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漆棺材

朱漆棺材

“我悄悄去看了一眼,結果看到他拿着一把鎚子在敲打着什麼東西,由於他是背對着門的,我也看不到他在具體幹什麼。”

“但是,毫無疑問,這痴獃肯定有問題,他白天完全一副智障的模樣,晚上,已經不像是一個智障了,他應該是有目的地在幹些什麼。”

“所以,我猜測,他要麼是裝的,要麼,他白天真是痴獃,但到了晚上的某個時辰,會恢復神志,幹些奇怪的事情。”

周老剛說完,就有人想要開口談論這件奇怪的事兒了,但中年男子再次大聲說道:

“大家不要急,咱們先一個個的把信息都說出來,最後,再來討論這些信息。否則會很耽誤時間的。這家的村民今天去村長家裏喝酒去了,但他肯定是要回家的,咱們要抓緊點兒時間啊!”

說罷,中年男子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人繼續,

“嗯,那我第二個來吧!”

這是一個有着國字臉的年輕男人,穿着一身迷彩服,剃着寸頭,小麥色的皮膚加上那雙銳利的鷹眼,透露出了一抹剛毅之色。

“我的代號是火木倉手,我是住在一個脖子嚴重扭曲的中年婦人家裏的,她除了脖子有問題,身體的其他部位看上去都是沒毛病的。”

“昨天早上,她一早就出門了,我去她的卧室翻了翻,發現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有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顯得很親密的樣子。女的明顯是那中年婦女,男的不認識,本來我也沒多在意,以為是村裏的一個殘疾村民。”

火木倉手說到這兒,忽的停頓了一下,

“但是,下午那個婦女回來的時候,我旁敲側擊了一番,知道了這個婦女去了村長的家裏,據說是去給村長家的孫子補衣服去了。”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那個照片中的男子,居然意外地和那個人頭村長極為相似。”

火木倉手發言完畢,接下來一個輪着一個,大多數人都說的都是一些邊邊角角,沒什麼重點發現,只有極少數人如周老、火木倉手一樣找出了重要的信息。最後,只剩下白澤和季梟了,白澤先行發言。

“代號白澤,我住在一個斷了一隻手臂的中年婦女家裏,她家裏還有一個全身癱瘓的女兒,大概十幾歲的模樣,但奇怪的是,她不關係這個女兒就算了,還要對她施虐。”

“中年婦女在這兩天晚上大概12點的時候,會一個人進入她女兒的房間,過了一會兒,那個房間裏就傳來一陣慘叫聲,那叫一個凄慘哦!我都呆在自己房間裏都能一直聽到那個少女的慘叫聲,可怕!”

“我感覺,這婦女和她女兒之間肯定有什麼問題,不然,怎麼搞得像仇人一樣啊!該不會是什麼私生女吧?”

白澤說完后,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季梟,季梟當然明白該輪到自己了,朝白澤笑了笑,隨即,就開始說出自己從麻衣男那裏得到的消息。

“代號‘夜梟’,我住在一個身穿麻衣的高大男子的家中,我從他那裏得知,他是村長的兒子,一個月前,他和村長爹鬧了矛盾,一不小心就幹掉了村長,只剩下了一顆人頭,但沒想到村長都只剩一顆頭了,居然還能活着,對此,他好像感到非常不滿。”

“哦!對了,他今天還去了棺材鋪,據說是訂製了一口棺材,我猜,估計是送給他那個村長爹的。”

季梟雖然只說了幾句話,但卻引起了大片人的震驚,誰叫這是直接關係到人頭村長的重要信息呢!

這人頭村長居然還有個兒子!更勁爆的是父子相殘的消息,這說不定就是直接關係到他們這些老任務者能不能活過第10天的重中之重呢!

就在所有任務者都為季梟帶來的消息躁動不安時,打更人緊了緊神色,輕咳了兩聲,就剛才得到的情報,做了一個簡單的匯總。

“諸位,根據現在得到的所有情報,可以看出,天殘古村的村民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甚至,他們就像是住在一個村子裏的陌生人一樣,彼此之間的仇恨遠大於交情,幾乎很少有村民之間的關係是友好的。”

“每個村民都有着他們自己的秘密,這肯定和他們的殘缺之身有重要的關聯,這一點,任務背景是說得明明白白,他們身體的殘缺,造成了性格的扭曲。”

“而任務背景里提到的‘村子發生了異變’,這估計和剛才夜梟小兄弟說的那個有關係,由於村長父子之間的矛盾激化,發生衝突,造成了人頭村長的出現——這個天殘古村最詭異的存在。”

“人頭村長估計才是這個村子的異變核心,他的出現可能導致我們後面幾天會出現生死局面,所以,咱們現在得想個辦法解決掉人頭村長,或者,阻止他接下來幾天的全部行動,斷絕人頭村長對整個村子的影響。”

“對了,那個村長兒子估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畢竟是他親手幹掉了自己的父親,村長兒子說不定是第二個異變核心。總之,咱們得防着這父子倆人。”

聽完這一席話,大部分的任務者都面面相覷,眼睛裏透着精光,他們對接下來的幾天多少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很明顯,打更人說得這一番話說到任務者們的心坎去了。

這村長父子肯定有問題啊,父子相殘,造成了詭異的人頭村長的出現,這村子裏發生的異變極有可能就是跟這倆父子有關了,必須重點監視和防範這對父子。

聚會結束了,任務者們三三兩兩地走出了大堂,大家都不是空閑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季梟和白澤也正準備離開。

“夜梟小兄弟,別急着走啊!”

說這話的正是打更人,他站在季梟面前,帶着欣賞的眼光,開口說道:

“小兄弟真是一表人才啊,剛才多虧了你提供的消息,這對我們所有人的生存都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呢!”

打更人不認為隨便一個任務者住到那個村長兒子家中,都可以輕易得到這些重要的消息,顯然,在他眼裏,這個代號“夜梟”的小夥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值得結交一下。

“不用客氣,這都是舉手之勞,我不也是要完成任務嗎?”

季梟淡然一笑,其實,他也沒完全透露出這些消息,至少,村長父子之間的矛盾具體是什麼的信息,他還是保留了下來。

“那就再麻煩一下小兄弟,請你繼續監視那個村長兒子,我們也會在外面觀察的,你主要注意村長兒子在室內的舉動,一有不對,你可以馬上來通知我和周老,千萬不要逞強,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哈!”

季梟滿臉微笑,連連稱是,完全一副“我是萌新”的樣子。

然後,轉過頭來,對白澤招呼了一聲,“我們走吧。”

兩人走出大門,來到了一條土路上,路邊長滿了參差不齊的雜草。

“對了,影子怎麼沒有來啊?”季梟有些不解,他不相信影子不知道任務者集會的事情,就算對方不知道,白澤也肯定會通知對方的。

“哦!你說這件事啊?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但凡有打更人在場,他就不會出現。反之,也是如此。”白澤聳了聳肩頭,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

下一刻,白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繼續說道:

“對了,我以前聽別人說過,好像是影子和打更人之間,鬧了什麼矛盾,導致現在,他倆就會特意避開對方。至於是什麼矛盾,這好像除了他倆,應該沒有人會知道了。”

……

下午四點左右,阿沙扛着一口巨大的棺材回來了,他將那口棺材扛進了屋子裏,放置在了大堂中央的位置。

然後,阿沙就轉頭去了灶台,開始生火做飯。他平時經常三天兩頭才吃一頓飯,但現在,阿沙自覺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了,該為自己的另一半着想,為對方做飯,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另一邊,季梟在外面繼續閑逛了一下午,主要是觀察一下這個村子的村民和村子的佈局。

傍晚黃昏的時候,季梟才踏着落日餘暉回到了土屋,他一進門,就被堂而皇之地擺在土屋大堂里的棺材給驚着了。

令季梟驚訝的不是棺材被放到了大堂里,畢竟,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早晨的時候,阿沙就說了要去棺材鋪,那麼,對方極有可能會帶回一具棺材,依照恐怖男阿沙的性格,把棺材擺在大堂里,這根本就不是事兒。

但重點來了,這是一具體型巨大的雙人朱漆棺材,重點是“雙人”。

季梟現在滿腦子問號,對方不是去給村長爹準備棺材去了嗎?怎麼搞回來一口雙人棺材?

這……這莫非是給……村長爹和小侄子準備的?

可憐的斷腿小侄子啊!這麼年輕就要給自己的爺爺陪葬了,這還是親叔叔給一手促成的葬禮。

季梟想通了之後,感覺一身舒爽,不錯,自己的推理能力可以說是滿分了,棒棒的。

但其實,季梟心裏還有一個隱隱的猜測,那就是,這雙人棺材是給……

就在這時,恐怖男阿沙從廚房灶台那邊走了過來,他腰上拴了一個髒兮兮的沾滿血漬和灰塵的圍腰,看到是季梟回來了,他裂開滿嘴的尖牙,顯得非常高興的樣子。

“你回來了啊。”

“你看,這是我為咱倆訂做的新棺材,你還滿意嗎?”

“今晚,我們就進去體驗一下,檢查檢查這棺材的質量。”

“你說好不好啊?”

活人睡棺材,雖然是一個全新的體驗,但正常人是不會答應的。

不過,此時,季梟正在心裏用力唾棄自己,誰叫他居然真的心動了呢!

季梟現在十分好奇睡在棺材裏的感受,活人睡棺材,這是一個十分難得的體驗,更何況,還是和一個恐怖麻衣男阿沙一起睡同一具棺材呢!

機不可失啊!

季梟壓住心底詭異的興奮感,看着對方那驚悚的、包了一層皮的骷髏頭顱,微笑着說道:“那太好了!”

於是,季梟和恐怖男阿沙隔着空氣,相視一笑,這一刻,他們非常像一對正兒八經的情侶——可以上恐怖畫相的那種情侶。

※※※※※※※※※※※※※※※※※※※※

火槍手都要被口口,可惡啊,只好變成火木倉手了,哼唧!

……

影子(心如止水):雖然我人沒出場,但江湖一直有我的傳說。

阿沙:你特么一直沒出場,還BB個啥?有意思嗎?告訴你,勞資下一章又要出場了,羨慕吧,哈哈哈!

炎魔(氣得渾身冒火):那個叫阿沙的,少在那裏得意,大爺的鋼拳把你打得連你親爹都不認識。

阿沙:切,有本事就來打我呀!你丫呆在深淵裏,進去難出來也難,你有本事就出來啊!而且,網戀是沒有前途的,呵呵!

炎魔(氣到爆炸):草(一種植物)!

蔣聞濤(臉色陰沉):可惡,我也要出場啊,好久沒有見到梟哥了。

作者菌(低頭看劇本):你們一個個來,都有份,都有份,別著急哈,影子和蔣聞濤在下一章有戲份,可以準備出場了。

炎魔(急得一批):那勞資呢?

作者菌(看了眼劇本):你在整個天殘古村副本中都不能出場,不好意思,誰叫你隔得太遠了呢?

炎魔(氣到無法呼吸):草(一種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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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渣攻,在線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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