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運的玩笑
沉默的冷蛇族人帶着他們的武器消失在叢林裏。
陸吾以及其他剛剛覺醒的觀測者沒有出戰的資格，無論是他們的狩獵技巧，或是觀測者能力都不足以在這場戰鬥里發揮作用，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好消息或者噩耗。
“繼續我們的授課，不要分心，只有成為正式的戰士你們才有資格上戰場，在此之前安心學好知識比什麼都重要。”
赫爾墨斯把所有新覺醒的觀測者都關進了他的帳篷，在石板上唰唰唰地寫下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陸吾雖然能夠辨識這些文字，但想要用這種文字來書寫，光能看懂是不夠的，還是需要記憶。
冷蛇氏族的教育處於最低級的識字階段，這些觀測者的表現並不比他好到哪去，這也讓他鬆了口氣。
“觀測者按照等級可以分為C級、B級、A級、R級、SR級、SSR級、P級、SP級和FIN級。
每一級又有九星，每提升一星，能力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增長。
C級觀測者在沒有獲得班省內能核前不具備戰鬥能力，你們比起普通人的優勢就是你們現在可以吸納元氣滋養體魄，為後期打基礎。
元氣滋養體魄的好處是普通食物無法比擬的。
你若是在覺醒觀測者之前可能挨餓，但成為觀測者后，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只是吸收元氣也足以維持身體的正常運轉。
元氣滋養的另一個好處就是你們召喚伴生御裝的時間會延長，伴生御裝也就能夠展露它的初級能力。
吸收元氣的速度主要取決於你的伴生御裝，更準確地說就是你的能核槽數量，數量越多，吸收的元氣也越多。”
其他觀測者都下意識看向陸吾，陸吾適時地挺胸抬頭，不介意他們投來艷羨的目光。
“元氣吸納的足夠多也就能激發伴生能核了，只要你再用心感應，伴生能核就會自然而然地出現，就像這樣！”
赫爾墨斯把之前向陸吾展示的白冰冷炎又召喚出來了，那些觀測者們也發出驚嘆之聲。
陸吾按照赫爾墨斯所說的嘗試去吸收元氣。
但是他並不知道元氣是什麼，只是在心底默念雷蛇鍵盤，希望它能夠給自己一點提示。
幸運的是雷蛇鍵盤給了他回應。
三頭蛇標誌亮起翠綠色的光芒，不可見的元氣便快速地從四周向陸吾身邊聚集。
赫爾墨斯正打算教導這些觀測者如何吸納元氣，而陸吾居然已經無師自通了。
不需要再講什麼，他只是用手指了指陸吾，其他觀測者便盯着已經漸入佳境的陸吾觀察。
赫爾墨斯怕其他人打擾到陸吾吸納元氣的過程，主動來到他的身邊，並且示意這些觀測者們不要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陸吾閉上眼能夠看到自己的體內多出了許多白色遊絲，這些白色遊絲向雷蛇鍵盤靠去，然後被鍵盤側面佈置的USB接口吸收。
白色遊絲進入雷蛇鍵盤后，每一個按鍵都好像活了過來，陸吾能夠感覺到它們歡快的心情。
……
帕魯的臉上用一塊厚布遮住了口鼻，嘴裏還含了兩顆已經被啃乾淨的果核。
遮住口鼻是為了不讓呼出的熱氣暴露自己的位置，而含着兩枚果核可以防止意外開口說話，引起敵人注意。
他們在鞋子上也裹了一層獸皮，起到防滑、保暖以及不發出異響等多種效果。
但寒狼氏族有守密侍，他們這些工作做的再好其實也遮掩不了行跡。
所以由赫爾墨斯親手為他們繪製的蛇紋圖案就有了作用。
這不是簡單的圖案，它摻雜了同為守密侍的赫爾墨斯的元氣，利用命運之眼的命運權能，短暫地抹去了這一批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命運軌跡。
命運軌跡被抹去，等於是將他們“人間蒸發”，自然也就不存在會被探知的可能，除非對方恰好也是命運權能這一塊的守密侍，否則對方基本的偵測手段是察覺不了他們靠近的。
抹除命運軌跡並不是不用付出代價。這群暫時脫離命運軌跡之人，將要面對的問題將會更加棘手。
如果原先出現意外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那麼現在就高達百分之九十。
但是赫爾墨斯是命運權能的守密侍，他所希望的是這次放火燒毀秸稈地能夠成功，最終的目標已然被錨定，意外就只會在任務過程里出現，不會影響任務也就是命運指向的結果。
可一旦這個任務達到命運指向的預期，接下來的突發事件就會多的難以預料。
一方面是命運被抹去的負面效果，另一方面則是命運毫無阻礙地將某件事情進行到底，然後引發的連鎖反應。
一句話概括就是事情脫離控制，守密侍都將難以掌握接下來的變化。
帕魯和三百族人在進入寒狼氏族能夠偵測的預警範圍之前便開啟了蛇紋圖案，命運抹除開始！
三百零一人向前走了不足十米，便有五個人的腿“意外”骨折，另有四個人腿抽筋在原地動彈不得。
帕魯的牙忽然疼起來，以他的好牙口根本不可能出現牙疼這種低級病症，但卻很不合時宜地發生了。
他忍痛帶着族人繼續摸向寒狼氏族的營地。
黑夜包裹着這片秸稈地，原本值守的寒狼氏族守衛總覺是有種昏昏欲睡的充動，即便是站着都能夠打瞌睡，以至於許多明哨暗哨都選擇小眯一會兒。
反正就是眼皮子打架這一會會的時間，能發生什麼事情呢？
帕魯等人距離寒狼氏族的營地不足兩百米了。
而族人已經因為命運的“反噬”減員超過三成，大部分身上都帶着各種“異狀”。
皮膚瘙癢，蚊蟲叮咬，忽冷忽熱打擺子，甚至有人遭遇了大小便失禁等難以想像的突發事件。
但是他們還是一往無前的抵達了寒狼氏族的營地。
狼圈內的所有荒狼集體患上了“重感冒”，鼻子似乎被棉花給塞住了一般，什麼氣味都嗅不到。
它們不安地在狼圈內走來走去，卻怪異地一聲不發。
寒狼氏族佈置在營地周圍的警戒陷阱神奇地失效了。陷坑塌不下去，絆索意外被老鼠咬斷，藏在草叢裏的捕獸夾生了銹，鈴鐺內不知何時灌滿了水因為寒冷地天氣凍成了一坨。
命運似乎在此地打了個盹，好的壞的都聚在了一起，因為無形的力量被擰成了一股繩，將勝利地天平拉向冷蛇氏族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