現在想來，如果不是因為本天道的一己之私，司空霸天的殘魄或許如今仍尚在！”頓了頓，麋鹿天道接着道：“可是我畢竟失去了大部分的本心，時間一長，還是會被新世界衍化出來的天道所吞噬取代，我猜想，那司空霸天定是心裏十分愧疚，這才將我封禁於此，讓我成了這石碑空間世界的天道。”
“既如此，前輩又為何是這模樣？”我心中有一個疑惑急需證實。
“靈獸化形的傳說，想必你也知道吧？”麋鹿天道。
見我我點點頭，它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如今本天道附身的這頭麋鹿，便是一頭化了形的麋鹿，按你們如今的叫法，應該叫成神，而且它的實力，已入歸一之境！”
“難道，這麋鹿想要吞噬前輩？”我頓時恍然大悟道。
“唉！”麋鹿天道嘆了口氣道：“這麋鹿修成歸一之境后，實力超然，其感應到了本天道的本心所在後，便欲吞噬而取代，本天道雖然落魄了，但畢竟曾經也是一方洪荒天道，那裏就能被它如此輕易的吞噬，歷經數個混沌紀，這麋鹿無法完全吞噬本天道的本心，但本天道，也無法將其完全掌控！”
“這麼說，剛才在下遇到的獸潮，便是與前輩附身的這麋鹿有關？不過它為什麼要攻擊我們？難道它是在害怕什麼嗎？”我繼續追問道。
“不錯，這麋鹿之所以追殺你們，無非就是害怕爾等見到本天道罷了！”
“見到前輩又如何，我等在這麋鹿和前輩面前，不過螻蟻而已，又能有什麼影響？”我有些不解道。
“當然有！小子，現在就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面前，你我聯手，定能助我吞噬這麋鹿元神，只有徹底讓本天道控制住這麋鹿，你們才有生的希望！”麋鹿天道一臉激動地道。
“聯手？前輩莫要和在下開玩笑，我這實力，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小子，此空間雖被封禁，外面的天道之力無法進入，但你身上的大道之力，卻是可以，本天道能夠感應到，你身上的那三種大道之力，那死亡大道之力，正好可以助我！”麋鹿天道解釋道。
“這……要在下相助，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攤攤手，擺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