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第一章

第 16 章 第一章

宇宙1第一章

“系統提示:角斗/士已經成功進入多元宇宙——科技魔法位面——地球(D級)

系統提示:該宇宙以人類為主體運轉。

系統提示:該宇宙為某些主宇宙的平行宇宙,其歷/史、發展和未來都在一定程度上受主宇宙影響。

系統提示:該宇宙世界源探索度為2.19%,存在未知規則、不明發展、未知物品等等。

系統提示:你已經進入平行宇宙,斗獸場已經將你的外貌、語言體/系和技能裝備根據宇宙規則在土着眼中進行了合理化,你已經獲得10分鐘系統保護時間。在多元宇/宙/歷練期間,你的痛覺被削弱30%。

系統提示:本次角斗/士歷練模式為和平模式,在此模式下,角斗/士之間互相攻擊造成的傷害效果將會被削弱40%,且角斗/士的死亡不會掉落遺產之箱。

系統提示:若是角斗/士的殺/戮值超過30點,那麼該角斗/士將會有一定幾率掉落血/腥徽章,使用此徽章之後,兇手可以選取角斗/士遺產中的一項進行全額繼承。”

“角斗/士H071532,鑒於這是你的第一次正式歷練,你可以免/費獲知本宇宙中與歷練有關的背景情報。背景情報可在每一次進入歷練宇宙后花費500塞斯購/買。”

“本宇宙背景簡介:隨着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科技世界陷入了一片戰火之中。普通人們只知道畏懼堅船利炮與坦/克飛機,卻不知道……在一個神秘的、不為人知的世界中,一個男人的野望很快就會改變他們的生活。

某一個戰火紛飛的早上,一個叫做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男人,走進了德意志帝/國最高元首的客廳之中……

格林德沃就像一個導遊,在指出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之後,就彬彬有禮地離開了。見所未見、凌/駕一切的魔法征服了帝/國的高層,戰爭讓他們對力量的渴求變得更加迫切——但可惜的是,魔法是只屬於少數人的神跡。

然而帝/國並沒有放棄,通/過對麻瓜出身的巫師的追蹤和利誘,他們找到了一個新的道路——默然者。

默然者是普通人中的怪物,也是巫師中的異類。一些具有巫師天賦和魔法能力的人由於過於壓抑自己的力量,這些力量變成了最純粹的黑/暗魔法能量,甚至能夠逐步蠶食默然者的生命。

這股能量被巫師們稱為默默然,可以被巫師們使用魔法從默然者體/內分離。

能夠分離出來的魔法能量,自然就可以被解析和研究。為了貫徹最高元首的意志,生化實驗負責人與投靠帝/國的巫師們夜以繼日、嘔心瀝血地對默然者開展了秘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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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夜平靜地睜開了眼睛。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狹小堅/硬的單人床/上,四周空間極為逼仄,鐵質的床架與床頭櫃線條簡潔冷硬。這個房間非常乾淨整潔,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床頭柜上放着一張淡黃/色的羊皮紙,光潤柔/軟的高檔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明夜拿起了那張紙。一個個黑色的復古花體字一筆一劃地浮了出來,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正握着羽毛筆逐一書寫一般,其字跡邊緣盤踞着暗火也似的焦枯灼燒痕迹。

“角斗/士H071532,恭喜你成功進入本宇宙,斗獸場已為你生成了身份。你的當前身份是一名法國戰俘,但是你憑藉著較為出色的作戰技能,贏得了一個在拘/留國獲得尊嚴的機會。

你獲得了主線任務:徵召

任務說明:參加10分鐘后的徵召。

任務獎勵:500塞斯。

失敗懲罰:扣除5000塞斯,但你在本宇宙可獲得共計7天的自/由逗留時間,在自/由逗留期內,你可以隨時通/過徽章回歸斗獸場。

當前時間:1940年9月21日15:37:07。

當前地點:歐洲波茨坦附近。”

就在李/明夜看完這些文/字之後,那些字跡邊緣的焦黑立即蔓延開來,羊皮紙很快就無火無煙地燃/燒殆盡,連一星半點的灰燼都不曾留下。

“法國人?”李/明夜摸了摸臉,指下骨骼輪廓卻熟悉依舊,她瞬間瞭然,“在土着眼中,我的外貌大概會產生改變吧。”

這個情報的意義相當重大,畢竟根據李/明夜寥寥無幾的歷練經驗來看,斗獸場可不會為角斗/士做多餘的遮掩,人類清除計劃中的“無影者”已經直白地說明了這一點。根據這段時間在斗獸場裏獲得的情報,李/明夜很快就推斷出了斗獸場的用意。

“沿着主線任務介入這個歷/史節點,必須要有一個身份,看起來這個歷/史節點還挺重要的。”李/明夜暗想道。

斗獸場是不會把角斗/士派到歷練宇宙中去無所事事地度假的。斗獸場的目的是世界源探索度,角斗/士就像斗獸場的探測器,角斗/士可以通/過在歷練宇宙中的所有行為為斗獸場獲取世界源,這些行為包括探索、戰鬥等等。如果一場影響重大的歷/史事/件是由角斗/士促成或旁觀,斗獸場就可以通/過角斗/士獲得巨量的世界源探索度。

但是一件影響重大的歷/史事/件是不可能憑空發生的,其產生、醞釀到爆發,其中必然有無數個小事/件與無數個土著的推動,而這些推動的過程,被角斗/士稱之為“歷/史節點”。斗獸場所發佈的主線任務,就是引導角斗/士切入歷/史節點的指引,而支線任務則算作角斗/士探索歷練宇宙的自發行為。至於隱藏任務,則在探索度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才會出現,通常關係到比較重大的歷/史節點,可以由角斗/士自行拿捏是否要完成。

角斗/士的命雖然不怎麼值錢,但斗獸場也不會逼着角斗/士去死,通常來說,一個任務只要發佈了,就一定有完成的方法,斗獸場會視角斗/士在完成任務過程中的付出來給予角斗/士評價獎勵。

舉個非常簡單的例子,李/明夜在人類清除計劃中的試煉任務雖然完成了,但獲得了最差的E級評價,她那種投機取巧混日子的完成方法顯然不怎麼受待見。

李/明夜試着聯絡了一下靳一夢,立刻發現對方並沒有與她進入同一個歷練宇宙。這種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接受得頗為淡定,甚至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她的禮盒先生與她三觀有些不合,這就導致她不能很放肆地做一些比較畜/生的事兒……但現在沒人可以礙着她了!

“二戰時期的哈利波特平行宇宙……這簡直是一個埋着寶藏的遊樂場。”李/明夜露/出了一個興緻勃勃的笑容,兩排小白牙映着冷白的頂燈,笑得眯起的眼裏光芒幽幽,“我想……從進入這個宇宙的第一刻起,我就已經徹底愛上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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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統保護的10分鐘之內,李/明夜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隨身物品。她穿着一身漿洗得極為乾淨的軍服,其主人顯然並未失去自己的尊嚴,然而光禿禿的軍服卻暴/露了身為俘虜的殘/忍事實。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武/器與個人物品,這也就導致她只能無所事事地等待10分鐘。

雖然那個自/由逗留時間實在讓她非常心動,但她沒有足夠的塞斯來支付主線任務失敗的懲罰。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這是斗獸場給予角斗/士的一個選擇的機會,有其他目標的人可以在系統保護時間內離開這裏,在逗留時間中自行探索這個宇宙。

十分鐘后,集/合哨吹響,李/明夜立刻推門走了出去。

李/明夜身後是一溜粗糙簡陋的平房,而門外是一個操場,其邊緣豎著極高的圍牆,頂端繞着一圈又一圈尖刺遍佈的鐵網。操場的大門是黑色的鐵門,一根根冰冷粗/壯的尖頂欄杆直指暗灰色的天空,門旁停着五六輛卡車,周圍崗哨遍佈。壓抑沉鬱的環境給人以一種靜謐而強/勢的壓/迫感,彷彿猛獸窺伺、群狼環繞,冷而肅殺的秋風送來靜水深流的硝煙氣息。

操場上站着幾個穿着德軍軍服的男人,其中有一名黨衛軍上尉,其餘人都是一身看似普通的田野灰野/戰服,肩章軍銜參差不齊,但極有氣派。這幾個人看起來彪悍而鋒利,冷酷的面容與姿態猶如一柄柄出過鞘、飲過血的利刃,哪怕站立不動,亦有一種引而不發的風雷之意。

李/明夜再一聯想背景介紹與主線任務,立刻就大概猜到這個“徵召”的含義了。實驗顯然是需要實驗品、看/守與工作人員的,自己這幫人不是被派遣去抓默然者,就是被派過去維持治安,或者乾脆就是充作試驗品。

從平房/中走出的人共有二十七個,其中有至少四個人極有可能是角斗/士——這實在很容易看出來,他們現在地處於德國波茨坦,不論其他人是何身份,其人種顯然普遍偏向歐洲白種人,而那四人中有一名亞裔、一名印度裔、兩名非洲裔。

“快點兒!你們這些俘虜、強盜、騙子和小偷,你們需要鞭/子狠狠地抽上幾下才肯拉磨,是不是?”那名黨衛軍上尉皺着眉滿臉不耐煩地厲聲斥責,他一眼掃過諸人,濃眉立刻皺緊了,“怎麼少了一個人?”

李/明夜的目光立刻掠過在場所有人,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其中至少十人臉上現出了微妙的瞭然神色,之前那四個人赫然正在其中。

有人失蹤顯然影響了這位上尉的心情,他命令諸人站成一排之後,立刻匆匆忙忙地走向了那一排平房。李/明夜百無聊賴地站着,突然察覺到身邊一個人好奇地打量着她,見她看過來,便笑嘻嘻地道:“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你是那個在人類清除計劃里大出風頭的美/人兒?”

李/明夜心念電轉,立刻知道自己的影像資料十有八/九被送到情報販子手裏了,她挑了挑眉,輕笑着從嘴角擠出一句蚊吟般的玩笑:“親愛的,你需要我給你簽個名嗎?”

“我喜歡一些更實在的東西,比如美/女的一個吻,如果你肯給我一點兒我想要的,我會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那人壓低了聲音,故弄玄虛地道,“你不會後悔的。”

“小秘密?”李/明夜輕輕地嗤了一聲,“是有人想買我的資料吧。”

那人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李/明夜轉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而且我還知道,你應該是個情報販子……親愛的,你的表情告訴我,我猜對了。不過我依然願意在我有空的時候給你一個吻,我喜歡所有在我面前耍小聰明的人。”

這並不是很難猜的事兒。李/明夜確實在人類清除計劃中暴/露了自己的影像資料,但是斗獸場何其龐大?人類清除計劃不過是一個D級科技宇宙,其危險程度根本就是入門級的,李/明夜並不認為普通角斗/士會對一個在那宇宙中/出了風頭的角斗/士印象深刻。能夠對她的長相有印象的,除了進入那個宇/宙/歷練的角斗/士之外,也就只有情報販子了。

普通角斗/士暫時不論(普通角斗/士哪來的小秘密),情報販子每天手中過的信息簡直浩如煙海,如果不是恰好有人對這條情報有所需求,也不大可能會關注這一段影像資料。這樣一思考,再聯/繫到靳一夢之前的提醒,其答/案簡直呼之欲出了。

恰在此時,李/明夜驟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被注視之感,彷彿有人正用X光逐一掃描解剖她的肌體一般。她眸光一冷,順着那感覺看了過去,頓時對上了一雙深邃若星海的眼睛。

那眼睛的主人在與她對視時露/出了一絲詫異與悻然的神色,隨後那眼中神光收斂,變得平平無奇。

李/明夜想起了自己初入斗獸場時意志屬性的額外說明——在數值壓/制下,可抵/抗洞察類技能,頓時知道了自己遇到了什麼事兒。

洞察類技能是個什麼東西,李/明夜還是知道的,這個類別的技能通常用於偵/查方面,比如看破一些幻術和偽裝,獲取情報和信息等等,更有甚者可以直接看穿角斗/士的個人屬性和編號!

顯然有人見財起意了,也不知道他剛剛成功了沒。李/明夜漫不經心地想着,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了。

身旁的情報販子剛要張口,那個黨衛軍上尉已經回來了。他濃眉緊鎖,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情報販子鬱悶地閉上了嘴,顯然並不想得罪一個怒氣沖沖的德國人。

上尉用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看了在場所有人一會兒,方才點了站在左邊排頭的一個人,示意他出列。待此人出列后,上尉注視了他一會兒,冷冷地道:“海因里希·施密特,一個下/流的小偷,你該慶幸德意志需要你敏捷的身手,否則你唯一的命運就是在監獄裏腐爛生蛆!”他頓了頓,嘴角輕蔑地往下撇了撇,向著旁邊的百米跑道偏了偏頭,“以你最快的速度跑一遍那段跑道。”

那個人正是之前被李/明夜認為是角斗/士的人之一,他面對這些侮辱性的言辭倒是面不改色,只是麻利地按照上尉的話走到了跑道的起點。此人跑起來倒是極快,迅捷的身影猶如一隻獵豹般靈動流暢,李/明夜根據自己的敏捷屬性,很快推測出了此人的敏捷估計不下於18點。

18點敏捷在本難度下並不是一個非常容易達到的數字,角斗/士的身份顯然是斗獸場根據他們的屬性生成的。李/明夜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戰俘身份意味着什麼——一個戰俘總歸是比一個小偷具備更加強悍的實力,這證明斗獸場經過檢索,把她的攻擊實力(應該包含了被動技能)歸類到了這一批角斗/士中較強的梯隊中。

根據身份安排來看,這一批角斗/士中應該沒有那些徹底傾向於法系的角斗/士,這並不太現實。很顯然,法系角斗/士的切入點與他們不同,從而延伸出來的主線任務或許也不會相同。

鑒於本宇宙是個科技魔法宇宙,李/明夜幾乎立竿見影地感到了心痛——這尼瑪實在是太扎心了,親愛的VISA,我也是個身/體傾向法系的角斗/士啊,我不過就是事業起步階段比較窮而已!所以法系得比較不明顯!她十分蒼涼地想道。

在那人跑的時候,李/明夜注意到那幾名穿着野/戰服的人都用審視的目光注視着那位奔跑者,但並沒有人開口說話與交換目光,顯然在這一出出才藝表演完成之後,這些人才會下決定。

待那人跑完歸隊,上尉點了左側第二人出列:“格蘭特·米勒,你是一個該上絞刑架的強盜……”他的目光在這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倒是沒有額外說什麼,只是喊出了一個看起來體格健壯的人,讓二人進行格鬥。

這位土著名叫做格蘭特·米勒的角斗/士長得極其吸引眼球。他身材高挑,肌肉虯結,古銅色的面容上有極其深刻的法/令紋,深灰色的虹膜中蘊含/着一股令人印象深刻的殘/忍意味。他頂着一頭桀驁不馴的燦爛金髮,哪怕身着破破爛爛的囚衣,也顯得氣勢迫人。

他看了看對手,衝著上尉懶洋洋地笑了一下,磨尖的利牙使他的這個笑容格外猙獰而酷烈:“上尉老/爺,我真打起來,這場面可不大好看吶。”

“少廢話。”上尉不耐煩地道。

那人嘿嘿一笑,當即糅身撲上,獰笑着對着對面嚴陣以待的對手揮出了極其凶/惡的一拳!那一拳破空而出,力道極大,空氣在瞬間被割裂和摩擦,竟然發出了類似子彈的尖銳嘯音,可見其力道強勁!

他的對手悚然一驚,自然知道這一拳的厲害,立即雙手一格。但饒是如此,在被這一拳命中的剎那,其前臂也發出了令人心驚的脆響!這個體格健壯的士兵當即面色慘變,當下就決定不再硬抗,而是藉著這霸悍絕倫的力道朝後撲出。

那人正想追上,上尉立刻喝止了他,他輕輕哼了一聲,顯然不大情願,但最終還是聳聳肩,走回了隊列。

情報販子像是牙疼一般地抽/了口涼氣,小聲嘀咕道:“撒旦啊,居然是文森特……”

“文森特”這個名字像是具有魔力一般,有兩三個耳力極好的角斗/士不由朝着那個人的方向看了幾眼,像是看洪水猛獸一般。李/明夜頗有些好奇地認真打量了文森特一眼,立刻就發現此人那健壯的胸膛上血光隱隱透衣而出,這表明此人的殺/戮值超出了30點。

“一個能隨手拿出5000塞斯支付失敗懲罰的角斗/士,還有一個殺/戮值超過30點但沒人敢明目張胆地表露敵意的角斗/士……這一批人越來越有/意思了。”李/明夜暗想道,“這人的最高屬性肯定是力量,根據他剛剛的攻擊來看,敏捷並不算高。”

接下來便是一場又一場的才藝表演,那名上尉對待諸人的態度皆是有所差別,這或許有魅力值的影響,但根據他對待“騙子”與“小偷”的鄙夷態度來看,他的態度顯然受他的個人觀感影響極大,他最喜歡“強盜”,其次則是“戰俘”。值得一提的是,“騙子”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才藝展示,那上尉只是打量了“騙子”們幾眼,就讓其歸隊。

到了此時,已經能夠十分明顯地看出這二十七人中土著和角斗/士的差別了。土著個個看起來都戰戰兢兢的,角斗/士卻顯得從容很多,其實力也比土著們高不止一籌。

中途有一個土著不知怎麼的便失心瘋一般地朝着大門口跑過去,那上尉二話不說就下令開/槍,周圍崗哨立刻把此人打成了一個篩子,其屍體猶如破布口袋般砸在地上。李/明夜心知這十有八/九是角斗/士搞的鬼,估計是在刺探土著的實力。她估計了一下這些落後槍/械的威力,立刻知道這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E級槍/械。

根據其情況來看,“戰俘”代/表着綜合殺傷力,其中囊括力量、體能與各項基礎被動(“戰俘”的表演項目是射擊和格鬥),“強盜”代/表着力量與體能,“騙子”代/表着魅力,“小偷”代/表着敏捷。那個先前使用洞察類技能刺探過李/明夜的角斗/士被歸類到了“騙子”里,這讓李/明夜立刻意識到,對方應該並沒有探查到自己的屬性——魅力是高級屬性,同時堆魅力和意志的可能性實在不高。

由此也可以看出那使用洞察類技能的角斗/士有多倒霉了,他既然有探測屬性的技能,自然稍微堆了堆意志屬性,在物理類角斗/士中其意志顯然很高,按理來說不會遇上被抵/抗和被察覺這樣的囧事。結果誰知道此人這麼倒霉,居然遇上了李/明夜這個初始意志就有12點的變/態……

這人的霉運實在令人同情,但總得給個教訓,不是么?李/明夜笑吟吟地想着。

李/明夜站的比較靠右,待輪到她出列時,那個上尉打量了她一會兒,皺了皺眉:“路易斯·德·科蒂,一個戰俘?”他看了看李/明夜這一身打扮,“那群軟骨頭的法國佬真是瘋了,居然讓一個女人上前線。”

“我想這是因為我比大部分男人做得更好,上尉先生。”李/明夜笑道,“我可以馬上證明這一點。”

“哦?”

“別人試一場,我試兩場。”李/明夜笑容不改,輕柔嬌美的德語裏壓着軟媚的法國腔,“我想選擇方才那位塞姆勒先生作為第一場的格鬥對手,當然,您也可以拒絕我的無理請求。”

塞姆勒正是那個刺探李/明夜的角斗/士的土著名字,此刻那人聞得此言,頓時面色陰沉地看向了李/明夜。

一板一眼的德國人眉頭皺得更緊了:“理由?”

“他在您不在的時候一直盯着我的屁/股看,上尉先生。”李/明夜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其冰冷而堅/硬,“在成為一個戰俘之前,我是一名為尊嚴和榮譽而生的軍人!”

“你這胡言亂語的婊/子,我……”塞姆勒脫口而出,但他在接/觸到上尉掃過來的冷峻眼神之後,立刻閉上了嘴。

李/明夜的這句話說得是頗有些動人的,德國人素來重視權威和榮譽,一身軍裝制/服就可以在普通人中橫着走,這一句話簡直能敲到人心坎里。但同樣的,德國人的性/情之嚴肅也不容小覷,曾經有個笑話“如果幾個德國人打算去炸毀火車,他們很有可能會因為買不到站台票而放棄行動”,可謂是把德意志人/民骨髓里那點兒固執呆板的勁頭兒給諷得辛辣至極。

李/明夜其實並沒有指望能說服這個上尉,她只是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塞姆勒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回應、留下以後動手的理由和餘地、順便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由頭給自己博出位而已。

這種時候不可能低調,必須要讓這幫角斗/士知道,誰他/媽想閑着沒事踩她一腳,就得等着付出代價!在本宇宙殺死角斗/士沒有遺產之箱的前提下,絕大多數角斗/士是不會願意得罪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的。

這世界上最好的防禦,就是旁人的忌憚和恐懼。

樹敵也好、不樹敵也好,李/明夜其實並不是很在乎。鑒於彼此的實力差,立場明確的敵人,總比來個閑着沒事就害她一波的路人甲要好。敵人動手總要準備,而路人甲的興之所至卻完全莫名其妙。

那上尉猶豫了一下,剛想拒絕,遠處那幾個穿着野/戰服的人中卻有一個開口了:“一個上過戰場的人不該被一個騙子侮辱,我想這是一個合理的請求,博德上尉。”

博德上尉立刻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是。”

那個開口的人看了看李/明夜,淡淡道:“科蒂小/姐,你在戰俘營的一個月中保住了你的衣服,但如果你的能力配不上你的請求,這裏的棒小夥子們就會排着隊把你的軍裝脫/下來,懂了嗎?”

這一句話顯然在周圍引起了極小規模的騷/動,剎那間周圍德國大兵們的數十雙眼睛都落在了李/明夜身上。

李/明夜心念電轉,已經明白自己這次是被斗獸場的設置無意中幫了一次忙。自己依靠屬性和被動技能獲得了“戰俘”的身份,同時出於身份背景的單純化,斗獸場不可能安排“科蒂”與太多人有交互行為,於是“科蒂”也就免去了通常情況下女性戰俘的悲慘命運。多方面一綜合,再加上她方才的這番作態,或許是博得了這個注重力量與榮譽的土著的好感,才獲得了這個所謂的“機會”。

意外歸意外,但李/明夜也只是像個輕佻的法國女人那樣,露/出了一個帶着薰衣草和玫瑰花氣息的甜美微笑。

——“您的命令與仁慈會得到執行和讚美的,長官。”

.

灰暗蕭寒的天空下,秋風峭寒,冷意森森,捲起操場上的塵煙。周圍一派寂然,李/明夜與塞姆勒遙遙對立,前者笑意盈盈,後者面色極為難看。

其實這一場架真沒什麼可打的,眾目睽睽之下,又是囚犯之身,他們不可能憑空變出武/器來。斗獸場雖然會將他們的裝備技能進行合理化(比如巴/雷特在土着眼中變成毛瑟),但是一個囚犯突然掏出一把槍或者一把刀……這顯然不合適。

鑒於雙方身份表露/出的實力差,塞姆勒心知肚明,自己十有八/九是被叫上來挨揍的。他知道自己手賤在先,但是被/逼着打這一架,自然心情不好。

“我向你道歉,行嗎?”塞姆勒咬牙迸出一句,“不過是一個沒有起到效果的破妄之眼,你並沒有遭到任何損失!”

李/明夜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連眼睛都笑眯起來了。

“我會給你500塞斯補償我的魯莽……”

塞姆勒話還沒說完,李/明夜已是面帶笑容地逼近,閑庭信步一般的姿態,塞姆勒當即警惕地壓低了重心朝後退了兩步。

李/明夜已經差不多能猜出此人的屬性傾向了,他既然堆了些許意志和魅力,又被歸類於物理類角斗/士,體能、敏捷、力量和被動又不足以讓他被納入其他身份中,那麼此人的特長已經呼之欲出了——槍/械!

物美價廉、威力強悍的槍/械,奴/隸區角斗/士們的最優選擇!

然而這樣的對決,直接把任何武/器都給斃了,還有傷害效果的額外削弱40%……這樣的打鬥,顯然沒有太多意義,甚至塞姆勒本人其實也沒多少鬥志,他的敏捷不如李/明夜,索性用雙肘護住頭部,專註於防守。

塞姆勒感受着對方暴風驟雨般的攻勢,只覺雙臂、肋下,胸腹陣陣疼痛,哪怕痛覺削弱,積少成多之後也實在難捱,遂不由向後踉蹌着後退。

李/明夜的格鬥基礎是與身法基礎一同練習的,這也就導致她的格鬥比起她記憶中那些格鬥與搏擊,產生了些許變化——實際上,這些許變化,才是當初她開啟格鬥基礎的真正契機。

她的身形變得更加詭譎多變,仿若漂浮不定的煙濤蛇影,虛虛離離,柔/軟得彷彿全不受力。那具軀體蘊含/着驚弓之鳥的靈動與吐信毒蛇一般的狠辣,進攻與退閃之間幾乎沒有間隔,就像隨時能發出致命一擊,又像隨時能一縷煙般散去。

她的這個身法與格鬥風格,實乃是被打多了的後遺症。其力蘊藏於身,待時而動,隨勢而行。唯一的缺點就是——傷害太低!

李/明夜的力量是11點,確實是超過了成年男人的,但是這11點力量造成的傷害效果削弱40%以後,就顯得比較柔/弱無力了。那幾個穿着野/戰服的軍人們一開始還看得饒有興緻,但很快就覺得無聊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異變突生!

此時塞姆勒已被/逼至平房邊緣,李/明夜眼裏陡然寒光一現,瞳孔在剎那間收縮如針!

她驀地矮身,頭一次以腿橫掃,直擊塞姆勒的支撐腿膝側。後者頓時發出一聲慘呼,身/體往外一跌,即將坐倒在地。

隨後只見李/明夜一手撐地,削薄的身/體輕/盈躍起,一腳蹬在平房的牆壁上變向,只一個剎那的功夫,屈起的膝蓋已經斜斜切入塞姆勒的脖頸與肩膀的夾角之中!

這一記膝擊不僅僅蘊含/着攻擊力和折射后的衝力,還蘊含/着李/明夜的體重。她看着身姿輕/盈,也實打實有九十來斤,這一擊哪怕經過系統削弱40%,那也是極其可怕的力道!

——恐怕只有體能超過40或者裝備了較強防具的人,才能用脆弱的頸椎骨硬抗她這一記膝擊,但很可惜,塞姆勒並不是這樣的人。

周圍驚呼方起,李/明夜已經帶着塞姆勒落地。後者的頭重重撞在地上,原本就已經折斷的頸椎骨再次受創,立時歪/曲成形狀可怖的三四截,一聲不吭地成為了李/明夜的第一點殺/戮值。

濃腥的血泊艷艷如烈火,簡直像是這天地間唯一鮮明的顏色。李/明夜抬起頭,對着遠處那幾個軍官露/出了一個甜/蜜得近乎於妖/媚的笑容。這笑容襯着這一地的血,與她方才取人性命的乾脆狠辣,簡直猶如地獄無邊中開出了一叢吮血而生的玫瑰。

“我想我再一次保住了我的衣服,對嗎,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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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尋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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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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