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九洲試煉,荊洲十三考
“陛下,我這裏有公孫主簿的文書,這是關於他引洪水東流,破白件奇案的親筆文錄,臣翻閱過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這引水東流的議案讓人叫絕。”
“呈上來!”
“遵!”
天同歌變出文書,將文書呈上去,交給公公虞處道,虞公公再把文書拿給白羽落。白羽落翻開文書閱覽后,勃然大怒道:“宮大人,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所說的閭丘如岡,搶了別人的功勞不說,還荒淫無道,剋扣官員俸祿。這治水之道,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好好看看,如果還不信,就叫閭丘如岡與公孫大禹在朝堂對峙。”
白羽落把文書交給虞公公,虞公公把文書交給宮玄成。
白羽落道:“宮大人,你好好看看,認真仔細地看。”
宮玄成慌忙翻閱文書,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天同歌道:“各位大人,對於挑選六扇門之首還有沒有人選?”
群臣議論紛紛,沒有任出班附議。突然有人開口說話,“陛下,臣附議。”
“講!”
大臣淳于朝衡道:“臣昨日見南淵大人去風來樓,風來樓是風流之地,可見南淵大人品行不端,而且,南淵大人去風來樓的時候連朝服都沒換,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風來樓,這讓百姓見了,當如何議論我朝官員。”
天同歌突然覺得好笑,內心吐槽,這幫老狐狸還真是咬着我不放,看來是鐵了心拉我下台了,這淳于朝衡天天逛青樓還好意思說我,還真是賊喊抓賊,給他臉了。
天同歌道:“淳于大人所言極是,大人下次去青樓的時候能否帶帶下官,風流之地嘛,下官倒也想見識見識淳于大人所說的風流之地。”
淳于朝衡氣道:“你......”
天同歌森然道:“淳于大人,難道下官說不對嗎?你們內戚派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壓的我們維君派都快喘不過氣了,是不是不如你們的意還得被滅門啊?噢,對了,淳于大人,您在荊洲城外是不是有一座宅子?聽說啊,是一座金宅子呢,藏着一屋子的金銀珠寶,還金屋藏嬌,大人何等風流,下官不及也。”
淳于朝衡激動道:“南淵候,你無憑無據何出此言?”
“證據?是那個證據,淳于大人想要證明哪一件事自己是清白的?”
“你......”,淳于朝衡急火攻心,口吐鮮血,倒在朝堂上,被人抬了下去。
朝堂屏風后,花天慕笑道:“天同歌的嘴真毒,句句都是刀子,用在朝堂上真是太合適不過了,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模樣,不當官還真是太屈才了。”
白九瑜白了他一眼,竟沒反駁他的話。
鳳重錦道:“這些官員結黨營私自成一派,怪不得維君派鬥不過他們。從天公子入朝為官開始,就不停地在打壓他,至今替他說話的就只有一人,維君派真是處境艱難,想為朝廷效力,還要看內戚派的臉色。”
白九瑜無奈道:“可不是嘛,我看了就生氣,現在終於體會到皇兄的無奈了,當君王真是太難了。”
天同歌一本正經道:“各位大人,還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其他人都退回各自的班位,沒有人敢說話怕得罪天同歌。
皇甫原貞站出來說道:“依臣之間,臣認為南淵候任六扇門尚書一職位實在當之無愧!”
大臣申燎原道:“臣附議,臣贊同!”
大臣濮陽壽榕道:“臣附議,臣也贊同!”
後有維君派陸陸續續站出來支持天同歌,內戚派有些人氣得滿臉通紅,有人鐵青着臉,臉上充滿了恐懼。
......
終於下了早朝,天同歌整個人困得不行,飛快走出門外,上了轎子,前往六扇門。
聽說南淵候要來,所有人都早早忙完手頭裏的事情,掐准天同歌下早朝的時間站在門口等待天同歌的到來。
天同歌的嬌子一停在門口,就轟的一堆人上前跪拜。這可把天同歌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什麼事兒。
天同歌咳了兩聲,道:“你們都忙去吧,去做自己的事。”
“是!”
“左丘大人留下!”
正要走的左丘奉一停下腳步,轉身問道:“南淵大人,有何吩咐?”
“帶我去天書閣。”
左丘奉一俯首作揖,道:“是!大人!”
在去天書閣的路上,所有人都在盯着天同歌看,他們對這位大人感到好奇,初任六扇門尚書一職,卻直徑奔天書閣去,左丘奉一把天同歌與畫東瀛帶到天書閣。
天同歌道:“左丘大人,我託付你查的事,你查清楚了沒有。”
左丘奉一俯首作揖道:“回大人,現在已經有眉目了,正如大人猜想的一樣,大人果真是料事如神。”
“嗯,跟我細說一二。”
“是!”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嗯,我大概了解了,證據準備的很充足,不用擔心兇手會不認賬了,辛苦你了,左丘大人。”
“都是卑職分內之事,倒是還要麻煩大人,跟我們一起蹚渾水。”
“蹚渾水,也不算,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多管閑事。”,天同歌笑道。
“這時辰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南淵大人,我還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什麼事?”
“大人,為何證據充足了還不能緝拿兇手?”
天同歌笑了笑,說:“時機未到,就算有了證據也只是事倍功半,時機到時,才能事半功倍。”
“左丘不太明白。”
“往後你就明白了,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噢,對了,差點忘了,你們三人其中兩個人能用嗎?”
“回大人,他們都是維君派的親族,可以信任。”
“我現在提拔你為六扇門侍郎,我不再六扇門的時候,由你來替我打理大大小小的事務。這件案子,把能用之人都用上,今晚調動六扇門侍衛,前往皇城,按照我剛才說的去辦。”
“是!”
“這是我的親筆提拔書,有了這個事情就方便很多,我最近老是愛忘事,差點誤了大事,畫城主往後要提醒一下我。”,天同歌把他的親筆提拔書交給左丘奉一,對畫東瀛說道。
畫東瀛道:“不礙事,水到渠成,你很聰明,不會忘記的。”
天同歌苦笑道:“畫城主,你這是太抬舉我了,有些事要是我忘記了一定要記得提醒我。”
“好。”
天同歌打了一個哈欠,道:“不行了,我現在困得不行,必須回去睡個覺,最近總覺得很累。”
“那我們用法陣傳送回去?”
“還是坐轎子回去吧,那些人盯我們盯的緊。”
“好。”
天宸安還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桌案前批改文書,白羽落一下早朝就往天宸安這邊跑,蹭茶喝。
坐在一旁的月吟湘道:“白城主,你這一下早朝,就往我們這裏奔,這麼勤快。”
白羽落無奈道:“我又沒有妃子,不往這裏奔,還能去哪裏?”
月吟湘笑道:“我有件事很好奇,你為何到現在還不納妃?”
白羽落嘆氣道:“沒那個心情。”
“莫非你喜歡男人?”,月吟湘疑惑道。
月吟湘這一問,白九瑜茶水都給噴了出來,看了一眼天宸安慌忙解釋道:“我喜歡的是女人,你們不也是沒有婚配嗎,還好意思說我。”
“畢竟白城主比較特殊嗎,需要有人關心,有人照顧。”,月吟湘調侃道。
“大可不必!”
天宸安開口道:“今天裔兒在朝堂之上表現如何?”
“驚喜不斷,意外不斷,一切全在他掌握之中。宸安,我現在倒是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了。可以說,這孩子以後這會改變一個時代,不,他本身就是一個時代。”
“那你太抬舉他了,他現在羽翼未豐滿,還需要歷練。”
“我沒記錯的話,今晚會有一場好戲。”
“確實有,還是重頭戲呢。”
天同歌坐轎子回到南淵府,一到卧房,又是一頭扎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到黃昏時刻才迷迷糊糊醒來,整個人獃獃地坐在床上。
門外傳來敲門聲,天同歌起身去開門,畫東瀛道:“大魚上鉤了。”
“嗯,我知道了。”
“今晚便去赴約。”
夜色漸暗,天上沒有月亮,黑壓壓的一片,壓到了皇城邊上。
天同歌抬頭望着天空,打了一個哈欠,道:“我們進出吧。”
“好。”
大門上有一個牌匾寫着三個大字,總領府。天同歌抬頭看了看這牌匾,剛要進門就有人出來迎接,慌慌忙忙走出門的是總領府的一位很年輕的管家。
那管家臉色有些蒼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天同歌盯着他看,覺得好奇,便問道:“為何行色匆匆?”
管家緊張道:“小人本應該在門口等候大人的,有些事突然耽擱了,來的晚了,害怕大人怪罪。”
天同歌笑道:“就這件事啊,無事無事,你帶我去見你們總領大人吧。”
“敢問大人是?”
“南淵候。”
那管家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道:“我們大人今天不見客?公子請回吧!”
“我們約好了的,今晚來他府上小飲,這白總領怎麼不見客了呢?這也太不夠意思了。”,說著,天同歌趁管家不注意,一個機靈繞在他身後走進府里,留那管家愣愣地呆在原地,那管家趕忙跑上去,跟上天同歌。
迴廊處,見白元升走來,白元升熱情地迎上前去,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南淵大人。”
天同歌笑道:“怎麼會,這宴席可不能少了我,總領大人,有沒有好酒?”
“風來樓的桃花釀,我特意命人去風來樓拿的,怎麼樣?老朽夠意思了吧!”
“不愧是總領大人,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好好好,沒問題!南淵大人,我們這邊請。”
“總領大人請!”
天同歌對身後的畫東瀛說道:“你先回去吧,晚點再來接我。”
畫東瀛道:“大人,我不放心您。”
天同歌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和總領大人一起,有什麼不放心的。”
畫東瀛俯首作揖道:“是!”
畫東瀛轉身離開,天同歌嘆了一口氣道:“我這個侍衛啊,老愛疑神疑鬼的,總領大人,我們走吧。”
天同歌被白元升引進一間偏房,屋內擺好了豐盛的飯菜,天同歌看的眼睛都直了,直咽口水。
白元生道:“南淵大人請入座。”
天同歌一屁股跪坐在蒲團上,白元升坐在他的對面,白璟跪坐在他們對面給他們倒酒。
白元升拿起酒杯道:“南淵大人,我敬你一杯。”
天同歌舉杯,兩人一飲而盡。
白元升不停地向天同歌敬酒,天同歌舉杯同飲,正當天同歌舉杯時,腦袋一陣疼痛,半身趴在桌子上。
白璟上前,摸了他脖子上的動脈,冷冷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