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冷雪兒動作頓了頓,笑眯眯的看着她,“我家裏雖然沒錢,但飯我爸媽還是管飽的,我只是不喜歡浪費美食,你要是嫌我吃相難看,喏,去坐那邊的桌子,咱倆誰也不用看誰。”
彭娟這一拳像是打在軟棉花上,沒有激起半分她想要的效果,頓時臉色陰沉的厲害。
陸一帆表情也不太好看,彭娟這樣對待他的同學,讓他臉上有點掛不住,別說冷雪兒吃得那些不算什麼,就算是,也輪不到她來說。
他憋着一口氣,狠狠地瞪了彭娟一眼,示意她別再胡來。
哪兒知道這一眼在彭君眼裏,就成了對冷雪兒的袒護,頃刻間,她將陸一帆跟她分手的賬全都算到了冷雪兒身上。
“我的意思是,光吃有什麼意思,不如玩遊戲喝酒吧。”
彭娟拿過酒瓶放到兩人中間,勾唇道,“猜拳,一局定輸贏,誰輸了,就把這一瓶酒全都幹了。”
冷雪兒終於確定剛剛不是自己多想,這個美女真的是在針對她,可是為什麼呀?她以前都沒見過她。
“彭娟,別胡鬧!”
陸一帆按住酒瓶,想拿過來,彭娟擋住他的手,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因為她才跟我分手的?”
陸一帆蹙眉,啞着嗓子道,“你別胡說八道!跟她沒關係,你要是來找事兒,現在就給我離開!”
“我不走!”
彭娟甩開他,扭頭勾着唇對冷雪兒笑,“怎麼?不敢?”
冷雪兒算是鬧明白了,今天她無論如何都得陪這姑娘玩,她擦了擦手指,淡淡道,“來吧。”
幸運之神自然沒有眷顧她,冷雪兒猜拳向來都是輸,這次也不例外。
她自己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拿着酒瓶就要喝,陸一帆按住酒瓶,冷着臉對彭娟道,“我替她喝。”
彭娟臉色白了白,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不給她面子,一顆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她攥緊拳頭,寸步不讓,“願賭服輸,怎麼,不敢喝?還要人為你出頭?”
冷雪兒垂下眼帘,將陸一帆的手從酒瓶上拿開,仰頭露出一個笑容,開始對瓶吹。
她平常不怎麼喝酒的,更何況是這種洋酒,一扣進去,差點兒沒嗆出眼淚。
但是這些她現在已經顧不上了,只想儘快解決眼前這件事。
剛才猜拳的時候,她就知道,今天無論如何,她也得把這瓶給喝了,不然這女的該沒完沒了了。
周圍安靜下來,只有冷雪兒吞咽的聲音,一聲一聲敲打在忍心頭。
陸一帆緊繃著臉,一言不發,心裏卻暗自為冷雪兒捏汗。
等她終於喝完之後,小臉兒也變得紅撲撲了,眼神也有點兒迷離。
她晃了晃空蕩蕩的酒瓶,咳了一聲道,“這樣可以了吧?”
彭娟咬着唇,一巴掌揮過來,“你這個不要臉的sao貨!”
陸一帆一直注意着她的舉動,見她動手,立馬攥住她的手腕,“你瘋了嗎?”
“對!我就是瘋了!”
彭娟紅着眼道,“你敢說你跟我分手跟她沒有一點關係嗎?你看你看她的眼神!當初你也是這麼看我的!憑什麼!她哪一點比我好,你要她不要我?”
“彭娟,你別無理取鬧,我們之間的事情,跟別人沒關係,你跟我出去!”
陸一帆說著就要拉着她離開,彭娟力氣更大,直接將他的手甩到一邊,“我不走!我今天就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弄清楚,你跟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冷雪兒胃裏翻騰的厲害,扶着桌子站起身,就要出去。
彭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給我站住,不許走!”
冷雪兒被扯得一陣噁心,要不是還有點兒自製了,直接就吐了。
現場亂作一團,有人出去叫人,也有人在這邊勸說。
慕雲墨一邊掐着時間,一邊在樓下跟酒店的經理聊天,然後就見經理接了個電話說是樓上客人鬧事。
慕雲墨本來沒放心上,結果一聽房間號,皺起眉,起身跟了上去。
等到了包間,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一張臉頓時就冷得掉渣。
他直接衝上前,將冷雪兒拉到懷裏,避開彭娟的巴掌。
在場的畢竟都還是學生,酒店管理人以來,就安分了很多,彭娟雖然情緒還是很激動,到底也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陸一帆見場面控制住了,上前想從慕雲墨手裏將人給接過來,結果卻被慕雲墨躲開了。
他皺了皺眉,雖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只道,“她喝多了,請把人交給我。”
慕雲墨掃了他一眼,沒說話,抱着冷雪兒就要離開。
陸一帆皺眉,伸手摁住他的肩膀,“你要幹什麼?”
“帶我妻子回家。”
陸一帆一愣,整個人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周圍同學也是神色各異。
慕雲墨卻不再看她,抱着人徑直離開。
這時候,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剛剛那個,好像是慕市長……”
洋酒酒勁兒烈,路上二十幾分鐘的時間,冷雪兒已經醉得一塌糊塗。
下車時候,是被慕雲墨全程抱着下車的。
平常清醒的時候,她很少這麼安分,慕雲墨難得的覺得這樣的她有那麼點可愛。
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
。
軟軟的,像是QQ糖,還有一股醇香的酒味,十分美妙,嘗了一口,就讓他有點流連忘返,忍不住又輕輕咬了一下。
這一下有點重,小東西吃痛,忍不住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輕輕舔了舔被他咬疼的地方。
慕雲墨眼神微微一沉,低頭瞬間捉住了她的滑嫩的小舌,大力吸允。
冷雪兒僅有的接吻經驗,全部來自慕雲墨,這會兒人暈乎着,本能的就伸出舌頭去回應。
冷雪兒覺得有危險的氣息在靠近,然而她的腦子已經亂成一團漿糊,根本無法去思考,只能遵循本能的反應。
男人的yu望本就經不起撩撥,更何況像是慕雲墨這種經常禁yu的人。
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全都沸騰起來,然後匯聚到一處便再也消散不下去,他突然有點等不了她畢業了。
反正都是自己的人,早一些晚一些其實沒有什麼分別不是嗎?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更加熱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