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英雄救美

盛澈英雄救美

永安街上近年景兒,到處張燈結綵,放眼望去紅通通一片,挨家挨戶的店鋪商戶酒家瓦舍,都牟足了勁兒的把自家門庭裝扮的喜慶些,但求個大吉大利,日進斗金的好兆頭。

只有那楓林晚還是平素的模樣,只是門口添了兩束新摘的紅梅花,開的火紅絢爛奪目異常,也更顯的這楓林晚與眾不同,清雅別緻。

蘭鳶早早就備好了西北的馬奶酒,又打扮的一別往日的溫香艷玉,坐在門口處靜靜等着。

每到舊曆更迭,新年將至的那幾日,蘭鳶都這麼坐着,這麼等着,一等就是五年。五年說長不長,說短又不短,大抵只是一個痴心人的執念罷了。

楓林晚的風鈴簾幕響了又響,酒客也是絡繹不絕,蘭鳶早已沒了往年的期許,只是平靜的往外看着,好似想看到永安街的盡頭,想看到他毅然決然離去時的街口。

叮鈴叮鈴,門庭處珠簾碰撞作響,卻又是酒客來了。

“老闆娘,過來伺候啊。”

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男子拍着酒桌在那高聲喊叫,驚到了不少正在推杯換盞的酒客。

跑堂小二趕緊快步走上前去招呼着:“客官想吃什麼喝什麼,儘管與小的說便是。”

那粗魯男子指了指門口的蘭鳶,道:“去去去,讓你們家老闆娘來伺候爺。”

店小二為難的解釋:“對不住了客官,我們家老闆娘近年關都不伺候客人,您吩咐我,我來辦。”

那男子還是不依不饒:“不伺候爺?爺來喝酒就是要她伺候,一個賣酒的在那顧影自憐個什麼玩意。”

說著便起身去拉在門口望的出神的蘭鳶,和那男子一同來的幾人也跟着趾高氣昂的抱手環伺。

蘭鳶這才反應過來,店裏來了個潑皮酒客。只能無奈的推開那男子抓着的手:“客官今日的酒蘭鳶請了,客官您隨意便是。”

說完轉身欲上樓,這潑皮無賴一看蘭鳶這麼不給他面子,立即攔住了她的去路道:“你什麼意思,爺還付不起酒錢?要你個賣酒娘請不成,陪爺喝酒,過來。”

說著便硬拉着蘭鳶坐到自己桌子那。

蘭鳶開了這麼多年酒肆,這種潑皮無賴自然是見得多了,要擱在往日,耍幾句嘴皮子就過去了,可今日她確實沒那個心情,只道冷漠的掙扎開:“客官請自重。”

說著,店裏的幾名夥計也圍了過來,可哪知這潑皮的狐朋狗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站起身便開始對店裏的夥計推推搡搡拳腳相加。

頓時楓林晚就亂做了一團,那潑皮一夥會些拳腳功夫,店裏的夥計各個都被打翻在地。

蘭鳶被那潑皮扯過去攬着腰道:“都說楓林晚的老闆娘美艷,今日看來所言非虛啊。”

說著便是上下其手。

蘭鳶正準備反抗,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伙人中站在柱子旁的一名男子已經被死死的釘在了石柱上,而他的左肩處,則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彎刀。

隨風掠影處,只見一藍衣束髮的少年閃到柱旁,迅雷不及掩耳的拔下了彎刀,伴隨的便是更為痛徹肺腑的慘叫。

“蘭鳶姐姐,這刀不錯吧,穿石斷骨的,是我新得的寶貝。”盛澈一邊欣賞着自己手裏的那把‘歸期’刀,一邊開心的問着蘭鳶。

蘭鳶看來人是盛澈,長舒了口氣,但立即又懸起來一顆心。

本來抱着蘭鳶的男子見自己的同伴被傷,惱羞成怒,竟從桌底抽出了一把長刀,剩下的幾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盛澈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仔仔細細的摸着染血的刀身,笑的很是放肆:“那這刀今天算是正式開刃了。”

說著,蘭鳶眼前就是一束刀光閃過。

盛澈在風兮寒的調養下修身養性了個把月,愣是一架沒打,連侍衛所切磋都沒去過,今日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個英雄救美,舒展筋骨的機會。

可惜,對面來人都是些只會拳腳功夫的地痞流氓,還未等她打出汗,那些人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只是蘭鳶嚇壞了,因為眼前倒地的人,統統被砍了左手,腕處的白骨從一片鮮紅中露了出來,猙獰不堪。

他們個個鮮血淋漓的滿地打滾,疼的青筋暴起,血濺的到處都是,染得地板縫隙活像個受了封禁的陣法。

“五隻,要不我把你這右手也砍了,湊個吉利數。”盛澈用刀身拍了拍剛才那毛手毛腳的男子,帶着刀上的血染紅了他半張臉。

剛才那挑事的男子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被嚇的,早已面如白紙,掙扎着擺正身子跪地求繞道:“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繞了我們吧。”

說著,幾個渾身血淋淋的漢子全都跪在地上唉聲求饒。

還未等盛澈開口回答,一群帶刀禁軍就闖進了楓林晚,領頭的竟是馮和槿。

“怎麼是你?”馮和槿臉上雖無甚表情,震顫的瞳孔卻出賣了自己。

他屏息環顧四周,立即回頭對手下吩咐道:“都出去,圍住楓林晚,不準有人進出。”

“是,大人。”

盛澈看了看凌與楓也遲疑道:“你不跟着凌與楓查案,跑這來幹嘛?”

馮和槿道:“這是我的管轄區域,方才來人稟報楓林晚有人尋釁滋事。”

盛澈轉了轉手上的歸期刀:“事情已經解決了。”

馮和槿低頭看着那滿地的鮮血和斷肢,不可置信的又審視了一下盛澈,他只知盛澈功夫不錯,卻從未想過到她竟如此心狠手辣。

盛澈似乎看出了馮和槿心中所想,似是安撫的說道:“哎呀,這不是給他們留着右手那嗎,不影響吃飯。”

滿店的人聽后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嚇得不敢動彈,連剛才疼到齜牙咧嘴的斷手之人,也個個啞了聲,生怕一不小心命都交代在這。

畢竟,都尉大人帶禁軍來了她竟然還在那泰然自若,雲淡風輕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馮和槿還欲說些什麼,只見一名侍衛快步進來,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他便招手命人把滋事的幾人,連帶着他們的斷手,都收拾走了。

臨了,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盛澈一眼,也不知道心裏想的是什麼。

“蘭鳶姐姐,你沒事吧,沒被他們嚇到吧。”盛澈關心的問着。

蘭鳶平復了一下心緒:“沒被他們嚇到,倒是被你嚇到了。”

盛澈撇了撇嘴:“蘭鳶姐姐是覺得我下手重了?”

蘭鳶無奈的用手絹擋住摳鼻,隔絕着那一陣陣的腥臭:“沒有,他們是自作自受,我不過就是沒見過這麼多血罷了。”

說著指了指地上,確實,這砍手流的血多了點,再加上是五個人,自然看着略顯驚悚了些,店裏的小二們也在一旁顫顫巍巍的拿着手帕,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或許他們若是見過她砍人左腿扔下山的情境,應該就不會覺得眼前的血多了。

盛澈倒是自在,輕車熟路的對着他們道:“愣着幹嘛,趕快擦啊,這血幹了就更不好清理了。”

店小二們跟得了聖旨一般,一個個麻利的清理起血污來。

經過這麼一場亂斗紛爭,蘭鳶這才半條魂跑回來的想起問盛澈的來意,盛澈忽然倒像做賊一般左顧右看,低聲道:“若是一會來人問我有沒有到過此地,姐姐就說沒見過我。”

話音剛落,趙傾城就一副天朗氣清爺來逛逛的姿態踏進了門庭,邊走邊道:“來不及了,你輸了。”

盛澈看已是定局,只能耍無賴:“不算不算,我是因為救人耽擱了,這局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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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關於女主打架手段兇殘這一項,文案已經提醒過了。畢竟是悍匪嘛,咱不能崩人設呀,所以小聲提醒,後面還有更兇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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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里:女悍匪皇城流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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