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純屬巧合

回到第一章里的那個打工仔。

與其說他是打工仔，可是每天只見他出門，可是出門以後他去了哪裏？去公司？去什麼內企外企？去人才市場？還是干快遞，送外賣？其實啊，就是一個謎。

但你要說他是無業游民，社會閑散人員【混社會】的吧，又不像。因為他有點像朝九晚五地比較正常地上下班，離開家到家。

可是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人整天都幹嘛，但是除了幾個哥們，還是一起住的租客。

因為每個月到期了，都要分擔房租，水電煤，甚至物業費什麼的。

他們一起合租的，基本都不稱呼本名，也不在乎人的真名。

人在江湖嘛，問那麼多幹嘛。反正只要不忘家裏帶不三不四的人，不給家裏惹事，按時分攤房費什麼的就足夠了。

一起合租，就是省錢，真要是家裏有錢的主，誰會合租呢？除非是有了妞，或者準備當女朋友，甚至當老婆的，那為了顯擺一下租個高檔的公寓，小區什麼的。

而他們幾個合租的是老舊小區，連公寓都算不上，沒租民房就算不錯了。

他們幾個平時都不稱呼本名，都稱呼哥。

比如這位，人稱麥高哥。為什麼叫麥高哥呢？是本名叫麥高嗎？也有人叫他賣糕哥呢。說出來你就懂了。因為這哥們最近時常嘴裏蹦躂個洋屁，在一眾人面前顯擺？經常性地，習慣性地，“oh,mygod”。所以啊，麥高哥，實際是mygod的簡稱。

其實啊，麥高哥，可不止只有這個稱呼。他的稱呼多了去了。什麼送水哥，快遞哥，槍手哥，粽子哥，呵呵還有更離譜的頂包哥。

送水哥，你應該好理解的吧？他是給你送水的。但是他不是職業送水哥，在某某純凈水，訂水站上班的送水工哦。那他是幹什麼的呢？那就是有的客戶那住在高層的，有電梯還好。那萬一小區停電，電梯檢修的那一天，要是住在10層以上要你送水上去，夏天的節奏，那是要人的命滴。你要是老舊小區，五層六層七層的那種，送水上去，也是很累的。

送水上門一般只負責到三層以下，也是三層以上有可能加價【樓層費】，尤其是高層的那種。

而也就是那種沒有電梯，或者正好電梯維修的時候，送水工就會給麥高哥一個電話。然後比如加價10元，20元，那給麥高哥5元到十元不等。

懂了吧，等於轉包，自己輕鬆，別人受累。

這活也不是很多，但是卻常常有。

因為他是麥高哥。

外面找個臨時小工，哪裏找去。

不光送水，也的時候，還介紹給麥高哥搬家的重活。

說到快遞哥，不要以為麥高哥是職業快遞哦。

噓，走進點，這是一個商業秘密。不能告訴別人哦。

你看外面是不是那些快遞哥，都是要麼在這家，要麼在那家送快遞的，對吧？

但是在雲州市，干快遞的，就好像保險公司的一些推銷員。他們，她們可不是老老實實在一家公司推銷保險，有的同時應聘了兩家三家甚至更多。反正只有簽到之後，主要是每個月的業績做到的，就沒有人管你。

那快遞也是這個道理，有的人不止在一家上班，有的還有其他活干，忙不過來了，那就得找替身。反正道理就一個別送錯貨，別送錯人，別搞錯買家什麼的，就行了。只要認識點字，跟人核對下。

這頂替快遞的活，是因為轉交活的人，本身就是快遞公司的公子。不過他老子家大業大，不可能一直盯着，必然有不在公司的時候，所以啊老子一離開，兒子成大王了唄。而且這傢伙是個遊戲迷。

不過快遞公子哥跟麥高哥是同學，高中？大學？不知道。

有的時候，快遞公子還讓麥高哥幫他練遊戲賬號。

當然這代練，也是要給錢的。

不過別看快遞好歹也是公子哥，但是他老子看錢很緊張，對兒子是管控的。所以不是每一次代練都能拿到錢的。

這個代練，就是粽子哥的來歷，因為遊戲是尋找寶藏，打粽子開棺之類的。

槍手哥，比較好理解的吧？但是這個槍手，可不敢幫人到考場去替考，一般是寫論文，寫情書，寫什麼東西的。不過那種不太嚴格的學校或者什麼地方的考試，偶爾，麥高哥也會去當槍手的。

但是，槍手哥，他的學問可不怎麼大，所以他的槍手，實際是假借他人之手的。下面介紹他哥們的時候，會提到。那些東西都是出自他哥們，他是賺取差價的中間商而已。

頂包哥，是不是把你嚇一跳，以為他幹了違法犯罪，替人頂包的意思？比如什麼人酒駕，他去頂包？比如什麼人出了交通事故，替人頂包？還有什麼什麼之類的？

不不不，你誤會了。

頂包哥，不是指這個。

而是前面提到的，那種一個人同時兼職好幾個工，要應卯打卡的那種。有的時候抽不開身體，應卯打卡的事情，就要落到麥高哥頭上。

當然，當然，那是那種制度不嚴的公司或單位，你要是換成了指紋，眼角膜打卡，不是露餡了。

當然還不止這個頂包哦。

當然還有男的在網上聊了什麼美女，要不要出來見面，再然後什麼什麼就不方便說了。

常常說見光死。

真的是見光死，照片頭像各個美女，帥哥，結果現實確是老頭，摳腳大漢，反正形象欠佳的那種。女的呢，明明是胖子，昵稱確是輕舞飛揚，溫柔的清風，乖乖兔等等，頭像各個是女明星，T台模特，小清新的那種唄。

因為有過失敗的經歷，所以人就學乖了唄。

那麥高哥的客戶就會讓麥高哥先出場，自己躲在暗處觀察，或者等麥高哥的暗號，短訊，微信什麼的。

要是恐龍，五大三粗的大媽，嚴重影響市容的，直接打發了。

反正你懂了吧，頂包，等於得罪人的紅臉。

要是美女，立馬現身說麥高哥坐錯位子了。

那天，麥高哥因為什麼去了一趟一個地方，貌似某個證券公司。頂替人送水？送什麼東西？快遞？外賣？

不管什麼吧，送到了，急匆匆地離開了。

在大廳，還是什麼的地方，有幾個人經過，似乎西裝筆挺，那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在麥高哥跟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麥高哥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賣高”。

那個時候，那個老周似乎在場。

別人都沒有在意。

老周心裏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