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至上之上——無上境界
劉青松走後，九公主身後的丑婢女說道：“公主，我感覺這小子不靠譜，為什麼不讓奴婢直接去殺了那個廢物，一了百了？”
九公主瞪了婢女一眼，說道：“真是無所敬畏了，這裏是拜天宗，你動手殺人，是把那些老傢伙都當成空氣嗎？就算你做得隱蔽，可他現在名氣太大，突然橫死在宗門內，難保不會懷疑到本公主的頭上。母后說過，有些事情讓別人去做就好了，上位者理當如此。”
婢女說道：“奴婢就是怕那姓劉的又失手了。”
九公主說道：“就算他天賦恢復，短短一個月內也不可能修鍊到超越劉青松的程度。算了，不說他了。我聽母后說，兩個月後父王出關，會親自主持一次殿試，殿試的第一名獎勵一次進入洗髓池洗髓的機會。”
聽到“洗髓池”三個字，婢女的眼神瞬間變得火熱了起來，說道：“奴婢聽說洗髓池中的靈液乃是王先祖幾乎拼掉性命才奪下來的至寶，浸泡一次可以脫胎換骨，讓武道天賦大漲，甚至改換體質，成就比蠻體還要強大的霸體！”
九公主點了點頭，說道：“洗髓靈液妙用無窮，只可惜已經越來越少，所以到了我們這一輩，即便是王室成員也很難有機會進一次洗髓池。此次殿試只允許十六歲以下的人參與，十六歲以下的，沒有幾個比我優秀，這次機會我一定要爭取過來！對了，上次說宗門找到的那個洞口，有沒有什麼新消息了？”
婢女說道：“奴婢差人打聽清楚了，那是一個古墓的入口。葬在那墓中的只怕是某位前輩強者，所以墓地其實是一個小型的異界。不過保護那墓地的陣法太強，至上者以上修為的人擅闖必被轟殺。至上者以下，若是小心些，倒沒有什麼問題。”
九公主說道：“看來那位前輩一定極強，根本不把至上者以下的武者放在眼裏，所以才不設防。”
婢女說道：“話是這麼說，可越是如此，越足以證明至上者即便進入，只怕也很難存活。”
九公主說：“那宗門最後打算怎麼處理那個洞口？”
婢女說道：“宗門覺得讓外山弟子進入太過冒險，而且現在已有三方勢力知道了那個洞口的存在，很難平衡，所以恐怕要決定暫時封住洞口，放棄探索。”
九公主說道：“哪三方勢力？”
婢女說道：“拜天宗，王族，段家。”
九公主秀眉一挑，說道：“怎麼讓段家也知道了？等等，這好像是一次機會！”
婢女不解，問道：“公主的意思是？”
九公主又想了想，說道：“宗門和王族的都是自己人，只有段家那個小賤人處處都跟本公主作對。這樣，你去給母后和舅舅傳話，就說我願意前去古墓一探，讓他們分別從宗門和王族裏派人隨我同去，助我獲取造化！至於段家，可以放出風去，就說我準備去，那個小賤人只怕就坐不住了！”
婢女雙目一亮，說道：“公主的意思是讓王后和宗主派人助你去古墓獲取造化，一旦成功，公主奪得殿試第一的機會就會更大。而段家見到另外兩家勢力派人，他們也必然會同樣派人進入古墓，多半就是那個小賤人。如此，三方勢力我們獨佔兩方，收拾那小賤人就輕而易舉了？”
九公主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整個國家對於殺人的管制似乎都在放鬆，就連宗門外山的斗戰台都可以簽生死契約了。不過這是好事，到了那古墓之中，即便是把段家那小賤人給殺了，段家也拿我沒辦法。”
婢女說道：“公主這招一石二鳥之計當真妙極，奴婢這就去辦！”
……
房中，舟子只盤膝閉目了不到三個時辰就重新睜開了眼來，這代表他的突破已經結束了。
從至上者突破到至上師是大境界的飛躍，難度極大，中間存在的自然障更是往往讓武者頭疼至極。在周國境內，卡在至上者巔峰半年以上，久久突破不得的武者比比皆是，甚至是卡上數年乃至終身突破不得的也不在少數。
總的說來，即便是有二階破障丹的幫助，想要完成這樣的突破，成功率也不會超過三成。至於在不到三個時辰就完成突破這種事情更是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所以，舟子突破失敗了？
“怎麼會這麼輕鬆就突破成功了？”舟子站了起來，臉上沒有驚喜，只有狐疑。
他確定自己是成功突破了，可整個過程未免也太過容易。從始至終舟子都沒有感受到半點兒困難，他早已想好的備用手段也是一個沒用上。一切的一切，竟如同水到渠成一般，彷彿他根本不是在突破大境界！
“不對，不對！”舟子在屋中來回打轉，開始仔細感受自身的力量。
舟子知道，至上徒和至上者的至上力存在於武者的皮肉之中，所以這個階段的武者會感覺到皮肉充盈有力。而踏入至上師這個層次，由於皮肉所能儲存的至上力已經達到極限，所以至上力將開始進入骨骼，讓至上者感覺骨骼有所變化，精力更加充沛。
然而舟子感受了半晌，卻並未感受到任何與骨骼有關的變化，而他所知道的一切關於至上師應該有的感覺，同樣一個沒有！
“怎麼會這樣？”舟子覺得不可思議，但他極為確定，自己是已經突破了。因為現在他所擁有的至上力已經超越千斤極限，來到了一千零一十斤！
一名至上者怎麼可能擁有超越千斤的力量？
舟子越發迷茫，可惜現在爺爺不在身邊，這種事情他沒人可以去問。
舟子開始絞盡腦汁回憶自己看過的那些書籍，好半晌，他終於想起了一本在四歲時曾讀過的禁書。
那本書不是什麼武技，只是一本雜談而已，講述了這世間不少的咄咄怪事。其中有一頁，舟子記得書上就說道：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遠古時代，在人們所熟知的修為境界之上，還存在着一個“無上境界”。
所謂“無上”，其實是對“至上”的一種否認。所以進入無上境界的武者能夠超越人們所熟知的至上力修為的極限，進入到一個更高的層次——也就是“至上之上”！
這種說法，當時舟子自然覺得編造的成分太過明顯。因為除了這一本禁書外，其它書籍從未提到過所謂的“無上”，而且以舟子爺爺的見識，也親口承認他從未見過有人能打破武道規律，踏入更高層次。
武道規律，是無數年來經過人們總結和不斷實踐最終確定下來的東西，怎麼可能存在破綻？
後來，那本書不知為什麼被宗門列為“禁書”，被燒掉了，關於“無上”的說法舟子也就再沒見過。
然而今日發生在舟子身上的一切，結合當時他所看到的那一小段連禁書本身都記載為“傳說”的描述，讓他的心臟瘋狂跳動了起來！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舟子重新盤膝坐到了床榻之上，再次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