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顧粥粥不知道的是,顧遠在監獄裏受的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遠比普通的凡人。
能堅持六年時間等慕司寒把他活着救出來,已經到了極限。
往後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還有多長時間的壽命,這都要看以後的生活會過成什麼樣,長時間的療養肯定是需要的。
所以慕司寒就算是心裏泛酸,做不到強顏歡笑,也要用正常人的表情看着顧粥粥深陷和家人團聚激動到無心顧及他的感受,甚至在短時間裏忘記他這個未婚夫的存在。
顧粥粥在確定顧遠和顧陽舒是真的離開監獄,站在自己眼前開始,三個人就抱在一起,一會哭一會兒笑,好像要在今天一天把之前六年時間的虧欠彌補回來。
最後還是顧陽舒最先回歸理智,知道顧粥粥和三叔顧遠的身體情況都不允許他們太長時間的情緒激動。
勸說兩人先坐下來,喝口水再慢慢說話,以後的時間還很長。
他也跟顧粥粥保證,以後不會再把她一個人丟在京都,不管在哪裏,他們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顧粥粥思緒回籠,也終於想起來跟在自己身後進來的慕司寒,顧遠和顧陽舒就是慕司寒在研究所的時候說的那個神秘禮物。
對於慕司寒這樣的用心,顧粥粥只剩感動,看向慕司寒的時候,眼裏的金豆豆又有控制不住的架勢。
顧粥粥今天已經哭了這麼多,慕司寒哪裏還有心情在顧粥粥面前邀功。
上前坐在顧粥粥身邊,趕緊安撫顧粥粥的情緒,讓她把金豆子收回去。
要是真的想感謝他,以後有的是機會,不要剛剛離開醫院,又把自己的身體折騰病了。
為她救出家人,本來就是讓她高興的,不是為了看顧粥粥在自己面前哭。
慕司寒為她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顧粥粥知道自己幾句感謝的話在慕司寒為她做的事前面前,太蒼白無力,和這些事情的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顧粥粥只能用自己後半生的時間,陪在慕司寒身邊,回報他的用心。
這正是慕司寒需要的,也是顧粥粥早就在心裏做好的決定。
趁此機會,顧粥粥直接把自己已經為慕司寒生了一個孩子的事情告訴自己的三叔和大哥。
還說了自己內心最後的決定,以後就要跟慕司寒一起生活。
顧粥粥以為最疼愛她的三叔和大哥在聽到慕司寒已經把她拐走的消息的時候,應該會出現對慕司寒橫眉冷對的場景。
沒想到的是她的兩個親人都非常贊同她的決定,還說兩人應該儘快辦婚禮,好讓他們完全放心。
顧粥粥不知道好好的認親大會怎麼就畫風突變,變成對她和慕司寒的催婚大會了。
其實顧遠和顧陽舒出監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顧遠的身體狀況太差。
在慕司寒安排的醫院調養了一段時間,等身體稍微恢復一點,能下地走路了才決定在今天來見顧粥粥。
慕司寒對顧粥粥是真心實意的,就不會在她的家長面前弄虛作假,欺騙他們。
早就主動給顧遠和顧陽舒交待了他和顧粥粥這些年的恩怨糾纏,包括他們已經有一個六歲大孩子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也沒做保留,盡數說給顧遠和顧陽舒聽。
對於自己做錯的事情,慕司寒已經跟他們做過保證,以後讓顧粥粥和他在一起,會盡全力,不讓顧粥粥在他身邊受一點委屈。
顧遠和顧陽舒都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慕司寒潔身自好的名聲他們在監獄裏也是聽過不少。
慕司寒隻身在米國發展出自己的勢力,回到國內又是全盤接手已經被他那個草包老爸折騰的快要破產的慕氏,憑一己之力,在很短的時間讓慕氏起死回生。
可以說慕司寒這幾年在京都創造出來的傳奇故事,顧遠和顧陽舒都是清楚的。
把顧粥粥交給這樣的一個男人,顧遠和顧陽舒是完全放心的。
尤其是顧粥粥和慕司寒之間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顧遠和顧陽舒也是親眼見證了慕司寒毫不猶豫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轉移到顧粥粥名下的過程。
那個時候顧粥粥還是失憶狀態,沒有辦法為這件事情做見證,慕司寒就請了顧遠和顧陽舒過來。
雖然顧遠和顧陽舒覺的慕司寒做這件事情很沒有必要,慕司寒對顧粥粥的愛他們是看在眼裏的。
但是慕司寒給他們的原話是,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真心實意的為她考慮,做到事無巨細,不是只嘴上說說這麼簡單。
而且這些東西,只是為了給顧粥粥和孩子一個保障,慕司寒不想顧粥粥和顧澤以後的生活里出現任何風險。
而他自己,就是為顧粥粥和顧澤保駕護航的人,不需要這些東西傍身。
慕司寒都已經這樣說了,顧遠和顧陽舒還能說什麼,只能看着慕司寒在律師提前準備好的,一份份財產轉移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大名。
顧粥粥能在自己的親人面前承認和他的感情,這一點慕司寒是沒有想到的,他覺的自己和顧粥粥今天才算是正式確立關係,顧粥粥自己應該會有一個接受的過程,不會這麼快昭告天下。
這下慕司寒算是名正言順了,以後也不會擔心顧粥粥移情別戀。
認親結束,慕司寒又提議載顧粥粥和顧遠顧陽舒三人過去庄園裏住一段時間。
顧粥粥已經和親人相見,顧妙妙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更重要的是,顧遠和顧妙妙分開的時間比和顧粥粥分開的時間要長很多。
顧妙妙走丟的時候年紀太小,記住的人和事不是很多。
顧遠在急切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同時,心裏的緊張可想而知。
顧妙妙和他這個做父親的在有限的時間裏,沒有建立很深的感情,突然的見面顧遠是緊張大於激動。
顧妙妙可能更多的是尷尬,短時間接受不了突然出現的親情。
一路上,顧粥粥和顧陽舒也在替三叔顧遠緊張,只有慕司寒一個人是該怎樣就怎樣,好心情不加掩飾,甚至被理所當然的當成司機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