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莊子
金桂山,曲仲翻看過地理志,就在溪川郡往西十里左右,這個莊子就在山腳下,背靠着山裡。
“這也太荒涼了。”
幾人剛下馬車,姚文軒四處掃了一圈,就不滿的皺眉。
實在是面前這扇搖搖欲墜的大門旁到處都是荒草重生,連個人影都沒有。
杜成季也沒想到父親給他的莊子如此荒涼,漲紅了臉羞愧的撓着腦袋,“我再回去找我父親換換。”
“不用,咱們先進去看看。”
大手一揮,曲仲毫不在意的推開了大門。
他上山下鄉,什麼沒見過,這點荒涼算得了什麼,比起那些半山腰的梯田,這畢竟還是平原。
咯吱--門開了。
哐當--
大門被推開,而後毫不留情的從門框上脫落,砸到了地上,揚起漫天的塵土。
“呸呸呸!”
一邊掩着口鼻,幾人一邊狼狽的退後,尤屬最前面的曲仲最慘,被塵土撒了個滿頭滿臉。
“杜成季,你給老子說清楚,你這是在戲弄我們?”
一邊用手徒勞的扇着,姚文軒惡狠狠的看向杜成季。
杜成季:我也很絕望啊!
幾人站在門口看着這扇已經沒有了門板的門,紛紛不打算再進去瞧瞧了,裏面指不定荒成什麼樣呢。
只有曲仲隨意的抹了把臉上的灰,還是打算進去瞧瞧。
“要不,你們等着我,我自己進去瞧。”
身上的長袍礙事得很,曲仲乾脆把衣擺全捲起來在腰間打了個結,從邊上找了根樹枝跨進了門檻。
“等我,我也一起去瞧瞧。”
杜成季猶豫了一小會,比起姚文軒他還是更願意跟着曲仲走。
“還有我。”嘆了口氣,吳原也跟上。
“真是自討苦吃。”
嘴裏罵罵咧咧的,姚文軒也順手撿了根樹枝,不情不願的跟上了。
意外的,走進去比起外面來好了不少,看的出來是有人打理過的。
這莊子其實看下來並不大,就兩百多畝,最東邊是可以住人的兩個小院子,現在早就空了下來。
從動往西走,就是十幾畝的水田,現在全乾涸了,只可憐兮兮的在田埂上長了些雜草。
繞到最東邊,就是好幾排的牛棚,現在早就沒牛了,有好些連頂都垮掉了。
“你這莊子,能種糧食的就那十幾畝的地,杜老爺這真是好算計啊。”
越看越氣,姚文軒再一次狠狠瞪了瞪杜成季。
這個杜家真就是應付應付曲仲這個紈絝子,不想得罪曲昭罷了。
“我也不知....”不知該如何解釋,杜成季只能縮着脖頸,緊緊貼在曲仲的身邊。
這莊子以前應該是用來養牛馬的,整個莊子裏到處都是幹了的牛屎。
蹲下身,曲仲捏起一把土,細細的看了看。
難怪--
這土質根本不適合種植糧食作物,這是砂質土壤,捏在手裏特別的疏鬆。
而且看這土質的結塊程度,曲仲覺得這個莊子恐怕是種過玉米之類的作物,導致現在土壤的肥力不夠,所以才被荒了下來。
不過--
別人也許因為這事得翻臉,可他不會啊,他正需要,他手裏的草莓正需要這種土質。
加上現在玻璃的泛濫,這裏一年四季都能種草莓出來。
至於土地的肥力,後面不是挨着成片的大山嗎,山上的腐殖土可是上好肥土的東西,加上這滿地的牛糞,簡直絕配。
“你看,你都把曲仲氣傻了。”姚文軒丟了樹枝上前拉曲仲起身:“我那還有好多莊子,你去選,我送你。”
順着力道起身,眾人這才看到他的表情。
這哪是不高興,簡直樂的眉飛色舞,連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這莊子好啊,甚好。”
激動的摟住杜成季的脖頸,曲仲不懷好意的盯着他的頭頂。
“這種好的莊子還有嗎,我買了。”
“我真的錯了,我把我這個也給你吧,不要銀子。”
還以為曲仲這是在譏諷他,杜成季急的滿頭大汗,慌亂的掏着懷裏的地契。
他今夜一定要回去質問父親,為何這樣害自己。
如果不是曲仲在這,今天他恐怕會被姚文軒給揍死。
“安心,安心,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莊子,我可是大有用處。”
安撫的拍拍小胖子的頭,曲仲樂呵呵的看着姚文軒。
“我有朋友送了我些種子,我打算在這個莊子試試。”
“我管你。”
氣呼呼的抄手不理曲仲,姚文軒簡直覺得自己一片好心都餵了狗。
“我說的是真的,你瞧好吧。”
狗腿子上前給姚文軒捶着手臂,曲仲咧着大嘴笑的傻兮兮的。
沒想到這個滅天滅地的反派對他是真的好,雖然愛翻白眼,可這白眼裏滿滿里可都是友情啊。
“滾..”
姚文軒使勁翻了個大白眼,對於自己為數不多的好友真是深感無奈。
兩人認識快十年了,從最開始的追雞攆狗,到現在的想一出是一出,自己是腦子不好使,才每次都跟着去受罪。
“嘿嘿!”
除了有點沒人氣,曲仲感覺這個莊子他完全是滿意至極。
這幾百畝的莊子,計劃好了,說不定還能成個農家樂啥的。
農家樂---
古代版的農家樂--
一拍腦門,曲仲確定了自己以後的目標。
哼!
就算沒有金手指,我也能白手起家,小系統你等着。
系統:我等着呢。
***
回府第一件事,曲仲就鑽進了書房,依照下午看的記憶畫了張地圖,打算一會合計合計該怎麼修繕。
砰砰砰--
“二少爺,老爺讓您去書房。”
大贏的聲音在門外想起,說完還賊頭賊腦的開了個門縫瞧瞧少爺在做啥。
“讓你偷看。”
隨手撿起一本書,就砸向了門口。
“等着,我一會回來就撤了你的名頭,看你還敢不敢蹬鼻子上臉。”
這個大贏,幾天前還是畏頭畏尾的跟在他身後,這才幾日,就開始窺探他在幹嘛了。
如果不是人太傻,就是受了父親母親的指派。
“少爺,我再也不敢了。”
委委屈屈的縮着肩膀跟在曲仲身後,大贏邁着小碎步啰里啰嗦的把早上曲仲走後府里發生的事給曲仲演了一遍。
曲昭找了於嬤嬤來這件事本就沒避諱府里的人,所以沒多久,這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府里。
羅氏沒多久就杵着個拐棍氣急敗壞的趕去了書房。
書房裏說了些什麼,下人們倒是不知道。
可最後,出房門時,曲昭的臉陰沉的快滴出水來,出門就招了小廝直接去了孟府。
而羅氏更是誇張,是被兩個婆子背着出來的,出來時嘴裏還在念着作孽作孽。
曲高跌跌撞撞的奔了出來不知去向,許氏追着出去也沒找到人。
曲辰元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現在還沒什麼消息傳來。
嘖嘖嘖--
這場大戲,真是可惜沒看見。
“那,那個於嬤嬤是怎麼處理的。”
這個狠毒的婆子一直裝的慈眉善目的在府里遊走,除了看過書的曲仲,恐怕誰也沒看出來她的狠毒。
不過-
這孟文光也是神奇,他連錦姨娘都不會放過,怎麼會放任於婆子一直留在曲府成了他的眼中釘?
難道-
難道這婆子原本就是孟文光的人?
“這婆子現在還關在柴房呢。”
大贏神秘兮兮的附在曲仲耳邊還補充道:“下午她還收買了丫鬟出府送信,可惜被老爺給抓住了。”
“哦?送信?”
疑惑着,曲仲叩響了門。
“進來吧。”
裏面傳來的聲音顯得很是疲憊。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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