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女生,都會沉住氣
記憶沿着掌心的紋路細細裁剪,我習慣性每天早晨喝着牛奶的日子,卻忘了並不是每一種牛奶都叫做特濃蘇。
這些天哥對我特別好,每天早上都會為我準備溫熱的牛奶,送我去上學,也送給了我一套衣服,哥說我穿了特別好看,哥還說等他上大學后,我再住到寢室。
我答應了,想着哥不久后就要去北京上大學了,我內心卻隱隱作痛。我捨不得他,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依稀記得那是星期五的夜晚,我上晚自習后,由於種種原因,我離開的比較遲,所以校園內所剩下的人很少,空氣中帶着點陰冷,我走在那條走了千萬遍的通過校門口的道路。我們班幾個妖艷的女生,在我後面說的話,讓我很生氣。
傈傈,你說現在都什麼社會啊,有些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明明就是農村來的野丫頭,卻仗着他舅舅有錢,穿着名牌衣服招搖過市,不知道什麼花言巧語魅惑青澀少年,靠,真是賤!
對啊,她朋友從事那種工作,估計她也好不了哪去。
那是,慕筱川也真是賤,死了活該,林筱然也是犯賤,瘋了自找的。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我緊緊咬住嘴唇,咬得就好像要滲出血來一樣,用力握住拳頭,停了下來,對着那女孩就是一拳,沖她大吼道:你可以說我,但是你絕對不可以侮辱我朋友。
那時候,我沒有想過我會這麼衝動,衝動到想揍她們,她們算什麼?如果此次我有把刀,我會毫不猶豫地捅她一刀,即使坐牢,我也不後悔。
由於出手太重,那女孩的嘴角流血了,而我依舊憤怒,真的特別生氣,等我再想出第二拳的時候,完完全全地被制止了,那時候,我不害怕,什麼都不怕。
她們三個把我拖到相對隱秘的草叢中,對我施行暴力,拳腳相加。
不記得自己被折磨成什麼樣,也不記得她們揍了我多久,也不記得我用了多大力氣進行反攻,我就這樣拚命地打她們,其實,女人打起架來真恐怖,起碼我知道我有過前所未有的瘋狂,就想用力地揍她們。她們打在我身上很疼,很疼,但是這些疼痛與她們的話相比,不算什麼。她們打我,我也打她們,沒什麼。
她們走得時候,只留下一句話:臭丫頭,你他媽自不量力,不想活了,靠,你腦殘啊!呸,怎麼不說話?
裝死啊!
喂,臭丫頭,你給我說話!
喂,沐靜雅,你沒事吧?別裝了!
裝夠了沒有………
後來的後來,我什麼也聽不見了,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好像看到一個人,他的臂很有力,靠在他身上很溫暖。我笑了,因為我證明了我一點也不懦弱,當有人欺負你在意的人的時候,並不是所有女生,都會沉住氣,上去給她一拳也可以解氣,至少我在維護一份我所謂的友情。我一直弄不清楚這三個女孩為何要這樣對待我,我們怎麼樣,無需他人的評頭論足。
後來,我才知道,那應該是初中時候的事情。她們和我是一個初中的,對於我哥和付日航都十分欣賞,可惜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們,其中帶頭的那個女生是袁姝潔,那時,我聽說付日航有個女朋友,但是不知道名字,直到此刻才知道那人就是袁姝潔。後來不知道他們因為什麼原因分手了,此事也不了了之。
而袁姝潔這樣一個爭強好勝的女孩,一直認為是我的出現才造成她和付日航的分手,初中的時候,由於我身邊一直有哥的陪伴,她才沒有對我怎樣。
後來,高中的時候,沒想到分班后與我一個班級,她更是對我懷恨在心,而她便是第一個知道慕筱川在女人天堂工作的事情,於是將此事慢慢公開,以致於造成上次的惡言與打架。
在很多人看來,這個叫袁姝潔的女孩可能很壞,其實,她根本沒錯,只是被愛情麻痹了,她無非也只是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思想很單純,所以她僅僅只是簡單地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撫受傷的心,她可能愛進去了。
這一次,我昏迷了很久很久,久到可以做很多場夢。模糊中聽到醫生說,受傷很重,也聽到淚水滑落的聲音。在我醒來以後,便是幾天後的事情了,全身上下依稀疼痛難忍,那時只有付日航在我床邊,安靜地看着我,然後笑了,笑容中既有欣慰也有歉意。而我一直想:難道上次昏迷的時候,是他抱我離開的嗎?
再之後,我就得知:袁姝潔她們三人被開除了,據說並沒有輟學,而是轉學了。有時候,只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后,卻發現一切都變了。
而哥,也那樣消失在我的視線里,他開學了,去了那個無比莊嚴的首都了,再見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
留下的只是付日航微微點頭,無微不至地照顧,還有他那些關於他和袁姝潔的故事,以及他滿眼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