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
“千醉究竟有什麼作用?”陳潔突然想起,與活寶“聊”了這麼多,居然沒有說到重點,或者說被活寶帶歪了。
“作用可多了,如果它想,可以讓整個人類乃至萬物沉睡不醒。”
“所以它叫千醉?是它釋放的毒氣還是它本能讓異類沉睡?”陳潔很能抓住重點。這一問,使活寶先生沉默。
其實,它也不知道千醉究竟是它的技能還是它的本能。
“你也不知道?不是億萬年嗎?這麼長時間居然不知道同類的本領來源?呀,還活寶呢。”陳潔的嘲笑使太歲先生惱羞成怒:“哼,無知的人類。你以為每個億萬年的植株,其技能是這麼容易被別人窺破?如果是,還能活上億萬年?”
“你牛逼,你不是人類,但說了半天,它究竟有什麼鳥用你也說不出所以然。”陳潔故意激它:“除了知道它能讓人沉睡,還能有什麼用?我也能讓人沉睡,灑上幾點毒.葯就可以。”
“還有,究竟能用什麼方法禁錮得了它?是什麼人或者異能把它禁錮,你都是不知道?”
“別急,讓本活寶試着與她溝通看看。”最後,在陳潔毒舌攻克下,活寶先生終於被“激”怒了,怎麼被人類看低呢?
“嗯,看好你。”
陳潔轉頭跟夜聲道:“葉姨沒有被驚動吧?”
“沒。”夜聲眼都不眨一下道,人在他眼皮底下,想拿一件東西,實在不是困難,她這是看低他,哼。莫名有些生氣呢。
“這個東西很重要?”夜聲抬了抬下巴,指向太歲。
“哼,真不懂禮貌,什麼東西?”陳潔還沒回答呢,老活寶就不喜夜聲的說法了。
可惜他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估計也不會睬它。
“嗯,重要。對了,我的信有發出了嗎?”陳潔寫回家的信,通常是讓夜寒的最衛用他們的渠道送回程家村,但由於她緊急被暗召回京,夜寒的暗衛又被安排去辦別的事,所以她只好讓夜聲用他的方式送出。
“應該這二天會送達。”夜聲之前一直不明白陳潔為什麼對青木家族感興趣,對宋楚文又如此厭惡,若果不是這封信使他看出端倪,讓他察覺有異讓人查了一下,也許他一直被蒙在鼓裏。
原來青木家族那個被宋楚文休棄的妻子,被二大家族拿來做文章的女人,就藏在程家村,藏在她家。呵呵。
......
過了三刻鐘左右,陳潔感應一下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息,按了一下活寶先生問:“怎麼樣?能與之聯繫上了嗎?”
沒反應。
夜聲看着陳潔的舉動,總覺這中間有什麼是他“看”不到摸不着,而對潔姐兒在太歲旁邊就沉默的做法,有了深層的理解。
儘管他沒聽到太歲與陳潔的對話,但陳潔本身就是一個迷樣的人,她所做的事,總是超出他的認知,所以,她的每一個決定或行為,一定有她的理由或原因。
此時,他也靜靜的看着太歲。
居然,被他看出貓膩。這個東西在動,雖然很細微,但夜聲是誰啊?武功高手,細微的舉動,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睛,只要他想去關注。
“唉!”一聲沉重的嘆息,陳潔精神一震。
“怎麼樣?有問到它嗎?”陳潔跨前一步,彎下腰,盯着太歲的“雙眼”問。
“你想問什麼?直接問我即可。”突然,一聲極細的聲音傳到陳潔的耳中。陳潔驚訝的盯着太歲,又看看木牌,遲疑着問:“你是千醉?”
“小姑娘很聰明。”聲音有些氣息不穩。
“好吧,謝謝你的讚賞。看你有氣無力的樣子,我長話短說。你是被什麼東西禁錮?如何能解了你的禁錮?這塊木牌實際意義是什麼?”問得一針見血。
一陣安靜的沉默後傳來柔細的聲音:“什麼東西禁錮本尊,告訴你人類也不懂。解禁本尊必須雙龍目淚,萬尊毒血。”聲音停了停,又道:“木牌的意義?解禁了我就是它的意義。”
陳潔傻眼,雙龍目淚?萬尊毒血?什麼鬼?聽都沒聽過,就是孤本醫書也沒有記載:“你確定有這二樣東西?在哪裏會有?如果有,又如何施救?”
“該有時會有。你把本尊帶在身邊,若有這二種葯,本尊自會知道,再教你怎樣解禁。”
“呵呵。這對我有什麼好處?這木牌可不是我的,是青木家族的令牌,我帶着它就是把危險帶在身邊。”
“女娃娃,別聽它瞎說,帶它不如帶本活寶,本活寶可是珍貴無比。”太歲活寶一聽千醉在挖牆腳,不淡定了。
“老東西你也好意思開口?珍貴無比?臭肉一堆。”細細的聲音無限鄙視。
這一聲像捅了馬蜂窩,活寶先生破口大罵:“臭酒鬼妖婆,你有臉說別人?你牛逼卻被人圈起來?黑心肝的乾貨,本活寶億萬年來都讓着你這醉鬼妖婆,若不是你這醉鬼妖婆,本活寶用得着來這個混濁的空間嗎?找你幾百年,你就是這麼對本活寶?感謝都沒一句。”
陳潔被活寶的話刷新了三觀,這是億萬年的活寶?像潑婦罵街過之而不及。她呆愣愣的聽着二個老貨在互罵,臉上的神色哭笑不得。酒鬼妖婆?究竟千醉是男還是女?夜聲看着陳潔的臉色,莫名其妙。
終於,千醉被太歲活寶激得氣息不穩道:“有種你等本尊出去,讓你變成攤爛肉。”
活寶嗤笑一聲:“等你能解禁再說吧。”
陳潔嗤一笑:“你們二個老古董是不是太自我為中心了?你們現在還在我的手上呢?想煲湯還是想燉藥,也是我說了算。如果你們還抓不住重點,應該說什麼做什麼的話,我保證讓你們都回到子孫輩!不,應該是斷種時代。”
二個老貨成了鵪鶉樣。
“給了機會你們,如果不懂把握,對不起,我可以讓你們永遠都沒機會再說話。”陳潔從靴子裏拔出匕首,磨刀霍霍。
活寶太歲先生不由打了個冷顫:“不厚道的女娃娃,就知道威脅老人家。哼,不近人情。”
千醉更絕:“嗨,火氣這麼大,以後找不到婆家。跟你開一個玩笑,怎就這麼不耐煩?”
陳潔翻白眼:“找婆家?成人精了,懂什麼是婆家?說吧,木牌真正的作用以及如何解禁。記住,我沒有耐心,不想重複問話,也不要忽悠我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
“解禁確實需要雙龍目淚和萬尊毒血,不過,這二樣東西,小姑娘你都可以有。解禁也很簡單,就是把這二者混合起來滴在木牌上,即可解了禁錮。”
“我有雙龍目淚和萬尊毒血?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到時你自然會知道了。”
“好,我不管,反正不是我需要這二樣東西。可以告訴我,木牌真正的作用了嗎?”
“它真正的作用,現在不能告訴你。但只能告訴你,它很重要。”
陳潔勉強可以接受現在的說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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