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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確定當時中也周圍那一圈人圍着他的時候沒人拿手機。所以這個叫柳浪的人是在暗處那一堆人中間么。
身邊的這個紅頭髮能直接和boss對話，甚至詢問首領認不認識他。看樣子應該是中高層的人，而且深得信任。
這個柳浪能被派來和中也一起執行任務，應該也是中高層的人。
御神佑道：“真不愧是港黑的首領，不過也太謹慎了吧，明明一個人就足夠了。”
森鷗外挑了挑眉：“誤導我是沒用的，對你的實力我還是有個基本的判定的。你有恃無恐的原因，我也大概知道些。”
他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拇指大的石頭，仔細看，可以看到那個石頭上刻着一個“兆”字。
御神佑的臉慢慢僵硬：“真是驚訝到我了，我覺得還是很難猜的。”
森鷗外道：“確實，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小小的石頭可以讓你直接從醫院瞬移到商場。”
御神佑道：“你找到了幾顆？”
森鷗外謙遜道：“七顆。”
御神佑：……真狠啊，後路全被切斷了。
他一共也就刻了七顆“兆”，御神佑這次是真的感覺到了自己脖子旁邊懸着的那把刀。
如果底牌分量不夠大的話，他可就真要交代在這裏了。御神佑這樣想着把一個撲克牌拿了出來，兩隻手指夾着撲克牌小王joker擋住半邊臉。
“您認得joker嗎？”
森鷗外驚訝的睜大了眼，抱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當然認得，原來是你，這可真是個驚喜。”
joker是他獨屬的情報來源之一，這個人為人神秘，是國家官方的人，和各個機構部門都有聯繫。雖然表面上為國家工作，但沒有什麼操守可言。凡是自己的名字掛上官方黑名單的，有門路的罪犯都喜歡找joker買情報。
一般joker這個人跟客戶都是通過秘密網絡來聯絡的，從來不露面。
如果他真的是joker的話，那麼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森鷗外問道：“對跳槽沒有興趣的你為了什麼來我這裏？”
他看過下屬的報告，心裏一直奇怪，截了他們港黑的渡輪之後徑直開回橫濱？他想不通這麼做的理由。
之前他默認是挑釁，現在看，是來見他的？
森鷗外一改剛才態度，請御神佑到旁邊的紅色椅子上坐下：“看來我好像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中也一愣：這傢伙還真跟首領認識？
御神佑當然不是joker，joker是他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屍體。作為眾神之首，他有着偏審判與主宰的能力。雖然被深淵附帶“因果倒轉”的規則擊落，神格也丟沒了。
但基本能力還在，查個屍體的記憶還是可以的。
御神佑當時用不多的神力寫下“兆”字，在兆字沒入joker的屍體后，他就得知了joker死亡的原因，順便也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joker和森鷗外的交易，還有joker如今被官方追殺的事情。
御神佑知道森鷗外還沒有完全相信他就是joker，他必須拿出足夠的證據和事實擺在森鷗外的面前。
森鷗外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倒了一杯，推給對面的黑髮俊美青年：“不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joker可以慢慢說，我對你的遭遇很感興趣。”
御神佑拿起森鷗外給他倒的酒，回憶了下真joker的記憶，捋了一遍話，道：“官方組織了一次重大的圍剿活動，範圍包括大阪，大津，東京，神戶這四個地方的違法勢力。我被任命為了這次行動的首腦，因為一旦任務失敗就是掉腦袋的結果，所以這次行動我沒告訴這四個勢力中任何一個。”
森鷗外道：“可以理解，畢竟你失敗的話，這四個勢力可是會瘋狂反撲的。到時候葬送了國家優秀人才的你會被要求自裁謝罪。”幫御神佑分析了一遍後果，他伸手接住了跳到他懷裏的愛麗絲。
愛麗絲沒有說話，她有着洋娃娃般精緻的藍色眼睛，此刻正看着御神佑。
御神佑道：“真可愛呢。”他對着森鷗外懷中的幼女笑了笑。剛才離得遠，他沒有發現。現在離的近了就能察覺到這個穿着紅裙的小女孩身上的不對。
這個小女孩並不是人類。
那麼，這個港黑boss就沒有觸犯這個國度的法律。有點可惜，他還想試試人類的舉報電話。話說這個組織中怎麼這麼多不是人類的？御神佑眼神瞥了眼另一邊的紅髮青年。
森鷗外高興道：“joker也覺的可愛嗎？她叫愛麗絲～”
御神佑打着招呼：“你好，愛麗絲，你可以叫我御神佑。”
愛麗絲道：“御神佑，名字好奇怪。”
御神佑還沒說話，森鷗外就道：“因為這個姓氏很少見，我以前也只有聽過，沒想到joker本名是御神這個姓氏。”
御神佑道：“確實很少見。”御神佑是他為人類時候的名字，實際上他的真名應該是天之御中主神，或者別天津神。
森鷗外和愛麗絲看着黑髮藍眸的青年，森鷗外道：“然後呢？御神君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嗎？”
御神佑發揮着演技，語氣沉了下來：“不，是消息走漏了。”
森鷗外怔了下，雙手合十放在靠手上，問道：“我確認一下，行動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
絕密行動的話一般都是如此，越是浩大的行動知道的人越少。
這次行動除了下了死命令的決策人，估計就joker這個行動指揮知道了。
見御神佑點頭，森鷗外感嘆道：“這可真是不幸呢。”
後果可以想像的到，行動走漏了消失，joker這個唯一知情人的嫌疑最大。
御神佑繼續道：“除了這次的行動，我佈下的所有防線，全都被知曉了。”
森鷗外皺眉沉思，他也猜測着消息走漏的真相：“我能問一下你調用了多少力量。”
御神佑沉默了下，道：“全部。”
森鷗外也一時語默。
全部的意思，就是警方，特務，情報部門，特殊任務別名特工組的全都用上了？
森鷗外的表情也很精彩：“說起來這四個地方的很多人物確實消失了一段時間，我還對此有所猜測，沒想到都死了。”
死了的結果是很容易能猜的到的，結合joker逃離官方，消息的走漏，行動肯定失敗了。失敗的後果是什麼，當然是都被反殺了。
森鷗外道：“官方消息封鎖的可真嚴實，我這裏是一點也沒有傳過來。”
御神佑笑容燦爛：“可我怎麼看到港黑的不少人在往神戶趕呢？”
這消息一點也不知道？那你手伸的那麼長，使勁往神戶擠幹什麼？
他可是在joker後半段的記憶中看的明明白白，那虎視眈眈趁機渾水摸魚的勢力中可就有港黑一個。
森鷗外眯着眼睛笑起來，語氣模稜兩可：“雖然脫離了官方，但joker的情報網還是那麼強大呢。”
御神佑笑道：“森醫生過譽了，雖然脫離了官方，但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們的一切。”
森鷗外誇讚：“joker真是個優秀年輕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港黑。”至於接納joker會得罪官方？他嗅覺良好，怎麼會看不出這是官方上面多方博弈的結果。
那四個地方的黑惡勢力可是不少大人物都有摻一腳的，動了他們的利益，joker怎麼可能撈得到好結果？他不過是這場博弈的犧牲品罷了。
接納joker不僅不會得罪官方，反而可以和官方中一條勢力搭上關係。
森鷗外想，joker心中應該也是清楚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御神佑說道：“森醫生真是重情重義之人，如此情況下還能接納我入港黑。”
森鷗外說：“joker言重了，這是朋友該做的事情。”
御神佑也說著客套話：“有森醫生這樣的朋友，真是我的辛事。”
這場話談的兩個人都很滿意，忽悠了半天解決了生死危機的御神佑站了起來，即得到了joker這個人才又搭上了一條官方路徑的森鷗外也很滿意。
御神佑故意裝作剛想起來：“那我們之前的交易。”joker沒死的時候跟森鷗外做了交易，森鷗外想要知道在橫濱異能特務科的人員信息資料，而joker想要的是錢。
joker沒死前還計劃了逃跑路線，資金來源就是港黑。
森鷗外當時並不知道這筆錢joker用來幹什麼，現在他大體猜的到。他道：“既然joker已經入了港黑，那就是我們港黑內部的事情，怎麼能再說是交易呢。”
御神佑：我看你是不想給錢了。
不過本來目的就不是錢，而是為了讓自己是joker更有可信度的御神佑挑了挑眉，沒有過多糾纏。
森鷗外對joker沒有顯露出不滿有些意外，他笑眯眯道：“這筆錢就算在你的工資卡里吧。”
御神佑：有點明白首領性格中的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