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亡狩與辟命敵
綺羅生吃了葯睡著了,我將他安置在一棵陰涼的樹下讓他好好休息,而我就在不遠處的樹蔭下吃飯,畢竟現在中午了。至於狗妖,現在他蹲在我旁邊盯着綺羅生,那姿勢就像是被主人趕出卧室的狼犬,毫無一代高人的感覺。
我坐在石頭上,一邊吃一邊欣賞這個人的奇異行為:抓了綺羅生,卻不殺他,也沒有利益圖謀;打傷綺羅生,卻又給綺羅生治療;以及我的狗是什麼稱呼。行為奇葩,邏輯自洽,他之行為完全脫離了世人的慣有認知,有一種失序之感,那種常年與世隔絕所造成的行為失序。相當矛盾且奇怪的人,但應該不是敵人。
“喂,好狗兒是不是真的傷得很重?”正當我神遊天外的時候,他說話了。
我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是很嚴重。如果繼續放任不治療,恐怕會烙下病根,甚至危及性命。”傷口發炎嚴重起來是真的會死的:“好狗兒是指綺羅生嗎?”
“是啊,他就是我的好狗兒,你為何要叫他綺羅生?”狗妖問了這樣的問題。
這個問題讓我想打他:你怎麼稱呼綺羅生是你的事,就算這個稱呼極其糟糕,但我怎麼叫綺羅生是我的事。
“就像你喜歡稱呼他是好狗兒,我也喜歡叫他綺羅生。當初我與綺羅生認識交換名字的時候,他便告訴我他叫綺羅生。名字的交換是一種約定,一種我與他是朋友的約定。”
“約定嗎?如果交換名字是約定,那為什麼九千勝大人要背棄約定,遺忘我……”聽了我的說辭,這傢伙看起來更鬱悶,整個人都灰掉了,蹲在那裏喃喃自語。我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是隱約傳來的諸如遺忘、約定什麼的,讓我不由得腦洞大開,這貨該不會是被始亂終棄了吧,而拋棄他的人長得像綺羅生?那綺羅生豈不是躺着都中槍。不過話說回來我總覺得這個情節莫名的有點眼熟……
-------------------------------
夜幕降臨,我倚樹淺眠,綺羅生與老狗則繼續他們之前的事情---等老狗的朋友。下午的時候,聽睡醒的綺羅生說他們已經等了一天了,還沒等到,但老狗還要繼續等,所以我們也只能留在這裏。
忽然一個拿着長兵的人踏入此地,大聲喝道:“立刻交出陰元。”
我在他踏足此地時便睜開了眼睛,坐在原地暗自戒備。另一邊綺羅生已經和來人對上話了:“什麼是陰元?”
“少廢話。再不交出陰元,我曦眼蒼鵑就不客氣了。”額,這位……戰雲界的大哥貌似你現在就挺不客氣的,以及陰元是什麼你可以做一下說明嗎?這邊真的沒人知道的。
就在這時另一位身穿紅衣手持拂塵的佛修口念詩號也踏入此地了:“盡舍無明三昧血,根除不凈六塵根。”他不是為陰元而來,而是為:“這裏果然有辟命敵的蹤跡。”
我看着新來的這位佛鄉之人,皺起了眉:佛鄉又出什麼么蛾子了?還是說這是帝如來你們的局,放長線釣大魚?但你們釣魚的速度也太慢了點,現在還沒起鉤。而且辟命敵又是什麼,值得欲界人馬自爆身份也要處理。
來者皆帶殺意,這份殺意似是惹惱了老狗:“你們真是惹怒我了。”他站起來原地活動了一下,下一瞬抽刀,殺!
夜寒風冷,人快刀更快。相殺開局,老狗急襲曦眼蒼鵑,錯身一招,戰雲飲恨。下一瞬場中骨刀急旋,佛者拂塵應戰,卻是不敵刀者詭異的刀,不過數招便遍體鱗傷。眼見敗勢,佛者虛晃一招,跳出戰圈化光而去。
好快的刀,好詭異的刀路,更詭異的是他的刀覺---有一瞬間我竟然看見刀走在了時間之前。這樣一名刀者,這樣的刀法根本不是人世間所能擁有:刀快過了時間,我甚至在他的刀中看到了時間法則。而這種擁有法則加持的刀有多違規,在一旁圍觀全程的我再清楚不過了,別說今天只來了兩人,就算今天來兩隊人,估計都不夠他砍的。
我這邊頭腦風暴,那邊老狗就開始杠了:“你們不是不服我嗎,為什麼不趁機離開。”
“這次不走,不代表下次不會走,只要我們繼續在此,我的機會一定不會少。”說著綺羅生看了過來:何況小莫還在這。
“夜深了,休息吧。”我避過這個問題,招呼綺羅生過來休息,他的傷還是要好好修養。要知道藏刀會、鬼荒地獄變、戰雲界、佛鄉都在蠢動,想要綺羅生命的人更是從來沒少過,現在能修養一分便是一分。
看着綺羅生真的挨着我坐下休息,老狗暴躁了:“你們…哼,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等他回來,我失去他的行蹤太久了。”
之後我向綺羅生打聽了辟命敵的事。根據綺羅生提供的資料:現在武林中正在舉行一場名為凋亡禁決的獵殺遊戲,此遊戲目的是為了旎平戰禍,通過禁決獵殺犧牲換取天下未來三十年的和平。其中辟命敵為遊戲中的獵物,與之相對的便是獵人---追亡狩;在遊戲過程中,一旦獵人獲取絕對優勢的獵物數量,遊戲便停止,獲勝的獵人將能一統天下三十年。通俗的講,便是殺人遊戲,殺得越多越好,最多者獲勝。
這種遊戲,以及遊戲規則……剛聽完時我是目瞪口呆,再細細思考就被雷得外焦里嫩。是說這種從目的到規則都寫滿了bug的遊戲項目,到底是憑藉什麼能舉行的,而且還不止一屆。後來綺羅生給我解釋了遊戲獎品里還包括金獅寶藏,我就明白了:憑遊戲主辦方土豪啊!也是,這世界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足夠的寶藏確實能讓大家願意陪地主家的傻兒子玩遊戲的,就算這個遊戲很智障。
這樣看來,欲界這群宗教狂熱份子願意參與其中的原因,就值得推敲了。要知道狂信者除了他的信仰,世間沒有什麼是能入眼的。而他們現在居然願意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來參與禁決,難道說這個寶藏與波旬有關?如果與波旬有關,那這份寶藏中究竟有什麼對波旬如此重要?嗯~線索太少,無法下結論。不過既然老狗是辟命敵,綺羅生的傷也需要時間,那便先保持現狀,以靜制動。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陪老狗繼續等他的朋友,綺羅生養傷之餘還會去和他談人生,我則是全程陪等陪養傷以及陪談人生,三/陪是也。這樣的時光非常平靜,但這樣的平靜其實只是假象,這一點我和綺羅生清楚,老狗也心中有數,只是他不在乎,在他的心中,他的朋友遠比禁決比寶藏更重要。所以今晚,一聽到他的朋友的慘呼,他立刻帶着綺羅生與我趕到他的朋友身邊。在這裏我要慶幸一下他記得帶上我,沒讓我這個柔弱的輔助落單。
見到老狗的朋友時,我是驚訝的,沒想到他的朋友居然是一隻狗,一隻白色的獒犬,但想想他的人生觀,好像也不是太讓人意外。而之前沒遇上的意琦行,卻在這裏見到了。他似是與對小蜜桃動手的人有衝突,又似是一起的。
不等我思考再三,老狗落地,立刻拔刀砍向對小蜜桃動手的人:“敢動我的狗,殺無赦!”
在此我真誠的想提醒意琦行,帶着對面的那位,趕緊走,趁現在,這傢伙的刀是開掛的,你打不贏,真的會死的。
只見場中兩人,一人帶時間異力,一人納雲雷閃電,刀掌相接,轉眼數招,狗妖已將獵物網羅刀光之中,下一招刀影縱天落下,在戰雲界來人胸口斬出一道難以消除的傷痕,瞬時血濺三尺,意琦行見勢飛身拉起戰雲界來人化光離去。老狗舉刀還要再追,卻見小蜜桃情況有異。追敵與朋友,這樣的選擇題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他連忙收刀帶着小蜜桃化光離去。綺羅生卻是為難,我拉住有些猶豫的綺羅生塞給他一瓶靈藥:“我去追劍宿。”說罷,我向著意琦行離開的方向化光疾馳而去。
※※※※※※※※※※※※※※※※※※※※
感謝在2020-08-0208:48:01~2020-08-0308:3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天晴dmssj5瓶;婆娑2瓶;悠月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