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孫子闖異世 193 雪源峰上怪事多,江河仙人變神獸
我為了跟着幾位仙人和仙尊,化成一粒細沙先是沾在紅花仙人的裙子上,被搖椅他們說了一通,又沾在雪蓮仙人的褲子上還被他們說,就一縱落到了雪蓮仙人的頭髮上。誰知我的腳還沒站穩,又被雪蓮仙人一巴掌給拍出去了。
“你瞧瞧你的笨樣,你不會沾到他的背上呀!”我爹訓着我。
“沾到背上咱們咋看前面的東西呀?”我娘訓着我爹。
“霸兒,你沾到那個老頭的肩頭。”白勛說道。
“嗖”我朝着源目仙尊肩頭飛去。
“咦?這老頭咋會沒發現霸兒落在了他的肩頭?”我爹奇怪地問道。
“爹呀,難道你還巴不得人家發現我?”我心中一塞,苦悶地問道。
“我只是覺得好奇,按理說這老頭的法力應該最強。剛才那兩位都覺得霸兒這粒沙有問題,為啥偏偏他沒察覺出來呢?”我爹說道。
“你咋知道剛才那兩個人發現了霸兒?”天魔商君問道。
“沒發現他咋會被人家給彈飛呀?”我爹說道。
“呵呵,太爺爺,我認為那兩個男的有潔癖。他們只是不想身上沾灰罷了。”青山說道。
“對對對,我覺得青山說得有道理。”天魔商君說道。
“呵呵,這麼說我猜錯了!”我爹像是越來越聽青山的話了。
我跟着源目仙尊進了雪源峰中間的一個洞裏。這洞裏比外頭可暖和多了。一進洞,源目仙尊對着雪蓮仙人和紅花仙人擺了擺。
“師傅,難道我和師兄就不能跟進去瞧瞧嗎?”紅花仙人不滿地噘起了嘴,眼神中卻露出一抹狡詰的神色。
“你跟你師兄在外頭守着。我擔心萬一咱們這兒來了利害的角色,你倆也好擋上一擋。我帶着江河進去瞅瞅就行了。”源目仙尊說道。
“師傅請放心,我和師妹一定會守好洞口的。”雪蓮仙人一拉紅花仙人的胳膊,搖了搖頭。
“哼!師傅就是偏心!”紅花仙人擰了擰身子,不悅地跟着雪蓮仙人走到了洞口處。
“師傅,你這樣不太好吧?師兄和師姐對我的意見越來越大了。”江河仙人小聲對他師傅說道。
“唉---誰讓他倆平時不好好修鍊,就知道四處瞎逛。河兒呀,以後這雪源峰就靠你來守護了。讓這天下風雨順和百姓安生的重擔就得你來扛了。”源目仙尊嘆了一口氣,搖着頭說道。
“師傅,難道常年守着這雪源峰就是咱們的宿命?”江河仙人問道。
“師傅不是跟你說了嘛,這雪源峰維繫着天地間陰陽調和。咱們既然接受了這個使命,就得堅守下去。再說了,咱們所練的法術已與這雪源峰分不開了。離開了這兒,咱們是活不下去的。”源目仙尊說道。
“可是我瞅着師兄和師姐經常跑出去,他們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嘛。”江河仙人說道。
“你看着他們沒事,其實他們的事大了!只是為師現在沒功夫管他們罷了。”源目仙尊說道。
“師傅,那你為啥不阻止他們出去呀?”江河仙人問道。
“唉--紅塵一入眼,心思不在身。怪只怪師傅當初太相信他們,一時大意才讓他倆偷偷跑了出去。這也是為啥師傅現在走到哪兒都把你帶在身邊的原因。”源目仙尊說道。
“可是師傅,這樣下去師兄和師姐不會死了吧?”江河仙人說道。
“呵呵,那得看他們的造化了。”源目仙尊苦笑了兩聲說道。
“師傅,我可不想師兄和師姐就這樣沒了。我還等着他們給我帶好吃的回來呢。”江河仙人說道。
“河兒呀,你記着,這守心才能定事。師傅老了,這雪源峰還得你守護呢!以後啊,可千萬別再要你師兄師姐給你的東西了。這許多東西,只要一沾上,心思就會跟着它跑了。你要想追回來,可就太難了。”源目仙尊滿目的哀傷。
“是,師傅,我記住了。”江河仙人雖然這麼說,兩隻眼卻不停地到處看,眼底劃過一抹驚恐。
“呵呵,這小子騙起他師傅來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我爹說道。
“太爺爺,他們為啥非得這麼苦着自個呀?這吃點好東西難道就破壞了他們的修鍊嗎?”青山問道。
“這得看你修鍊的是啥法術了。說不定他們修鍊的法術就是不能沾塵世之物。”我爹答道。
“唉喲--這個男孩也太可憐了!”青山同情地說道。
“沒辦法,這有所得必有所失。青山小白,你倆記住,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要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可千萬不要被假象所迷惑,為了一點小小的甜頭就丟了本心。”我爹說道。
“我記住了。”小白答道。
“太爺爺,你也太小瞧我倆了。我倆這眼睛亮着呢!”青山答道。
“呵呵,傻孩子,不光要眼亮,這心更要亮!”我爹笑着說道。
“爹,我總算是聽到你說了幾句像樣的話。”我說道。
“你啥意思?你爹我平時對你說了那麼多,難道都是在放屁?”我爹還真是不能表揚,這剛一表揚立刻原形畢露。
“你說你咋跟兒子就不能好好說話呢!”我娘氣得嘟囔道。
“啊--你別掐我呀!”我爹叫了一聲。
“噓--你們小聲點,別讓這源目仙尊發現嘍!”天魔商君趕緊勸着我爹。
“河兒,你記着,一會兒師傅帶你進去看到的一切別跟你師兄師姐說。聽到了沒有?”
“噢,師傅,這雪機室里到底有啥呀?”看來這江河仙人也是第一次進這啥雪機室。
“這裏面藏着關乎這天地平衡的一樣東西。如果那樣東西被人偷了或是壞了,這天地之間的平衡肯定會被打破。”源目仙尊說道。
“這天地平衡打破了又能咋樣?”江河仙人問道。
“能咋樣?呵呵,這天地變色,萬物成灰。這方天地怕是要保不住嘍!”源目仙尊苦笑着說道。
“那咱們呢?”江河仙人再問。
“你這孩子,平時學法術那麼聰明,咋連這個都不懂!咱們肯定也一樣沒了。”源目仙尊疼愛地摸了摸江河仙人的腦袋說道。
“啊!這裏面的東西這麼重要呀!”江河仙人驚嘆道。
“所以師傅才只帶你一個人進來。這裏面的秘密只能讓你一個人知道。如果別人知道了,再打起這裏面東西的壞主意,那不是糟了。”源目仙尊說道。
“額--師傅,我能不能不跟着你進去呀?我暫時還不想挑這麼重的擔子。”江河仙人一聽他師傅的話停下腳步不走了。
“不行!師傅感到大限將至,得趕緊把這裏面的事跟你說清楚嘍。省得師傅兩腿一蹬,你們自亂陣角。”源目仙尊說道。
“師傅,你別說這種話。我聽着難受!”江河仙人抹了抹兩眼說道。
“呵呵,傻孩子,誰都有這麼一天。將來你走的時候也得像師傅一樣,得對你最信賴的弟子說這番話。”源目仙尊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可是師傅,我真地離不開你。嗚嗚嗚--”江河仙人畢竟還是個孩子,兩手抱着源目仙尊的肩膀就哭上了。
“行了行了,你也別嚎了,等會兒你師兄師姐聽到你的哭聲,還以為師傅已經沒了呢。”源目仙尊摸了摸江河仙人的腦袋說道。
“師傅!出啥事了?為啥我聽到師弟在哭呀?”這雪蓮仙人還真是應景,他師傅剛說完,他立刻就開始嚷嚷上了。
“沒事!你師弟自個咬着舌頭了。”源目仙尊叫道。
“唉--這師傅也不好當呀!”我爹唉了一口氣說道。
“所以我才不願意收門徒。”天魔商君說道。
“我想收卻沒機會。”白勛說道。
“呵呵,大爺,你看我行不?”白秀傻笑了兩聲問道。
“你呀?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還不想晚節不保呢!”白勛說道。
“大爺!你咋能這樣說我呀!再咋說我也是咱們族裏唯一一條剩下的火龍。”白秀不滿地叫道。
“原來火龍就是你呀!呵呵,那這事再說吧。”白勛說道。
“老哥,你不知道秀兒是火龍?”我爹問道。
“不知道。”白勛答道。
“不對呀!我咋記得我像是說過呢?”我爹說道。
“我也記得我說過。”白英說道。
“反正我就是不記得了。”白勛答道。
“好吧好吧。那現在你知道了吧?”白英問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一條火龍嘛!”白勛說道。
“秀兒可是唯一的一條火龍。”白英重複道。
“行了,唉--咱們族裏咋連個像樣的人才都沒有呀!”白勛說道。
“噢,對了,青山是我孫子,他也應該算是咱們族裏的人。”白英像是才反應過來,立刻把白秀拋在了身後。
“如果是青山那可就另當別論了。”白勛這句話是啥意思?他想收青山為徒?
“大爺!你再這樣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白秀氣哼哼地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看緣分吧。”白勛趕緊閉嘴。
“大家小心着點!”我爹提醒着大家。
“嚯!這裏頭咋是這樣?”搖椅叫道。
我一瞧,源目仙尊拉着江河仙人推開了洞裏一間屋子的門,門裏像是一個堆着破爛的垃圾場,烏煙瘴氣,熱氣騰騰。
“師傅,這裏頭看着咋這麼亂呀!”江河仙人說道。
“呵呵,師傅歲數大了,懶得打理了,所以這兒看着是有點亂。”源目仙尊笑着說道。
“師傅,是不是以後這兒就歸我來打理了呀?”瀟湘仙人皺着眉頭問道。
“呵呵,沒錯。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天下了。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源目仙尊一邊扒拉着身前的東西一邊往裏走。
“師傅,這些東西看着像是峰下面的萬年朽木,有啥用呀?”江河仙人捂着鼻子問道。
“有啥用?用處可大了!全憑這些東西,才能讓地底下的長流水化成蒸氣往上走,到了上邊,經過萬年寒層凝結成雪花,再由吹雪獸將它們吹出去。”源目仙尊說道。
“唉--我還以為這兒埋着啥寶貝呢!原來咱們就是當搬運工呀!”江河仙人不悅地說道。
“你可別小瞧這些萬年朽木,別人還真拿它們沒辦法,只有修鍊過本門仙法的人才能將它們運上來。”源目仙尊說道。
“那這些朽木的灰往哪兒倒呀?不會還得我用筐子挑到外面去吧?”江河仙人問道。
“不用不用。那樣咱們可真成了搬運工了。你只需要將萬年朽木用本門仙法移到這兒,它們自個就會圍着長流水燒起來。燒完后,它們又會自個跑回到下面去化成護朽石,守護着萬年朽木。”源目仙尊說道。
“師傅,上面的雪眼被堵住是不是吹雪獸出問題了?”江河仙人問道。
“咱倆現在不是來瞧嘛。等瞧過了再說。”源目仙尊帶着江河仙人順着一個窄窄的小樓梯往上面爬。
“唉喲--這源目仙尊過的日子也太慘了。這哪兒是修鍊呀,這整個就是為天下蒼生無償奉獻自己的青春。”我爹說道。
“你以為這天地為何能四季運轉,氣運橫通?這裏面可是有無數像他們這種人在默默地付出。”我娘說道。
“娘,我覺得這裏面有問題。按理說天地運轉靠得是天數,與神魔無關。這雪源峰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峰,怎麼可能掌控着天地間命理的變化。”我說道。
“是啊,我以前一直以為這天地運轉無關他人,現在咋還被這個老頭掌控着呢?”白勛說道。
“師傅,吹雪獸有沒有問題呀?”江河仙人問道。
“唉喲---這個可憐的傢伙,看樣子他體內的靈力沒了。河兒呀,你快上來幫幫師傅。”源目仙尊彎着腰叫道。
“咦?爹呀,我咋看着這老頭沒動啥東西,他說的吹雪獸在那兒呀?”我站在源目仙尊的肩頭到處觀望。
“他說的吹雪獸是不是那個架子上的孩子呀?”我爹從戒指里伸出一隻手,指着離我不遠的架子說道。
“哎喲!那兒還真有一個孩子。不過,那個孩子看着像是沒氣了。”我順着我爹手指的方向一瞧,發現離上面雪眼不遠的地方支着一個架子,架子上坐着一個孩子。那個孩子的腦袋耷拉着一動也不動。
“這個源目仙尊不會是個壞人吧?”白英小聲問道。
“看着不像呀!不過,他把一個孩子放到那個架子上來吹雪,這可就有點太殘忍了!”白勛說道。
“我說老哥呀,你到底對這個源目仙尊了解多少呀?他究竟在這兒都幹些啥事呀?”我爹問天魔商君。
“額--說實話,我不清楚。可能魔帝都沒想到這裏面會是這個樣子。現在看來,我白白浪費了千年光陰去追那些雪花了。”天魔商君說道。
“老伯,我覺得這個源目仙尊有問題。”我說道。
“咱們再瞧瞧。”我爹說道。
“師傅,那個孩子就是吹雪獸?”江河仙人問道。
“沒錯。河兒,你站到師傅身邊來,幫師傅把他弄下來。”源目仙尊走到那個架子旁邊,指着架子上的孩子說道。
“師傅,他咋吹雪呀?”江河仙人問道。
“還能咋吹,張着嘴吹唄。”源目仙尊答道。
“那他得有多累呀!”江河仙人邊說邊往後退了幾步。
“唉--這也是沒辦法。咱們雪源峰要想長年運轉就得他天天在上頭不停地吹才行。”源目仙尊一甩衣袖,又將江河仙人拽了回來。
“哎呀!這不是江河仙人嘛!”天魔商君忽然大叫了一聲。
“啥江河仙人?江河仙人不是在源目仙尊身邊站着嘛。”我爹說道。
“不對不對,我上回來時見到的那個江河仙人就是這個吹雪獸。”天魔商君說道。
“啊?你這是啥意思?難道江河仙人就是吹雪獸?”我說完這句話完全蒙了。
“來來來,河兒呀,快張嘴,把這粒葯吞嘍,小心吹雪獸體內的寒氣傷到你了。”源目仙尊邊說邊將一粒藥丸往江河仙人的嘴裏塞。江河仙人像是不想吞下那粒藥丸,嘴咬得緊緊的。源目仙尊冷冷瞥了一眼江河仙人,一抬手,江河仙人嘴一張,那粒藥丸滾進了江河仙人的嘴裏。
“啊---師傅,你給我吃的是啥葯呀?為啥我的嘴合不攏了?”江河仙人叫了幾聲張着嘴開始不斷往外噴着氣。
“沒事沒事,一會兒你就習慣了。”源目仙尊邊說邊將江河仙人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剛才那個吹雪獸坐着的架子上。
“呼---”江河仙人一坐到那個架子上,立刻腦袋前撐,對着雪眼吹了起來。
“哎呀!這個老東西咋這麼一殘忍呀!”白英叫道。
“原來吹雪獸真是江河仙人。難道我剛才看着那個孩子面熟。看來這源目仙尊專門養着不同的江河仙人,就是為了能讓這雪眼不停地運轉。”天魔商君說道。
“他這麼做有啥用呀?這雪花飄飄看着是美,可他也沒有必要為了看雪花就害人呀!”白英說道。
“大姐,我看這個源目仙尊八成在修鍊一種邪術,得靠這些雪花來幫他的忙。”天絲帕說道。
“啥邪術還是這種練法?”白英說道。
“爺爺,你能不能救救那個孩子呀?他看着也太可憐了!”青山說道。
“爺爺得好好想想。這個源目仙尊剛才給那個孩子餵了一粒葯,也不知那葯是啥葯,能不能解嘍。等這個源目仙尊離開了爺爺再去試。”我說道。
“河兒呀,別怪師傅心狠。你生來就是為了成為吹雪獸。這雪源峰的雪可不能停呀!如果一停,師傅所有的努力可就白費了。”源目仙尊對着架子上的江河仙人說道。
“呼--呼--呼”架子上的江河仙人怒目圓睜,嘴裏噴出一股股寒氣,吹得雪眼裏的雪花衝天而起。
“原來咱們剛才在上頭玩的雪花就是下面的孩子吹出去的呀!唉--”白英深深嘆了一口氣。
源目仙尊滿意地望了望架子上的孩子,轉身朝着樓梯下走去。
我從源目仙尊的肩頭輕輕地滑落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盯着源目仙尊的身影,想等他出了屋子就準備去救架子上的孩子。
“霸兒,你先探探這下面的長流水是啥東西。”我爹說道。
我低頭一瞧,只見屋中間的地上有一個黑乎乎井口大小的洞,洞裏正不斷有熱氣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