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第 42 章

抵達跟風馳電掣約好的路口時,已是凌晨四點。

久等了的風馳和電掣焦躁的把面前地面刨出個大坑。

“你說的讓我們不着急,我們就溜達過來的,還以為來晚了,錯過你們了呢。”風馳有些小抱怨。

許璇順了順它的鬃毛笑着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哈,我們路上出了點事給耽擱了,現在好啦,這不是碰面了嘛,走吧。”

回去的這幾公里路,越野車在前面跑,兩匹黑色駿馬在後面跟,天邊微微露出魚肚白,許璇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它倆,用意識詢問這速度行不行、累不累、要不要慢下來歇歇……

“你看不起誰呢!”

風馳和電掣不要面子啊?

許璇嘿嘿笑。

宋湛只當她是看見自己心愛的駿馬歡喜的很,見她嘿嘿傻笑的時候摸摸她的發頂,也跟着彎起唇角。

車子快到別墅時,宋湛是不打算叫醒許璇的,哪知,風馳和電掣把她叫醒了。

“我們也要住這裏?”

許璇聽出了風馳和電掣語氣里的疑惑、膽怯還有些小不滿,迷糊睜開眼。

嚯——!

他們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這四周高牆上拉滿電網的監獄是哪裏?

不是回土壩別墅么?漂亮的小洋樓哪裏去了?

還未聽到回答,黑色莊嚴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車子緩緩駛入。

哦,原來沒走錯,許璇看到小洋樓了。

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向那面高牆,轉回頭,嘴巴還是張着的,朝宋湛眨眨眼,“這裏改監獄了?”

宋湛面上勾了唇角,心底卻酸澀難受,默默在心底里對她說:對不起,讓你跟着我過這種如同監牢的生活,你原本是大山裡自由自在的鳥,和風馳電掣一樣,在大自然里自由馳騁,可如今,無論從外面看向院裏,還是從院裏看向外面,只有這架滿電網的高牆,和這高牆上的四方天空。

“對不起。”宋湛摟住她,除了這三個字,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許璇眨眨眼,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委。

該死的,自己又說錯話了!這不是白白讓他內疚自責么!

回抱住他,仰起笑臉,“我開玩笑的,別介意,為了安全,我懂的,這樣挺好,再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沒事沒事。”

許璇不知道的是,何止這一圈高牆電網?在這外圍三公里範圍內,還另外佈置了兩道屏障,有人或動物靠近就會引發警報。

車子在他們住的小樓門前停下來,一行人下車,宋湛對阿坤耳語幾句,阿坤點頭去安排。

許璇聽到了,他說的是讓他去好好安排風馳和電掣。

許璇相信少爺發話了,他們的安排一定會非常周到合適,所以只讓風馳和電掣隨阿坤去就好。

司雨被安排住在和他們一幢樓里,她和宋湛的卧室在二樓,司雨住一樓。

原本司雨是想另外找棟樓的,她隨便哪個房間都可以,只是不想和他倆一棟樓,雖然很想和許璇一起住,可有個男生在這邊總是不自在的。

許璇堅決不同意,說在同一棟樓一起學習、商量事情都方便,而且一樓的房間卧室、衛生間、書房一應俱全,完全是獨立的套間,其實什麼也不耽誤,司雨不愛出來可以在房間裏待一天,傭人給送吃的就行,她還擔心什麼?

司雨總是說不過許璇的,也不知道這丫頭從什麼時候起怎麼就這麼能說會道了,以前沉穩不多言的司雨都比許璇話多,看來是前世後來的那十幾年讓這丫頭變了性子。

宋湛再次開恩鬆了手,許璇拉着司雨去房間給她介紹新家設施,尤其是衛生間裏的馬桶、水龍頭的操作。

司雨和自己一樣,都是頭回使用這些東西,兩人不停的驚叫誇張嘻嘻哈哈,許璇分享着自己初次使用這些東西的感受和笑話。

“這個馬桶……哈哈,我以為要蹲到這個上面才行,這個沿好窄,心裏還想着,卧槽,城裏人上個廁所還要練雜技的!哈哈……”

“哈哈……”

“還有還有那個水龍頭,我第一次用它洗臉,開了水,打濕了臉就去抹香皂,滿手香皂沫子才發現水還一直流,頓時慌了,都忘了怎麼關了,一手沫子也不敢碰水龍頭,嘴裏不停的喊,你停!快停!停下!……哈哈!”

“哈哈……”

兩個姑娘聊着、笑着、眼淚都彪了出來……

兩人舒服的躺在司雨寬敞柔軟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晶亮豪華的水晶吊燈,許璇緩緩啟口:“小雨,我們都要努力,十二分、二十分的努力,只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受氣挨欺負,才不會鬧出這些笑話……我希望以後我們再想起這些笑話的時候,是真的只笑笑就好,一笑而過那種,不再有心酸……”

默了一小會兒,司雨應聲:“嗯,會的,我們一起努力。”

聲音里的哽咽,兩人都感受到了。

**

廚房的傭人提早接到保鏢電話,提前準備好早餐,吃過早飯司雨回房間補眠,宋湛讓許璇也回去補眠,昨晚根本就沒怎麼睡,許璇也的確有些困,乖乖回去睡覺

當然,作為連體嬰,宋湛一直等許璇睡著了才鬆開她的手,趕往父親的小樓。

宋銘修的書房裏,父子倆隔桌相對而坐,四五分相象的臉,同樣一臉肅沉。

宋銘修開門見山:“上次阿國油井事故查的有些眉目,我今天要趕過去,這邊……”

“爸,這邊您放心,有阿坤在,我身邊有小璇在,不止晚上不用打針就能入睡,昨夜幾乎一夜在外面都沒有發病,我個人感覺很好,沒什麼不適,您就放心吧。”

望著兒子篤定的眼神,宋銘修終於長舒一口氣。

自從兒子生病之後,他和妻子就沒有松過一口氣,兒子的病情反覆無常,甚至漸漸加重,看了多少醫生都沒有效果。

身邊的同族甚至有勸自己趕緊趁妻子還年輕,再生一個,否則,宋家斷了香火可如何是好,不排除宋家其他分支有虎視眈眈覬覦家主之位之人。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也側面徵求妻子的意見,被妻子斷然否決,他便再也不提,一心想辦法護好兒子,想盡一切辦法只為醫治好他。

如今,許璇的出現,讓兒子的病情現出一線曙光,他激動的兩個晚上沒睡好了,妻子身體不好,長年國外療養,得知這個消息后本想立刻飛過來看看這個能讓兒子入睡的姑娘,是他堅決不同意,讓她先把身體養好,等這邊一切安置妥當,他陪她一起過來,到時候她想在這邊陪兒子長住也行,妻子為了能陪兒子,最近非常積極的配合醫生做康復。

“阿坤的人剛查到那伙人的蹤跡就又斷了線索,他們的反偵察能力太強,一切看着都似乎有聯繫,但查過之後又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和以前一樣……”

宋湛輕輕抿了抿薄唇,視線落在桌面上,眸子微微眯了眯,移向父親時,緩緩開口:“爸,這兩日我把六年前綁架的細節重新梳理了幾遍,有些疑問或許能成為線索。”

“哦?你說。”

“我們是在江城被綁架,江城距離這邊十萬八千里,為什麼要捨近求遠的非把我們弄到這邊來?我們當初猜測的是為了越境,因為這邊距離邊境很近,而且邊境都是深山密林,越境更方便。但是為什麼我們會在那個小石屋逗留三天?而不是馬上越境呢?當時我們都被打了針,又餓又累,如果不是小璇說她碰到我們在石屋待了兩天才發覺不對勁,決定出手相救,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在那究竟待了幾天。”

宋銘修眼瞳顫了顫,他們竟在那石屋裏被餓了三天?這的確是個新線索,以前不曾知曉。

當時幾個孩子每天都渾渾噩噩,頭腦不清醒,被救后甚至還有短暫失憶,心理上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創傷,只是宋湛受的衝擊最大,病得最嚴重。

以往的調查都是基於孩子們提供的線索進行,如今線索有變,那麼,調查有必要重新進行。

“還有什麼新線索么?”宋銘修向前傾身,手肘放在桌面上,表情急切。

“這次祖母的玉鐲在江城出現,還有電梯事故,原本我們沒往這方面去想,以為江城是豪華大都市,搞個拍賣會完全正常,可如果跟先前我們在江城被綁,還有電梯事故聯繫起來,對方顯然是藉助玉鐲拍賣將我吸引過來,再在電梯上做手腳,所以,有沒有可能,對方跟江城有什麼密切聯繫?”

“我們原來把方向一直指向境外,尤其是緬恩瑪那邊,所以一直沒有消息的原因是,我們把方向搞錯了?不是境外,而是江城?”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只能說一切皆有可能,既然境外查不到,不如查查境內,雖然我們宋家回來時間不長,但有些仇家或許你根本不知道你和他有仇,人心,沒有邏輯道理可講。”

宋銘修凝重點頭,深以為然。

當日,宋銘修將父子倆交換意見后確定的事項一一交代下去,便離開山城前往阿國,這次油井事故損失不少,不過這點錢宋家不是虧不起,如果能順着這次事故摸到些蛛絲馬跡,也算這損失沒白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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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隱秘豪門精神病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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