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2

尾2

自從西言過世后,牙風依楠和離偌遙重整“霧醉樓”,每日訓練新一屆的“霧醉樓”三大招牌琴棋書畫,而後院則交給了同在選拔大會中表現出色的水墨,水墨雖然並未入選,但牙風依楠和離偌遙看出了她的潛力,讓她主管“霧醉樓”後院的諸多事宜。

而牙風依楠和離偌遙的打扮也發生了變化,她們二人均將頭髮挽起,身着衣物也從淺淡顏色變為暗深顏色。牙風依楠着了一件墨綠色衣裙,而離偌遙則着了一件暗紫色衣裙,二人看起來都成熟了許多。

“不知……我們二人能否拜祭一下西媽媽?”雖然尤展珠是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但牙風依楠和離偌遙早已想到這一點,因此隨和地說:“當然,若是媽媽知曉二位回來看她,一定十分高興。”

“風雷雙聖”走到西言牌位前上香祭拜,就在他們二人將三炷香插入香爐中時,虎子進來說:“牙風小姐,凌波公子來接親啦!”

“這麼快,看來凌波還挺着急要把你娶走的。”牙風依楠笑着調侃芙月,芙月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不好意思地說:“哎呀,小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芙月害羞的同時眼淚卻又涌了出來,突然抱住牙風依楠說:“小姐,芙月捨不得你……”

牙風依楠抱着芙月,眼中也開始泛淚,卻還安慰着芙月說:“傻丫頭,你又不是不回來了,‘恆遠’鏢局離咱們‘霧醉樓’又不遠,你想回來隨時都能回來呀!若是你不想陪凌波他們去走鏢,那就等他們出鏢時回來住幾天,你剛剛不也對媽媽說了么,你永遠都是‘霧醉樓’的人。”

“嗯……芙月永遠都是‘霧醉樓’的人……永遠都是小姐的人……”

“哈哈哈,芙月,你要是說你是‘霧醉樓’的人我們肯定承認,可你現在已經不是依楠的人啦,你馬上就是凌波的人了。”

“不要不要,芙月永遠都是小姐的小妹妹!”

“哎呀,偌遙,你這喜歡調侃的性子還是沒變,芙月本就愛哭,你還招她。”

“哈哈哈哈……”

“好啦好啦,芙月,該蓋上蓋頭出去和凌波拜堂了。”

“哎?一般不是應該把芙月接到那個‘恆遠’鏢局去拜堂成親嗎?”雨浥疑惑地問道。

面對雨浥的疑惑,離偌遙都已與別人解釋過多次了,她笑着說:“雨浥公子有所不知,我們與‘恆遠’鏢局的大當家商量過,一定要在‘霧醉樓’舉辦婚宴,因此只是凌波來‘霧醉樓’迎親就好,拜堂還是要在‘霧醉樓’拜的。”

“原來如此,想必也是因為西媽媽吧?”尤展珠和雨浥果然不是凡間之人,說話沒有任何顧忌,也沒有太多人類複雜的情感,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因此其他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好啦,走吧,小姐就作為你的娘家人帶你出去。”牙風依楠為芙月蓋上紅蓋頭后便將她領了出去。

這一場婚宴既熱鬧又歡愉,沫洛帶着凌波前來,牙風依楠領着芙月,將他們二人推到一起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高堂自然就是西言了,離偌遙和林夢溪一起將西言的牌位請了出來。

最後的夫妻對拜、送入洞房都出了小插曲,夫妻對拜時凌波粗手粗腳地與芙月碰了頭,送入洞房時凌波又踩住了芙月的紅嫁衣,導致芙月差點就摔倒,好在凌波功夫了得,及時將芙月攬入懷中,眾人均為他們二人鼓掌叫好。

芙月和凌波的婚事辦完后,“霧醉樓”的生意越發興隆起來,人們或許已經忘卻了“霧醉樓”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事。當然,有些事從一開始就不為人知。

牙風依楠和離偌遙也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真愛,而許言和星野也都繼承了許文楓和星無喜的基業,許言通過許文楓的舉薦入了朝廷,並娶了同為朝廷重臣家的千金,可他心裏永遠都為牙風依楠留着位置。

而星野則完全介入了星無喜的生意,並向星無喜提出想要娶日香為妻,星無喜倒是沒意見,但離偌遙死活不同意,日香也猶豫不決,他也只能一邊做着生意一邊努力讓日香接受他。

“霧醉樓”的三大招牌香草、紅秀和白蓮經過牙風依楠和離偌遙的□□獲得“無悔城”內的那些達官貴人、文人墨客的一致好評,而後院則以水墨為首全都不輸前廳的三大招牌。

牙風依楠和離偌遙她們每年都會去祭拜西言、冬晴雲子和佟世安,有一次還被離偌遙發現許文楓竟也去拜祭過西言,看來許文楓對西言的感情雖然複雜,但還是因情而生的。

“霧醉樓”,“無悔城”內最有名、最大的青樓,自從牙風依楠和離偌遙接管后,不論前廳還是後院,一律不允許姑娘賣身,一律都要保證自己的清白,只賣藝不賣身的要求定得死死的。

“哎呦,這不是秦文公子嘛?怎麼牙風小姐做了掌權人後,秦文公子還是不放棄嘛?”這一日黃昏時分,正是“霧醉樓”客人絡繹不絕之時,虎子見秦文從正門進入,趕忙上前接待。

秦文望了望四周,即便是牙風依楠和離偌遙接管“霧醉樓”,可“霧醉樓”的風格依舊沒變,或許她們是尊重西言的心血吧。“虎子兄弟說笑了,在下自知配不上牙風小姐,今日來是為了尋另一位姑娘的。”

“哦?不知秦文公子看上了咱們三大招牌中的哪一位啊?不會是素來有牙風小姐第二之稱的紅秀姑娘吧?”

“不不不,不是三大招牌之一。在下聽聞後院有位叫水墨的姑娘,身形樣貌文采都十分出眾,一點也不輸三大招牌,不知她今日是否被點了牌子?”

“原來公子說得是水墨姑娘啊?沒錯沒錯,水墨姑娘的確十分受歡迎,也算是後院的招牌了,您先坐,小的去給您看看啊,這水墨姑娘如今可是後院的管家了,還真不知有沒有空呢。”

不一會兒,虎子便將水墨帶到了前廳,“秦文公子,這邊是水墨姑娘了。”

秦文抬頭一看,一身水綠色衣裙,襯得水墨的皮膚更加白皙,水墨一雙靈動的眼睛十分迷人,雖然她的笑容十分淺淡,但正因如此才會更讓人覺得憐惜,而且水墨這個名字,再加上她的樣貌和身形一看就會讓人覺得定是個文采超群的姑娘。

秦文的眼睛都看直了,“秦文公子、秦文公子?”虎子笑着叫秦文,秦文這才回過神來,“啊?哦哦,不好意思水墨姑娘,在下、在下失禮了。”

水墨淡然一笑,溫柔地說:“無妨,公子能點水墨的牌子是水墨的幸事,公子跟隨水墨去到後院吧?”

“好、好……水墨……你就是選拔大會時唯一一個唱曲的那位姑娘吧?那日你是否拿了一柄羽扇?”

“正是小女子,水墨多謝公子還記得。”

“當然、當然記得,那時在下就對水墨姑娘十分青睞……”秦文像失了魂一般隨着水墨走向後院,虎子站在原地笑得合不攏嘴。

正如水墨在選拔大會上所唱的一樣,入樓兮,焉知女子之心房蒼蒼;入目兮,方知女子之艷麗茫茫;心房入夢,汝何有憐愛之心乎?艷麗明目,吾只願遇愛逃之夭夭罷了……

是啊,青樓女子所求為何?其實同普通女子一樣,只求這一生能有一真心人相伴,只是由於青樓女子的身份特殊,尋求真愛這句話才不被世人所接受,甚至被世人所唾棄。

青樓為何地?青樓女子為何人?難道青樓女子就沒有真愛之夢了嘛?或許在午夜夢回之時,青樓中的姑娘們一直都被夢魘所折磨,“愛”她們的人利用她們,她們愛的人卻遠離她們。

種種,種種,一切起源都是因為她們身在青樓,可誰又想過,若是有家,若是有人疼愛,哪個女子願成為一名被人唾棄的青樓女子呢?但她們潔身自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民間女子中最有文採的女子。

青樓魘,青樓一入終成夢魘。

青樓魘,青樓一出無地自容。

青樓魘,是那男人的天堂,還是女人的夢魘之地?

誰,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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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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