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厚臉皮
書里的三皇子雖然依靠曲辰元坐上了皇位,可並不是個賢明的皇帝,反而沉迷於後宮的三千佳麗。
如果不是曲辰元把持朝政,恐怕天啟朝要不了幾年就換了名字。
但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不過....
又瞟了眼一邊嫌棄茶葉難喝一邊又倒了一杯茶的姚文軒,曲仲恍惚間想起了姚家支持的四皇子。
這四皇子也真是夠倒霉的,本來有了姚家這麼個後盾,本該是皇位贏面最大的皇子。
奈何就是運氣不佳,在一次圍場狩獵之時,掉下了馬摔成了個跛子,失去了繼承權。
嘿!
不管這是四皇子倒霉,還是有人為之,那他就讓這事不發生不就行了。
系統只說了讓他改變這個反派的人生,可也沒說不能改變別人的人生。
就這麼定了,猛地打了個響指,曲仲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欣慰。
姚文軒:傻子。
杜成季:魔障了。
吳原:沒救了。
掰着指頭算了算,發現還有三個月時間,曲仲這才放心的調侃口是心非的姚文軒。
***
受了前次羅氏的找茬的影響,曲仲估摸着時間,就領了抱滿書本的大贏晃晃悠悠地回府了。
果然,兩人才進了花廳,羅氏正被婆子攙扶着朝偏廳這邊來。
“祖母。”
站立在原地,曲仲還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要他彎腰作揖去扶,這可不符合他紈絝的形象。
“嗯,不好好讀書又去哪惹是生非了。”
半闔着眼皮,羅氏都懶得看曲仲一眼,只是板著臉的拍了拍婆子的手。
“二少爺,這是老夫人回您的”婆子彎了腰雙手恭敬的遞上一個荷包。
哈--
這是什麼情況。
意外的接過荷包,曲仲拿在手裏顛了顛,嘿嘿的笑了兩聲。
這荷包輕飄飄的,莫不是銀票吧。
“你這禮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三角眼狠狠的瞪了曲仲兩眼,羅氏氣呼呼地扭了帕子轉身。
“祖母您慢些。”
羅氏轉身的一瞬,曲仲一眼就看到了她頭上插着的那支他送的金釵,就在她那一頭華麗的釵環里,反到顯眼得很。
這是..
疑惑的打開了荷包,裏面就是薄薄的一張紙。
可就是這一張紙,讓曲仲張大了嘴,地契,這竟然是地契。
震驚的抬頭看向走遠的身影,曲仲甚至把紙張拿起湊到天井裏亮些的地方仔細瞧了瞧。
這書里不是說了,羅氏對曲仲正眼都不帶瞧的,在她心裏就只有曲辰元這個孫兒嗎。
現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嘿!我這一支金釵換來的東西也太划算了。
興奮的揮舞了下荷包,曲仲歡快的快跑幾步追上了羅氏一行人。
還狗腿的從婆子手裏接過了攙扶羅氏的工作,一路只是嘿嘿,嘿嘿不停的傻笑。
這完全是喜從天降啊。
“祖母,過幾日就要立秋了,我命人買些燕窩給您降降燥。”一邊小心提醒着台階,曲仲一邊殷勤的看着羅氏。
“怎麼,還想從我這騙東西,門都沒有。”羅氏扯着嘴角想把胳膊抽回來,一點也不打算給曲仲機會。
“祖母,您這說的,我可是您孫兒。”由着羅氏收回了胳膊,曲仲只是努力睜大着眼睛,就差沒在額頭上刻上我很孝順四個大字。
“油嘴滑舌。”
撇了撇嘴,羅氏不再搭理曲仲,慢騰騰地走到上座,自然地就坐在那個位置。
嘶,細細一想
曲仲好像有點明白了,書里,臨陽侯一家也是從泥腿子爬起來的,老臨陽侯一身戎馬得了個從龍之功。
就而徹底改變了曲家的門庭,而曲昭更是讓這榮寵更上了一層樓。
可羅氏農戶出生,最恨的就是別人看不起自己的出生,而那個曲仲恰恰就是最看不起老太太的這一點,還時不時的出聲諷刺。
現在曲仲稀里糊塗的示了好,老太太面子上過不去,可看這出手大方的樣。
猛地雙手互拍了兩下,曲仲眉飛色舞地原地跳了兩下。
這老太太,就是個犟毛驢,得順着毛來。
曲辰元雖然沒給過羅氏啥好臉色,可架不住他也沒出聲氣過老太太啊,這一番比較可不就更喜歡老大了些嗎。
至於曲高,完全是當年為了氣許氏才抱到正房去養的,在羅氏心裏,這個庶孫只要吃飽穿暖就行。
“祖母...”
拖長着聲音,曲仲屁顛屁顛的跑到羅氏身邊。
冷哼了一聲,老太太還是僵着臉不搭理曲仲,
“祖母,我給您凈手,祖母,我給您捶背。”狗腿曲仲一直站在羅氏身後像個陀螺一樣打着轉。
直到下職的曲昭攜許氏踏進偏廳,曲仲都還站在羅氏身後給捶着背。
“仲兒。”顯然是被曲仲嚇到了,許氏用帕子輕按在口唇上,面露訝色。
學着書里的書生,曲仲像模像樣的給兩夫妻行了個禮,“仲兒問父親,母親安。”
“好,仲兒這幾日有長進,都知道孝敬祖母了。”捋着鬍鬚,曲昭滿眼笑意的坐了下來,一點也沒介意自己沒坐在主位。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母親的性子變的要強了許多,在家裏總要爭個高低。
不論是管家權,還是內宅里下人們的□□,就連這坐位置也要爭個輸贏。
除了一些關乎是非之事,其他的曲昭都是隨着母親的高興,所以他對於坐在哪用飯也一點都沒有多心,
“今日我給祖母捶背,明日我給父親,那後日我就給母親捶。”
芯子已經幾十歲的曲仲,扮起十來歲的巨嬰來也得心應手,說完還衝幾人甜甜地笑了笑。
自帶愛子光環的兩夫妻只覺得自己這個兒子真是讓人喜愛。
只有曲仲能明顯感覺到,手下羅氏的肩頭僵了一下。
嘿嘿!威力夠猛,心裏暗喜,曲仲按的更賣力了。
“你是要捏死老婆子我嗎?”羅氏扭了扭身子,脫離開曲仲的魔爪,連在農村時的稱呼都帶了出來。
“是仲兒的錯,是仲兒的錯。”
朝着羅氏拱手賠罪,曲仲還順帶着做了個鬼臉,又引來了老太太的一通臭罵。
如果是以前的曲仲,早就惱羞成怒的跳腳了。
可現在厚臉皮曲仲只是笑吟吟的看着祖母,等羅氏罵完了還立馬遞上了一杯熱茶。
“你這猴子。”曲昭哈哈大笑,手指不停的點着曲仲的額頭。
連許氏也掩着帕子笑了起來,看婆婆的臉色,雖然罵的夠狠,卻沒有幾分真正生氣的神色。
眼尖如她,剛一坐下就看見婆婆頭上的那支金釵。
嫁進曲家二十年了,她和婆婆唯一能對上的,就是都喜歡金的東西,越大越好。
“咳咳。”辛苦忍笑的許氏輕咳了幾聲,“大少爺和三少爺呢?”
轉頭看了眼連廊的盡頭,並沒有發現曲辰元和曲高的身影。
“都是老奴的錯,大少爺和三少爺下午出了府,老奴沒來得急問兩位少爺回來用飯否?”
管家上前一步,神色猶豫的回答。
根本不是自己沒問,而是問了兩人都沒回答,心裏不停地腹誹着,劉管家想起府里的幾位少爺就覺得頭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