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父親

第四十七章 父親

“就這麼走掉沒問題嗎?”

拉着她一路走出來的某人顯然沒有應答的意思,兩人一起上了車,開車的是明叔,還笑眯眯的沖雲朝打了個招呼。

難道葉醇回來的這麼巧不是專程回來看望楚星辰的么?怎麼佔了不到一會就走了。

雲朝垂下眼帘,想到前世各大報社鋪天蓋地報道的都是維納斯兩大股東聯姻的消息。

其實楚星辰三番兩次在自己面前示威,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葉楚兩家有意聯姻,她和葉醇的婚事早已有父母撮合,這是板上釘釘的事,雖然葉哥哥現在對他似乎並不完全上心,但她相信,他最後的妻子之名一定是她楚星辰。

前世,訂婚的二人一定是葉醇和楚星辰吧。

雲朝嘆了口氣,這算不算得上是破壞了他倆的婚事呢?

除開葉醇最近越來越陰晴不定的性情,這也是她想離開的最大原因。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下頜被人用一根手指挑起,雲朝撞入一泓清冷的眸光中。

說話間,他壓近了些,絕美的面容猶如玉骨冰姿,眉尾處一點小痣若隱若現,沉靜的眼眸中映滿雲朝的身影,兩人的呼吸幾近可聞。

“在想你......”雲朝下意識回答。

這一答案顯然取悅了某人,葉醇嘴角一彎,“我就在你面前,不用想。”

很好很強大,不愧是葉美人一貫的處事作風。

葉醇視線移動,最終落在她不點而朱的菱唇上,那細軟的唇瓣有些乾燥,似乎最近沒有多做保養,起了一層死皮,看起來並不如何可人,呼吸吞吐間,隱約可見細白的牙齒,可儘管如此,卻對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喉結滾動上下移動間,他心隨意動,欺身吻了上去。

兩唇廝磨間,那略顯乾燥的唇瓣在你來我往的唇舌舔弄下,終於變得濡濕且柔軟,葉醇空了好幾天的心,也終於被填滿。

良久,雲朝被迫趴在某人懷裏,動彈不得。

葉醇似乎特別喜歡抱着她,以這種異常霸道且直接的方式。

車內一陣靜默,車外,明叔蹲在路邊默默流淚——好不容易陪同老總出差回來,他真的不想蹲在大馬路上喝西北風~

楚星辰後面的事雲朝沒有多問,葉醇也沒有提及,直到一個星期後,在公司遇見這個嬌嬌女,隔了老遠從自己投來示威性的一瞥,雲朝這才直到她已經康復出院了。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楚星辰路過她身邊時,她聽到對方得意洋洋的話語,那時候雲朝還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惜等到她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時候,她才知道,自己被人如同貓捉老鼠,捏在掌心裏當猴耍玩弄了那麼久。

這個時候的雲朝,只是冷哼了一聲:“你的葉哥哥今晚會親自下廚給我做好吃的哦。”

低段位女人只會直接耀武揚威,高段位女人靠男人打擊對方。

打蛇七寸,一擊即中,果然,楚星辰成功變臉,雲朝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其實今晚葉醇今晚不在家吃飯,回來的這幾天,他似乎很忙,忙的兩人相見的時間都很少,常常事半夜時分,雲朝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偶爾聽到半夜的開門聲,聽到他開門進來在自己額上落下一吻。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他早就離開了,彷彿昨夜的那個吻不過是雲朝的一個夢。

公司也少見他的身影,雲朝奇怪過後並沒有多想,而是和珂珂相約,晚上在小高層裏面做火鍋。

剛上車,還沒來得及關車門,副駕駛的門就被拉開,坐進一個人來。

是沈慕白。

“小朝,好巧啊。”他輕車熟路繫上安全帶,笑得一臉無害。

“你跟着我做什麼?”雲朝的態度說不上好,隱隱還帶了些忌憚。

“哇,小朝怎麼這麼凶。”沈慕白捏了捏她的臉,“我沒地方吃晚飯,你看着救濟我一下吧。”

這人......

雲朝與他對視一分鐘,在確定對面這人沒有絲毫下車的意思后,認命的發動車子。

帶他去小高層是不太方便的,只能打電話給珂珂,叫她出來吃吧,正好,珂珂也一直吵着要見見沈慕白。

剛走了沒多久,雲朝的手機就響了,沈慕白往餘光往上一看,似乎是來自水城的座機號。

接通電話后,那邊說了幾句話,隨即雲朝面色大變,面色陰沉的掛掉電話,接着,賓利車在路上一個急轉彎調轉方向,就近駛入二環入口,一路向西,上了高速。

短髮纖瘦的女子目光黑沉沉的,嘴唇不自覺地抿成一條線,沈慕白看到,難得的沒有出聲。

小車在高速上疾馳,一個小時之後,除了水城地收費站口,一路向前,來到了一家療養院。

雲朝着急地推開車門,一路小跑進了療養院大門,剛進療養院,就有護士迎了上來,帶着她走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她剛才接到電話,正是由療養院打來的電話,說是她父親雲商海情緒突然激動,在房間裏面大吵大鬧,連就近照顧他的護士都被打傷。

雲朝隔着玻璃門看到屋裏的父親滿目癲狂,坐在輪椅上將手能碰到的一切東西都摔到地上,房內一片狼藉。

看到她出現,雲商海情緒顯然平靜了些,終於肯配合醫生吃了葯,大鬧一番也覺得疲倦,甚至沒有注意到跟在雲朝身後的沈慕白,雲朝將他扶上床后就沉沉睡去了。

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雲商海,不過五十歲的年紀,頭髮就已經白了一大半,因為偏癱肌肉痿弱,往日高大的身形也縮水佝僂了不少,蜷在床上只有被子下面起伏的一團。

如果忽略掉雲朝微紅的眼眶,她的神色平靜的過了頭,她突然覺得世界是很公平的。

她上輩子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三十不到便鬱鬱而終,今世,老天將她送到二十七歲的這一年,讓她重來一回;

而他的父親雲商海,上半生縱橫商海,玩弄女人無數,最後落得這番家破妻離的結局,還要靠着女兒出賣色相被人包養拿來的錢,才能治病吃藥。

這是不是很諷刺呢?

離開的時候,雲朝詢問照顧父親的護士具體情況,對方說今天下午有一個人來看望過雲商海,那人走之後,沒過多久,雲商海就犯病了。

那人是誰,療養院也不得而知。

沒有任何線索,雲朝只好先行回去,離開時囑咐療養院,有任何事情記得給她打電話。

沈慕白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後,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細長,從看到雲商海到現在,他就突然沉寂了下去。

正走到草坪外面的停車場時,聽見雲朝狐疑了一聲。

“怎麼了?”沈慕白順着她視線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輛車消失在路盡頭。

“沒什麼,好像看見了一個熟人,”雲朝收回目光,“也許是看錯了。”

她笑了笑,“走吧,先回s市,今天可能請你吃不了晚飯了。”

她的笑容有種莫名的難過,看在沈慕白眼裏,有種難言的心疼。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裏,往日的嬉笑散去,含有的凝重:“小朝,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家裏竟然是這種情況,雲伯父他......”

雲朝安靜的趴在他懷裏,淡淡道:“沒什麼,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你用不着用這麼心疼的語氣和我說話的。”

“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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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成了仇人的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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