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腦抽了
心中想着,寧長軍心裏卻是冒出另一個念頭來。
此念一生,縱是寧長軍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王爺,您說陳東從天池出來后,會不會被聖上召見,直接前往皇宮拜見聖上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
寧長軍的話沒有說完,但寧澤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會讓自己這個七王爺變得很被動。怕是其它的皇子都會生出一些小心思,而聖上那道冊封太子的旨意,也不會輕易的送進王府內。
“難道,還要本王去皇宮門口等着他嗎?他陳東也配?”
寧澤雙眉輕皺,輕喝道。如果這樣做,自己的臉面也就丟盡了。傳出去,威嚴盡失,顏面掃地。以後,又如何能執掌大寧?
寧澤眼中凶光暗涌,驀然間,一個念頭滋生,他陡然起身。
“王爺,您這是要……”寧長軍心感不妙,見狀連忙出聲想要阻攔。只是,當他見到寧澤那堅定不移的眼神時,話到嘴邊也是生生打住。
寧澤盯着他,沉聲道:“陳東此舉無顧本王顏面,唯今之際,本王只有在他出天池之前入宮面聖請罪!才能化被動為主動。本王要讓陳東知道,誰是主子誰是臣子。”
寧長軍低着頭,不敢和寧澤的對視,待他話聲落下,才開口:“王爺,請三思!”
“寧長軍,你是在說本王行事莽撞嗎?”寧澤聲音陡然加重幾分,人騰空而起,來到寧長軍的面前。
看他的樣子,似乎只要寧長軍點頭,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滅殺寧長軍。
感受到那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意沖自己而來,寧長軍連忙跪拜於地:“王爺明查,長軍縱是再大膽,也不敢對王爺無禮。”
“那就好!你且留在王府,本王去去就回。”說完,寧澤已經掠出王府,往皇宮的方向飛掠而去。
見是這樣,寧長軍無奈地躬身施禮:“恭送王爺!”
皇宮大門前,寧澤再無王府中的囂張姿態,微垂着身子,朝那守衛在宮門的幾人朗聲開口:“煩請通稟,七王寧澤求見聖上。”
“王爺稍候,容我等通稟。”守衛倒是顯得十分客氣,與之前相比,宛若兩人。
對於他們這些人的態度改變,寧澤自然知道是為何。
說到底,還是因為陳東。他得了天驕賽的冠軍,讓自己成了大寧皇朝的太子。哪怕聖旨未降,眾人也不敢再以王爺之禮相待。
念及此,寧澤的臉色便變得難堪起來。
於自己來說,現在是成也陳東,敗也陳東!當天池之事傳出來后,自己的臉可就被這孽障丟盡了。
寧澤心裏,更加堅定之前的決定。
很快,皇宮偏門開啟,一白髮錦袍老者出現在寧澤的視線中。
“七王爺,聖上召見,請您隨老奴來。”
“多謝!”
在這老者面前,寧澤可不敢無禮。而原因倒不是因為老者常伴於寧元尊身同,而是緣於老者的實力。
此老名為神機,是皇宮大總管,寧元尊的近侍。重要的是,他是一尊玄藏境的強者。
放眼大寧皇朝,他可以說是排名入前十的強者。
寧澤就算是真的成了太子,也不敢得罪這位的。
隨在神機後面,越過無盡的虛空,來到星辰大殿。這裏,是寧元尊執掌大寧,處理朝政之地。
進殿,寧澤臉上儘是恭敬之意,跪拜於地,以頭觸地,行三叩九拜大禮參見。
在他禮成后,大殿上首,那象徵著皇權的大椅中,顯露出一道高達百丈的身影,金光熠熠,令人不敢直視。
這,就是寧元尊的真身。
“澤兒,你不待在王府準備受封太子一位,何故來見朕啊?”寧元尊開口,聲音似從荒古傳來,修長而延綿,盡顯大朝皇帝威嚴。
聽在耳中,寧澤不自禁地把頭觸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稟父皇,兒臣此次前來,是為了鎮天候陳東!”
寧澤可不敢說些虛頭巴腦的事,因為在這位面前,所謂的親情還是其它的計謀那都是無用之功!
太清境,根本就沒有任何生靈可以在他面前隱瞞心中的任何念頭。
除非,同是太清之境。
聽他這話,寧元尊一點都不意外,以同樣的聲調繼續道:“說!”
“是!父皇,鎮天候陳東乃是兒臣從一低位面發現的天驕,他能奪得天驕賽冠軍,論修練天賦及氣運,那自然是無可挑剔。可此人出自小位面,見識淺薄。以他之能,兒臣怕他難以勝任鎮天候一位!”
“是嗎?那依你的意思,是要朕剝奪了他的鎮天候之位?如若是這樣,澤兒,你這太子之位怕是也得拱手讓出才行!”寧元尊的臉上,露出一道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但可惜的是,寧澤根本就不看他,自然也就看不到這一表情了。
聽到這話,寧澤懵了!
怎麼個意思?聽這話,自己若是要想成為太子,還得先讓陳東成鎮天候不成?
他若不行,自己也不行?
如果換做另一人,敢說這話,寧澤怕是會立刻施辣手,直接把說這話的人給打殺掉。但是,說話的是大寧的皇帝,是個掌握着他生死的人,寧澤不敢了!
“父皇,兒臣並無此意,只是希望父皇能下旨,讓鎮天候磨練一番!等他真正成長起來,自然就能勝任鎮天候之位了!”
“嗯,朕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澤兒,那依你之意,你希望鎮天候前往何處磨練呢?”
寧澤在聽到這話時,心裏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但他還是沒有多想,因為,在這個地方也沒有讓他多想的時間。
寧元尊的話聲落下,寧澤便開口道:“父皇,兒臣認為,以鎮天候的勇猛,可以去邊城!”
“邊城,亂法之地!雲集各界無法無天之輩,更是有諸多皇朝勢力聚集。本朝在那裏,也只設了一座都護府!讓鎮天候去邊城,倒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此事,朕允了!澤兒,你去傳旨吧!”
“是!兒臣領命!”寧澤應下,在他施禮時,大殿上首的寧元尊身影已經消散,倘大的宮殿中,也就剩下寧澤一人。
但縱是這樣,寧澤也不敢有絲毫的放肆!微躬着身子,緩步退出大殿。
殿外,大內總管神機在,他單掌托着一封金黃色的聖旨!見到寧澤出來,神機面無表情地開口:“七王,奉聖諭,聖旨已經備好,請王爺前往宣讀吧!”
“是,寧澤告退!”
“恭送七王!”神機微微欠身,直待寧澤的身影消失,他的身影也在原地淡淡地散去。隱隱約約中,似是傳出了一聲幽長的嘆惜聲。
而這聲嘆惜,早已經離去的寧澤並不知道。如果他聽的話,或許會思量一下自己的做法是否真的對。
陳東捏碎令牌,隨着令牌所生出的虛空通道,來到天池!
目光所及,四周灰濛濛的一片,哪怕是催動雷火天眼,也看不清數裡外的地方是什麼。而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不到丈許大小的池子!
在這池子旁邊,立着一塊三尺來高的石碑,碑上,雕刻着兩個扭曲有如雞爪一般的字!
“天池!看來,這地方真的是天池了!”
陳東嘀咕了一聲,也不多想,縱身躍入池水中。
天池水溫熱,身在其中,極是舒服!如果讓陳東拿去對比的話,那這天池絕對能比得上最好的溫泉。
當然,陳東心裏倒是明白,自己得了天驕賽,獲得進天池修練的資格,絕對不是滿足泡溫泉念頭。
來這裏,是為了接受貫頂修練的。早在那枚進入天池修練的令牌中,已經有着關於貫頂修行的記憶。所以,儘管陳東是第一次知道天池的存在,那也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
微微閉目,躺入池中。
天池的水,恰好是把陳東的身體浸住。隨後,陳東放開肉身,溝通體內世界!池水隨着毛孔進入陳東的體內,出現在體內世界中,化成一場毛毛細雨!
這是一場靈雨,造化之雨!
大雨飄落,體內世界萬物瘋狂的生長,但相對而言,這場雨對修士的幫助才是最大的。
有的修士,因為這場靈雨,瞬息之間連破數個大境界。也有的人,從這靈雨中感悟大道,一朝頓悟,由聖入道!
陳東在天池內待了三天,而因為時空大道之力,這場靈雨在陳東的體內卻是連降了三個月。
這一幕,可以說是絕對超出寧元尊的預期!
陳東的體內世界中,有生靈成就大帝之位,窺探到了神玄妙。這是體內世界的變化,對陳東來說,變化則是更為喜人!一身修為,不知不覺中竟是突破至天皇圓滿之境!一旦體內世界有人步入神境,那陳東也就可以再做突破,成為玄藏境的強者。
這樣的修為,放眼大寧皇朝,也絕對能稱得上是頂尖的存在。
畢竟,太清不出,玄藏境已經是頂尖強者。而陳東若是施全力,萬羅門、萬象元輪之術,足可與玄藏初境一戰!
鎮天候之名,陳東可以說是有實力領受。
三天時間到,陳東被直接傳送出天池,出現在外。雙眼微眯,查看着四周,就在陳東查探自己是身處何地時,寧澤手持聖旨,踏空而來!
在他身後,跟隨着的是一身金甲的寧長軍,還是上百名黑甲衛!這一陳仗,一出現立刻是引得四周眾人的注意。
眾人的目光,也隨着寧澤等人落在了陳東的身上。
“鎮天候!”人群中發出驚呼聲,有人認出了陳東。而隨着這道驚呼聲,一道道神念四散傳開,傳到那些關注陳東動靜的人耳里。
陳東,本是一個不起眼的人族。但當他以鎮天候的身份出現時,足可讓任何人為之側目。誰都知道,這個鎮天候,將成為下一任大寧之主的權臣!
以之前的旨意來定,是先有鎮天候,后才有太子的!
當然,如果說鎮天候能左右太子之位,那是笑話。但是,如果說鎮天候對太子沒有什麼影響,那也是絕對的笑容。甚至,有人認為,如果能搭上鎮天候這條線,未來未必就沒有再翻身的機會以。
也就只有身處其中的寧澤,並不如此認為!
居高臨下,看着下方的陳東,寧澤的心裏終於又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念頭,他的眉宇間,也綻放出一縷笑容。
“鎮天候陳東聽旨!”
“鎮天候接旨!”陳東有些不適應,但是想着尚是掛在腰間的那塊屬於鎮天候身份的令牌,唯有欠身施禮。
而在四周的眾人,在寧澤的話聲落下時,早已經跪成一片。
寧澤非常享受這種感覺,面對腳下跪拜的眾人,他臉上的笑容又濃三分。
“聖諭:鎮天候陳東,接旨之日始,前往邊城擔任掌控都護府,為大寧開疆拓土,建萬世不滅功業!”
聖旨很簡短,也很直白!
宣讀完,寧澤這才閃身降落在陳東的身前。
“鎮天候,接旨吧!你不會想抗旨不遵吧?這可是大罪!真要是這樣,本王也保不了你的!”
“王爺放心,既然聖上有旨,那本候接下便是!”陳東雙手接過聖旨,納入虛空戒內,看着寧澤,陳東朗聲道:“王爺,這邊城本候尚是第一次聽說,此次前往,不知王爺是否能派一些人為本候引路啊?”
陳東一口一個‘本候’,讓寧澤聽的很是不爽。但是他又沒有辦法,因為,陳東這個鎮天候是皇帝承認的,他這自稱沒有毛病!除了在皇帝面前外,在其它人的面前,陳東都是可以如此自稱的。哪怕在一眾皇子王爺面前,也不算是失禮的。
可寧澤就是聽着大不舒服!
他的眼中閃耀着古怪的光芒,揮手布下一道禁制,隔絕了外界眾人聽到兩人的話聲。寧澤這才開口:“陳東,你心裏一定很好奇,是誰在聖上面前進言,讓你前往邊城的吧?”
不用陳東出聲,寧澤笑眯眯地道:“你不用猜了,就是本王!本王親自請旨,送你前往邊城歷練!鎮天候?呵呵,希望你到了邊城,也能鎮得住!”
“是王爺你?”陳東也笑了!
看到他笑,寧澤卻是發現有點笑不出來了。
“鎮天候,你在笑什麼?”
“本候是在笑王爺自毀前程!王爺,冒昧請教,您知道此番天驕賽聖上真正的用意嗎?”
“自然知道,父皇是在挑選繼承皇位之人!現在本王已經勝出,就在你鎮天候入天池修練時,本王已經被冊封為太子了!所以,日後鎮天候你可稱孤為‘殿下’!”
“原來如此,看來殿下已經穩操勝劵了啊!不過,對於殿下你所說的話,本候略有不同的見解!”
“就你?一個從低級位面出來的人族,也能知道聖上的用意?哈哈哈……”寧澤大笑起來。
陳東也在笑,大笑!
四目相對,寧澤有點笑不出來了!
“鎮天候,那孤倒是要洗耳恭聽,你有什麼高明的見解了!”
“本候願意為殿下解惑!”陳東毫不自謙地道:“聖上下旨,讓殿下與諸王前往各位面尋找天驕應賽,在本候看來,這是聖上對諸王的氣運考驗!唯有大氣運者,才能尋得真正的天驕,從而奪冠成為鎮天候,那麼此人,自然也就有了繼承皇位的資格!殿下,你認為我這話說的對嗎?”
寧澤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盯着陳東道:“你繼續說!”
“是,殿下!如果殿下認為,得太子之位便是此次天驕賽的真正目的,那麼只能說殿下想的太簡單了!在本候看來,那只是一部分!若真是如此,一個鎮天候又怎麼可能讓聖上以此大手段來栽培?”
“鎮天候,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字面上的意思而已!本候在想,聖上花費如此大力氣培養出來的鎮天候,難道真的只為選出一個太子嗎?顯然不是的!鎮天候,所要鎮住的是新皇的天下!所以,這個鎮天候,其實就是聖上給太子培養出的一把刀,刀鋒所指,無命不遵!可現在呢?本候看到的是殿下你要把這把刀送走!呵呵,殿下啊殿下,您可真是聰明人!”
一番話,說的寧澤神色變得怪異無比。
此時的他,想起請旨時寧皇的異樣,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明白了,但寧澤的臉色卻是變得更為難看。
因為,聖旨已至,就算是他反悔,陳東也得前往邊城!除非,能再求得一聖旨,讓陳東留下來。可問題是,真要是那樣做了,傳出去自己這個太子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這件事要是傳揚開了,怕是大寧皇朝所有的人都會認為自己是個蠢貨。如此一來,將來可還能繼承皇位?
這都成了未知之數!
事情已經到這一境地,自己所要做的,是得想辦法把這一切完美的補救回來。
陳東看他臉色變幻萬千,知道他心裏已經泛起悔意。但又如何,陳東根本就不想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朝其欠身施禮:“殿下,聖旨至,容本候先行告退了!”
說完,揮臂震碎寧澤佈下的禁制,身影閃動,消失於眾人的視線中。
看到他這舉動,寧澤的臉色又變得難看幾分。
他有着九宮初境的實力,陳東能做到這一點,至少是意味着他的修為要高於九宮初境。
寧澤轉頭看着一旁的寧長軍。
“長軍,孤佈下的禁制,你能如此輕易的震碎嗎?不許騙孤,給孤說實話!”
寧長軍不加思量地微微搖頭:“殿下,長軍辦不到!”
“是嗎?如此說來,這陳東的修為至少是有着元皇之境!而從他表露出來的心智看,此人不可能不清楚入天池受貫頂的好處!所以,如果孤再大膽一點猜測的話,可以斷定,他的修為也不應該是元皇境,而是天皇之境!天皇之境,呵呵,如他所說,在這天燭城內的確是有資格給孤做一柄所向無敵的刀了!呵呵……”
寧澤的笑容中,滿是苦澀之意!
這把刀,是屬於太子的!因為在諸王府里根本就不曾有過九宮境以上的強者。像天皇境,那更是不可能表態,受掌控於一王府的。
有了這把刀,太子之位可以說穩穩噹噹的。但是,自己卻是腦袋發熱,自認陳東不好掌控,將其遠送邊城!
邊城之地,無法無天,強者如雲,縱是天皇境,也不見得就能全身而退。重要的是,他知道是受自己排擠才被放逐於邊城的,以後,這鎮天候還會願意遵從聖旨,成為自己手中的刀?
山高皇帝遠,聖旨的約束力在邊城,那也是大為減弱啊!
寧澤也顧不得其它了,直接開口出聲:“長軍?依你之見,可有辦法補救這一切?”
聽到這話,寧長軍連忙道:“殿下,此處不是議事之地,鎮天候已經離開,咱們不如回府從長計議!”
“也好!”寧澤四下看了眼,轉身朝王府的方向掠去。
在他身後,寧長軍和一眾黑甲衛自然是快步跟隨。
回到王府,尚未入座,寧澤已經開口:“孤已經想到最好的法子,那就是請旨,親自前往邊城!”
“不可!”寧長軍聽到這話,只感覺渾身發寒,根本就不敢想像這件事件要是成了,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單膝跪地,大吼出聲阻止。
“孤意已決,長軍,你跟隨在孤身邊也有數千年之久,應該明白,你是阻止不了孤的!”
“殿下,您現在可是大寧的太子,邊城兇險之地,豈能輕易涉險?萬一發生意外,那我等百死難贖其罪,還望殿下三思!”
“思不了!”寧澤搖頭,目光堅定地道:“我那些皇兄皇弟,都在等着看我出錯,看我的笑話!此事要是傳出去,怕是會把他們樂瘋掉。可如果孤也去邊城,那麼他們沒有人能笑的出來。因為,他們不敢去!孤敢去!”
“殿下,縱是如此,可邊城兇險,您實是不能去!”
“不,孤一定要去!至於你所說的兇險,孤心中有數!”寧澤沉吟了道:“孤現在是大寧的太子,前往邊城,父皇肯定會派人暗中保護。因為,父皇不可能任由孤這個大寧的太子死在邊城的。再者說,孤真要是有麻煩,陳東也不敢不管!他要是不護孤,那便是大寧的逆臣,人人何誅之,父皇也容不得他,那他就得死。他要是護着孤,那這把刀的刀柄卻是又落在孤的手裏!他——又只能乖乖的成為孤的刀,明白了嗎?”
“此行,可彌補孤之前所犯下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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