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米煮成熟飯
“喂，你幹嘛喝那麼多酒啊？”秦司白立刻奪掉紀牧塵手中的酒瓶。
“司白，你說，我對依依好不好？”紀牧塵用着那僅存的清醒問向秦司白，眼裏凈是絕望。
“你對依依很好。”
“那為什麼，她要一直維護着那個男人？現在居然還為了那個男人假裝在我面前賣乖！也真算豁的出去！”紀牧塵奪回酒瓶又灌了自己幾口。
“你夠了！再喝下去要死人的！你要是真的這麼怕她離開你，就強上，生你煮成熟飯，讓你成為他孩子的爸爸，這樣她也會為了孩子留下來。”秦司白承認這個方法真的很無恥，但是確實是最有用的，他們結婚半年來，不管紀牧塵對她有多好，她還是念着心裏的那個男人，闖出多少禍。這些大家都看得明白，知情的人當然也能理解，但是這麼久的付出得不到一點回應終會出事的。
“我考慮一下吧...”紀牧塵昏昏沉沉地垂着頭，到了晚飯時間也沒後下到餐廳里。
“楊媽，牧塵呢？他不吃飯嗎？”顧依依見紀牧塵遲遲沒有下來變向一旁的楊媽問起。
“少爺和秦少爺在書房，應該在談什麼事兒吧，少奶奶要是餓了可以先吃。”楊媽對這個少奶奶其實還是很喜歡的，畢竟小時候顧依依和紀牧塵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知根知底，對待下人也是很好的，就是有一點讓她無奈的，她和少爺感情不好，楊媽也是知情人，知道這件事是紀牧塵不對，也對顧依依沒什麼辦法。
“少爺喝了很多酒，要不少奶奶把飯送上去？”楊媽依舊還是在給他們製造相處機會。
“喝酒？那好吧，你準備一下，我等會端上去。”顧依依立刻就答應了。
“誒好的。”楊媽看她果斷答應，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立刻就將飯菜準備好。
顧依依將飯端到了書房裏，“司白，你在啊，你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下面還有，這飯是給牧塵的。”依依發現飯菜有點少，便尷尬地讓秦司白下去吃。
“嗯好。”秦司白踏步走到顧依依身邊，“你還是和牧塵好好過日子吧，你和慕遠哲的事兒還是別糾纏了，畢竟你是牧塵的妻子，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司白，你誤會了，我已經決定我要和牧塵好好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我乖乖聽他話，他還生氣了。”顧依依有些無奈，又說到“我已經看清了慕遠哲的真面目了，我再傻也不會把自己搭上去。”
秦司白聽到她的回答微微發怔，笑了笑“好。”
秦司白收拾好酒瓶就下去吃飯了，留下二人在書房。
“牧塵，牧塵，醒醒來喝了這個醒酒茶。”顧依依小心翼翼的喂着茶，而紀牧塵不太給面子，一直往外吐茶。
“我不要你這樣喂我。”紀牧塵好似說就胡話。
“那你想怎麼樣喂你？”顧依依順着他的話講下去。
顧依依看他微醺的臉龐，心裏莫名地悸動，她含着醒酒茶，堵住了紀牧塵的嘴，將醒酒茶渡了進去。
紀牧塵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取悅到，“依依這是你自找的。”紀牧塵瞬既加深了這個吻，房內曖昧的氣息蔓延，短暫的喘息聲，令人想入非非。
“紀牧塵，你別發酒瘋。”顧依依被剛剛到深吻攪亂了心智，許久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點酒，還不夠我醉的...”紀牧塵說出實話。
顧依依立刻覺得不妙，雖然上輩子也被紀牧塵強行發生了關係，但是發生關係的時間離現在還很遠，怎麼就提前了，她依舊很難平復心情。
“你耍我。”顧依依有些生氣。
“是你自己親我的。”紀牧塵有些發笑，隨後又是一個深吻。
紀牧塵手上的動作也很利索，就快到那一步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依依，你做好準備了嗎，我不想強迫你。”
“沒有，沒有，我還沒有做好準備。”顧依依說了實話，情迷意亂的雙眸里透露着真誠。
“好。”紀牧塵眉頭一皺，立刻停下動作，轉身回卧室。
顧依依看他落寞的背影，意識到可能自己說錯話了，但是她是真的還沒準備好。她端着飯，跟着紀牧塵進了他的卧室。他們結婚以來，一直是分房睡。
紀牧塵的房間很大但很沉悶，物品幾乎都是黑白灰三色，她徑直走向他的床並坐了下來，聽着浴室的水聲，內心複雜。
轉眼就瞥見了床頭柜上的“婚後協議”。這份協議，是當初顧依依逼着紀牧塵簽的，內容大概是在父母面前表現得很恩愛，不能過分去管雙方私生活，不能未經過女方同意同房和發生關係等等。
顧依依不禁發笑，原來剛剛他問自己這些是因為協議啊，顧依依有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苦澀不堪。
浴室門很快打開了，“你怎麼在這？”
“你還沒吃飯，飯我給你端過來了。”顧依依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掉。畢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跟過來。
“放着吧，我等會會吃。”紀牧塵冷漠着說著。
顧依依起身準備走，沒想到一不小心踩到了紀牧塵的筆，重心不穩向一旁倒去。
就當她以為自己會屁股開花的時候，卻被一個冰冷的臂膀接住。
“你洗了冷水澡？”顧依依明顯感覺的出來，那雙胳膊很冰很冰。
“嗯。”
顧依依不知如何回應他的那份冷漠，頓時覺着委屈，眼眶微紅，壓抑着淚水。
“紀牧塵，那份協議，你很重視嗎？”顧依依試着問出來。
“還好。”
“嘶啦”面前的協議，被顧依依撕成兩半。
“協議沒了。”顧依依又試着說出來。
紀牧塵原本煩躁的心變得更煩躁，這女人到底想幹嘛，當初立協議的是她，不讓他靠近的是她，不愛他的是她，現在撕毀協議的是她，親他的也是她。
“你到底想幹嘛，你玩夠了嗎？當我對你的感情是什麼？”紀牧塵壓抑着那份怒火，冷淡地說著一切，轉身去了書房。
“我...”顧依依沒法反駁，畢竟紀牧塵說的是真的，這一切都是顧依依一個人在任性。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空蕩蕩的房間裏只剩她一人，孤寂落寞。
回到自己房裏，顧依依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哭了出來，哭累了就洗了個澡，一倒床就睡。
接下來的兩天，紀牧塵都是很晚很晚回來，每次回來的時候顧依依都已經睡著了，向楊媽詢問了一下情況“依依這兩天怎麼樣？”
“少奶奶這兩天心情很不好，一直把自己關在工作室里，飯也吃的很少。”楊媽實話實說，“少爺，你也是太過分了，這兩天這麼晚回來，每天少奶奶都在大廳里等着你吃飯，看你遲遲不回來，就吃了幾口回房了，你們要是鬧彆扭...”
“還輪不到你評論。”紀牧塵立刻打斷了楊媽的話，起身去看了看睡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