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巨型黑魚和神仙酸菜魚
汝瓷的藝術成就堪稱完美，眾多青瓷里，只有汝瓷介於藍綠之間，煙雨過後天青色，清新脫俗冷暖適中，內斂素雅中帶着與世無爭的舒服感。
是瓷器中的君子，西施般的美女，天然去雕飾。
汝窯一共只燒制了20年，燒製成功率極低，又經過千年戰亂風雨洗禮，存世量極少。
現今存世的古代汝瓷，一般認為有90件左右，其中台北故宮博物院23件，北京故宮博物院17件，上海博物館8件，英國戴維基金會7件，其他若干件散藏於美、日等博物館和私人收藏。
全世界收藏有汝窯瓷器的博物館不到10家。沒有汝窯瓷器，博物館的檔次就顯得低。
1992年12月的紐約佳士得拍賣會上，斯蒂芬·君尼庫克三世收藏的北宋汝窯盤，一件直徑8厘米的小盤，以154萬美元成交。
之後，在香港的一次拍賣會上，一件汝窯三犧尊5000萬港元天價成交。
2012年4月的香港蘇富比拍賣會上，阿爾佛雷德·克拉克夫人舊藏北宋汝窯天青釉葵花洗，拍賣價1.85億港元，加上傭金共2.0786億港元。
2017年10月香港蘇富比拍賣會上，曹興誠私人收藏的北宋汝窯天青釉圓洗，成交價加上傭金共計2．94億港元，創造出中國瓷器拍賣的世界紀錄。
完好的汝窯瓷器，意味着天價。
“發大財了。”
韓舟小心翼翼地將四件瓷器收好。用衣服和帳篷的軟布，包裹起來，放進箱子裏。
藏寶圖顯示，水庫里還有一件寶物，黑鐵級的黑色光點。
放大藏寶圖，發現黑點在緩緩遊動，有時候也快速遊動。
瘋狂地遊動。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就在韓舟潛下去的水域附近。
“這個黑色光點，應該就是那條大黑魚。”
韓舟猜測。
一條魚，竟然是藏寶圖特地標誌出的寶物。估計都快成精了。吃了這條魚，少說也能延壽半年。就算不能延壽，也能威風幾晚上。
手頭沒有工具，沒有釣竿和抄網，很難把魚弄上來。
不可以電魚。
所以先不管。回去后再搞點工具，把魚弄上來。
韓舟小心翼翼開車回城市。
住的是五星級酒店，天府禧悅，總統套房，有保險柜。小心地將瓷器放了進去，鎖上保險。沒告訴任何人。
第二天，買了多根專業的釣竿，餌料，抄網，大水箱，加氧器，等等。
韓舟也是個釣友，對此輕車熟路。
釣的是大魚，快成精的大魚。不能用太高碳的魚竿，雖然硬，但是脆，釣大魚容易斷。要選彈性比較足的、軟一點的魚竿，遛魚雖然過程長，但是跑魚的機會比較小。
打窩，用穀物餌料，適當加麩類輔料，霧化。下桿，沉底。
釣魚，要有耐心。
根據藏寶圖光點的指示，不斷調整位置，有時輕輕動一下，勾引黑魚的注意。
黑魚很謹慎，不斷試探，勾心鬥角。過了半個小時。
咬鉤了！
起桿！但不能硬拉直起，尤其是釣大魚，如果硬着來，容易斷線，讓魚逃之夭夭。慢慢收線，和魚角力。
用斜拉的方式，一次次將魚拉到水面，然後再被拉回水底，每次適當收線。多次后，魚的體力就被消耗完了。
這條黑魚精力很足，韓舟和他角力了快一個小時，才終於慢慢拉了上來。魚沒力氣了。
大抄網，抄了起來。
好大一條黑魚，通體漆黑如黑色魚雷，兩條龍鬚如龍子。一個蹦彈，差點跳走，被韓舟牢牢抱住。
放進車裏的大水箱，加氧器不斷釋放氧氣。
大魚累了，安定了。
韓舟打電話給杜子圓：“老杜，我搞了條大黑魚，晚上一起吃。”
杜子圓：“行，你過來我家，就在金河路xx號縫合山莊，今晚做道酸菜魚，我們兄弟倆，好好喝一杯。”
杜子圓，是國家特級廚師，專攻川菜，有望成長為川菜大師。
我國廚師級別：初級烹調師->中級烹調師->高級烹調師->烹調技師->高級烹調技師->特級廚師->中國烹飪大師。
杜子圓，年紀輕輕，特級廚師。自己開了個飯店，掌勺，享譽幾條街。
到了杜子圓家，抱着大魚進去。
杜子圓道：“好大！”
韓舟道：“確實。廚房在哪，先弄進去。”
杜子圓的女兒，杜美美拍着雙手：“好大一條黑魚啊！今晚吃嗎？”
杜子圓的妻子，杜曉梅拉過孩子：“晚上叔叔要和我們吃飯。你爸爸親自下廚，做一道他最拿手的，得到過全省比賽金獎的川味酸菜魚。”
杜子圓謙虛一笑：“川味酸菜魚，一般是以草魚為原材料，才算正宗。不過，老韓的這條黑魚比草魚還大，黑魚還是肉食魚類，性情兇猛，肉質比草魚更緊實，做起來肯定更好吃！”
跟韓舟一起，把黑魚弄到廚房地上，抄起案板。
啪！啪！啪！
把黑魚敲暈了！
然後刮鱗，放血，處理內臟。魚肉和魚骨分開處理，祛除黑膜、表面黏液。魚片擠干水分，加入適量食用鹽，胡椒粉，啤酒，用手攪拌至調料被魚片吸收為止，再加入蛋清和土豆澱粉，繼續攪拌，腌制十分鐘備用。
準備輔料，杜子圓自家腌制的酸菜、泡蘿蔔、生薑、野山椒、紅泡椒。鍋內加入清水，酸菜先焯水，之後再炒制。胡蘿蔔，野山椒，一塊炒，輔料炒香。煎炸魚骨，所有輔料下鍋，倒入開水，一邊煮一遍撇去浮沫，直到魚湯又鮮又白，再調味。全部撈出放在盆底。魚片再下鍋，煮好后也放盆里。再燒開魚湯，倒進盆里。
最後一步，起鍋燒油，燒熱后，淋入盆中，滋啦滋啦！
香氣頓時應激瀰漫而出！噴香撲鼻！
杜子圓，韓舟，杜美美，杜曉梅四個人，圍在桌旁，眼睛都要冒水了。
黑魚肉質緊實細嫩，湯酸香鮮美，魚片嫩黃爽滑，酸菜做底味，一點都不膩。
四人吃的不亦樂乎。杜美美拿着魚骨啃，滋遛滋遛，吸骨髓。
這個魚，味道太鮮美了！肉質咬着嘎吱嘎吱的直冒汁水。一點都不柴。
味道賽神仙，神仙酸菜魚。不愧是要成精的魚。
魚骨，也是有骨髓的，膠質，鮮滑濃郁。不過，只有大魚才有。平常吃的小魚，骨髓太少了，相當於沒有。
能吃到魚骨髓的人，都是有福氣的。
吃完后，杜美美，杜曉梅，很滿意，大家聊天。
杜子圓道：“川味酸菜魚，是川菜中的一道家常菜，好吃，不難做。”
“真正體現一個川菜師傅的水平的，我認為，只有兩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