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九洲試煉,萬麓迷宮
聲音越來越大,慢慢向他們靠近,突然,黑暗裏竄出兩個人來,差點沒把白九瑜嚇哭,天同歌、井三溟也被嚇到了。
那兩個人是花天慕和花未奕,他們身上都是土,臉上也是,像是從泥離爬出來的。如果不仔細辨認,是看不出那兩坨會移動的東西是人。
白九瑜驚道:“花未奕!你們這是怎麼啦?落難了?!噗哈哈哈……怎麼看你們都像是從泥水裏爬出來一樣,快給我笑死了。”白九瑜捂着肚子,將手搭在井三溟井三溟肩上沒心沒肺地大笑,像個看熱鬧的人。
花天慕無奈道:“無語,我們被困在沼澤里,差點就出不來,還好小爺我福大命大!”
天同歌道:“那邊有個小水潭,你們去那裏清洗一下。”天同歌指着水潭的方向,然後又對白九瑜說道:“九瑜,你帶他們去。”
白九瑜道:“我知道了,你們跟我來。”
白九瑜拿着火把走在前面,帶他們前往水潭,白九瑜好奇道:“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
花未奕:“大概是命中注定我跟師弟有緣相聚於此!”
“胡說八道!
喏,前面就是小水潭了,我先走了,你們用兩個火把也夠了,我先回去了,你們洗快一點!就等你們開飯了,餓了一天,我都快餓死了!”
花未奕笑道:“白師弟,不跟我們一起洗嗎?”
白九瑜氣道:“花未奕你有病啊!誰要跟你一起!我走了!哼!
哦,還有,晚上涼,早點洗完去烤火,小心感冒,我可不想被傳染,也不想帶病秧子。”
花未奕笑道:“你這是在關心你師兄嗎?真是我的好師弟!”
白九瑜氣道:“鬼才是你師弟!走了!小心淹死!”
白九瑜說完轉身氣呼呼地離開。
花未奕看着他的背影,露了邪笑的表情。
花天慕叉着手道:“我還以為你很正經,六根清凈,沒想到你要是耍起流氓來還真是有模有樣,我簡直無法跟你比,俗話說的好,有過之而無不及。”
花未奕沒有理他,蹲在小水潭邊光顧着洗臉。
花天慕見狀,有點生氣,道:“看來我真的不配,還連你師弟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花天慕氣呼呼的蹲下來洗臉,趁着花未奕不注意用水濺了花未奕一臉,花未奕給他翻了一個白眼,就沒再理他。
天同歌已經快餓的不行了,肚子咕咕直叫,只好隨手抓起身旁的野果塞進嘴裏,剛好要咬的時候,被畫東瀛截住,畫東瀛道:“我給你削皮。”畫東瀛拿起果子快速削了起來。
三兩下就削好了,他又把果子分成兩半取出裏面的果核,切出一小塊放在嘴裏嘗一會兒,才放心地將果子給天同歌,白九瑜、井三溟看的眼睛都直了。一路上他們見畫東瀛對天同歌百般呵護,要不是認識他們倆,都差點相信他們倆是眷侶。
白九瑜無奈道:“兩個大男人洗個澡磨磨唧唧跟姑娘似的,我得去瞧瞧他們在幹嘛,有沒有把皮給洗破。”
“師弟要是想我了,就當著我的面直說嘛,幹嘛要當著別人的面說,這樣不好。”黑暗裏傳來聲音。
花未奕、花天慕光着膀子從黑暗裏走出來,身上濕漉漉的。
白九瑜尷尬道:“你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光着膀子成何體統。”,白九瑜脫下自己的外袍,扔給花未奕。站在天同歌身後的畫東瀛用一隻手遮住天同歌的眼睛不給他看。
井三溟也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給花天慕,道:“你們快點披上,夜晚濕氣重,光着膀子很容易着涼感冒。”
花未奕、花天慕把外袍披在身上,將濕透的衣服放在火堆旁邊晾乾。鹿肉已經是熟透了,滋滋地流着油水。
白九瑜興奮道:“人齊了快開飯!我快餓死了!”
畫東瀛用刀將鹿肉一片一片切出來,放在乾淨的葉子上。天同歌把洗乾淨的碗拿出來,給他們每人盛一碗湯,蘑菇的香味與湯汁融為一體,飄香撲鼻,讓人聞來胃口大開。
他們圍坐在火堆旁,天同歌、白九瑜是真的餓壞了,一個勁的往嘴裏送。畫東瀛把他的那碗湯也給了天同歌,又在他碗裏給他夾肉,天同歌喝完湯,他又重新給他盛滿,放在他旁邊。
花未奕看着畫東瀛在天同歌身旁給他盛湯夾肉,心想:這種人看起來這冷冰冰,讓人不敢靠近,原來溫柔起來是這個樣子,簡直是讓人看了不由得心動。
然後又看了看白九瑜,露出邪笑,將碗裏的肉夾到他碗裏,白九瑜吃驚的望着他說道:“你最近腦子是不是抽風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我又不是沒手,自己想吃了會夾,你快吃你的,多管閑事,哼!”白九瑜給了花未奕一記白眼,然後把花未奕夾進他碗裏的肉夾起來大口吃掉。
花天慕在旁邊附和道:“他那是良心被狗吃了?!”
花天慕話音剛落,就被花未奕瞪了一下,花天慕看着他,說道:“看我看嘛,我又不是你小師弟。”
花天慕不管他,自己自顧自吃起來。
然而在另外一個地方的花七言他們,雖然找到了水源,但天已經黑了,只好在附近找了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將就一晚,他們在附近找到一些野果,四個人圍在火堆旁邊啃野果,各自都有心事。
呼風喚雨害怕自家主子會餓着,或者會遇到危險。花七言、芮錦則害怕自家主子在林子裏迷路,自家主子很少出門,在自己家裏也會迷路,更何況在萬麓山。
其他參賽者都已全部找到了落腳點,萬麓山的夜晚,靜謐里潛藏着危機,一條巨蟒悄悄地在地上爬行,慢慢靠近正在吃野果的野豬。隨着一聲豬的慘叫聲,整片林子的靜謐一瞬間被打破。
猴子在樹上不停地叫,彷彿在向其他動物暗示危險來臨,森林裏各種走獸飛鳥的聲音一齊發出,陰森恐怖,有似嬰兒的啼哭聲,有似悉悉窣窣的腳步聲,有似風與樹葉摩擦的沙沙聲等等……聲音不斷地向周圍擴散。
周圍的一切靜的出奇,火堆里的碳火噼里啪啦的響着,被燒得通紅的木炭啪的一聲裂開了,還濺出火花。天同歌圍坐在和火堆里烤火,畫東瀛在旁邊陪他,天同歌在盯着火發獃,畫東瀛盯着天同歌出神。其他人在樹上的吊藤上休息,他們輪流守夜,上半夜是天同歌和畫東瀛守,下半夜到白九瑜和井三溟,依次輪流下去。
聲音擴散到他們這邊林子裏來,原本的靜謐被各種聲音打破,他們的周圍也一時間被飛鳥走獸的聲音籠罩着,白九瑜被嚇醒,從吊藤上摔了下來,嘭的一聲,摔得白九瑜吃痛。
白九瑜吃痛地說道:“呀!我的屁股!我的腰!啊!好疼,好像閃到腰了,我快要裂開了!卧槽!”
周圍飛禽走獸的聲音吵吵鬧鬧,驚醒了正在休息的眾人,花天慕剛被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有黑乎乎東西從他眼皮子底下竄下去,差點沒把他給嚇着,他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才看清竄到地下的東西,白九瑜正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花天慕差點就沒忍住笑出聲來,一時間他憋得難受。
天同歌見狀,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來,把他扶到火堆旁的石頭上坐下給他查看傷勢。白九瑜吃痛,連走路都有些彆扭。他捂着腰,慢慢坐下來,坐的他屁股疼。藉著火光,天同歌才看清白九瑜的手臂被樹枝劃破,鮮血不停地往外滲出來。
天同歌將手臂上纏的繃帶解下來,先給他把血給止住,花未奕看到白九瑜受傷,飛快上前撕開自己衣服身上的一塊布,給他止血,天同歌看花未奕神情有些慌張,動作乾脆利落,便讓他來給白九瑜止血,天同歌從畫東瀛那裏拿了止血化瘀膏給花未奕。
其他人圍坐在火堆旁邊,聽着周圍飛禽走獸的聲音,井三溟道:“今晚可能是不眠之夜,周圍可能有什麼東西,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不知道明晚還會不會如今天一樣。”,井三溟又看了看白九瑜關心道:“九瑜現在感覺如何了?”
白九瑜吃疼地回答:“無礙,無礙,就是摔了一跤,小破皮。”
這時花天慕在旁邊嘲笑道:“你這哪是摔,分明是竄下去,滾落到地上,我都看到了。”
白九瑜:“胡說八道!哼!”
這時他們周圍又有悉悉窣窣的聲音傳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向他們逼近,畫東瀛喚出畫炎擋在天同歌前面,道:“都後退!”從黑暗裏走來一隻黑白斑紋的大老虎,長着兩條白鬍須,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兩個泛黃的大長牙。
白九瑜被嚇到,一下子就跳到花未奕身上,勾住花未奕的脖子抱緊他。
那老虎發出威嚇的聲音,在他們周圍繞來繞去,盯着他們,想找機會下手。天同歌道:“我喊一二三,我跟畫炎留下,你們都先躲到樹上去,這裏就交給我們。”
“一!”
“二!”
“三!”
“分開!”
其他人輕功飛到樹上,那老虎見勢撲上來,畫東瀛天同歌兩人背對背然後分開,天同歌掏出背上的劍。那老虎朝天同歌撲去,沒等天同歌反應過來,畫東瀛手起刀落,鮮血濺到火堆里,滋滋的聲音里冒着一股焦味,虎頭滾落到天同歌面前。
其他人看的毛骨悚然,一時被驚到,愣了神。天同歌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咽了一口氣后又嘆了一口氣,冷靜道:“這老虎,死了?!”
畫東瀛看着他回答道:“死了,沒事,不怕,我在。”
“小師弟,你又胖了。”花未奕看着掛在他身上的白九瑜調戲道。
白九瑜神情慌張,從他身上下來,站在樹榦上說道:“你才胖了,你全家都胖,我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重很正常。我就是吃的多了點,我可不想變成矮矬窮!”
花未奕嗤笑,繼續調戲道:“小師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白九瑜惱怒道:“你全家才可愛,鬼是你師弟!”
花未奕神情有些慌張,用微顫的聲音說道:“白師弟,你後面有,有東西!”
白九瑜嚇道:“你,你,你別嚇我!”
白九瑜想轉過頭去看身後,但又害怕,又鬼哭狼嚎地跳到了花未奕身上。
花未奕被白九瑜逗得哈哈大笑,白九瑜氣道:“哎!花未奕你是不是有腦疾!”花未奕沒有理他,將他抱穩就跳到地面上,其他人也跟着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