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啟程

武器，它是近千年來人類文明延續的重要組成部分。從冷兵器到熱兵器，再從單體攻擊到大範圍殺傷，人類似乎一直熱衷於研究如何快速地毀滅自己。這份高價的愛好終於在千年前造成了差點難以挽回的惡果，若不是機緣巧合，人類文明在那時就已經終結了。

諷刺的是，那場災難卻為如今的人類文明打下了堅固的基石。若不是光晶武器這一發明，人類恐怕仍然龜縮於地球之上吧。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就像核既能成為能源又可造成災禍，光晶武器的正確用途也終於被人類發現了。

光晶，無數的光子通過量子糾纏凝結在一起而展現的宏觀形態，所有人類可用的光晶都來源於太陽。它可以被稱得上是萬能的能量源，而掌控了它的人類幾乎達到了“有代價的全能”。如果有足量的光晶，人類甚至可以憑空創造宏偉的都市，或者改變行星的軌跡。當然，如果這樣做了，太陽的壽命估計會大大縮短。

遮蓋着每一座人類城市的穹頂除了隔絕外界的大氣環境外，也承擔著釋放光晶能量的使命。這千年來，光晶已然成為了人類生存發展不可或缺的因素，數百年前的一位火星學者甚至把它列為人類生存唯一需要的物質。這樣的言論也不足為奇，畢竟它本身就代表了萬能的靈藥。

近百年來，人類最大的突破就是使得所有人都可以通過意念操控光晶能量。這種技術就好像魔法一般令人着迷，而由此誕生的明星職業，光子工程師，也就順利成章地佔據了人世間九成九的名譽和聲望。民間也稱這些人為光子巫師或光子術士。

實現這種便利技術的前提是以太陽為中心，遍佈整個太陽系的量子計算機，赫利俄斯（Helios）光晶系統。這種萬能的力量自然也是有所限制，據安晴聽查爾斯說，帝國直屬的城市內部有着十分嚴苛的等級制度，規定了每個人可以接觸的光晶系統權限，但是在這基本處於自治狀態的自由城嘛…

安晴自記事起就跟着查爾斯學習光子操作了，不過她仍處於“後天”階段，也可能一輩子都是如此。如今的她已經可以隨意使用沒有級別標註的光晶機械，也可以通過心臟植入的光晶核心來在身體表面製造出簡易的光晶體，她開（削）酒瓶時就是在指尖製造了簡單的光晶刀。

其實沒有級別標註的光晶機械即使是沒有練習過光子操作的普通人也可以操作，因為機械本身就自帶了簡易的核心。而查爾斯一開始是沒有下定決心給安晴植入光晶核心的，安晴的核心植入其實是源自她小時候的一次“意外”事件。那件事之後，查爾斯也不得不認真地教授她如何使用這份力量了。

光子操作並不是通過練習可以穩步提高的技巧。這與其說是技術，不如說是直覺。就像安晴，雖然已經經過了十年的練習，但也沒能達到使用有級別標註的光晶機械的程度。連最低級的“城”級機械她都驅動不了，更別說更高層次的“國”級了。

掌握了光子操作就是掌控了力量和話語權。自由城內的人想學習光子操作往往都是師徒相傳，不教外人。這也難免使得安晴在聽到有學校公開傳授這種知識時感到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