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營救陳小寶
站在眾人的對面,胖道士又掐了掐他那粗胖的指頭,這才朗聲說道:“今日可是那小寶生日?”
老陳頭一愣,剛準備搖頭,可那胖道士又說道:“你也拿不準,因為他是正子時生人,用現在的話說,應該是在十二點出生,也可以說是零點出生,我說的可准?”
老陳頭點了點頭,“不過,我們一般是明天給他過生日的。”
“這樣啊,容我再算算。”說完,胖道士又開始掐起手來。
不一會,胖道士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問道:“前些日子,嗯,也就是在四十九日之前,你可是半夜無法入眠,焦慮、煩躁、做噩夢、出冷汗?”
“四十九天前……四十九……讓我想想……”老陳頭低頭自語起來,“嗯,也就是我獨自過來找你的前一天晚上,那天晚上……”忽然老陳頭激動起來,“對,對!你不說我還真就給忘了呢,那天晚上,我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就連一分鐘都沒休息好……”
“行了,我知道了。”胖道士皺了皺眉頭,低頭對着俯卧在地的貔貅說道:“去,找一件小寶穿過的衣服來。”
貔貅一聽,支棱起耳朵,一個咕嚕爬了起來,認真的看着胖道士,鄭重其事的點了下腦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說完,壓低身子,準備開沖。
“記住,小心點,別嚇到別人!”胖道士小聲叮囑道。
‘噌!’一道白光從眾人身邊掠過,消失在院門口,遠遠的飄來一句話,“曉得了!”
“你!你想幹什麼?”一想到家裏還有個都快哭暈過去的老太婆,老陳頭顯然是有些着急了,生怕是這孩子還沒找到,自己的老伴別又被嚇出什麼毛病。
看出了老陳頭的擔心,胖道士莞爾一笑,說道:“老先生不必擔心,我這貔貅的隱匿功夫還是不錯的,前些日子它去山下的湖裏抓魚,回來的時候從你們身邊經過,當時你們從地里往家走,雖然天色已晚,但還是有些許光亮,可你們愣是沒有一人能發現它。”
“那,你要小寶的衣服做什麼?”老陳頭問道。
“凡是人們用過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會沾染上使用者的人氣,我便可以通過這殘存之氣,找到使用者的具體的位置。”
“這麼說來……”老陳頭聽到胖道士的解釋,既是焦急又是興奮。
“對,我想通過小寶的衣物,來確定小寶現在身在何處。”胖道士點頭,肯定着老陳頭的想法。“依貧道推測,這次綁走小寶之物,定是居住在此群山之中。倘若是四處遊盪的孤魂野鬼,那你之前定不會接到一丁點的通知。”
“通知?”老陳頭不解。
“對,通知。四十九天前的那夜,便是這通知,或者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不好的兆頭。”胖道士想了一想,繼續說道:“就是在那個晚上,你就有可能知道這即將發生的一切。”
“不,這不可能!……我什麼都不知道。”老陳頭一臉的疑惑。
“這便是此物的高明之處,它以託夢的形式告訴你一切,可往往卻用的是恐怖的噩夢,因為實在是過於的驚悚嚇人,普通人的思維為了自我保護,通常會選擇性遺忘夢中的情景,以保證人在清醒時,不會想起夢中的經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煩。”頓了頓,胖道士繼續說道:“無論是人、是仙還是神,亦或是妖魔鬼怪,這綁架小孩或是濫殺無辜,都是很嚴重的罪責,但是他若真的事先告訴與你,這就另當別論了。”
說到這,胖道士嘆了口氣,“我想這次綁走小寶的東西,一定不好對付,居然會這麼聰明,想到了如此計策。”
雖然大多數村民聽到此話,心裏都是一陣的震驚,可還是有人站出來,大聲吼着:“妖言惑眾,蠱惑人心。”
胖道士不加理會,只是蹲下了身子。
人們這才發現,原本消失了的胖狗此時正蹲坐在之前所在的位置,不過這時的它,嘴裏卻銜着一件小孩的衣物。
“沒有叫人發現吧?”胖道士詢問道,一邊還去下了貔貅嘴裏的東西。
貔貅搖頭,張嘴鬆開了衣服。飛速的狂奔已經累得它是上氣不接下氣,突兀的肚子也隨着劇烈的呼吸一張一弛。
“不錯,不錯!有進步!”胖道士隨手拍了拍貔貅的腦袋,誇獎起來。而那貔貅卻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閉着眼睛,小腦袋微昂。
站起身子,胖道士揚了揚手中的衣服,開口詢問道:“老人家,這是小寶的吧。”
看着那紅底藍花的衣服,老陳頭紅着眼,點了點頭。
胖道士閉着眼睛,兩隻胖手將衣服摸了個遍,這才開口道:“嗯,雖然是兩天前換下來的,而且已經洗過了,不過這應該足夠了。”說著,嗤的一聲,從衣服上撕下了一小綹布條。又從懷裏取出一張紙符,紙符是普通的淡黃色宣紙而做,一拃來長,中指來寬,上面用不知名的紅色染料畫著一些歪七扭八的圖案。
左手手持布條,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紙符,嘴裏小聲念叨着“天地玄黃,日月斗轉……”在場之人,雖然離這道士有近有遠,可卻無一人能聽清此時這道士所念為何。只覺得兩耳嗡嗡作響,似癢非癢、似痛非痛。
持續了將近兩分鐘,在眾人的一聲驚呼中,那道士手裏的紙符,自上而下,慢慢自燃了起來。
直至整張紙符都燒成黑色化為灰燼,可紙符外還是有一層淡淡的火焰,而那灰飛卻絲毫不受院中寒風的影響,還保持着原來紙符的模樣,再看道士的胖手,卻絲毫沒有被撩傷的痕迹,依舊白皙如玉。
忽然,道士雙目圓睜,右手一甩,同時大叫一聲“去!”,那紙符燃燒后的灰燼,便隨着這一甩之力,徑直的向前飛去,帶走的還有紙符周圍的火焰。
飛出將近一米有餘,那灰燼便停了下來,懸浮在了半空之中,只聽得‘喯!’的一聲脆響,那火焰陡然四下擴散開來,只驚得眾人是一陣子後退。
一直到擴散停止,見並未受到攻擊,大家這才驚魂未定的噓了口氣,定睛看向面前之物,卻不免心中又是一陣害怕。
只見其四肢着地,是只走獸,腳掌與地面交界的地方,已是焦黑一片,渾身上下燃燒着的火焰卻是皮毛,透過火焰的間隙,隱約可見,在這走獸的內部核心的地方,有一團烏黑的圓球,想來定是那紙符所化,根根金黃的細線自圓球內發出,連接在異獸的表皮,時而斷裂、時而又重新連接。
此獸四肢站立之時,將近一人多高,頭生雙角似鹿非鹿、似羊非羊,好生奇怪。眉毛與鬍鬚如同鯰魚的觸鬚,只不過比之又長又粗,垂在兩側。
雙目炯炯有神,眸子呈現一種淡橙色,那眼神彷彿能看穿一切,直達靈魂的最深處一般。兩耳直立,分別位於犄角兩側,呈現出了兩個三角形。嘴巴扁長而突出,一排尖牙滋出嘴唇,鼻孔朝天,呼吸間一團團火焰夾雜着些許的金黃,在空中消散。
身形壯實厚重,前肢與后蹄的跨度將近兩米,尾巴處是一簇火焰,那火焰隨着微風,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動着。
也不多說,不理會眼前那群煞白着臉的村民。胖道士手提貔貅,一躍而起,穩穩的坐在了異獸的身上。那異獸感到有人坐上,撲哧的打了一個響鼻,而後伸長脖子,仰臉看向了胖道士。
那道士則是一臉微笑,伸出左手,將手裏的布條垂在了異獸眼前,異獸一看,張開大嘴,眾人只見得那兩排如尖刀的長牙,卻很少有人看見,那獸伸出了舌頭一樣的火苗,輕輕一卷,便將這布條吞了下去,待眾人反應過來,卻只見得那布條已慢慢融入了黑球之內。
‘哧’,縮回脖子的異獸,又發出了一聲響鼻,前蹄還踩踏了幾下地板,藉此來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就緒。而那坐在背上的胖道士則是一陣滿意,拍了拍異獸的脖頸,又將手裏的貔貅放在了異獸頭頂的一對犄角上,輕聲說道:“既然準備好了,那咱們就出發吧……”
話音剛落,那異獸便向著人群衝去,只嚇的那幫村民瑟瑟發抖,卻無力逃跑。
跑了沒兩步,異獸張嘴一聲嘶吼,便騰空而起,那吼聲振聾發聵、響徹雲霄。
只是這麼一跳,異獸越過了老錢,越過了眾人,越過了老陳頭,最後還越過了木柵欄,落在了院外。
“不好,他要逃!”不多久,人群里就有人反應了過來,大聲喊叫起來。
人們聞之也是一愣,不過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大家窩着一肚子的怒火,從院門魚貫而出追了出去。
為首的是剛剛一直被眾人包圍了的老陳頭,可是等他衝出院門,卻呆在了原地。
只見那胖道士並無逃跑,而是悠閑的坐着異獸,在院門口來回的走動,而那貔貅則是以後肢站立在異獸的頭頂,兩隻前爪分別握住犄角,伴着迎面而來的微風,擺出了一副‘掌舵’的模樣。
看見眾人已經出來,胖道士大聲說道:“我以知曉了小寶的確切位置,你們是否與貧道一同前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曾回答。
“你們可以先不急着回答,我先把其中的利害關係給你們說清楚,你們再做考慮也不遲。”胖道士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根據它的感應。”胖道士指了指坐下之物,“小寶應該在離這很遠的地方,可如果我們不儘快趕到,等到今夜子時一過,小寶勢必性命堪憂。還有,直到現在,我還不曾知曉我們面對的將會是何物,所以我不能保證,到地方以後,可以保全大傢伙所有人的安危。所以現在就請你們決定吧,是去,還是不去,有多少人同行,有多少人留下。”
眾人不答,只是用那滿是驚恐的眼神,互相交流着。
等了一會兒,胖道士有點不耐煩了,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決定好了沒有,不信!就跟着我走,然後等我打起來的時候,最好給我躲的遠遠的,信!就留下,等着我回來就是。”
“我……我去!”老陳頭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咬着牙,嘴裏冒出了幾個字。
“我也去!”
“我也去!”
幾乎是一人帶頭,全體呼應,原本還是猶豫不決的人們,頓時炸開了鍋。
“可要是今天沒有找到小寶,那就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對!就是,就是!”
胖道士看着眾人,無奈的搖頭,心裏一陣的不爽。“行,跟着去就跟着去,但是別忘了我說的,等我打起來的時候,你們最好給我躲的遠遠的,越遠越好。”
點了點頭,老陳頭開口說道:“那還有請道長前面帶路。”
微笑不語看着眾人的目光緩緩上移,胖道士忽然開口道:“那我就先過去了,你們照看好院子,我去去就來。”
眾人隨着道士的目光看去,卻發現,不知何時,院門口多出了一張小紙人,直嚇的門口的村民是一陣的鬼哭狼嚎、四散開去。
“是的老爺。”紙人彎腰鞠躬,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就走吧,早到早了事。”胖道士拍了拍坐騎,緩緩的向著群山深出走去。
眾人正準備跟上,可老陳頭忽然停下,對着老錢說:“老錢啊,你最近身體不好,要不你先回村裡說明下咱這裏的情況,順便安慰下我那口子去。”
老錢低頭思索,不久便再次抬頭,一臉鄭重,“此去多方小心,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明日還未見歸來,我便會再帶人進山尋找,沿途多做些標記。”
“嗯,知道了。”老陳頭答道。
老錢告別大傢伙,向著山下走去,而老陳頭則是帶着村民,緊追道士朝着大山深處進發。
看見老爺已經走遠,小紙人‘噌’的一聲消失在了門口。
‘嘭!
’院門狠狠的關閉了起來。
壓抑的沉默中,一行人穿梭在茂密的樹林之中,除了鳥兒的鳴叫,不知名野獸的低吼,就只剩下那腳踩枯枝落葉的‘嗶剝咔嚓’之聲。
胖道士身騎異獸走在前面,而那貔貅,好似無聊玩累了一般,趴在異獸的頭頂,享受着一陣有一陣沒的溫和的陽光,張着大嘴打着哈欠。老陳頭帶着人,循着異獸留下的腳印,緊緊的跟隨其後。
一切彷彿那樣吵雜,可卻又是那麼的安靜。恍惚間眾人好像都聽聞得到自己那‘噗通噗通’的心跳。
張大了嘴,舌頭在空中微微捲起,‘啊~~~哎~~~’又打了個哈欠,揉去眼角擠出的淚水,貔貅忽然小聲問道:“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算出這小寶,今天會有一劫?”
“嗯!”胖道士點頭回答:“算是算到了,但是由於與他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無法判斷到底會是怎樣的劫難,所以就先保守的給了他那個‘太極護體珠’,可沒想到那老傢伙居然沒給小寶帶,倒是自己把他給藏起來了。”
“那老大,你現在能不能算出到底是什麼劫數呢?”貔貅又問。
胖道士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具體的現在還不太清楚,只是心裏盤算着,這次碰到的東西,一定不好惹。”
“哦?為什麼這麼說?”貔貅一臉好奇。
“你想想啊。”胖道士解釋道:“這裏除了那個鳥人之外,還有什麼?”
“那條小金龍!”貔貅大聲驚呼,轉而又捂住嘴巴,小聲說道:“不會是它們兩乾的吧。”
“應該不是,不對,肯定不是!”胖道士否認道:“雖然這鳥人好生討厭,但是據我觀察,此鳥不是什麼雞鳴狗盜之輩,不會做出這種齷齪的舉動。而那條小蛇,卻也只是靈智初開,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自毀道行之事吧。”
“那老大的意思是?”貔貅不解的撓了撓頭。
“綜合各方面的信息,現在只能得出,這山的深處還藏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你想想看啊,我們剛來的時候,第一個就碰到了那隻鳥人,然後又是小蛇,這很明顯的說明,這裏是它兩的地盤,可是現在居然有東西能在它兩眼皮子底下偷人,要麼這東西已經和它兩有所協議,能自由進出,這側面的就證明這東西的能力與那一鳥一蛇,不相上下、厲害無比。要麼就是這一鳥一蛇打不過那東西,無奈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直接說明這東西,法力高超、厲害無比。”
“這樣啊……”貔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是,老大,昨晚你也不是一晚沒睡么,你怎麼……”
“噓,小點聲!找死啊你!”胖道士一把捂住貔貅的嘴巴,埋怨道。“昨晚,我是一宿沒睡。”
“那你有沒有看見……”細若蚊蠅般的聲音從胖道士指縫裏流出。
“是感覺到了!”胖道士點頭,“但是感覺的不真切,好像那東西用的是分身。”說完便收回了捂着貔貅嘴巴的胖手。
“切!那你還說了這麼一大通,我還以為真的是你分析出來的呢。”貔貅斜眼鄙視了一下胖道士。
“哎!你還登鼻子上臉了!我這不是也是為了你么,要不然我費那麼多口水幹啥!”胖道士微嗔道。
“為了我?”貔貅指了指自己,一臉好笑。
“可不是,為了讓你有獨立思考和判斷的能力,我這不是先給你做了個示範,你可要記牢了,以後再遇到這種問題,我第一個先考你啊!”說著伸出胖手指,點了一下貔貅的腦袋。而貔貅則是滿頭的黑線。
“嗨,對了!”貔貅忽然反應道:“那老大當時怎麼不追出去,直接救回小寶算了,也少了今天怎麼多麻煩事。”
聞言,胖道士一驚,四下看去,見老陳頭一伙人正在專心走路,並沒注意到這邊的一星半點,這才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那你就分析分析吧。”
“我?不要!這種傷腦子的事情,我才不要呢,你想說就說,不說我也不好奇,有這閑工夫,還不如睡一覺來的更加划算。”貔貅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哈!你就猜猜看么,猜對了有獎。”胖道士是一臉的壞笑。
“真的?猜對有獎!”貔貅頓時上了鉤,來了精神。
“嗯,我啥時候騙過你,你猜猜看吧。”胖道士笑的是更歡了。
“……嗯……”貔貅表情凝重,低頭思索起來。
“我猜,這第一嘛,昨晚老大您是晚飯吃多了懶得動彈,所以沒有出手!”貔貅揚起小臉,兩眼放光的說道。
此言一出,差點把胖道士雷倒在地。不過轉而有點欣欣然的點頭道:“算有那麼一點吧,不過還有,再猜。”
“嗯,還有就是……”貔貅突然壓低了聲音,躍到胖道士肩頭,俯在耳邊說道:“您想藉此事在村裡站住腳跟,已達到安心發展的目的,我說的沒錯吧。”
胖道士聽完后,點頭道:“嗯,說的沒錯,還有沒有什麼了,再分析分析。”
“還有就是。”貔貅繼續咬耳朵,“以剛才老大所說的來看,就算當初我們沒有來到此地,這小寶還是會被抓去,而這老鳥人和那條小金龍,多半不會插手此事,可要是真到了這一步,這老頭子可就是真的沒了這個小孫子了。現在我們來了,這小寶算是有了救了,昨晚救與現在救,其實只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若是昨晚咱們就出手營救,估計感謝我們的只會有老陳頭,甚至可以說是,要是小寶不是在清醒的時候被抓,甚至就連老陳頭對我們也只會是半信半疑。而要是今天去救,在眾目睽睽之下,老大一人力挽狂瀾,那可就是事半功倍了。”
“哈哈哈!說得好!”胖道士是一陣狂笑,“咱家貔貅不笨么!”
“那是!也不看看誰是它老大!”貔貅馬屁拍的飛起。
“不過,你剛剛說的也只是一部分。”胖道士又壓低了聲音,“這前者只佔百分之五,而後者估計有個百分之七十五,而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我估計你是猜不到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等等!”貔貅舉起爪子制止道:“那會不會影響到我的獎勵啊?”
“不會,不會!”胖道士篤定的說。
“其實,還有這五分之一的原因就是。”胖道士咽了咽口水,“當時看的那本書,寫的實在是太好了,所以多瞟了幾眼,等看完再想去會會那東西的時候,卻發現這狗慫跑的比兔子還快,所以就懶得去追了。”
‘噗咚!’
貔貅從胖道士肩上掉到了異獸的背上。
老陳頭一路無話,只是心裏在不住的打鼓,‘今天這事,一切都發生的過於突然,不知到底是福是禍,只希望眼前這道士不要騙我為好……’又看了眼周圍跟着的鄉親,老陳頭是一陣的嘀咕,‘到底帶他們一同前來,是否正確呢,要是我一個人來的,那會怎樣,還會是現在的這種情形么,要是聽那群小年輕的,直接上來燒了他的房子,結果又將如何……’
聽着前頭隱隱傳來的嬉笑怒罵,看着那一人寬的異獸的屁股,那左右晃動的尾巴形火苗,和跨坐其上的胖道士,以及那道士肩頭雪白的小獸,老陳頭只覺得一陣的眩暈,心裏默念起自己所知道的各種神仙、佛祖的名號,保佑小寶一切平安,以求得內心的些許平靜。
陽光垂直的透過還未掉落完全的樹葉間的間隙,斑斑駁駁的灑在大地之上,輕輕拍了異獸一下,那團前進的火焰便就此站定,隨之肩扛着貔貅的胖道士,縱身一躍,落在了地面。
為何本熊的雙眼會飽含熱淚,因為對於這片熱土愛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