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
原來電影院是最後的寧靜,他們吃飯的時候,他們為了爭燼蘋附近的位置,這一次差點打起來,你看他們都已經動手動腳了。
“好了,欣桐你坐我這邊了,好歹我只認識你。”浩欲要把前往揍人的欣桐攔住。欣桐的拳頭還緊緊地握着,那青筋都爆出來,不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位置,為何會這麼生氣。這是浩,第一次看待欣桐這麼生氣。
平時訓練再苦,指導員再這麼變態,也沒有看過這樣的欣桐,浩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你真多嘴!”欣桐看待豬隊友的目光看着他,早知道他這麼蠢,吃裏扒外,就不看在他周末自己過挺可憐,帶上他了。
欣桐一時間想到了很多,今天的事情一塊塊連貫起來,得出的結論:“都怪他!”因為他,欣桐才一時興起,有了出去浪的打算,才有後續,遇到煩心的人。
鎮勇看着欣桐那頭羊,被一隻壯牛扯到裏面,一副欲怒卻無處釋放的啞炮樣子,伸出手掌出來,露出勝利的標誌,“V”。
“真幼稚!”
“怎麼?”燼蘋從餐牌中抬起頭,看到這一幕,不解道,“你餐牌都沒有看,就已經想好吃什麼?”
“是啊,我就吃……”鎮勇望望遠處的廣告牌,“就那個……狗肉煲!?”鎮勇等自己看起來字眼,立馬改口,“生蚝吧。”
浩回頭望了一眼,“不錯惹,生蚝壯陽。”他只留意到生蚝上面大大的牌子寫着,“壯陽”能力,其實那廣告語只指上面的藥酒,他看錯而已。不過,生蚝還真有些壯陽的作用。
被拉到角落的欣桐可憋屈了,不過他發現新大陸,自己正對着燼蘋,豬隊員還不算太蠢。
“哈哈哈!”欣桐聽到立馬哈哈大笑,“你就該多來幾打,好好補一下你。”
“你胡說什麼?”
“你們請問是不是點單?”正好一位上來年紀的淳樸阿姨及時到來,把一觸即發的戰爭扼殺在昂貴的茶水中。
“好貴啊,這兒的茶位費。既然還有服務費,我們要不要換一間?”燼蘋當著老闆娘面前說。
鎮勇看了看,菜牌,茶位費算是正常,不過服務費,還真說不過去了。
浩打了暖場,“我有這個店的會員卡,可以打折,這麼沖一下,幾乎可以抵消服務費了。”
“你這樣子,你就是來過?這家好吃?好吃啊,那你幫我們點菜,你應該也是廣東人,我們的口味也差不多。”
燼蘋立馬把菜牌遞過來,卻發現對面也有菜牌,他想到旁邊一個大哥,“記得得點一盤辣,我旁邊那位大神要吃。”
燼蘋的手臂被鎮勇用肘撞了一下,“我不吃辣很久了。”的確,他來了這兒頭一個月,應該吃辣雞過度,還住院洗胃,才給了燼蘋喘氣的機會,又一個星期後的一個大清早,他被鏡子裏反射自己臉面的青春痘嚇倒,又請了一個星期假,從此他不再在南方跟辣椒交往了。
雖然他有一顆渴望辣椒的心,但是他的身體機能不允許他這樣做。
浩看着他們聊得這麼熱鬧,完全把服務員(老闆娘)晾在一邊,“這樣吧,我們再看看,不好意思了。”
浩看着服務員的假笑,看着周圍的小夥伴各式的神態,內心想到,自己是暖場,緩場的小助手啊。
浩對他仨關係,總想不到明白,如果燼蘋的性別是女的話,一切都想得通,問題他是男生,看起來整體怪怪的。
突然有一晚,他回想這件事,他會恍然大悟,“哦,原來那個叫‘燼蘋’的男生跟伏黑惠一樣,拿了女主的劇本啊。”
鬧了大半天,蘇鎮勇眼看終於可以擺脫他們了,立馬拉着燼蘋離開,對着他們喊:“你們快回去,我們就不送了。”
“你滾!”
“好了好了,”浩拉着欣桐的衣角朝着那個龍蛋回去。
燼蘋他們並不是向去汽車戰的位置,相反的方向走着,可能他們要乘坐其他交通吧,反正不知道怎麼了,燼蘋覺得鎮勇有時候太孩子氣,不過他挺能給別人安全感的。
鎮勇走在前,燼蘋走在後,安安靜靜地走過一段路,突然鎮勇停下來,燼蘋筆直撞上。
燼蘋摸摸頭腦,他看着到鎮勇正遙望遠方,矚目着,那看不完全的半邊眼睛略帶憂愁的情緒,秋波暗涌着,不知道思索着什麼。在正午的陽台照射下,鎮勇整個人,顯得特別偉岸正直,軍人世家的豪情,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了了。
燼蘋感覺自己剛才撞上了一座巍然挺立的巨山,那座巨山,在那生長,紮根,守護着自己的家園。
他轉過頭,粗狂的嗓聲中帶着柔情:“我們今晚不回去?”
燼蘋搖搖頭,他答應祁趣回去了。
“那時間還早,我們在逛逛吧。你知道附近有什麼玩?”
“不知道,我還真是第一次來,不過……”燼蘋望望周圍,除了不遠處的小巨蛋,荒涼得很,只有舉辦演唱會,大型活動,這兒才會難得熱鬧吧。
“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鎮勇朝着身後矮了自己幾公分的燼蘋伸出手,燼蘋把自己的手搭上了。
他們坐上一輛客運車,去最近的動物園。在園裏,燼蘋一味看着動物,他一味看燼蘋。
小時候,父親帶過他們一家去動物園玩,這也是他有印象里,唯一一次生動,有色彩的畫面了。從此,他們家,再沒有三個人團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