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2
走進牙風依楠的房間,芙月識相地關門出去了。而牙風依楠的風姿卻讓許言咽了咽口水。
她坐在椅子上,只着了一件單薄的素衣貼在她誘人的身體上,凹凸有致,風姿綽約,任誰見了都會為之傾倒,並有着想要佔有的衝動,無一例外。
“怎麼,許少爺為何只站在門口?”牙風依楠沒有抬頭,只是自顧自地沏着茶,比起許言來,她反而顯得鎮靜許多。
“哦,沒事,在下只是被小姐的風姿吸引了而已。”聽到牙風依楠先開口與他說話,不知為何,緊張消失了,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於是面帶微笑地坐在她對面的位置,盯着她的臉。
許久,屋內沒有半點聲音,似是一幅靜中有動的畫般——女人在喝着茶,男人卻只是靜靜地看着。
而女人卻沒有因被一直盯着看而顯出一絲的,似尋常女子的羞澀,反而一臉冰霜,如同一面幽靜的湖水。
“許少爺一向都是這樣盯着一位女子看的么?”
“呃……”許言回過神來,感覺到自己有些失禮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剛想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一副失憶的表情,讓牙風依楠略有些詫異。
“怎麼,許少爺如此執着得想要見我,就只是為了這樣盯着我瞧的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請回吧,小女子並不是一幅任人欣賞的畫。不送。”
“依楠!”一聽牙風依楠下了逐客令,許言“蹭”地站了起來,而後又坐下說道:“牙風小姐,自從上次你被她們救走,我就一直在想你,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不知小姐可否給在下一個機會?”
“抱歉了許少爺,奴家心中已有人佔據,您還是另尋粉黛吧。”牙風依楠十分乾脆的回答着實給了許言一個不小的打擊,當初的霸道已全然消失。
“是你心中有人,還是不願接受我的愛?”
聽許言這樣說,牙風依楠不急不慢地放下茶杯,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明媚的陽光、喧鬧的街市,嘆氣道:“心門開,無人來;心空空,無人填。許少爺,牙風的心早已交給了一位公子,便不會再為他人打開,您還是請回吧。”
“好。”許言起身走向屋門,在開門前背對着牙風依楠說:“從你的言語中我已知曉,你的心雖已被佔據,卻仍是空的。”
牙風依楠略轉過臉,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若是許言此刻回頭,便能看見牙風依楠的臉上顯現出的一絲驚愕。
“我不會放棄,只希望每次來時,你都能見我就好。”
並沒有等到牙風依楠的回答,許言就離開了“霧醉樓”,獨留牙風依楠在屋中思考着什麼,然後她說了句:“好。”
西言她們不知道許言和牙風依楠聊得怎麼樣,只覺得許言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一句話未講,留下一錠銀子就走了,令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的。
此後,許言便常常獨身來到“霧醉樓”,僅在牙風依楠處坐個一兩個時辰就走了,每次還都會留下雙倍賞錢。
而牙風依楠卻隻字不提她與許言的事,就連她的姐妹們也滿腹疑問。只有她的貼身丫鬟芙月能讀懂一二,但每每有人問起,她都會說:“小姐的心思向來很難懂的,她總會把心事隱藏得極好,但她所做之事定有其意,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加以猜測了。”
芙月的一席話讓大家的好奇心更重了,到後來都覺得芙月定也是參與人之一,她們一定有什麼秘密。
這一日,窗外的天灰濛濛的,像是一個人的憂鬱心情般,又彷彿這就是理應屬於自己的天空。
“吱——”地一聲,牙風依楠的門被推開了,芙月端着一盤點心上來,她放下托盤,給自家小姐倒了一杯茶,然後看向牙風依楠說:“小姐,您找我?”
“嗯,坐吧。”
芙月應聲坐在牙風依楠對面,望着那雙無神卻充滿憂傷的雙眸,心疼地說:“小姐,您是否在想某位公子?”芙月不敢說出那人的名字,怕會觸碰到牙風依楠內心深處的那一份傷痛。
“芙月,你覺得許言這人怎麼樣?”
牙風依楠避開了這個敏感的話題,卻提出了一個敏感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卻使芙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小姐,您問他是什麼意思?”
“他?呵呵,你怎麼會這樣稱呼許少爺?”牙風依楠像是在嘲諷自己一樣,站起身,遠遠地望向窗外,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亦或是期待?
“小姐!什麼許少爺,您該想的、愁的,不應該是沫洛公子才對么?為何要去談什麼許少爺啊?”
芙月的激動讓牙風依楠一愣,她從未見過這個善解人意的丫頭髮過這麼大的火。
但牙風依楠依然鎮定地說:“沫洛……他已經是我心的歸屬,亦或是靈魂的支柱,可他卻不在我的世界裏。而許言卻想要進入這個世界,你說,我要不要向他打開門讓他走進去?”
“唉……”芙月調整了自己的心情,來到牙風依楠身邊,恢復溫柔地說:“小姐,我知道您一直在等着他回來,也一直都相信他會回來,怎麼現在……如果有一天,他回來了,您要怎麼辦?所以我覺得……”
芙月的話還沒說完,只聽房門“吱——”地打開了,站在門口的竟是西言和許文楓。他怎麼會走進“霧醉樓”這種風月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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