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仁廢了
第十九章王仁的病情
“仁哥兒，你是不是暈迷糊了，今天你只是代替信哥兒去迎親的，而且，也沒有什麼漂亮的新娘，信哥兒迎娶的可是榮國公府二房的環哥兒！”柳夫人在一旁輕聲細語的說道。
“不，我才沒有迷糊呢，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一個身穿新娘妝，前凸后翹，傾國傾城的打美人兒，她說要是我的新娘，要嫁給我！母親，二嬸，你們到底把她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趕緊把她還給我吧！”王仁掙扎着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更是在房間內快速的四處搜索着。
王仁如此的樣子，恐怕就算是給他下藥的王志信都沒有想到。他當時只不過給他使用了大量提純后的罌粟藥粉，在王仁產生幻覺的時候，引導着他朝着理想中的新娘上面去想罷了。
卻沒有想到，王仁這個精神意志極其薄弱的，真把當時自己大腦中虛構出來的美女完全當做了現實，並且深深的迷戀上了自己幻想出來的那個美女，並且把她的樣子深深的刻畫到了自己的腦袋裏，效果好的都大大出乎了王志信這個始作俑者的預料。
“我兒，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剛才落水的時候不小心把腦袋撞到了？這怎麼還說起夢話來了，大夫，快來人，請大夫再來給大少爺好好看看的！”大夫人一臉焦急的喊道。
可是，經過大夫的再三診斷，這王仁的腦袋確實是沒有任何一點兒的外傷，至於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絕世美女的新娘他實在是無從得知，只能猜測着要麼是確有其人，要麼就是王大公子自己着了魔，產生了幻覺，又或者是遇到女鬼勾魂來了。
“王管家，拿着老爺的帖子去太醫院給大少爺請一個太醫回來，要快！”柳夫人陰沉着臉，命令道。
“是，夫人！”王管家應承一聲就快速離去了。
等打發走了管家跟所有的下人，王仁的父母還有柳夫人這才看向了之前一直欲言又止的大夫，大夫人更是直接焦急的開口問道：“大夫，我兒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現在也沒有其他人了，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
“這……”大夫猶豫了一下，斟酌了半響，才慢慢的說道：“這位公子雖然被救上來的及時，沒有嗆到多少涼水，但是現在畢竟是數九寒天，他還是寒氣入體，有些傷了根本，以後絕對不能受風着涼，而且……而且……”
“大夫，我兒到底怎麼樣了，你趕緊說啊，別這麼吞吞吐吐的行不行！咳咳咳……”大夫人伴着一陣劇烈的咳嗽，着急的催促道。
“唉……”大夫嘆了一口氣，道：“這位公子落水的時候，男人的那處卻受了凍傷，以後恐怕是後嗣艱難……”
“什麼！”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驚得王仁父母齊齊癱坐在椅子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柳夫人聽了這話后，心中反倒是露出一絲的暗喜，甚至不由得暗暗猜測着，同樣都是落水，雖然王志信落水的時候天氣還沒有這般寒涼，可是他在水裏浸泡的時間可是比王仁強多了，那麼他是不是也跟王仁一樣，後嗣艱難了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就算是王子騰恐怕都會對她招贅的計劃動心的，畢竟，王家總不能絕後了不是？現在王家除了這兩個已經被廢了的男孩兒，也就只有她姑娘一個孩子了。
至於說從王熙鳳那兒過繼一個孩子過來那就更加不靠譜了，先不說她跟賈璉成親道現在，那麼多年了，也就只得了巧姐兒一個女孩兒，就算是有多的，恐怕榮國公府也不會同意吧，畢竟，那可是長房嫡孫啊！哪有她女兒直接招贅來的划算呢！
柳夫人心中的小算盤是打的噼里啪啦直響，想到這兒。她的眼珠轉了轉，有心想要去試探一下王志信的虛實，可是，一想到王子騰對於他的重重保護，也只能無奈的暫時歇了這個心思，準備等過些時候在從長計議。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兒只不過就是掉下了池子一下下而已，這都沒有發燒呢，你憑什麼說他後嗣艱難啊！你個庸醫！”大夫人對着大夫怒目而視。
“這位夫人，在下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們如果不信，大可以另請高明，告辭！”大夫說完，拿起自己的藥箱就準備離去了，卻被柳夫人給攔住了，並且誠懇的道歉。
“大夫，大嫂不是不相信您的診斷結果，只不過是愛子心切，一時心急，還望你諒解，諒解！”
“唉……”大夫嘆了一口氣，道：“在下也能理解作為家屬的心情，只不過，作為醫者，在下覺得還是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比較好！”
“大夫，那小兒這病不知您可能醫治？”王仁的父親此刻也從巨大的打擊中緩了過來，語氣平靜的問道。
“難，很難，非常難！”大夫連連搖頭，道：“那裏可是男人身上最為脆弱的地方，想要治療也是非常困難的，在下並無十足把握，大人家裏既然可以請得動太醫，還是讓太醫給看看為好！說不定就有什麼好法子可以治療呢！”
“恩！”王仁的父親點了點頭，看着大夫道：“這件事情關乎着我王家的臉面跟我兒的名聲，還請大夫一定要為我兒保密！”
“大人放心吧，這點兒醫德在下還是有的！”大夫說完之後，留下治療傷寒的方子后就不再耽擱，快速的離開了。
“一定是這個庸醫醫術不精，太醫一定可以治好咱們兒子的，對不對？對不對！”大夫人帶着期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相公。
“夫人，放心吧！太醫一會兒就到，一定有辦法治療仁兒的！”
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太醫院的大夫終於是姍姍來遲，沒有任何的寒暄，王家人甚至連基本的客套都懶得說了，直接就把太醫送到了王仁的房中。
“恩……”太醫給王仁把着脈，眉頭卻擰成了一個疙瘩，一隻手結束以後，老太醫又讓下人把王仁的另一隻手也拿了出來，再次進行把脈。之後更是讓下人把王仁的衣服全都脫掉，然後上上下下的徹底的檢查了一遍。
“太醫，我兒情況如何？”王仁的父親看着一直摸着鬍子，默不作聲的太醫也有些着急了。
“王大人，令公子這是心火旺盛之時又被冷水所激，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不僅僅是掉入池子那麼一下子兒，他應該是在冰上躺了有一陣子呢，後背現在還可以看到一些淺度凍傷的痕迹。”
老太醫的話還沒說話，大夫人就驚呼道：“在冰上躺了一陣子，這怎麼可能？不管是那錦鯉池還是假山上都沒有結冰的地方啊！王管家，你說，咱們府里那裏有結冰之處？”
王管家卻是果斷的搖了搖頭，道：“府里可沒有這樣的地方！今年天氣比較暖和，雖然已經進九，但是一場雪都沒下過呢，水灑在地上也不結冰。
而且，最近為了給小少爺辦婚禮，家裏大大小小所有的角落都被打掃了一遍兒，今天早上奴才還帶人里裡外外都檢查過了，絕對沒有結冰之處。就連冰窖今天都還沒開始存冰呢！”
聽了王管家的話之後，所有人都一臉茫然的看向了太醫，等着他繼續說。
“你們家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但是從病人的身體以及脈象上看，他確實是在冰上躺了一段不短的時間。而且，不但是背後，他的□□應該也是被冰塊兒凍了不短的時間，以後恐怕很難會有子嗣了，而且……”
老太醫說道這裏，頓了頓，繼續道：“那處以後想要立起恐怕都是有心無力了！”
“啊！”大夫人驚呼一聲，再也受不了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王仁的父親此刻也是備受打擊，根本顧不上大夫人，要不是王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從椅子上向後摔倒的大夫人，恐怕這一下也要摔得夠嗆了。
“太醫，您可是國手啊，難道您也沒有辦法醫治嗎？”柳夫人面上裝出一副緊張跟焦急的神色，着急的問道。
“這個嗎……”老太醫沉吟了片刻，道：“非常難……”
“非常難？”王仁的父親聽到這話卻是眼前一亮，道：“太醫，只是非常難那是不是說明還是可以治？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我王家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也能辦到的！”
“不管是他身上的輕微凍傷，還是體內的傷寒治療起來都不算是太難，最難的還是那□□的傷勢。”
太醫斟酌了一番，這才道：“治療那裏的傷勢所用的藥材非常珍貴，這個一會兒我會給你們寫一個方子，你們到時候按方子抓藥就好！最主要的是，這個不光是要靠治療，主要還是要靠長久的禁慾慢慢靜養，至於最後是不是能夠徹底治癒，這個誰都說不準，只能看天意！”
“那麻煩太醫您給開方子吧！”柳夫人看着王仁的父母一個暈倒，一個出神，於是只能出面應付着。
雖然王仁的父母跟柳夫人都下令要對王仁的病情絕對保密，但是這事依舊在當天王子騰一回府的時候就知道了。
今天一早，他就借口皇上急召進了宮，還拜託大哥代替自己做了高堂的位置，沒想到，今天一回府還能聽到這樣一個好消息，同時也派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志信。
晚上，靜靜的平躺在新房的婚床上，看着裏面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的賈環，王志信的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只不過，為了不嚇壞這個小東西，他也沒有在做什麼，而是默默地響起了剛才王子騰讓人傳來的消息。
‘徹底廢了嗎？這結果可比之前的預計還要好呢！’王志信心中低語道，他也沒想到，自己在佈置好了那個機關之後隨意加上的那一步，居然還有着如此的效果，真是神來一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