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動手
文穆楊和表哥剛騎到村頭,就見陳新站在路邊揚着手向文穆楊喊:“文穆楊,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呢?我都等你半天了!”
文穆楊趕緊下了車對錶哥說:“表哥你先回去吧,我同學找我呢!”
“得了,那我先走了!別玩兒時間長了,家裏不放心。”
陳新上前拉着文穆楊說:“我上你們家找你去了,你姥爺說你去玻璃河買年貨去了,怎麼用這麼長時間你?”
文穆楊一看陳新凍的小手通紅,趕緊摘下手套,捧起陳新小手“哈…哈。”放在嘴邊給陳新吹熱乎氣捂手。
陳新愛意濃濃的看着文穆楊的動作,眼裏閃出了淚花,“穆楊!”抽出雙手就抱住了文穆楊,嘴巴就找向文穆楊嘴巴,兩人第一次來了個親密接觸。
畢竟那時有電視了,但文穆楊只到大隊部看過,可陳新家裏有電視,雖然那時親熱鏡頭很少,但是架不住年輕人好奇啊,陳新今天終於知道為什麼人們接吻時那麼陶醉了。
原來倆人接吻這麼浪漫,這麼讓人產生激情。
陳新閉着眼緊緊地抱着文穆楊,文穆楊畢竟情竇初開,開始還有些扭捏,見陳新這麼執着,文穆楊也放開了,倆人親了個難捨難分。
還是文穆楊年齡小,別看他知識比陳新豐富,但這方面他可不如陳新,怕被過路的鄉親看到,就趕緊推開陳新說:“姐,你找我有事吧?”
陳新被文穆楊推開,但她還陶醉在想像中,兩眼微閉臉頰微紅,雖然穿着厚棉衣,但還是雙峰一起一伏的,顯出嬌滴滴的樣子,文穆楊也有一點點衝動,但他很快控制住了。
“姐,還陶醉呢?醒醒!”
陳新睜開眼,一看文穆楊正看着自己,臉更紅了。
“好你個文穆楊,敢欺負姐,看我不…。”陳新假裝舉起拳頭。
“姐!是你先…?”
文穆楊想說是你主動的,但陳新是女孩,臉上肯定掛不住,文穆楊就打住了話頭。
“今天是小年,我爸請你到我家吃飯!”
“啊!”文穆楊感到驚訝了。陳新她爸可是團長。
“姐,你爸請我吃飯?為什麼?”陳新眼圈一紅,文穆楊一看,這是怎麼了?
“姐,你別哭!到底怎麼了?”文穆楊着急了。
“穆楊,我們要分別了!”
“什麼?姐分別什麼?”
文穆楊搖着陳新雙肩問:“姐,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分離?”這時的文穆楊,已經和陳新長得一般高了。
“穆楊,我也不想走!可是…!”
文穆楊又使勁晃着陳新:“姐,可是什麼?你快說啊?”
“我爸爸要調走了!”
“調走?調哪去了?”
文穆楊由於前段時間二師父張豐東的離開,使他有些小小波動,他並沒料到陳景星會被突然調走。
“去桂石,桂石陸校當教員。”
文穆楊冷靜了一下,嗯,還是自己大意了。當初打靶見到戴墨鏡首長,就應該想到,為什麼首長單獨拍了拍陳景星的肩,還說了很好,不就是自己給陳景星創造的機會嗎?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難道鄭首長上來要加緊備戰了?有可能,最近小癟三小動作不斷,看樣子鄭首長已經發現問題並作準備了,我還真的得跟陳叔聊聊。
“這樣姐,我先回家送東西,晚上我自己準時赴宴!”
陳新還怕文穆楊不去呢,“德行!晚上我到大門口接你,要不你進不去!”
文穆楊一擺手說:“成,就這麼著!”
陳新又親了文穆楊一下,這回倆人都自然多了,陳新蹦蹦跳跳的擺着手跑了。
到了家,文姥爺正站在門口向大街上望着呢,“臭小子,幾點了?怎麼才回來?以為你被拍花的拍走了呢?”
“姥爺,我不把他拍走就不錯了還拍我!”
“哈哈,你能耐!”文姥爺指着文穆楊說。
爺倆說笑着卸車,把醬油醋拿進了屋。
一看兩弟弟,文穆楊一拍大腿,“對不起啊,忘了買糖瓜了,我下午去買!”
媽媽文蘭正在蒸年糕,一聽文穆楊自責,就趕緊說:“穆楊,不用去了,剛才你同學陳新給帶糖瓜來了,你見着她了嗎?”
“見着了媽,我們倆還說了半天話呢!”
“嗯,陳新這孩子挺懂事的,她比你大吧?”
文穆楊一聽就明白媽的意思:“媽,陳新今年十六了,比我大五歲。”
文蘭媽媽再沒說話。
“媽,我幫您蒸年糕!”
“得了,你陪姥爺去說話吧!”
看着孝順的文穆楊,文蘭媽媽非常開心。
文姥爺拿出隊裏分的豬肉放在案子上,把刀在水缸上“鐺”了幾下,就要切豬肉,“姥爺,是做蒸碗兒嗎?”
文姥爺做的蒸碗兒可好吃了。
“姥爺,我做,您在旁邊指揮!”
“行,你也該學做飯了!省的沒人給你做飯時挨餓。”文姥爺把刀就遞給文穆楊。
“先把肥肉片下來煉油皮留着,切成巴掌大一方一方的。”
文穆楊“刷刷”幾下就把肉切好了。
文姥爺把肉放鍋里煮上,就開始教文穆楊調佐料兒。
文姥爺找了一個盆子,把文穆楊買的一膠袋醬豆腐全倒盆里了,用筷子沾着嘗了嘗咸薄,又在裏面放上少半瓶醬油,就用筷子攪和起來,看醬豆腐全攪碎了,就放上蔥段薑片花椒大料。
文穆楊站在旁邊看着姥爺,把蒸碗兒的調料方法全都記了下來。
“姥爺,您忘了放鹽了吧?”
“呵呵,傻孩子,醬豆腐是鹹的,再放鹽就齁着了!”
一會兒文姥爺看煮肉的水開了,用筷子扎了扎肉皮,一紮就透了,就把肉撈了出來,把煮肉水倒進泔水桶了,又重新換了水,把肉放進去繼續煮。
又煮了半個來鐘頭,文姥爺把肉撈出來,放到了外面涼涼了,就叫文穆楊切片或小墩,然後肉皮朝下放在碗裏,叫文穆楊嘗嘗醬湯咸不咸,文穆楊說有點咸,文姥爺就舀了幾勺鍋里的湯放進醬湯里。
文穆楊又嘗了一下,這回咸薄正好了。
文穆楊就按姥爺說的一勺一勺的把肉碗澆滿了醬湯,然後又放在鍋上蒸,二弟三弟看着蒸碗兒下鍋了,就開始吧唧嘴了。
二十多分鐘吧,文姥爺掀開鍋蓋,一股肉香撲鼻而來,太香了,聞着就想吃。
這次文姥爺沒讓文穆楊動手,而是拿了一塊抹布,一碗一碗的端出了鍋。把碗裏的湯倒到盆里,找來另一隻碗,往有肉的碗上一扣,雙手一翻,把碗一掀開,肉皮朝上了,把湯再加里,一碗晶瑩剔透,紅白相間,香噴噴的蒸碗兒端上了桌。
倆兄弟早就拿着筷子在那等着呢,夾起一片就往嘴裏送,“噓噓”燙的直吸溜。
文穆楊先給姥爺夾了一塊,“姥爺,嘗嘗好吃不?”
“你們先吃,姥爺沒牙了,怕燙!”
文穆楊也饞啊!畢竟那時候,只有過年過節才能吃上肉。
要不怎麼有:饞人盼節,懶人盼年這句話呢。
文姥爺慈祥的看着三個孩子健康並快樂着,比吃肉還高興呢。
一會兒文蘭媽媽把年糕也端了上來,還有炸豆腐,凍豆腐炒大白菜,還炒了幾個秋菜。
文蘭媽媽看着吃的狼吞虎咽三個兒子,比文姥爺還高興,眼裏閃出了淚花,全家一起過個團圓年真好,可惜還有在外忙碌的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