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令人害怕的事情
但做為兄弟，你不說，我也不問。你要喝酒解悶，那就陪你喝到死。
來，干一杯！
最後一杯酒，是灑了還是喝了？
三人誰也不知道！
唐魚山一直守在門外，直至裏面傳出鼾聲，這才把方鄆和馬山叫過來，將三人扶到陳東的宿舍休息。
一醉解千愁！
酒入愁腸化火燒。
剪不斷，理還亂，
萬般念頭起，
愁更愁！
次日中午，陳東才渾渾噩噩地醒來。
沖了個涼，換好衣服，離開宿舍。
問唐魚山才知道，錢蓋和羅仁兩個一大早走的。
而且，是邊走邊吐的那種。
依老唐所說，兩人昨晚上，已經吐了三四次。
聽到這事，陳東笑了。
這兩個兄弟，真是沒話說。
自己不說，他們就不問。自己往死里喝，他們跟着喝死了算。
“老闆，這是錢隊長他們臨走時給你買的紅棗粥，說是早上喝點養胃。他們還說一輩子的兄弟，有什麼事招呼。”
“嗯！”
陳東接過唐魚山遞過來的稀飯，熱度剛剛好。
打開蓋子喝了幾口，倒是真的精神一振，那種宿醉的嘔心感就此消失了不少。
摸了摸袋子，陳東朗聲道：“老唐，我手機呢？有沒有看到？”
“沒電關機了，放在辦公室充電。”
說著，唐魚山就往辦公室走去，要替陳東取手機。
“我自己去吧！老唐，辛苦了啊，去忙吧！”
“這是哪裏的話，老闆，您這話可就和我老唐見外了！”唐魚山呵呵一笑：“老闆，那——我去忙了？”
“好！”陳東示意唐魚山離開，自己也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走了幾步，陳東又停下，朗聲道：“老唐，最近你要緊抓下生產進度，我再說一遍，質量一定要嚴格把關。咱們這是和何賽*合作，可不能出問題。”
“放心吧老闆，我老唐死盯着，保證不會出問題。”唐魚山拍着胸口說話。
別的事情不敢保證，但抓進度抓質量，這是份內的事情，肯定沒問題的。
陳東微微一笑，對老唐自然是放心的，要不然，也不會把工廠的事情都交給他處理。
走進辦公室，看到放在桌上充電的手機，陳東走近，手指觸動手機。
手機沒有反應，關機了！
想到唐于山的話，陳東拿起手機，開機。
剛打開，立刻看到源源不斷的來電提示音，足是有七八個多。
都是周立國打來的。
再看來電時間，最遲的一個電話，是在兩分鐘前。
陳東心中微微動念，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按着通話鍵，反撥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聽筒風傳出周立國急躁的聲音，與平時的溫文儒雅相比，可以說完全變了樣。
“陳東，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快點趕來第一院，雪曦說肚子不舒服，有……有出血。”
說完，周立國掛斷了電話。
陳東楞住，但很快的是反應過來。
“要是孩子有什麼問題，老子弄死你倆。”罵聲中，陳東已經急步出門，開車往醫院趕去。
事情的經過是什麼，不用多想也知道。
畢竟，昨晚這對狗男女在做什麼，陳東是清楚的。
出血、流產！
這兩個念頭在陳東的腦海內交織出現，讓人變得狂暴異常。
一路上，直闖紅綠燈，近四十分鐘的路程，陳東硬是只用了三十分鐘不到就趕到第一院。
給周立國電話，知道兩人在急診科，陳東連忙趕過去。
見到周立國，這個老江湖，此時竟也是臉色蒼白，一幅驚嚇過度的模樣。
陳東懶得去理會這些，開口出聲。
“怎麼樣？出結果沒有？沒什麼大問題吧？”
“還在檢查，等會才知道結果。”周立國弱弱地說道，但在轉念間，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不對勁，遂是又提高聲音，盯着陳東道：“陳東，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昨晚不回家呢？早上聽雪曦才知道你們吵架了，但你身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你就這樣把她們母子扔在家裏，你放得了心嗎？更重要的是，你的電話居然也打不通，真要是出什麼問題，陳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聽着，就你這倔這脾氣，以後得給我改，聽到沒有。”
“改，只要孩子沒事，我什麼都能改。”
陳東背靠着牆，緩緩地滑落，坐在了地上。
周立國這王八蛋說的很對，如果孩子出事，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兩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大約半小時后，急診室的門打開，幾名醫生護士從中走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中年女人，看上去三十四歲的樣子，看她的銘牌，是婦產科主任。
陳東視力好，看的真切，從地上一躍而起，大步走上前。
“醫生，我是李雪曦的家人，她們母子怎樣？沒事吧？”
中年女人停下腳步，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陳東，半晌才以慍怒的聲音道：“你忍忍會死啊？你是人，不是*的動物。”
說完，徑直走了。
陳東猛然回頭，目光通紅地盯着周產國。
看他的眼神，有如殺父仇人一般。
在這一刻，陳東真的想殺人，很想很想。
這眼神，讓周立國心中發毛：“陳東，你看我做什麼？去問醫生啊？真是急死個人了！”
說著，周立國追着那醫生跑去。
直到他走遠，陳東這才收回目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如果孩子有事，我發誓，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生不如死的，我發誓！”
陳東雙手插在頭髮中，虎目含淚，後悔到了極點。
自己知道這一切，就應該想到這些的。昨晚，不應該喝個爛醉如泥，應該回去的啊！
怎麼就……怎麼就還變相地成全了這對狗男女呢？
“我真傻，我就是一傻子，全世界最大的傻子。”
李雪曦被一護士推着，從急診室出來，恰好聽到陳東這話，儘管腹中痛的厲害，可李雪曦依然忍不住地冷笑出聲。
“陳東，嫁給你這麼久，總算是聽你說了句真的話。你說的很對，你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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