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事隨風,煙花浪漫之時
要說nl市的南湖的確是一個風景宜人地方,青羽就讀的藝術學院位置得天獨厚就坐落在南湖的邊上。每逢夏秋南湖邊綠悠的垂柳,帶着湖風水汽的步道總能讓人停下腳步,享受片刻的寧靜。
藝術學院的師生們則把這裏當做天然的“修鍊”場所,有清晨如黃鶯般吊嗓子練聲帶;有悠揚的笛子薩克斯小號小提琴樂器演奏聲;還有的帶着畫筆色板油畫架在一邊靜靜寫生;當然也有市民三三兩兩的環湖跑愛好者……到了晚上,在昏黃恬靜的環湖路燈下,成雙成對的痴男怨女相互傾訴着衷腸。
青羽和燕子約會最多的場所就是南湖,一方面這裏風景宜人,燕子工作的網球俱樂部離得也不遠;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省錢,每次約會結束後走到附近的小吃街吃碗餛飩麵,也算是難得的放鬆與浪漫。
寧燕是青羽高中時候的同學,也是他們高中的校花,身高1.71米,一雙修長潔白腿似乎就是為了模特準備的,緊翹的臀部,纖細的蠻腰,雖然沒有豐滿的上圍,卻也圓潤得恰當好處,鵝蛋型的臉,細膩柔滑的肌膚,潔白整齊的牙齒,細長的柳月眉,雙眼皮,大而透亮的眼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似月兒一般,頓顯嬌媚可愛之氣。
這樣的天生麗質,卻是校內數一數二的短跑健將,還連續3屆摘得省大學生50米,100米短跑桂冠。不僅僅如此,在田徑別的項目上也有所斬獲,還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中鋒。這樣的奇怪組合體,免不了老師寵愛有佳,那些田徑隊籃球隊裏的肌肉型狗熊更是躍躍欲試,都希望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抱得美人歸。
然而,寧燕面對太多的奉承太多的獻媚卻不以為然,也沒跟誰交過男女朋友,直到遇到了青羽。那個時候,青羽的家境還不錯,父母都健在,但是孤僻冷漠的性子早已養成,也許是父母忙於生意的緣故,又是獨生子女,靦腆,社交自然很少。
所以當寧燕第一次見到青羽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這傢伙很傲氣,似乎誰都不放在眼裏!但是憑什麼他這麼傲氣了,寧燕很奇怪,青羽高中時候成績一般般;不喜歡運動;所以在同學中顯得很平凡。憑什麼我這麼一個百人愛千人寵的美女,就坐她後面,他都從不正眼看我一眼呢。
出於少女這種好奇心和好勝心,寧燕總是偷偷的觀察着這個奇怪的傢伙,似乎總想找出點原因。一次全校的辯論大賽,平時少言寡語的青羽出乎意料報名參加,在最後全校總決賽的關鍵時候,青羽犀利的邏輯思維和嫻熟辯論技巧,把對方辯得啞口無言,大量引用古今典籍,中外實事不僅讓台下的寧燕大開眼界暗生情愫,也讓下面評委組的老師連連稱好。
沒想到青羽擁有這樣的才能!儼然一辯成名的青羽,第2天又回到了寡言少語的狀態,沒過多久就轉了學。寧燕由好奇到佩服,由佩服到愛慕,少女的心總是難以琢磨,然而還來不及擦燃火花,產生那叫“愛”的化學反應,青羽就轉了學,一夜之間讓寧燕是患得患失,為此好長一段時間悶悶不樂,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
青羽轉學后的半年,寧燕突然收到了一封青羽的來信,那個時候網絡才剛興起,寫信仍然是遠程交流的主要方式。寧燕拿到信后那是又奇怪又欣喜。印象中,青羽跟寧燕1年同學下來,也沒說上10句話,拆開信看了后,才知道青羽是個典型的悶騷型男孩,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青羽也很喜歡這個賞心悅目的善良女孩,但是又不敢於表白,就是這樣悶着,總是寧燕在球場訓練的時候偷偷的在遠處看着她。
信里雖沒火辣的字眼,卻飽含悠悠的思念和淺淺的甜蜜,沒有清楚的道明愛意,卻也隔靴搔癢般讓兩人無法自持。不得不說,青羽的寫作水平有一定造詣,儘管青羽的言語掩飾但逃不過敏感的寧燕,小小得意和嬌羞,把信慎重的折好,藏在自己的枕頭底下,就這樣兩人陸陸續續通信了1年,直到第2年快放寒假。
青羽寄來一封帶有心形的賀年卡,上面寫了三行字:“不知什麽時后開始,我已學會依賴;只有你知我的情緒,也只有你能帶給我情緒;我願作你翅膀上的青羽,伴你飛翔!”寧燕收到后,卻一直沒回信,青羽帶着坎坷的心情回家過年。
大年三十的晚上,青羽的媽媽意外的接到電話,一個女孩子打來的:“阿姨您好!我是青羽的同學,能讓青羽接一下電話嗎?”“你稍等!”“青羽,你的電話!”青羽的媽媽朝樓上喊了幾聲。
青羽從樓上下來,拿起聽筒,聽到那個讓他心弦一動的聲音:“青羽么?我是燕子,現在能夠出來一下嗎?我在你家樓下”。“你等我,馬上就來!”
青羽很興奮的往1樓飛奔,直接衝出家門,然後探着頭焦急的張望,“在這呢!”從青羽家隔壁雜貨店走出一位身穿白色毛衣,圍着粉色圍巾的女孩,一席黑髮自然垂落肩上,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臉上一抹紅霞,不知道是因為太冷還是有些羞澀。
寧燕是在隔壁雜貨店打的電話,“燕子,你怎麼來啦!”青羽很興奮,也很激動,說話有些控制不住語速。“找人陪我看新年的煙火啊,呵呵”寧燕笑得很開心。“來,上我家樓頂去看,那地方看煙火最漂亮了”青羽一把牽過寧燕的手把她帶進了自己的家裏。
這突然的動作,寧燕有些小意外,偷偷瞄了一眼青羽,這傢伙跟沒事一樣!這可是人家第一次跟男孩牽手呢。其實寧燕哪裏知道,青羽的小心臟是砰砰的跳得飛快。
“青羽,是不是來客人了?”青羽的媽媽問到,青羽牽着寧燕見到了正在2樓客廳看春晚的父母,“阿姨新年好,叔叔新年好!”寧燕乖巧的跟青羽的父母問好。
“燕子是我的同學,過來找我一起看新年煙火的!”青羽解釋得斬釘截鐵,心裏的小鼓卻咚咚咚的打得慌。“哦,那你要好好招待人家哦!”青羽的父母都是很開明的人,估摸着孩子是長大了,要戀愛了!見父母沒反對,兩顆懸在空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青羽牽着寧燕上了自家6樓,“手心都汗濕了....”寧燕不好意思的低頭輕聲說到,兩人第一次牽手都緊張過度,掌心的汗那是澄澄的往外冒。青羽老臉一紅把手放開,“不好意思,忘了”。
忘了,這算什麼理由,青羽心裏嘀咕着。“如果繼續忘下去,是不是就一直不放了呢?”寧燕惡作劇般的笑看青羽臉上的表情,青羽的父母都在樓下,緊張的氣氛瞬間全消失掉了,開這樣的玩笑,她覺得青羽的囧樣很好玩。
“哪有....是真忘了”青羽打算死撐到底。然後逃一樣的從6樓的雜物房裏搬了把長的竹梯,架在六樓10平方米左右的天台。然後爬了上去。
“燕子,快上來。”寧燕也跟着爬了上去,“哇,好棒!”眼前的美景讓她不禁感嘆。青羽家的這個天台屬於這個區域至高點,沒有周圍青山阻擋視線,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這晚天空清朗,星星閃亮,滿天的星星就像上帝撒下的金色粉末,一閃一閃的;青羽左手伸向星空,拇指跟食指做出拿捏的手勢,然後閉上右眼“燕子過來快看,我為你摘到一顆星星哦。”
寧燕好奇靠着青羽,透過青羽左手的拇指與食指,看到遠方的一顆閃得特別亮的星星,彷彿那個星星真的被青羽輕輕的捏在兩指中。雖然僅僅只是個視覺的魔術,卻讓寧燕心裏滿是欣喜和感動“青羽你對我最好了....”
寧燕青絲中飄散一陣淡淡的清香,夜色中天然雕琢的容顏有些讓青羽迷醉,不知哪來的勇氣,忽然間把身邊的寧燕緊緊的攬入自己懷中,“燕子,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我想說,我....我真的愛上你了!”
寧燕有些不知所措,臉像火燒一般的紅,只是隱藏在安靜的夜色中,她沒有掙扎,安靜的倚靠靠在青羽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我也一樣....”這樣的回應就像一場化學反應的催化劑,瞬間融化了兩人內心暗藏已久的炙熱。
青羽右手溫柔的抬起寧燕白皙的下顎,眼裏是熾熱的火花,有些乾燥的雙唇不顧一切的朝着寧燕櫻紅的雙唇印了下去。一切來得太快,興奮,愉悅,好奇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內心的寧燕有些恍惚,初吻,我的初吻,似乎做為女孩子應該羞澀的躲開,但是為什麼會有不舍的感覺呢。
時間有些停頓,愛情的魔力扭曲着時空,定格下這純凈的一吻,不遠處燦爛的煙火綻放在他們相擁的星空裏,迎來了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