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消失的男孩
聽到這句話,陳闊眼中神光一閃。
有些激動伸手抓住齊雲飛的胳膊。
“你說什麼?”
齊雲飛和林沖霆相視一笑,基本是已經猜到答案了。
“你先說,你為什麼要離開?”
陳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不是怕給許師和老大添亂嗎,我廢人一個……”
“你知道許師為了給你找葯,費了多大功夫,現在正在和沐王府開戰的關鍵時刻,你竟然掉鏈子,多讓許師寒心??”
齊雲飛長嘆一口氣說道。
“是,是我考慮欠佳了!不過也幸虧我回來一趟,不然的話我大伯他們……”
陳闊也羞愧的低下頭,不過想到自己的大伯一家狀況,也多少有一絲慶幸回來這一趟。
“闊啊,你是……打算回去呀?”
陳建業的手有些微微發抖,強忍着難受說道。
“大伯……我在外邊野慣了,這次回來本來不想再走的,沒想到……”
陳闊有些尷尬的道。
如果說他是心甘情願回來過安穩的下半生的,那絕對是假話。
陳闊崇拜許正陽,更崇拜許正陽的做事風格,說是性格使然也好,說是為了彌補十幾年犯下的罪行也好,他願意跟着許正陽出生入死。
甚至不求青史留名!只求一生不白過,無愧於心。
所以他無比渴望重新回到許正陽的身邊,如果真的能治好自己腿,自己有什麼理由在這裏鄉下度過下半生?
“只要是那葯能治好咱們這腿,比什麼都強,那你……還,還回來嗎。”
大媽眼眶通紅,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放心吧大媽,他這傻大個,不得指着你們給他娶媳婦啊,娶媳婦當然得回來。”
林沖霆哈哈笑道。
“哎!哎!對!”大媽笑着抹淚點頭。
“在外邊,可別老欺負人,也別戾氣那麼重。”
陳建業無奈的點了點頭,有些顫抖的說道。
“大伯,你可以放心,我們在外邊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不會欺負良家,我們做的,都是好事,真的。”
齊雲飛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建業自是半信半疑,因為陳闊雖然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但是回來卻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變得異常的壞。
“那就好啊,你在外面一切注意安全就行了,不用惦念我跟你大媽。”
陳建業直起腰來,伸手在陳闊的肩上拍了拍,粗糙乾裂的手掌即使隔着衣服也讓陳闊一陣心酸。
“他掛不挂念我們不管,但是我得給您安排好。”
林沖霆說著走到門口拉開門,沖外面幾人啪的打了個響指說道:“進來!”
幾位大佬頓時接連走進房子。
一進屋,這個誇裝修,那個誇設計,還有一位大佬直接誇獎起了地板磚不錯。
林沖霆等他們幾個表演完,這才對他們交代了一番,讓他們記好陳建業一家的長相,以後這邊的安保工作就交給他們了。
幾個大佬頓時心領神會,都不敢說給個名片,而是直接要陳建業的電話,平時也都會派人常駐這附近。
保證不會有任何人騷擾到陳建業一家。
有他們幾個在,起碼在平川市,陳建業一家可以橫着走了。
陳建業自然是誠惶誠恐,頗有禮貌的跟幾人交換了聯繫方式,甚至有點哭笑不得。
前段時間他們還被人欺負的在爛尾樓里來回亂竄。
再看現在,簡直如大夢一場。
世間千般傷心事,只有生離與死別。
失而復得,得而復失,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送行飯,陳建業夫婦老淚縱橫,也只敢默默的擦乾。
陳闊臨走之時,讓兄弟二人扶着,齊齊給陳建業下跪磕了一個頭,表示他一有時間就會回來。
上了車,陳闊也不禁有些悵然。
調整了好一會,才對兩人道:“走吧,我已經做好了面對許師的打算了。”
“別急,許師有任務交給咱們,暫時還不迴文山市,你的葯我們其實給你帶着呢。”
林沖霆笑了笑,從兜里拿出來一個小瓶。
“艹!”
陳闊沒好氣的一拳搗在他肩膀上。
林沖霆頓時來了戲,捂着肩膀:“哎喲,完了,肩膀打壞了,這葯估計得我先用了!”
齊雲飛坐在駕駛位沒好氣的笑罵道:
“別鬧了,趕緊給他!”
車子緩緩開動,裏面傳來三虎的笑鬧之聲,
……
文山市,青竹山山腳,青雲靶場。
噹噹的搶擊聲不絕於耳。
這是一個新開的靶場,確切地說,是許正陽自己新開的靶場,他專門找徐豐嬌批准的手續,不對外開放,這裏就是許正陽的秘密訓練基地。
至於所有的槍、支彈、葯,許正陽找林老要了一個條子,都是正規渠道,絕無黑貨。
柳彩麗和穆勝在遠處跟飛鷹偵查組的人們正在試各種搶。
許正陽則是被青竹山上的景色所吸引。
和林老所在的山不一樣,這青竹山上鬱鬱蔥蔥,山崖陡峭,山路難行,所以上面人工開發的並不多。
只有幾條彎曲小路通往山腰。
遠遠的,許正陽似乎看到柳彩麗的兒子柳童蕭,在遠處小路上蹦蹦躂躂,往山林方向靠去。
許正陽一愣,回身看了一眼柳彩麗等人,暗怪她大意,孩子丟了都不看,還在那指導其他人呢。
抬腳便跟了過去。
柳童蕭現在九歲,病好了之後精力也旺盛了許多,手腳還挺利索,七拐八繞的,把慢悠悠的許正陽甩在身後。
見他都在視線之內,許正陽也是漫步跟着,一邊欣賞山上景色。
不過就在許正陽加快腳步,想要上去叫住柳童蕭的時候。
也就是一轉眼!
柳童蕭竟然就不見了!
許正陽心中一驚!縱身上前四下看,這還沒上山呢,周圍也無陡坡,林子也並不茂密!
一個小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一聲不吭的消失!許正陽跟的並不遠!
心下大急,許正陽喊了一嗓子。
“童童!!”
按理說就是柳童蕭真迷失在附近,這一聲也聽得見,卻並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