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要嫁人了
[]236要嫁人了
由於席嫣給出的理由充分,加上俞希的一哄二鬧三撒潑的三步曲,顏卿很不情願,卻不得不從的重回了太醫院。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
顏卿俞希夫婦一走,席嫣也就如願的搬入了顏府。她哪個院都沒挑,就指名要的北院,大有衝著那舒服的洗澡池子而去的意思。
當席嫣的住宿安排好了,她便指揮了羅昊對外招個店員,一起的打理萬事屋。這個時候羅昊才發現,原來副店長要做的不僅是要聽老闆的話,還得一切親力親為。而那老闆則像是挂名的般,除了每天來店裏晃蕩一些時候,別的基本上不怎麼親自動手。
拿席嫣的話來說,談生意費口水,她現在不差錢了,自然不用那麼的受累。至於接了委託之後要親自查來查去,那是比費口水更累的費體力,當然是店員去辦,而不能勞累了她這個老闆。
羅昊一聽,無數個疑惑閃過腦間,末了糾着眉頭問了句:“那你這老闆需要做的是什麼?”
席嫣不眨眼不皺眉,一本正經且毫不打結地說道:“總觀大局,指揮着你們事半功倍”
羅昊嘴角抽了抽,餘光瞄到那新來的店員禁聲退開的模樣,他放了句狠話:“嫣兒我要回紅都了”他本來是很有氣勢地喊了席嫣的名字,結果在她斜眼瞄來的嫵媚神態中,硬生生的改了生硬的語調,如果受委曲的小媳婦般說了一句像要回娘家的話。
席嫣的眸里閃了下暗光,隨後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好啊,你回紅都吧,我也不能攔着你不是。我也打算回極夜國去了,這裏倒是可以交給谷毅來打理。”谷毅就是萬事屋的店員。
谷毅早就知道,這兩位老闆一鬧起來,最後必定是扯到他的頭上。他都往一邊躲去了,結果還是沒有躲得掉。他苦笑了下,埋着頭說道:“席姐,羅哥,你們慢慢聊,我出門貼尋貓啟事去了。”說著抱了一疊畫得花花綠綠的單頁,火燒屁股般地匆匆跑走。
上午谷毅才匆匆的出門,還沒到下午便來了個不速之客。
自打從周家大院離開之後,席嫣的日就過得就相對比較太平,當衙門一捕快找上萬事屋的時候,她才瞬間的意識到,她開的店就是與事非脫不了干係的店,只要身處於店中,隨時都有可能被捲入事非之中。
“城南的溪邊,發現了一具男屍,據說是你們店的夥計,你倆誰是老闆,去認個屍。”
席嫣愣了愣,與羅昊對視了一眼,後者瞳仁里閃爍着錯愕。谷毅那小夥子並非生得短命相,他出去了才不到半日,怎麼會說出事就出事的?
這捕快說得很客氣,就算席嫣打算好了再不和衙門的人扯上關係,縱是她並不怎麼相信出事的人就是谷毅,她仍然站出來說道:“我是老闆,咱們走吧。”
捕快似乎沒有猶豫,也不懷疑,聽席嫣如此一說便沖她招手,意思是讓她快些。
席嫣再愣了一下,腦子裏閃過一念,卻沒讓她及時的捕捉到,那念便就消失不見,化作心間一個解不開的疙瘩。
看席嫣毫不猶豫的站出來,羅昊自然也不能只坐在店裏等她。他也立馬的跟了過去,走出兩步,便被捕快給攔了回來。
“只是認個屍而已,用不着這麼多人,老闆一人去就行了。”捕快還是說得客氣,只是語氣里多了分不容反駁的強硬。
羅昊蹙了下眉,卻也沒堅持。這宿縣的縣令曾換過一次,據他所知,此縣令還算正直,就算席嫣是個惹事的主,也應該沒多大的問題。有了以上的念頭,他便只是目送了席嫣離開,自己則照常的開門做生意。
席嫣隨了捕快離開萬事屋,走過了半條街,那捕快突然停下,說道:“要去的地方有些遠,我瞧你走得挺累的,還是坐轎過去吧。”
她是個懶人,素來都是有轎坐自然便不會走路。眼下聽人家捕快都建了議了,她也必定的不會堅持。其實就算席嫣堅持着走路過去,也只能夠乖乖聽話的坐轎。那個捕快在說完那番話之後,已經先一步的喊了轎過來。
上轎前,席嫣猶豫了一下。她怎麼覺得這捕快有些與眾不同呢?
此時再說留在店中的羅昊。
由於萬事屋之前開業搞得隆重,有無數的大人物露面,自然名聲大噪,生意也就不愁沒有。他在店裏坐了不過一個時辰,期間接下了數個不用費神的小委託,便看谷毅好端端的回來了。
果然那城南溪邊死屍的事,與谷毅無關。羅昊心裏暗道了句,順便沖他招呼了一聲,末了臉色微變了下。不論死的是不是谷毅,就說席嫣離開的時間也久了一些,怎麼還不見回來的?
“羅哥,你怎麼了?”在谷毅的印象里,美人老闆席嫣,個性是多變難測的,但這俊雅的羅昊,脾氣相對比較溫和不說,笑容也比較的多。像這樣沉臉的樣子不是沒見過,但是總的說來是比較少的。
羅昊擰着眉瞧向谷毅,瞳仁轉了幾下,問道:“你都去了哪些地方?有沒有聽到什麼?去沒去城南那邊?”三個問題,其中有兩個比較重複,但總的說來都有些突兀。
“啊?”谷毅愣了愣,偏頭想了想,答道:“貼了啟事之後,我便在縣裏到處轉了轉。城南倒是沒去,也沒聽說什麼新鮮事。”說完像突然想起一般,再加了句:“對了羅哥,李小姐的貓,我已經找到了,而且也送還了回去,這是李小姐付的另一半銀子。”話音落下時,一隻十兩的白銀遞到了羅昊的面前。
羅昊伸手接過,卻是接得心不在焉。
城南的事……看來他得去衙門打聽打聽。
“你照下店,我出去一趟。”羅昊丟下這麼一句,反身去了內間,從櫃裏面番了只白玉的面具與一隻雕花的金牌放到了懷裏。
這兩樣東西,是上次姬無然專程給他帶來的,那個時候他以為只能放在櫃裏面壓箱底了,卻沒想還有翻出來用的一天。
其實也不能算是派上用場,他拿在身上放着,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打聽不到有用的情報,他得專門問問縣令。
就在羅昊匆匆去了衙門的路上時,席嫣已經下了轎,不過臉色卻異常的難看。
什麼南城死人,什麼讓老闆去認屍,其實只是為了讓她單獨的離開萬事屋,而這個捕快……席嫣目光有些犀利的掃向捕快打扮的男子,繼續暗想,難怪當時他一點都不懷疑她是否是老闆的身份,敢情一開始要找的就是她。
“嫣兒,我也是不得已之下,才出了此下策。”微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席嫣卻不怎麼想拿正眼去瞧他。
她生平最討厭被誰當傻子般地欺騙,偏偏他就觸到了她的底線。
“嫣兒,你都離開了永享國到了炎國,想必那軒轅凜已經放棄了你,不如跟我回寒星國吧”低聲下氣的哀求,聽得席嫣極度的不爽。
當年她還是挺謝謝他的,但是再謝他,她也不能隨他去了寒星國當他的小妾。先不說此時她心有所屬,就說那“小妾”的名頭,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獨立女性,也是不能接受的。
在永享國的那次相見,她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拐她作妾的打算,原來一切只是暫時的暗藏,卻並非真正的放棄。
她怎麼就如此多的爛桃花呢?
席嫣暗捶了幾下胸口,瞧着地面,神情有些冰冷地說道:“睦廉,我是說得不夠清楚,還是再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所以才會讓你做出如此惹我生氣的舉動?”
睦廉見她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心裏面有些犯涼,卻仍然不死心地說道:“不,嫣兒說得夠清楚,只是我如何也放不下你罷了。”說完看還有外人在,便揮了扮的人退下。
“嫣兒,這麼多年了,我的心意從未變過,就當是遂我一個願望吧”
席嫣怔怔的轉眼睨向睦廉,在他向來從容的臉上找到少有的焦急,少有的,讓她的呼吸滯了一拍。
四下無人的荒郊,她突然有些心虛。
他要是來個霸王硬上弓,把她吃干抹凈的,她是不是應該哭天搶地的跳井自盡,以保自己貞潔烈女的句號?呸呸呸,什麼貞潔烈女的,她在哪裏想到的噁心名頭。
席嫣走了個神,閃過不怎麼靠譜的念頭,再瞧向睦廉時,眸色之中便有了幾分戒意。
“我要嫁人了,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來炎國的。”一本正經的神色,不帶一絲玩意的意味,聽得睦廉愣了許久。
她離開永享國的事,他事先也調查過,當然他也是知道羅昊這個人的,而且包括羅昊是雷霆堡眾的身份,所以他才會有些急了,急得不管不顧,找了個人來演了場爛戲,將她騙到了這裏。
照睦廉原來的打算,是想直接帶了她離開,之所以會在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下來,卻擔心她性子太烈,別到時弄成個兩敗俱傷。
只是這一聊,睦廉便動搖了。
早知道,他還是應該先帶她離開再說,什麼嫁人的話,就不會被他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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