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氣運

“殿下！”

虯首仙暫居的宮殿外，守衛看到常平，連忙行禮。

“去稟告道長，常平求見。”常平點點頭，向侍衛道。

侍衛剛剛應聲，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虯首仙的聲音便已從宮內傳了出來。

“常平賢侄來啦，進來吧！”

“殿下，請！”侍衛連忙躬身。

常平點點頭，進入了大殿中。

虯首仙依舊是白日裏的道袍打扮，正端坐在殿內靜靜打坐，五心向天，周身玄妙法則流轉，元神秘境放出陣陣玄光，照的四周如同白晝。

“拜見道長，常平冒昧打擾，還請道長勿怪。”常平恭敬行禮。

“貧道與你師尊平輩論交，又收了小冰雲做徒弟，你便喚吾一聲師叔吧。坐下說吧。”虯首仙緩緩從打坐入定中睜開眼睛，伸手一指，對面已多了一個玄黃蒲團。

“謝師叔！”常平緩緩入座坐定，組織着語言。

“你如此年紀，武道修為就能勝過東海太子，怕是那高高在上的大羅金仙，單論武道，能勝過你的也沒有幾個，貧道乃是聖人門下，這些年遊歷四大部洲，所見百族天驕不勝凡舉，但武道上能與你相比的，卻一個也無，獅族有你，羅王前輩也算後繼有人了。你深夜來此，有何事，儘管說出來。”虯首仙看着常平，不由感嘆。

白日裏那場戰鬥，對方的表現實在太耀眼，以至於直到現在想起，虯首仙依舊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上品靈獸的返虛小妖，竟然戰勝了不可一世的超品神獸龍族太子。

還真是……

而且他在那種情形之下能夠挺身而出，也算變相的替自己解了圍，否則堂堂聖人弟子，若是敗給同境界的龍族，傳出去怕是有損聖人為名，也會惹得教內許多高手不滿，平生事端。

如此說起來，似乎自己還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虯首仙心中隨意想着。

“弟子冒昧前來，的確有一事，想請教師叔。”常平頓了頓，道：“白日大宴之上，師叔說看出了小妹身具大氣運，弟子心中疑惑，這氣運，據說虛無縹緲，無形無相，難道還能被看出來？”

“氣運？”虯首仙驚訝的看了常平一眼，他以為對方來找自己，是想問一問修行之事，或者問一問北俱蘆洲之外的新奇軼事，卻沒有想到對方思考半天，問的竟是氣運。

“氣運啊，雖然不似肉身與法術這般具現，但卻與吾等修道之人息息相關，最淺顯的體現便是，氣運濃郁者，諸事順利，氣運淺薄者，易遭橫災。聖人成道以前，氣運無形無相，不可捉摸，便是大羅金仙，乃至於混元准聖境界，亦無法察覺，聖人成道后，恰逢巫妖大戰，天地間殺劫醞釀，後有道祖親自出手，佈道天地，傳下望氣之法，使眾生能見己身氣運，多積福報，卻不曾想，望氣之法傳開，眾生中邪惡者，創出吞噬他人氣運的邪法，以之行惡事，掠奪他人氣運，使天地間大氣運者數量銳減，道祖察覺此變，又運轉天道，重新隱匿氣運，此後天地眾生的氣運，從出生開始便被隱匿，不可察覺，至於貧道能夠察覺到小冰雲身具大氣運，一者是其與貧道有一段師徒之緣，冥冥中有因果糾纏，二者，則是貧道曾機緣巧合，修得一門上古望氣法眼，只是此眼發動代價頗大，須得消耗自身氣運，因此往往得不償失，貧道也極少動用。”

虯首仙解釋道。

“原來如此！”常平恍然，旋即不好意思道：“不知師叔這門望氣法眼的法門，可否傳授弟子，弟子願以靈物交換。”

“此法門有幾分邪意，且並無多大用處，不過敖甲之事，算貧道欠你一個因果，你既然開口，吾便將法門傳授給你，算抵償因果，靈物之說，不必再談。”虯首仙對常平的提議並沒有多少驚訝，畢竟凡天驕者，又豈會沒有自己的秘密，常平的秘密，他無意打探，傳下法門，只當結一個善緣罷。

言罷，便將望氣法眼之術的法門以元神之法傳給了常平。

常平連忙閉眼默記，一炷香后，方才將法門全部記下。

“傳法之情，弟子銘記在心。”

“此法眼入門頗難，且耗費自身氣運，若無必要，還是不用為好。”

虯首仙又隨意叮囑了幾句，而後常平便告辭離去。

回到自己的宮殿內，常平命侍衛關閉殿門，旋即來到靜室之中，開始閉關。

因為白日裏的猜測，因此宴會之上的那些靈物常平並沒有試着兌換成屬性點，他白日裏心中便有了一個設想，此刻又得瞭望氣法眼的法門，可謂萬事俱備，只待修成法眼，便可開始驗證了。

至於虯首仙所說的入門頗難，在常平這裏並不是難事。

心念一動，消耗一個屬性點，望氣之眼的法門瞬間融會貫通，很快，功法一欄中，除了獅心決與九轉元功，又多了一個，正是望氣法眼。

雙目之中，一股清涼的雲氣匯聚，在瞳孔烙印出種種符文。

少頃，清涼的感覺消退，常平眨了眨眼睛，只覺雙目之中比平時多了一些感覺，正是望氣法眼。

常平心念一動，看向屬性欄：

姓名：常平

屬性點：106

種族：炎獅（上品靈獸）

天賦神通：吞噬（未覺醒）

功法：獅心決第四層（1128910萬）、九轉元功第二轉（11.07100）、望氣法眼第一重（110）

境界：煉虛合道（7萬550010萬點）

武道：六品（203萬62541000萬）

法力：7萬5500點（7萬55007萬5500）

“這望氣法眼，的確沒有其他的作用了，只能看到氣運么？”常平看着屬性欄，伸手一揮，白日宴會之上，師尊羅儲奇賞賜的十幾件天地靈物出現在眼前。

常平心念一動，催動望氣法眼開始觀察面前靈物。

“這件寶珠之上，並無氣運。”常平看向一枚青色寶珠靈物，心念一動，發動屬性欄的兌換功能。

失敗！

“不含氣運，就不能兌換嗎？”常平心中嘆息一聲，旋即目光掃向下一個，法眼依舊沒有動靜，試着兌換，不出所料，依然失敗。

常平搖了搖頭，繼續看向第三個，依舊沒有氣運。

第四個，第五個……

依舊不含氣運。

直到第九個，一份不知何種玉石鑄就的神像，望氣法眼終於有動靜了。

微弱的赤光亮起，這是氣運中最低級的赤色氣運。

“兌換！”常平強壓住心中的狂喜，默念一聲。

“氣運乃流動之物，若無傳聞中的先天神禁才能鎮壓，轉瞬就流逝，回歸天地間了，只有一些特殊的物品，機緣巧合之下，能夠殘留下一些，不過也降級的厲害，但能夠知道兌換屬性點的條件，還得了這望氣法眼，也算有收穫了。”

看着屬性點那一欄又增加了20點，常平心中喜憂參半，默默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