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許白衣和徐奉公的試探
許白衣來到鳳凰別院大門前,目光看着站在大門前面的霍寧,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明鏡司許白衣求見殿下!”
許白衣雙手抱拳,客氣的朝着霍寧說道。
“突然發現你不是那麼討厭了,殿下在等你。”
霍寧說著,側開身子看着許白衣。
看着霍寧臉上一些淡淡的笑容,許白衣點了點頭朝着院中走去。
走進院中,許白衣的目光在直接停在搖椅上的謝凡身上。
相比之前的氣色,這位皇孫殿下的氣色好了些許,但是那微弱的氣息,依舊讓許白衣清楚的這位殿下的時日不多。
“微臣許白衣,拜見皇孫殿下!”
許白衣說著,便準備躬身下拜,但是就在彎腰之時張錦的手已經出現在他的胳膊上。
“殿下說了,你這一拜不好受,他是不會受的。”
張錦淡淡的話語讓許白衣神色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殿下,難道您真的只是來此了卻殘生的嗎?”
儘管這些話許白衣極其不願意說出口,但是現在在整個幽州,他能夠想到左右局勢之人只有面前的這位皇孫殿下。
謝凡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微笑,手指也是摩挲着手中的酒葫蘆,深邃的目光看着此刻滿臉彆扭的許白衣。
在謝凡的目光下,許白衣的臉上多出些許的怒氣,看着謝凡的目光也是多出幾許失望。
“孤,從你的眼中看到怒氣,還看到了失望。”
看着許白衣有些可愛的樣子,謝凡笑着說道。
“許白衣此次前來是為了大宇江山,而不是為了殿下的嘲笑,要是殿下真的不願意插手幽州之事,那就當許白衣走錯了路。”
許白衣說著,直接轉身朝着大門外走去。
沒有走出兩步,張錦的身影直接出現在許白衣的面前。
“走出這裏,你覺得你在這幽州之中還能有什麼作為?”
謝凡淡淡的話語從身後傳來,張錦停下腳步,轉頭朝着謝凡看去。
“殿下不打算插手,又何必在意微臣在這幽州有什麼作為?”
面對許白衣的質問和充滿怒氣的面容,直接大笑了起來。
“不好意,孤也不想笑,只不過現在的你是在是太好笑了。來人給許都護找一把凳子。”
謝凡有些歉意的朝着許白衣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在一生之中從未求人,有時候求人就必須要有求人的態度。”
張錦隨手一揮一把凳子出現在許白衣的面前,然後按着許白衣坐了下來。
凳子上許白衣滿臉通紅,很顯然他並不想坐在這把凳子上,但是張錦手掌上傳來的巨力使得他身體站不起來。
“為什麼會想到前來找孤?”
憋着心中的笑意,謝凡竭力用平靜的語氣朝着許白衣問道。
“在這幽州之中,只有殿下和微臣一樣是自皇都而來,相比於其他人,微臣更信得過殿下,而且這天下本就是皇室的天下!”
心中無限憋屈的許白衣只能冷冷的回答謝凡的問題。
聽着許白衣的話語,謝凡的臉上變的嚴肅起來,他沒有想到許白衣的心中會大宇的天下看的這麼重。
摩挲着酒葫蘆的手指停下來,許白衣對着霍寧揮了揮手。
霍寧走到謝凡的一側,在霍寧的攙扶下謝凡站了起來,走到許白衣的面前,目光直直的盯着許白衣。
“殿下,何故用如此目光看微臣?”
許白衣目光直視着謝凡的目光,並沒有絲毫的移動。
“孤在看一個大宇的忠貞之臣,想看看他的心中對於大宇到底有多麼的忠誠。”
“微臣只不過忠貞於宇皇一人而已,至於這天下與微臣何干?”
許白衣平靜的說道,對於自己口中有些叛逆的話語並沒有絲毫迴避。
“有意思!你是朝堂之上唯一一個在孤面前說過這句話的人!你可知道,就憑你這句話,孤現在便可以讓大伴殺了你。”
謝凡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語氣有些冰冷的問道。
“微臣從來不遮掩自己的內心,微臣心中最大的願望便是於宇皇陛下一戰,像他一樣與蒼天一戰。”
說道此處,許白衣的身上爆發出狂暴的戰意,整個人的氣勢就像是一柄利劍直插雲霄。
“許白衣,你以後跟孤怎麼樣,孤幫助你成為天下第一。”
謝凡轉身充滿笑意的朝着許白衣說道。
聽到謝凡的這句話,許白衣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皇孫似乎瘋了。要知道謝凡的這句話等於是支持他向宇皇挑戰。
“殿下此乃后話,現在微臣想知道殿下能不能讓殿下在幽州的勢力協助微臣?”
許白衣神色極其平靜,就像之前的話沒有說過一樣。
“說說你的緣由?”
既然許白衣不願再聊之前的話語,謝凡也就不再延續,轉身走到搖椅前坐下,讓后朝着許白衣問道。
“微臣在這幽州孤立無援,明鏡司幽州之人不可用,微臣的使命是徹查整個幽州官場。
想要徹查幽州官場,微臣必須要有一定的力量支撐,但是現在徐奉公和楊英的心並不在這件事情上。”
聽着許白衣的話,謝凡點頭表示認同。
確實現在許白衣在幽州的處境甚至比他這個被幽禁的皇孫更加難。
“接下來,徐奉公和楊英打算做什麼?”
謝凡淡淡的問道。
“徐奉公準備去一趟幽州軍營,至於楊英似乎在隱瞞着一些事情,不願意微臣和徐奉公插手。”
許白衣並沒有說他們三人在推官衙門中交談的內容,只是說出了徐奉公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楊英的情況。
“幽州軍營,有意思!看來徐奉公還是不想讓幽州軍亂,看情況的現在這種情況,徐奉公更加適合做你的合作者,但是你為何又選擇孤?”
思索的目光從謝凡的目光中閃過,略帶好奇的朝着許白衣問道。
“微臣,不信任他!”
說著許白衣掏出一份綢娟遞到一旁的張錦手中。
張錦看着手中的綢娟,又朝着謝凡看了過去。
“拿過來吧!”
謝凡接過張錦手中的綢娟,仔細的看着上面的內容,隨着上面的內容不斷進入謝凡的眼帘,謝凡的眉頭也是逐漸皺了起來。
“看來徐奉公在且陽縣的所作所為,也讓殿下有些懷疑。”
徐奉公在且陽縣開荒,屯兵,開發商道、收攬流民,這些所作所為在任何的朝堂官員眼中便是蓄謀造反。
“他徐奉公在且陽縣的所作所為,這些年有沒有在明鏡司有記錄,或者是內侍監有沒有記錄?”
把手中的綢娟遞給一旁的張錦,謝凡朝着許白衣問道。
“沒有!”
許白衣直直的說道,眼中也是露出些許的懷疑之色。
“看來你還是不太相信我!”
謝凡笑着說道。
“既然殿下既然說道這種地步,那麼微臣便直說了。今日微臣之所以到此處,也是看在這一路上殿下的所作所為。
若非殿下在微臣的心中獲得一些認可,微臣自是不會今日前來此處。”
許白衣看着謝凡,語氣極其認真。
“既然如此,那邊說說徐奉公此人吧!既然你們明鏡司對他的所作所為毫無記錄,那邊說明有人可以隱瞞了。
在整個幽州能夠抹除徐奉公在且陽縣的所作所為,只有兩股勢力可以辦到,一是明鏡司,二是內侍監。”
謝凡此話一出,張錦的目光朝着鳳凰別院外看去。
“殿下,徐奉公來了!”
張錦輕聲說道。
“看來,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真是不讓孤輕閑啊!”
謝凡笑着說道,對着一旁的霍寧揮了揮手。
霍寧起身走出大門,很快便和徐奉公一同走了進來。
徐奉公看着坐在謝凡前面的許白衣,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神色無比平靜的來到謝凡的面前。
“微臣徐奉公拜見皇孫殿下!”
同樣的待遇,同樣的凳子,徐奉公卻始終無比的平靜。
“殿下,微臣是前來尋求支持的。”
徐奉公開口直接朝着謝凡說道,絲毫沒有避諱坐在身旁的許白衣。
“好啊!孤自認為在這幽州之中孤才是最孤立無援的,但是沒想到現在你們皆認為孤是最大的靠山。
真是有意思!你們憑什麼認為孤真的有實力能夠成為你們的靠山?”
謝凡淡淡的說著,深邃的目光在許白衣和徐奉公兩人之間移動。
徐奉公和許白衣相互對視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是有一絲深深的試探。
“殿下這一路上展現出的勢力,自然在幽州之中除了幽州軍,絕對是最強大的一股勢力。”
許白衣平靜的說道,說完之後目光還是朝着徐奉公看了一眼。
“卻是如此,在一線天中皇孫殿下似乎並沒有用到在幽州的勢力,而且走出一線天後,皇孫殿下似乎對於冀城之中的事情了如指掌。
根據殿下的表現,微臣認為殿下在這幽州之中的勢力不弱,而且已經足以左右幽州局勢。”
徐奉公緊接着許白衣的話說道。
“真是兩個聰明人,只不過可惜了,你們選擇的對象錯了。孤是一個幽禁在冀城的皇孫而已,在這偌大的幽州,孤唯一的安身立命之所只有着鳳凰別院。
孤在這幽州並沒有任何的勢力,孤想要的只不過是在這鳳凰別院中清凈的了卻此生而已。”
謝凡語氣略有悲涼的說道,言語之中彷彿完全認命一般,如同一個超然物外的隱士一般。
說完這些話,謝凡對着霍寧揮了揮手。
霍寧轉身走進房間,很快端着兩杯茶來到許白衣和徐奉公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清茶,徐奉公的目光朝着後院中那參天的古槐看去。
“看來殿下對於這幽州的一切皆是了如指掌,而且這鳳凰別院也是別有千秋。”
聽着徐奉公的話語,謝凡的目光微縮,看着徐奉公的目光也是閃過一絲凝重。
此刻謝凡這才是真正把這個後面才入局的人,擺在心中的第一個位置。
在這幽州之中,徐奉公到底扮演着什麼角色,這一點成為謝凡最好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