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為了氏族
帕魯這一次就不像來時那麼粗魯地把陸吾夾在腋下了，而是溫柔地公主抱，讓陸吾享受了一把被人“捧在掌心”的至高待遇。
這一幕被不少冷蛇族人看在眼裏，剛開始陸吾還能無視他們那揶揄地目光，可到了後來實在麵皮薄，寧可走也不願意被這麼“呵護”了。
剛回到赫爾墨斯的帳篷，就看到那些新覺醒伴生御裝的冷蛇族人都聚集在這裏聆聽赫爾墨斯的教導。
坐在最前排的就是那個覺醒兩個能核槽的冷蛇族少女古麗，她也是被赫爾墨斯看好的預備守密侍。
赫爾墨斯身旁多了一塊打磨平滑的石板，用木架固定擺在帳篷里。
他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碳棒，在石板上寫下陌生的文字。
陸吾還是能夠輕易辨別這些陌生文字的內在含義。
“觀測者是所有覺醒伴生御裝的人的統稱，而只有到達B級才能細分職業途徑。
我們冷蛇氏族掌握了兩條途徑，一條就是我們常見的獸戰師，比如帕魯族長。”
赫爾墨斯指着剛剛進入帳篷的帕魯。
七位觀測者立刻扭頭看出帕魯，眼中都是崇拜。
帕魯在面對這些孩子時就不那麼凶神惡煞了露出憨憨地笑容摸着後腦勺。
“另一條途徑就是守密侍，目前我們冷蛇氏族只有我掌握，我希望你們中能夠誕生更多的守密侍，只有成為守密侍才有資格與神靈交流，才能讓神靈眷顧我們冷蛇氏族。”
赫爾墨斯掃了一眼，發現除了古麗對守密侍充滿興趣，一副迫切想要了解的樣子，其他人都不是特別上心。
赫爾墨斯無聲地嘆了口氣，他最希望成為守密侍人的其實是陸吾，以他先天三能核槽的天賦一定能夠獲得神靈更多的關注。
只是陸吾那副漫不經心地神情讓他很是心酸，這麼好的苗子看來是與神無緣了。
他繼續道：“除了這兩條職業途徑，還有元素使與詭術士，只是這兩條途徑我們冷蛇氏族沒有涉及，你們便是想要覺醒也沒有機會。
四條職業途徑的御裝體也各不相同。獸戰師與守密侍的御裝體側重方向分別是戰鬥素養和弱點洞察，而元素使與詭術士的御裝體側重能力分別是元素親和與奧秘感知。
后兩者因為我沒有接觸過所以無法估計它們在戰鬥中的表現，所以只能向你們講述獸戰師與守密侍的特點以及各自的缺陷。
獸戰師的身體素質會得到跨越式的提高，這得益於伴生能核對獸戰師的增幅。
獸戰師的伴生能核幾乎都是獸形態，我們冷蛇氏族因為先祖之靈庇佑的緣故，覺醒后的獸戰師伴生能核也多是以蛇類能核為主。
獸戰師的弱點就是沒有強大的施法能力。他們與元氣溝通的能力較之其它三條途徑弱了不止一籌，這也就註定了獸戰師的戰鬥更多要與敵人正面接觸，受傷的風險很高。
守密侍的伴生御裝與信仰的神靈相關，我們信仰的是命運之眼這位神靈，產生的能核也就具備命運權能的效果。
守密侍其實不是特別擅長戰鬥，但不意味着我們沒有對敵手段。
我們可以通過調動神靈權能的一角給自己或者敵人施加不同的影響，若是權能牽扯到生死領域，甚至能夠一句話就讓敵人暴斃。
但守密侍、詭術士和元素使都不擅長接觸戰，面對近身的獸戰師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但是各職業都有保命手段，不會輕易讓自己暴露在獸戰師的刀口下。”
赫爾墨斯談性正濃，還有繼續講下去的趨勢，性急的帕魯也不得不頻頻向他打手勢。
赫爾墨斯暫停授課，與帕魯走出了帳篷，陸吾也跟了上去。
“我在進行教學，這是與祭祀同樣重要的大事，不能耽擱，尤其對於他們這批新生的觀測者。”赫爾墨斯表情嚴厲地看着帕魯。
帕魯歉意道：“並不是我要故意打斷您的授課，而是陸吾提出了一種可能性，也許我們有機會給寒狼氏族重創。”
提到寒狼氏族，赫爾墨斯馬上就忘掉不快，問道：“什麼辦法？”
帕魯先是看了陸吾一眼，見他點頭，才吞吞吐吐地把計劃講出來。
“把那塊地燒掉嗎？”赫爾墨斯喃喃自語了一陣，臉上出現惋惜的神情，但很快下定決心，看向帕魯道：“就這麼做！最起碼不給寒狼氏族栽種的機會！”
赫爾墨斯這邊打通后，其它幾位冷蛇族長老也很快同意了這一計劃，並且迅速組織人手。
帕魯從族人里挑選了三百名具備高強狩獵技巧的獵手，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個裝滿引火絨的陶罐。
引火絨是冷蛇族人度過寒冷的天氣的必須之物，但為了確保能夠將計劃執行徹底，且給寒狼氏族造成重創，族人自發將家中儲備的引火絨都貢獻了出來。
妻子倚靠在帳篷前與丈夫分別，孩童躲在帳篷內偷偷哭泣，看着父親遠去，年邁父母依依不捨地把兒子送上戰場。這一幕幕讓人看得眼角酸脹，再被寒風一吹，眼淚就控制不住流下來了。
帕魯在自己的獸皮外衣上又套上了一層鏈子甲，下身也穿了裙甲。
這幅甲胄是前任族長留下的，是族長權力與身份的象徵。
在帕魯的帳篷內還有一柄精鐵打造的長矛，矛頭被打磨的光亮，即是在有些昏暗的帳篷內也難掩其寒芒。
“師傅，我不會給你丟人的！”默默在心底給自己打氣的帕魯撩開帳簾，長矛抓在手中，大步流星走到之前進行祭祀的那片空地上。
此刻被選中的族人已經在此聚集。
他們都穿着破破爛爛的獸皮衣，把完好的衣物留給了親人或者朋友。
陶罐用繩子纏繞綁在了胸口，樹漆混合著紅色硃砂製成的調料在臉上繪出交織的線條。
赫爾墨斯親手在每個出征的族人額頭上紋了一條白蛇圖案，祈禱先祖之靈庇佑他們周全。
帕魯單膝跪倒在赫爾墨斯身前，赫爾墨斯在他的雙掌上紋了一對蛇牙。
“先祖庇佑！”
赫爾墨斯低聲說道。
所有冷蛇族人同時低頭禱告，口頌先祖之名。
帕魯起身，將插在地上的長矛拔出，向著被寒狼氏族佔據的秸稈地揮了揮長矛，沉聲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