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后閑得很7

賢后閑得很7

祁毓寧雖然因為黎名姝的話,對簡若珺起了疑心,可往深了查,也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整個后宮裏雖也有口角爭鋒,出手害人的事還真只有郭氏一例。

這個結果莫說黎名姝不相信,便是祁毓寧心裏也不信。

帝后兩人關係漸遠,祁毓寧除了常去華清宮裏,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三不五時又到長樂宮裏,周茗對他的出現向來不放在眼中,該看賬看賬,該禮佛禮佛,該抄經就抄經。

祁毓寧可能就是賤性子,居然覺得在周茗這兒,得到了難言的平靜,來了興緻,還會看看祁梓忖的啟蒙進度,然後道:“忖兒也要進學了。”

又過了半個月,已經四歲的祁梓忖就被丟到文學宮開蒙,卯入申出,用祁毓寧的話來說,祁梓忖已經六歲了,是該正經啟蒙了。

這個六歲,還是虛歲。

也是祁梓忖出現在人前,後宮妃嬪們又看見了這個避世的賢妃。

黎名姝雖然對簡若珺恨意愈深,卻苦於沒有證據證明郭氏是受她指使,加上這一次落胎因為孩子已經成型,又是外力衝撞,對身體傷害很大,為了再有孕,也是費盡了心思。

而與黎名姝同封為美人的蕭詩慧因為一手舒筋活絡的按摩手法,討得了太後娘娘的歡心,晉封為婕妤,一月也有兩三次承寵之機。

日子晃晃悠悠入了秋,鄧惜蔓在御花園中一曲琴引來了帝駕,當夜承寵,被封為美人的消息打破了平靜兩個月的後宮。

這讓黎名姝十分不滿,只因她入宮時獨佔鰲頭,祁毓寧一個月倒有半月召她侍寢,就算是懷孕期間,也會陪她用膳,可現在祁毓寧要去長樂宮,要去長信宮,要去華陽宮,來她華清宮的日子就越來越少了。

看似賢惠的皇后讓郭氏賤人分薄她的寵愛,看似避世的賢妃也收攏鄧惜蔓為她所用,蕭詩慧更是討好太后曲線救國,這宮裏頭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恰在此時定遠侯得勝還朝,得知親妹滑胎一事可能還有皇后的手筆,心裏頭也惡了承恩公簡家。

本是一文一武,在朝中總有政見不合時,黎侯爺與簡公爺更是越髮針尖對麥芒了。

祁毓寧樂得文臣武將不合。

秋高氣爽時,二皇子與三皇子都會走了,簡若珺就邀了妃嬪們在御花園裏設宴,又搬了各色菊花,賞花吃茶很是熱鬧。

三皇子也有一歲多了,有了大名叫梓恆,扶着宮人的手倒會邁幾步,就是懶得動彈,撿個東西就坐在地上玩半天,鄧惜蔓看着,笑道:“三皇子可真乖,也不哭也不鬧的。”

另一邊的二皇子梓懌晃晃悠悠地繞着大公主的奶娘轉,口中哇啦哇啦叫着,被奶娘抱在懷裏的大公主“咯咯咯”的笑着不停,扭來扭去就要下來,她才八個月,站都站不穩,奶娘哪敢放手。

沈順儀看了一眼二皇子輕輕道:“我倒希望二皇子歡騰些呢,跟着我在長春宮關久了,性子愈發沉悶了。”

除了沉悶,二皇子也不愛出聲,要不是聽過他出聲,連沈順儀都以為他是個啞巴。

就在此時,大皇子下了學,到了設宴處,給簡若珺規規矩矩行了禮,又一一見過各宮娘娘,簡若珺道:“梓忖學習一天辛苦了,快去陪弟弟們玩吧,也好鬆快鬆快。”

“兒臣遵命。”祁梓忖拱了拱手,一副小大哥的樣子牽着梓恆去找梓懌去了。

黎名姝與沈順儀的位置相近,見狀低聲道:“大皇子愈發聰慧,二皇子天真活潑,就連大公主也靈氣十足,怎麼三皇子那樣……”她的聲音低得只有沈順儀聽見了,幽幽的話語中不乏可惜。

沈順儀聞言垂下眼眼,這話不能細想,是啊,都是皇族血脈,怎麼三皇子就不像其他孩子那樣靈動呢,是教養的人不好……

還是,不是親生的原故。

沈順儀手指動了一下,忍住撫摸腹部的動作,她原本也有一個親生孩兒的,只是一時失言,被皇后罰跪,那個孩兒才在她腹中一個月,就沒了。

若她的孩兒出生,才是二皇子,若她的孩兒出生,她又何必養別人的孩子呢。

可這一切都已經是事實了。

賞菊宴后,周茗抓起了祁梓忖的修鍊進度,他是第一個進文學宮的皇子,每個皇子的出生、進學、參政都像一次巨大的人生改變,祁梓忖不是呆笨之人,又是頭一個進學的,祁毓寧或多或少會把注意力分給他一點,倒時候難保不會讓人心生惡念。

文學宮離長樂宮有些遠,又是在前朝後宮的中間線上,妃嬪無事不能過去,不在長樂宮的祁梓忖要是一個不小心出了事,原主估計又會造殺孽。

要應付文學宮先生的功課的祁梓忖還要應付母妃的功課,祁梓忖很委屈,他還只是個四歲的小孩子了。

看樣子,不但父皇不覺得他還是小孩,連母妃也不覺得。

祁梓忖開啟了苦逼的學習之路,除了修鍊,周茗也讓祁梓忖學習醫毒.藥學,周茗的學習方式很硬核,直接給他的飯菜里下毒,然後尋問氣味,口感,中毒反應,在祁梓忖中毒深快死的時候就幫他用靈氣涮體解毒。

祁梓忖:這可能不是親母子。

秋去冬來,蕭詩慧和鄧惜蔓接連診出喜脈,祁梓忖要去文學宮上課,下午還要跟着周茗學習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二皇子、三皇子和大公主時常玩在一處,關係越來越好。

阿飄們圍在暖閣里愁眉苦臉的,因為蕭詩慧常常去陪太後娘娘,皇后雖然不受寵,可二皇子身子愈來愈強健,後宮經過郭氏謀害皇嗣的事後被祁毓寧梳理過,陰私手段藏得更深,就是太后安插在各宮的眼線也被拔除了,想做怪又怕傷了母子情份,簡若珺不聽她的,周茗更是理都懶得理她,太后也歇了心思。

這直接導致阿飄們的業務歸零,它們想要投胎呀,想要轉世呀。

周茗只用一句時機未到打發了它們。

蕭詩慧和鄧惜蔓有孕,之前黎名姝落胎之事讓兩人引以為戒,如非必要,連殿門都不出,簡若珺體量她們懷孕辛苦,又天寒地凍,是以也免了二人請安。

本是貼膘的季節,人也懶得動彈,二皇子吵着要三皇子來陪他玩,安撫不住,加上沈順儀也答應下來,二皇子祁梓恆一天倒有大半天在朝陽宮中玩耍。

這日,周茗倚在床上用靈氣溫養着一個小東西,那是個肉眼都難見着的小蟲子,在靈氣里打着滾,原本只有半分鐘的存活時間緩慢增加着,現在靠着靈氣能存在兩分多鐘了……

這讓周茗對靈氣很是好奇,靈氣除了能攻擊防禦,似乎還帶了生氣,能延長壽命,使原本只半分鐘生命的小蟲子的壽元足足翻了三、四倍,這就有點讓人吃驚了。

是具象出的生命體更適應靈氣,還是靈氣對弱小的生命體更有效果?

周茗心念起伏。

就在此時,外間的燈燭一盞盞的亮起,嬋娟神色慌亂的進來,周茗撤了靈氣,小蟲子馬上就死了。

“娘娘,朝陽宮中來人,請娘娘往朝陽宮去一趟。”

掀開床帳,嬋娟馬上取了厚衣裳過來,又捧來大氅,周茗問道:“朝陽宮中出了什麼事?”

“只聽說是二皇子中了毒,詳細的消息倒還打探不出來。”嬋娟給她繫着衣帶,輕聲說道。

這樣大的陣仗,周茗心中暗嘆,待穿好衣裳,帶着宮人出了宮門,寒風裹挾着雪花撲面而來,遠遠的,就見各宮宮殿中的燈光漸漸亮起。

此時的朝陽宮氣氛比外頭的風雨更加冷肅,御醫為二皇子診完脈,額上見汗,道:“二皇子是硃砂中毒,從脈相上看,已有半個月久,只是之前用量輕微,不易被發覺,現在才有毒發癥狀。”

“朕要聽的不是你啰啰嗦嗦,快些開藥,治不好二皇子,朕唯你等是問!”

御醫臉色愁苦,只能和院判一起商量方子,二皇子毒發到此時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御醫才來時診出硃砂中毒,立刻用羊奶稀釋,灌了大量的綠豆葯,二皇子年齡太小,熬來的解毒湯藥才灌下去,一大半就嘔了出來,烏漆麻黑的葯里隱隱可見血色。

人也昏了過去,簡若珺看着皇兒這樣痛苦,整個人都慌了,撲在榻前淚水止都止不住。

有妃嬪到了朝陽宮,祁毓寧卻無心理會她們,一個個急急慌慌趕來的妃嬪只能在外乾等着,周茗才到朝陽宮,長春宮的宮人沒命似的跑來,就要衝進朝陽宮,卻被守門宮人攔住,她像是杜鵑啼血一般喊道:“皇上,皇上,三皇子中毒了……”

這話猶如石破天驚,祁毓寧緊張二皇子的身體,尚還未想過查下毒之人,現在聽了這個消息,先指了個太醫前往長春宮,后命人徹查二皇子、三皇子中毒一事。

劉太醫小跑着去了長春宮,還沒鬆口氣,沈順儀抱着沒了氣息的三皇子又哭又笑,宮人們根本安撫不住,見了太醫前來,沈順儀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悲呼道:“恆兒毒發之時,太醫院一個人都沒有,恆兒已死,你們還來做什麼!”

“恆兒,母妃這就來陪你……”喊完這一事,沈順儀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嘭”地一下撞在柱子上。

劉太醫額上的汗唰地就下來了,一時都不知道先給三皇子診脈,還是先看沈順儀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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