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風起
可惜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游宏爽卻並沒有想到什麼有效的辦法,這才引起了游宏基的焦躁情緒。
“你別在那轉悠了,晃的我心煩意亂。”
和弟弟一樣,游宏爽也是個火爆脾氣,一整天都見到弟弟在自己眼前晃悠,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見到哥哥發火,游宏基頓時老實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再次問道:
“哥,現在我們的煉屍也沒了,再留在這裏也只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還不如回去尋找材料,再弄一個走屍出來。”
“走屍?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我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幾年的黑僵,連那個女鬼的一巴掌都擋不下來,最終還是被沈家村的那個羅剎當場震散陰魄,你就是弄再多的走屍又有什麼用?”
游宏爽把眼睛一瞪,不滿的訓斥着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
“要不是你這幾年把心思都放在了女人身上,我們今天還會落得這部田地嗎?”
“我也只是為了我們游家的香火傳承考慮嘛,你看我們兩兄弟都快四十的人了,連個後代都沒留下一個,當初老爸給我們留下的煉屍術,指不定在我們這一代就斷絕了。”
游宏基雖然不敢頂撞自己哥哥,但是嘴中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呀你,除了找各種借口外,還會點別的東西嗎?”
游宏爽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弟弟的腦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不過對於對方之前所問的問題,他倒是有了一些想法:
“我們現在除了家傳的一些有關於煉屍的技藝以外,別的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想要在這裏撈些好處,基本已經不太可能了。
不過我們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這次過來的控屍人也有幾個,只要我們瞅準時機趁其不備幹掉其中一個,再奪取他們的煉屍,就算我們最終什麼都沒得到,也不至於血本無歸。”
他們兩兄弟的做事風格一向是直來直去,對於那些陰謀詭計並不擅長,所以經過一天的思考,游宏爽也只能想出這個既簡單又省事的注意來。
“殺人,會不會太張揚了一些,這裏這麼多同道中人,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們破壞規矩,估計會群起而攻之,到時候我們沒有煉屍傍身,估計會死的很慘。”
游宏基聽到自己哥哥的話,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忍不住再次勸解道: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家裏不是還有老爸生前給我們留下的兩具黑僵嗎,我們可以憑藉這個,再次去尋找一些合適的材料重新開始。”
“屁話,家裏的黑僵能動嗎,那可是即將晉級跳屍的煉屍,是我們游家的根本,不到萬不得已,怎麼可以擅自動用。
再說了,你以為煉屍材料就那麼好尋找,我在坤西找尋了二十多年,就找到了那幾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屍體,再想得到,除非運氣爆棚,要不然就只能從走屍煉起了。
而且從走屍到黑僵,最少要花費二三十年時間,你覺得我們還能活多久?”
游宏爽一想起自己這幾十年培養黑僵的經過,心中就湧現出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們游家並不是什麼大家族,父親當初留下的煉魂術自然也不是什麼高明的法門,所以他們想要出頭,除了搏一把之外,別的基本上不太可能。
“可是殺人奪屍這種事情畢竟破壞規矩,我們……”
還沒等游宏基說完,就被自己的哥哥揮手打斷了:
“別跟我說什麼規矩,干我們這一行的,拿一個不是滿手血腥,只要我們做的隱蔽,誰會知道。
在說了,這個時候還潛伏在這個縣城的同行們,都為該怎麼得到那顆魂珠而絞盡腦汁,又誰會有空來管別人的死活。”
雖然知道自己哥哥的說法存在着一定的風險性,但是要是真如對方所說的那樣,最終從別人那裏搶來幾具高等階煉屍的話,的確可以決絕他們目前的困境。
所以在一番理解的心理掙扎后,游宏基最終還是同意了自己哥哥的說法。
這二人交談的內容在此時的童夏縣自然不是什麼特例,此刻在整個縣城的各個角落,大部分控屍人或者煉魂師,都在密謀着一些不為人知的陰損計劃。
當然了,在昨晚那一戰中並沒有多大損失的人,在這個時候考慮所考慮的卻完全不同,就像公山松原一樣。
此刻他的對面就坐着一個全身黑衣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
“公山松原,昨天晚上我在沈家村也見到了你的身影,為什麼別人損失慘重,而你卻可以毫髮無傷,相安無事的回來?”
這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名叫溫苗苗,是南方某地區的煉魂師,她在昨晚一戰中也沒有什麼損失,所以此刻她卻一點都不着急。
“苗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過來我也只是想着長長見識,並沒想要得到什麼的打算,所以我昨晚的確是當場了,但是卻沒有出手。”
公山松原微微一笑,往溫苗苗面前的茶杯之中添上熱茶。
“不對吧,命珠這種東西,就算是一個控屍人,都不能抵禦其誘惑,我就不相信你沒有一點別的想法。”
溫苗苗斷氣茶杯抿了一小口,不依不饒的淡淡溫道。
“怎麼可能,我是有一些想法,但是自從昨晚見到那麼多人以後,這種心思就已經煙消雲散了,對於命珠那種寶貝,再也不敢興起絲毫搶奪的念頭了。”
公山松原不管在什麼時候,其語氣神態都表現出那種溫文爾雅的模樣,看得他對面的溫苗苗眼中異彩不住閃動。
“那你知道昨晚突然出現的那個神秘女鬼是什麼身份來歷嗎?我感覺對方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幫助那隻羅剎,反倒像是有意阻止我們得到命珠一般,對此你怎麼看?”
溫苗苗似乎對公山松原的智慧有所了解一般,直接就開口詢問起來。
“你說得沒錯,昨晚我就有了這個猜測,但是因為當時場面太過混亂,以至於他也沒怎麼看清楚對方的動作。”
公山松原眉頭微皺,似乎也對方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