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大結局
“喲,大家都在啊?”
江缺訕訕一笑,身着夜行衣他也不怕被認出,“各位想怎麼個商議法,不妨說來聽聽。”
更不怕這群人出手,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是何人?”
渡真和尚眉頭一挑,突然說:“將面巾取下來,讓天下英雄都看看,接下來可能要同進退了。”
取面巾?
江缺搖搖頭,拒絕道:“在下天生醜陋,還是別。”
他那張臉早就傳遍天下,一揭就會露餡,若讓這群人知道他就是那名震江湖的大魔頭,只怕不等完顏洪烈出手就會完蛋。
江大魔頭的名聲可不怎麼樣。
“你不揭面,如何讓天下英雄信任?”
全真教里,一身黑白道袍的丘處機冷聲道:“莫不是個江洋大盜,不敢見人嗎?”
“施主與我密宗有緣,隨本座回密宗修行如何?”
金剛看着江缺,一臉笑意道,“此前我們就遇到過,不如先揭掉面巾讓大夥看看。”
扯麵巾,斷無可能。
江缺皺起眉頭道:“諸位,何故為難人,在下也是漢家之人,看不看面有什麼關係?”
哪怕矇著面依舊可以合作。
“你不露面,讓別人如何相信?”渡真和尚冷聲道:“大敵當前,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小子,揭面吧!”
“你不露出真面目,我等如何放心把後背交給你?”
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厲聲喝着,冷漠無情的言語在江缺聽來卻是狠辣無比,一句比一句狠毒。
他們都在逼他!
見你夜行蒙面便是不合群,不逼你逼誰?
這群人的不理解,讓江缺眉頭緊鎖,這時裘千仞也冷漠道:“讓老子來看看你究竟是誰!”
他混跡江湖多年,又新掌鐵掌幫,練得一手鐵砂掌,自是不懼任何人。
江缺是目光微凜,掃了一眼其他門派的人,突然冷然道:“你們都是這個意思嗎?”
同是漢人,裘千仞此刻出手,這些人卻沒有任何阻攔之意,他若技不如人便只有死路一條。
“可惜啊!”
看着面無表情的這些江湖豪傑,暗暗鄙夷,“都是貪婪的草莽而已,你等看不清自己的心,又如何成為先天?”
王府外面,完顏洪烈看着楊康把三萬大軍都安排妥當,倒是露出一絲欣慰,“後繼有人啊,可惜被這群混賬給破壞了,否則我們一家應該很幸福。”
如今三萬大軍在手,將王府包圍得水泄不通,強弓硬弩早已準備就緒,只待那群混蛋江湖賤民出現就叫他們埋骨於此。
“康兒你說裏面有多少人?”完顏洪烈突然問道:“如果把他們一網打儘是不是可以盡顯我大金國威嚴!”
楊康思量片刻后,回答道:“這群人少說也有幾百,不過此前被殺了一批應該沒那麼多了。
父王,孩兒現在擔心的是大都城裏住着的那些賤民,只怕他們不會眼睜睜看着徒子徒孫被殺,還需要早做準備才是。”
那群江湖人想到的事他同樣想到了,甚至完顏洪烈也早想到了,擺手安撫道:“無妨,我已經向皇城金吾衛借人了,大都城裏的情況皇帝也清楚,不會不借的。”
此事他心中早有計較。
王府內。
“施主,如果貧僧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我密宗擋住了金人,你卻趁機偷入王府中。”
一旁,金剛突然猜測道:“而後來大家進一起進入府庫時並未有你,同時還發現看守府庫的侍衛被殺,大門早開,說明早就有人進去過,而進去的人就是你們兩個人。
所以,那舍利很有可能被你們拿去了,對嗎?”
這金剛法王自幼生活在密宗,但他並不是一個傻子,通過此前江缺的種種行為他已經分析出舍利下落。
天下江湖人也都朝江缺投來不善的目光——舍利畢竟動人心,誰不想得到以破先天?
不得不說,金剛此人其智近妖,連故作鎮定的江缺都感到腦殼疼,“法王你想多了,舍利要是那麼容易就被得到,我還不早就煉化突破先天?”
這個時候他哪敢承認,君不見這群江湖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不動聲色間就阻止了他逃跑的後路。
見這些人都不信,江缺又急忙解釋,“天下人皆知舍利在王府中,可這只是傳說而已,消息是真是假也不確定,就算是真的,各位覺得舍利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完顏洪烈腦子抽風會放在府庫里嗎?
難道不應該隨身攜帶更加保險嗎?”
江缺這番話一說,那群江湖草莽果然都暗自點頭,顯然認可了他的說法,像舍利這種寶物一般隨身也能攜帶照看着。
就連準備動手的裘千仞也停住,仔細思量江缺的話,暗道:“如果舍利真被他得到,這小子只怕早就跑路了。”
秉着這般想法,不管是裘千仞還是全真教,亦或是密宗和少林,全都皺眉看着江缺,總覺得這小子有理有據不是在說謊。
馬鈺想了想,也說道:“你所言有理,舍利很有可能在完顏洪烈身上,不過你的面巾還是要揭!”
本以為這老牛鼻子會幫自己說話,誰知道也是個坑人的貨。
金剛還想繼續挖掘些信息,但見馬鈺這群中土江湖人並未第一時間想着舍利之事,便暗暗覺得不對,“舍利最是誘人心,他們不應該放棄,難道是想先出去再拷問嗎?”
畢竟大敵當前,誰也不覺得能逃出生天。
就連那少林的渡真和尚也點點頭,說:“貧僧也同意馬鈺道長的話,舍利之事先不論,面巾你還是要先揭下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實則也覺得江缺的氣息熟悉,似乎在某個地方見過。
看着這群逼迫的江湖人,江缺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我若是不揭呢,你們還能在大軍重圍下窩裏鬥不成,被完顏洪烈撿了便宜可別怪我沒提醒大家。”
反正都是一條繩索上的螞蚱,可無論是道士還是和尚怎麼逼迫,江缺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反正他有底牌,誰教誰做人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