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穿越二：懷疑身份

“那個……”五虎退情不自禁的又有點慌亂。他撐住了氣場想解釋什麼，聲音在略帶了點顫音中努力保持不要結巴，鎮定下來回答，“我只是來幫忙的。既然事情結束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不着急——我的意思不是在訓斥你，男孩，放輕鬆。”托尼斯塔克的聲音頓時軟化下來，他安撫了兩句，就猛地轉向美國隊長，瞪過去的視線更加催促和質疑了，“隊長，怎麼回事？”

“我們是在附近遇到的，他打得很好。”美國隊長想解釋兩句，卻發現他連男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對方戴着布偶頭套應該是想隱藏身份。只能由衷的誇道，“配合很默契——不過，打的再好，你這個年紀也不應該出來冒險。”

“……”史蒂夫含混的點着頭被自己教訓，試圖趕緊矇混過關，棕毛大狗里套着的臉聽得直發燙。

這種經歷簡直百年難遇，他現在恨不得馬上離開。

“沒錯。”托尼板著臉說，他在這件事上和美國隊長是一個立場。

不過他挺吃驚，看起來高高大大、據說戰鬥力也不錯的少年人性格居然這麼靦腆羞怯，乖乖被他們訓。這種性格他最抵擋不了，感覺比起訓斥，這孩子也有點嚇壞了，更應該安慰幾句。

所以托尼不着痕的轉移了話題：“你們具體是怎麼找到宇宙魔方的？”

“就是，我能感應到的。”五虎退突然說，“比如斯塔克先生……你的戰甲上就有一個能量源，比宇宙魔方小很多，但是也有熟悉感。”

“啊，你是說我的小型反應堆？這個就是根據宇宙魔方的原理找到了新元素，製作成的能量源。”托尼得意的用他的金屬手指敲了敲胸口發著光的那個東西，然後頭一偏，嫌棄的看向美國隊長，“——瞧瞧，隊長，一個孩子都比你懂得多。”

美國隊長：“……”

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尷尬的史蒂夫：“……”

好吧，不管哪個世界的他看來都在落伍，搞不懂‘反應堆’也搞不懂‘小型反應堆’，這個美國隊長是他本人沒錯了。

史蒂夫鬱悶的默默把這個新詞彙記在心裏，其實他挺想問兩者的區別？難道只是大小不一樣？

“看來你有神奇的能力，孩子，紐約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少年超級英雄嗎？”娜塔莎露出一個溫柔笑容，語氣半是打趣的問。

“……什麼？”五虎退的聲音開始發怯了，他沒聽懂。銀髮小少年在頭套里不安的繃緊了全身，支撐的很辛苦，眼裏努力忍住想湧出來的淚水。

不行，他不能讓主人被小看……可是他真的沒聽懂超級英雄什麼的，會被大家覺得主人笨嗎……嗚！

這下連抱着肩膀在旁邊圍觀的鷹眼都露出了無奈的微笑，他和娜塔莎交換一個眼神，露出一個充滿經驗的、老父親式可靠的安撫表情，試圖交流：“男孩，放輕鬆，你好像太緊張了。”

“克林頓巴頓，你可以叫我克林特。”鷹眼自我介紹道，他身材挺拔，肌肉魁梧，是一個五官端正帥氣的神射手，背上就背着他的箭筒。他神情溫和的時候全身氣質都帶給人一種安心感，“你呢？”

“退……我叫退，還有我不是孩子了，我……二十三歲了！”五虎退遲疑的報上自己的名字。他不敢說主人的，會暴露。也不敢說自己的全名，因為“五虎退”這個名字是能在網上搜索到的日本有名刀劍。

銀髮小少年還在戰戰兢兢的凹他的“二十三歲小奶音青年”的人設。

鷹眼沒有去拆穿少年的謊話，只是表情很微妙。這就像他的五歲孩子信誓旦旦的說‘我已經長大了，可以晚睡兩個小時了！’一樣。他和娜塔莎都是專業特工，一個孩子聽起來到底是十三歲是二十三歲他還是分得清的。

“退？”娜塔莎若有所思，在舌尖上回味着這個發音。外國人嗎？還是假名？

美國隊長靠近了鋼鐵俠，然後低聲問他：“斯塔克，這是不是你之前提到過的蜘蛛俠？”

“什麼？”托尼詫異了一瞬間，“不不不，誰告訴你的，隊長？我剛才聯繫上了他，睡衣寶寶正在第五大街那邊的臨時營地幫忙呢。”

美國隊長有些訝然。他猜錯了？

“因為我告誡過他——小孩子不要參加這麼危險的事。”托尼斯塔克在‘危險’上加重了嗓音。他話是這麼說的，譴責的焦糖色大眼睛卻又盯向了面前的布偶裝少年。

“……”史蒂夫被盯的心虛，再一次默默的僵着肩背，羞恥害臊到竭力想讓自己顯得小一點，讓自己和美國隊長更不一樣點。表現出來以後，就是破破爛爛的棕毛大狗布偶垂頭喪氣的低着腦袋，長長的一隻耳朵也垂着，整個人恨不得縮成一團。

穿布偶裝的少年這樣看起來可憐巴巴極了，說不出一句話。

“……”托尼都沒辦法繼續鐵石心腸的盯着他了，勉強還保持着語氣嚴厲，“我想你已經知道錯了，嗯？”

“我、我……對不起，嗚請不要生氣！”五虎退徹底綳不住了，一直掩飾着的哭腔帶顫音全冒出來了。

史蒂夫的心情很複雜。老實說，他現在想安慰退都做不到，也不想暴露身份了。被大侄子當做孩子教導什麼的，過於羞恥了。

“斯塔克。”美國隊長的嗓音不贊同的低了一個八度。

雖然‘退’被直接嚇哭了有點誇張，但鑒於大家剛經歷過世界末日似的危機，少年情緒變得這麼激動也能理解。這種時候還是別多苛責男孩了。

“好吧好吧，但我不是生氣。”托尼斯塔克瞬間繳械投降，他突然一指樓下的廢墟，轉移注意力，“嘿，看那邊——我們的人已經把喪屍清完了，一起去吃烤肉怎麼樣？世界末日都熬過去了，kid，高興點。”

“嗯……我、我沒有在哭。”五虎退努力把淚都憋回去，銀髮小少年的臉漲的發紅，不想再給主人丟臉了，幾隻小白虎悄悄的跑過去舔着他的手作安慰。

他想了想，穩住聲線拒絕了接下來的聚會：“我還有事情要忙，不去吃烤肉了，大家再見！”

去吃烤肉會暴露主人的，而且其他刀劍付喪神都還在外面等着，不能離開他們太久。

少年又一次轉身就想奪路而逃，慌得就像背後有人在追着他，這一次沒人攔住他了。托尼斯塔克從他的戰甲里走出來，在這一層的電梯門沒關上前，大聲補充了一句：“嘿！有空來斯塔克大廈，我可以給你做件好看的制服——他的品味是認真的嗎？”

“我想只是今天來不及換上他的制服了。”娜塔莎中肯的評論。

鷹眼猜測：“可能他是外國人，以前都在外國活動，最近才到的紐約？”

“……嗯。”托尼不置可否的陷入了沉思。

問題是，他的智能管家剛才已經搜過了一遍，不管是最近還是以前，紐約還是全國乃至能搜到的世界範圍，都沒有這樣一個年少的超級英雄符合條件，這個男孩就像是今天才出現在大家面前似的。

隱藏的這麼好嗎？

“他和我配合的很默契。”美國隊長懷念的贊同，“非常默契，就像是心靈相通的雙胞胎一起打架，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也知道我的。而且戰鬥經驗豐富，他應該不會完全沒有名聲。”

“心靈相通的雙胞胎？”托尼稀奇了，能讓美國隊長這麼比喻還真驚人，他揶揄的對金髮大兵一抬眉毛問，“隊長，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找理由不想去吃烤肉？”

“唔……”美國隊長沉思的停頓了一下，疑惑的說，“因為不想被我們看到長相？”

這麼說感覺有點奇怪了。可以理解他們之中有人不想對外暴露身份，但是真的有人連在超級英雄們面前都不想暴露身份的嗎？吃烤肉可以只露出嘴和下巴，這種程度也不願意是為什麼？

“……”托尼收斂起笑容，奇怪的若有所思起來。

說起來，他還得知道‘退’的具體身體數據才能做貼身的制服。那身臃腫的布偶裝真的只是為了遮擋臉而已嗎？

小鬍子男人的思維一頓。

等等。和美國隊長雙胞胎般的默契……不願意暴露身形和臉的高大少年……豐富的戰鬥經驗，還有之前那個穿便服叫着他‘托尼’的奇怪隊長？再加上平行時空的靈感……

“不會吧，這種事？”

托尼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死緊，表情震驚中透着古怪，喃喃着想否決自己大膽的思考答案，“不可能的，這不太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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