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們如荷若爾所願中了幻境,在他們的視野之中不是自相殘殺的自己人,而是被打倒在飛行器上,妄圖掙扎的荷若爾。

本來他們想生擒對方,但礙於荷若爾掙扎過於劇烈甚至讓他們產生了傷亡,沒辦法,只得像總部請求支援。

“都死到臨頭了,反撲居然還這樣厲害。”嘶啞的聲音在密閉的飛行器中響起。

“我們也有夠丟臉的,這樣都打不死他,還得請求總部。”

“這不是為求萬無一失嘛!”旁邊的人不甘心的反駁道,他看了眼又隕落的一架飛行器,氣憤道:“如果不是打算活捉他,哪裏還要廢這麼多功夫。”

“嘁。”旁邊的人嗤笑一聲,不再說話。

而此刻該被他們追捕的對象,正遠遠的坐在飛行器里望着他們。

在那些海盜飛船的周圍,似乎有個隱形的圈將他們籠罩其中,使得他們只在這圈中活動,自相殘殺。

無數的飛行器機甲報廢在這片空中,鮮血零落在周圍,漂浮着像是下了場血幕。

荷若爾站在窗口,看了會而後,便轉過了身來到專心操縱法陣的姚澤身邊,“如果這次戰鬥結束了,你想待在帝星,還是去這宇宙遊歷。”

指尖動作不停,控制着元素運轉的姚澤,頭也不抬的回道:“哪裏都可以,如果沒什麼麻煩,生活平靜就很好了。”

荷若爾想要觸摸對方後頸的動作微頓,他低着頭凝視着對方的發頂,片刻后才輕輕的應了下來,“好。”

我會儘力如你所願,不會讓任何東西干擾到你。

“諾諾,如果我辦到了,你跟我結婚吧。”

姚澤僵了一下,似是被對方突然的話震到了,不過下一刻,手指便恢復了原來的行動軌跡,他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做着手上的事。

沒有得到答覆的荷若爾心裏感到了一絲不安,他掩飾住那些煩雜的心思,順着自己的想法,摸了摸姚澤的後頸。

這樣脆弱的部位掌握在了手裏,讓他的心頓時安定不少。

“諾諾....”荷若爾也不催他,只是低下頭吻了吻對方的臉頰,見他依然紋絲不動專心做着手上的工作后,得寸進尺的向著唇靠近。

姚澤不勝其擾,頭往後仰了仰,認真道:“先別打擾我。”

“一個問題罷了。”荷若爾撫過姚澤的下顎,手上微微用力迫使對方抬起了臉,他直視着那雙透亮烏黑的瞳孔,“諾諾卻遲遲不願意回答我,真的那麼難抉擇嗎?”

許是他的眼神太堅定太熾熱,反倒是姚澤先敗下陣來,他有些心虛的甩開了對方的手,扭過了頭。

荷若爾也沒再逼他,只是搬了張椅子,安安靜靜的坐在對方身邊默默陪着。

但也就是這樣無聲無息,乖乖待在一邊陪着他不給他添亂的荷若爾使得姚澤越來越分心,他矛盾半響后,悄悄偏過頭想看看對方在做什麼。

卻是一轉臉便撞上了那雙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不偏不倚。

姚澤心裏更虛了,他轉過頭,像是沒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一般,繼續着手中的事情,卻是做着做着又開始走神。

他抿了抿唇,等唇瓣都有了些許濕潤后才輕聲道:“我答應了。”

一直盯着他的荷若爾怔愣了,好一會兒沒能反應過來,他本以為要磨對方很久,甚至他都做好了看不到盡頭的準備,現在卻是一下就答應了?

許是來的太突然,荷若爾有些恍惚,回過神后心裏的愉悅幾乎要溢出來,像是一團滿了氣的球炸開一般,四肢都不禁有了一瞬的顫抖,他真的很想緊緊的抱住對方,能夠吻一吻那當然是再好不過。

但是他抑住住了。

甚至在姚澤看來,他說出這句話后,對方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對着他笑了笑。

前世荷若爾對他笑的多,也很溫柔,今世除了索寧妮和‘邇偌’以外,現在的這副模樣卻是笑的少,就算是笑也很難有以前溫柔的感覺。

到底是有些不一樣了。

但還是很好看,聖子的皮囊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美麗。

不過姚澤並沒有多看,他的幻陣還在運轉,他要專心維持元素的流動和觀察幻陣內的情形才行。

現在幻陣中的海盜,如他所願的找了救援,只要等待對方救援來臨的那一刻,就可以啟動兩個殺陣了。

“他們真的抓到了荷若爾?”焚佐海盜的某個趕往支援的飛行器中發出一道質疑的聲音。

“這不還沒抓到嗎?”旁邊的人輕蔑的笑了笑,“現在正等着我們支援呢,他們去了那麼多小隊還不能活捉一個人,還真是沒用。”

“你說的對。”剛才質疑的人也跟着嘲笑,“現在還得求着我們去幫忙,不過抓到荷若爾後的功績我們也能有一份吧。”

“那當然。”另一個聲音催促道:“趕緊加快速度,我們要比另外幾隊更快到才行,爭取把荷若爾拿到手上。”

隨着這人話音剛落,飛行器的速度立馬又提了幾個檔次,旁邊跟着來支援的人見狀,對對方這麼趕得原因心知肚明,都不禁暗罵一聲,連忙也提了自己得速度,試圖超過他們。

這幾支小隊就這麼你追我趕,飛速的往目的地疾馳過去,本來這段路需要將近一小時,愣是被他們縮短到了四十多分鐘。

然而等到他們到達的時候,卻沒能見到荷若爾那架熟悉的飛行器,而是一堆的海盜機甲殘骸和漂浮在空中的屍體。

“這什麼情況!”幾個小隊這時也不爭了,趕忙聯繫起請求支援的隊伍,卻是直接連接不上。

智能環連接不上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已被損壞。

他們連接了好幾個人,半響后總算是連上了一個,還不等那人說什麼,他們便急切道:“你們怎麼回事!說好的荷若爾呢!”

連接上的那名雌子一臉的血跡,血絲佈滿了他的瞳孔,神情猙獰恐怖,他聽了他們的話,古怪的笑了笑,“荷若爾的確被我們抓了啊。”

這樣奇怪的笑容讓連接上他的人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他咽了口唾沫,慌亂道:“那荷若爾呢!他人呢!”

“哦。”滿臉血跡的雌子撓了撓自己的頭,隨即衝著光屏對面咧開了嘴,扯出一個得意的笑意,“你們來晚了,他已經被我們抓到了。”說著他自顧自的轉了轉手腕,把屏幕對向了自己的後方。

只見幾個熟悉的面孔或是四肢不全或是攔腰半截的癱倒在機械板上,大量的血液從他們身下流出深深的嵌入機械板的縫隙之中,周圍的牆壁也濺射滿了暗紅的液體。。

“你他媽瘋了!你居然殺自己人!”海盜們不可置信道。

“你們在說什麼。”那雌子也不悅了,“我明明是抓了荷若爾。”他指了指其中一個屍體,“喏,就是他,看見了沒。這次麻煩你們白跑了。”他話落後還笑呵呵的道。

就算是平日裏最是冷血殺人如麻的海盜,見着這詭異的一幕都不禁毛骨悚然,他罵道:“你發病了吧!這種關鍵時刻殺自己人,還說是荷若爾,你腦子真是給碾了!”

一時間,矛盾激發,明明‘立了功’卻被指認殺自己人的雌子頓時不爽了,他陰謀的懷疑,這些人是想搶功勞才這些說的,立馬開始破口大罵。

就在這時,沒有人注意的角落,一縷金光在黑暗之中一閃而過,接着以圓狀的軌道光速繪出一個圓狀,密密麻麻的花紋從圓邊像內延申,直到被眾人發現時,他已經蔓延到了不過幾百米處。

“那是什麼東西!”一個人大叫道。

眾人看去,此刻他們已經從詭異的狀況中察覺出了不對,何況處了那個殺自己人的瘋子,其他人他們一個沒聯繫上,現在見着這突然瀰漫過來的金色紋路,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撤!”

但是來不及了,他們操縱着飛行器向回去的路疾馳而去,卻是陡然撞上了一層隱形的膜,幾次三番加速衝撞也過不去后,他們用上了粒子炮等炮彈炸彈。

卻怎麼也突破不了!

“往上面沖!”有人叫道,周圍人聽見,慌不擇路的都跟着往上沖。

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中計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技術,但卻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他們從沒見過這種武器。

居然怎麼都突破不了這層屏障,而且那個叛變的雌子現在還開始往他們這殺過來,跟瘋了一樣!

眾人一邊反擊那個瘋子一邊向上疾馳妄圖突破,卻是無論飛的多高都無法衝出去,而此刻,底下的花紋已經蔓延到了圓心的中間。

一絲光束在中心緩緩誕生。

綻放在漆黑的宇宙之中,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黎明一般,光亮聖潔。

這束光慢慢開始展開,變得越加龐大,向周圍伸展的速度越來越快!

所到之處均是泯滅,化成光束中的一縷塵埃,殘骸的飛行器被吞噬,追在後面的瘋狂攻擊的雌子被吞噬。

一切都消失的悄無聲息,它迅速的蔓延伸展,吞沒着慘叫,吞沒着求饒,吞沒着一切生靈乃至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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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法師是雄子?[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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