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3·釣魚

正文13·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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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透和皮包最後被強制掛上岩壁改壁畫,吳邪和霍秀秀上去探路。

黎簇悄悄觀察着坐在那嗑瓜子的阿莫,心想這雖然挺好看但也算不上絕世美女吧,霍秀秀還更漂亮些。

所以是人格魅力?還是……技術好什麼的?

“黎簇,”阿莫忽然開口問道,“你頭上是不是有傷?”

黎簇驚了一下。

“噢,我不是說你腦子有問題,”阿莫很溫柔的笑了笑,“你想的挺對的。”

“……之前受過傷,已經好了。”

實在是沒有應對-交際-花的經驗,黎簇艱難的回答。

“那就好,頭上受傷可大可小。這一路上挺辛苦吧,聽說你們是從南邊過來的。”

黎簇只能警惕着嚴陣以待,“還好,不算辛苦。”

“我和吳邪從雪山走的,那邊真是天寒地凍,”阿莫說,“我們裝備還都在上面呢,還有不少一路買的稀奇古怪的零食。你待會兒要不要試試?”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黎簇說不出來自己是抗拒還是喜歡這種對話模式,但本能上感覺到了一絲觸動。

他張了張嘴,剛想拒絕忽然想了起來。

居然是有點像以前過節,家裏不熟的長輩的那種語氣。

黎簇以前不喜歡那種半真半假客套的場面,但是現在他也確實懷念父親和那個家。

“你……”他的心情一下子複雜起來,“你真的是吳邪的……?”

阿莫道:“嗨呀,是的呀,我被吳老闆-包-/養-了呀。”

黎簇噎了一下,因為對方明顯是不是一個想正經談這個的態度。

黎簇不好甩女人臉色,只好乾笑兩聲,轉移了話題,“我剛剛看到吳老闆脖子上多了道疤,是和汪家人交過鋒了?”

“嗯……”阿莫忽然輕聲道,“……活該?”

黎簇幾乎是被嗆住了,因為幾乎就在同時,他故意心裏惡狠狠的道了一句“活該”。

他驚異地看着她,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那種眼神居然是在“讀”自己——他沒有過這種經歷,但是此時此刻他很確定。

“小朋友怨念好深啊,”阿莫一臉同情,“吳邪把你坑慘了吧?哎同病相憐,來讓姐姐疼你。”

說著就上手勾他的肩膀。

黎簇一下整個人都僵直了。他其實可以推開阿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如果那麼做一定會顯得特別蠢。

接着他就感覺一隻手沿着他的脖子很輕的按了一下他的頭,與此同時阿莫的另一隻手在他之前受傷的膝蓋上捏了兩把。

“小黎,”阿莫問道,“你們之前在這兒-撒過-尿-沒?”

“……啊?”

黎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理解了阿莫已經收回手退開到了一個合理的社交距離。

“幹什麼?”他有一絲惱怒,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

但是仔細想想當年的吳邪就是這樣被-玩-弄-於掌股之間的,忽然也不那麼氣悶了。

阿莫看他不回答,搖了搖頭徑直走向崖壁的一個角落,正是她剛剛出神發獃的方向。

“不要亂碰,這裏好歹也是古代遺迹,可能會有危險。”

黎簇下意識出聲提醒,心底里還是覺得這個姑娘有點太嫩了,在這種地方經驗不可能有多足。

但是對方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警告,甚至走過去俯下身去查看那個堆着碎石的角落。

……這要是在恐怖片里您馬上就殺青了。

黎簇又看了一眼懸崖的方向。吳邪還沒回來,阿透和皮包似乎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但是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你先告訴我有沒有嘛。”阿莫說。

黎簇有點吃不消這個類型的女孩子,定了定神才道:“沒有,我們也是才走到這兒,”他也走過去看,“怎麼了?”

“……去叫吳邪,”阿莫頭也沒有回,“這裏好像還有別人來過。”

———你的視角———

我還不至於到能看出乾涸-尿-液-的地步。

我看到的是煙灰,彎下腰才隱約聞到一絲令人遐想的味道。

煙灰這種東西雖然細小,但是幾個人連抽幾支都在同一個地方抖煙灰,是會留下灼痕和白灰的。

如果這裏在短時間內有人來過,而且是汪家人來過,那事情可能就有點大條了。

萬一碰面,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只能寒暄說喲新搬來的啊,喬遷之喜啊哈哈。順便問一句,你們操控命運的時候能動靜小點嗎?我們有孩子要高考。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為害怕居委會上門而放過我們。

吳小狗鼻子不靈,我指給他看那些煙灰,說道:“沒別的痕迹,倒是不大可能是汪家大部隊。”

吳邪“唔”了一聲,“小雷達,可以啊。來,給我打個亮。”

我擰了擰手電,把那一塊地方照亮。吳邪蹲下身捏起一些粉末在手指上碾碎。

他的袖子全部挽了上去,密集的疤痕像是皮膚上某種神秘的咒文。

有那麼半分鐘他蹲在那裏沒動,然後忽然笑了笑。原本算是溫和的氣質一下子詭異而神經質起來。

我默默拉開一小段距離,黎簇神情也是十分詭異地看了看我,“……你不會也怕他吧?”

我:“……你不怕你上。”

其實我是怕他瘋着瘋着忘了自己沒洗手就來摸老娘的頭髮。

“丫頭,”吳邪道,“你餓不餓?”

我看了看眾人,尋思這大庭廣眾之下倒也不必如此,“……有點。”

吳邪起身拍了拍手,“你待會兒早點上去,把帳篷搭好,無煙爐架起來煮點吃的。晚些可能下雨,這下面多半要積水。”

既然這麼說,那就是沒什麼關係了。

我放鬆下來,開開心心應了一聲“小太爺體恤”,轉頭就看到黎簇小朋友一張臭臉。

我:“你也餓了嗎?”

黎簇道:“我飽。”

“……黎簇,”吳邪似乎有什麼話想和他說,招了招手,“過來。”

黎簇道:“我不。”

吳邪:“不來撕票。”

黎簇:“……來了。”

———吳邪視角———

我看着黎簇,“好抱么?”

這小子臉上一僵,“什,什麼好抱?”

“你耳朵紅了。”我把煙點着咬在嘴裏。

“那是她自己過來的我什麼都沒幹!”黎簇急赤白臉就開始辯解。

我深深吸了一口,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徑直往裂縫深處走去,“騙你的,這裏這麼黑,我怎麼看得清你耳朵紅不紅。”

“……你到底什麼意思?耍我好玩?”

從古至今美人計都是好使的,不過我知道對於黎簇這樣長大的孩子來說,或許並非如此。

而現在的我已經很難被激怒了,我的反應更多的來說應該是我認為“我應該”是這個反應。

“以前阿莫也受過傷,在和你差不多的受傷位置,”我照着四周的石壁,“不過你運氣稍微好一點。”

“我運氣好?”黎簇冷笑,“運氣好就不會遇到你了。”

我沒說話,摸了一下石壁,發現潮濕的很厲害。

“過來搭把手。”我啐掉煙蒂打開了背包,從裏面掏出一個長串的浮標。

黎簇站着沒動,“你要在地下河釣魚?”

我看了他一眼,他嘴唇動了幾下,還是蹲在了我身邊。

每一個浮標上都有熒光的標記,關閉手電之後變得非常顯眼。

我估計了一下長度,對黎簇道:“會甩桿么?”

“不會……你真要釣魚?”黎簇皺了皺眉,“下雨以後地下河會漲上來?”

還不算太蠢。我道:“那你幫我把浮標接好。”

二十分鐘以內,我在不同的裂縫岔道一共甩了七鉤,黎簇也不再問什麼,默默的幫我纏上絲線,等我甩出去再解下來。

所有的浮標和線都被我留在了原處,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打算打道回府,黎簇這小子到底還是憋不住了。

“吳邪,你到底在幹什麼?”

對於毫無必要解釋的事情我已經習慣於不解釋,但或許是因為阿莫回來以後對我還是有一些影響,我道:“釣魚。”

黎簇小跑兩步跟上來,“釣什麼魚?”

我忽然停住腳,看着他。

“幹嘛?”這小子去汪家逛了一圈膽子大了不少,直接就看了回來。

我說:“我忽然想起來,沒放魚餌。嗯……七份,你想怎麼分?”

“……你別開玩笑了,”黎簇道,“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

“哦?”我笑了笑,“怎麼說?”

“因為你需要我打入汪家……”黎簇的臉色慢慢變了,“哎,不是,吳老闆,你不能利用完我就……”

說話間已經快走回原點了,我感覺到頭頂一涼,雨已經下了下來。

“咱們快點上去吧,”黎簇帶上了帽子,“他們可能已經找到躲雨的地方了。”

爬到大約一半的地方時雨下的大了起來,整個石壁上蓋了一層的水簾,腳踩上去直打滑。

我拉了一把差點踩空觸牆自盡的黎簇,對他道:“到我後面去。”

阿莫之前給我的那個眼神,意思大概是這小子頭上的傷還沒好全,讓我小心點。本來腦子就不好使,進水了更麻煩。

又爬了幾步,黎簇並沒有動。我透過大雨發現他正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看着我,對我說:“吳邪,你變了。”

我伸手對着他的腦門就是一下。

“我艹!”黎簇整個人晃了起來,在空中吱兒哇亂叫,“吳邪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懶得理他,繼續往上爬。

等上到地面上,我幾乎是立刻就找到了阿莫留下的標記。黎簇氣喘吁吁的追上來,“吳邪,我有個問題問你。”

“-拉-屎-自己找地方。”我說。

“不是,”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你做這些事,就沒想過萬一自己掛了老婆怎麼辦?”

“怎麼辦?”我不耐煩道,“改嫁。我都掛了還能攔着?”

黎簇:“……”

眼看着一處不起眼的山體空腔入口出現在視野里,我腳下一頓,抬起胳膊勾住黎簇的肩膀,“知道我為什麼現在不撕票嗎?”

黎簇:“忽然……不是很想知道。”

“……那就算了。”我笑笑拍了拍他,徑直向營地走過去。

確實,我會死的風險太大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一個把阿莫託付給什麼人的最好機會。

———你的視角———

我把兩人的外衣支起來烤着,先往吳邪嘴裏塞了一塊熱乎的罐頭肉,然後用毛巾禿嚕狗頭。

“你要不要把褲子也脫了?”我問。

吳邪看了一眼黎簇,“換的先給他吧,別以後成瘸子了。”

我左右看了看這兩個男人。都是-赤-/裸-着上身,都是滿身疤痕,都是不可琢磨的表情。

我把乾的褲子遞給黎簇,“會穿嗎?”

黎簇:“……”

我無辜的眨眨眼,心道別看我啊,真的不好穿,我上回脫了半天才從吳邪身上脫下來。

“好好吃飯,”吳邪眯眼看着黎簇向皮包要煙,“要抽出去抽。”

皮包“嘿”了一聲,對黎簇道:“吳老闆情人眼裏出新東方,你吃不下哥們兒就陪你抽兩口。”

黎簇和皮包往外走,秀秀和阿透吃的差不多,聚在一起討論剛剛拍的壁畫照片。

整個石壁上原本的壁畫已經損毀的很厲害,斑駁加上光線不足,基本上很難判斷原貌了。

“現在不是雨季,但是這地方下起雨來也夠嗆,”阿透皺着眉,“可能得返工了。”

我和吳邪接過之前的照片看了看,我指着一處道:“像不像一個人?”

吳邪挑了挑眉,把照片轉了一百八十度,看了幾秒又轉回來,“一個倒吊著的人。”

“不是吊著,”阿透道,“我也看到了,但是確實是倒着的。”

秀秀奇道:“莫非是倒立?”

吳邪翻着照片,臉上漸漸出現了我熟悉的神情,“對,也不對。”

秀秀正想再說什麼,皮包和黎簇卻一頭沖了回來,臉色都有些不對勁。

“出什麼事了?”

黎簇語速飛快,“我們之前待着的地方被淹了,但是剛剛我們看到,有別的人爬上來了。”

吳邪沒有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只是站起來,又對我伸出手。

皮包似乎明白了什麼,黎簇也微微睜大了眼睛,“……你放的線,上鉤了?”

沒有解釋,吳邪和我對視了一眼。

我噗嗤一笑,攀着他的小臂站了起來,不緊不慢道:“我猜啊,釣上來的,是一條胖頭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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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坑,不會坑,有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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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 乙女 吳邪x你]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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