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晚上公佈完出場名單后,幸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歇一歇房間的門就被敲開了。
開門發現是一連串的人排着隊站在自己門口。
“你們這算是……約好的嗎?”
跡部、仁王、乾、柳還有真田都過來了。
“不,我只是來送點資料的。”乾推了推眼鏡,將手上的筆記本一股腦地堆到了幸村的懷裏。
猝不及防被一堆本子淹沒,幸村有些困擾:“乾,這些都是……”
“手冢的資料,三年來的所有我都記錄下來了,希望對你有點幫助。”乾對於自己的數據很有信心,“可以說,這是我所研究手冢的成果!”
“這也太多了吧……”幸村暫時騰不開手,只得從後面探出腦袋,“全部都給我的話……”
“數據只有被使用的時候才具有價值,而且……”乾補充道,“手冢這個人也不會完全拘泥於數據,我想這個大概也只能當做參考。”
幸村歪着頭:“不管怎麼樣,我會好好看完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精市。”柳和乾跟他告別。
還剩下跡部、仁王和真田堵在門口,三個人誰都沒有先動一步。
“我待會兒再過來吧。”仁王轉身揮揮手,也走了。
只剩下了真田和跡部。
“你們,還要繼續呆在外面嗎?”幸村示意他們進房間,兩人這才跟在幸村身後進來了。
把乾好心送來的筆記放在床邊,幸村扭頭髮現兩個人已經各自落座,兩個人的距離跨越了整個房間。
“你們也是來跟我探討手冢的嗎?”幸村坐回床上,率先開口問道。
聽見他這麼說了,跡部也開門見山道:“今天我去見了手冢,他的實力絕對比之前更加強!”
幸村點頭,這件事情並不令人意外。
手冢的強大從小學時期就足以窺見一二,國中三年被青學束縛住了,直到訓練營內才重新找回了自我,比他們之中任何人都要早地踏上職業選手的道路。
這份決心和覺悟是之前幸村不曾擁有過的。
“果然最棘手的還是手冢領域,微妙的旋轉不是那麼容易被抵消的,要想封鎖這個的話,只有在手冢不注意的情況下,實施反方向的旋轉。”跡部撐着額頭,眼神落在幸村臉上。
“你說的倒是簡單啊,跡部。”幸村聽完哭笑不得,“你能做的到嗎?”
“又不是我跟他打!”跡部理直氣壯,跟大爺似地靠在了椅背上,“而且我今天也嘗試過了,對於你來說不會做不到吧?”
這樣封鎖手冢領域的確是一條可行的方式。
幸村吐出一口氣:“你是不是對我太有信心了點啊!”
“我的話就帶到這裏,之後要怎麼做就看你了!”跡部也不過多說廢話,直接起身出門,“我可是把向復仇手冢的機會交到你手裏了啊,幸村!別讓我失望!”
“這些人……”幸村有些頭痛,“太自說自話了點吧。”
先不提乾的筆記,跡部這樣真的不是在給他施壓嗎?
幸村嘆了口氣。
“幸村,比賽前不可以泄氣才是!”
真田一張口說出的話,讓幸村生起調侃的心思:“真田,我不是在泄氣,只是你們是不是比我更緊張了一點?”
真田全身緊繃著,表情嚴肅:“手冢絕對不可以輕視,他是一個難得的對手!”
“我知道。”幸村恢復正色,“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會全力以赴的!”
現在的手冢,絕對今非昔比,幸村不敢怠慢,也絕對不會辜負隊友們對自己的信賴。
真田也沒有在房間裏多待一會兒,只是將自己之前和手冢對戰的經驗告訴了幸村,便也離開了。
真田一走,仁王就摸了進來。
“他們都走了?”環視了一周,仁王確定沒人了。
“是啊,就剩你了。”幸村坐在床邊,拿過筆記本翻開了一頁,“所以,你主動過來是想說什麼呢?”
仁王眨了眨眼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不能過來看看你嗎?”
幸村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如果你想這麼說,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只是你大概不會跟他們一樣和我討論手冢吧。”
很久沒有和幸村這樣單獨相處了。
仁王搜腸刮肚地從腦袋裏尋找着話題,浮現出來兩人獨處的時候竟然還要追溯到全國大賽前的那一場說好的驚喜。
自從在後山訓練之後,仁王總是避免着和幸村獨處,一方面是覺得自己太依賴幸村,另一方面也是趁這個機會重新審視着自己。
未來究竟要走什麼樣的道路?
“在想什麼?”對面人明顯在出神,幸村不得不開口打斷他。
“我在想,世界賽之後的事情。”
幸村靜靜地看着仁王,等待着他的下文。
“不過,首先還是得先贏下這場比賽吧!”仁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岔開了話題,“所以,我來找幸村你了!”
為了能力共鳴。
“我想也是呢。”幸村也沒有勉強,“杜克前輩那邊已經溝通好了嗎?”
這次的雙打比賽讓仁王出場算是幸村的意料之中,和杜克的搭檔倒是意料之外。
“還沒有。”仁王拿不準自己現在到底是何種心態,“暫時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不習慣將所有的底牌展現給別人看,除了幸村。
“仁王。”幸村叫了他的名字。
仁王反射性地抬頭看去,對上幸村的笑容。
“雙打的第一奧義是什麼?”
“……是信任。”
仁王從單打轉雙打的時候,幸村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雖然清楚這一點,但是還是會不習慣的啊!”仁王半掩住臉,單手覆在額頭上,“幸村你也知道的吧。”
即使和柳生的磨合遠超其他人,私下裏也有過兩看相厭的時候,仁王不喜歡被人掌控的狀態,所以總是反着來。
“我知道啊。”幸村沒有反駁,“只是,在場上的是仁王雅治又不是仁王雅治,你本人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感受呢?”
幸村比其他人更了解精神力的作用力,正是由於仁王給自己下的暗示,才能完美無缺地展示出來illusion。
“作為其他人的確是另一種感受,我也會有時候忘記自己到底是如何打球的呢,體會越深越發不知道努力的方向了……”仁王調轉了目光,“我……還是仁王雅治嗎?”
“是哦,一直都是。”幸村矮下身子,視線和他齊平,“永遠都是立海大的仁王雅治。”
“那,我也可以用仁王雅治的方式繼續贏下去的吧?”仁王眼裏含着期待,彷彿幸村的回答是他唯一的火種和希望。
幸村漾開笑容:“不妨試試看,說不定會有奇迹發生。”
“但是……”仁王舉棋不定,“輸了怎麼辦?”
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的結果卻在此刻浮上心頭,仁王擰緊了眉頭。
“那就下一次贏回來!”幸村語氣淡淡,帶着強烈的自信,“而且,我相信你。”
一直都相信着,仁王雅治這個人。
明明連自己都不自信會贏過職業選手,幸村卻如此篤定。
這個人,真是……太好了!
能夠和幸村認識,真是……太好了!
仁王頓了許久,才嗯了一聲,沙啞的嗓音不似平常的清亮,是強壓下自己的情緒造成的低沉。
“那麼,還想聽聽能力共鳴嗎?”幸村假裝沒有察覺仁王的反應,語調依舊如常。
仁王緩了一下,眨眨眼睛:“洗耳恭聽。”
自己不過是找了個借口,幸村卻沒有戳穿,仁王眼神變得無比的溫柔。
果然,自己是改不了這個習慣了。
……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和德國隊的比賽再次來臨了。
這次比賽的場地依舊是中央球場,跟表演賽時一樣,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故意的。
平等院召集了所有人,在賽前為他們加油打氣。
“終於到了和王者德國隊的決戰時刻!我們要一舉洗刷表演賽時候的恥辱!”
“但是,抱着半吊子的決心是無法打贏德國隊的!每次抱着這樣的心態挑戰他們的國家都會失敗!”
“我們難道很弱嗎?不!如果我們很弱的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場地,就不會戰勝希臘、澳大利亞甚至法國隊!”
“即使德國隊有三名職業選手,我們也不必懼怕,他們不過是和我們一樣,手持球拍的人罷了!”
“大家一起齊心協力戰勝他們!”
現在的平等院總算是有點領隊的樣子了,不似之前那般強硬倨傲,把所有人都團結起來了。
他這一席話下來,不僅打消了大家對於強敵的畏懼心理,還激起了所有人的信心和勇氣。
十幾號人聲勢浩大地邁進了場內,日本隊的眼神都盯在了對手身上。
這一次,他們誓要將德國隊拖下王者的寶座。
絕不會再放過這次機會!
觀眾們的歡呼聲也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不再和表演賽一樣一邊倒地為德國隊加油。
這些日子裏,日本隊的表現已經足以征服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奉獻自己的喝彩。
這其中的身影不僅有來自日本的友人,更有那些交戰過的對手,他們全都屏息以待這場挑戰賽的開始!
裁判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現在開始,U—17半決賽德國隊VS日本隊的比賽!請雙方選手入場!”
大戰,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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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廢了,竟然還沒開始比賽。不過應該明天能夠寫完?大概……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