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莽夫趙建平
蘇易安的臉消腫後有空就去找周全他們踢球,由於是自由組建的隊伍,練習也看個人時間。
“小安,跟你說了你上班就是客串演員,怎麼就入戲太深了呢?別跟我說神馬英雄救美的橋段,高遠就夠你救一輩子了。”
“周全,你別扯上我,是他自己願意,愛救誰救誰。”高遠在一旁氣還沒消。
“我也沒多想,袖手旁觀的事真干不出來,你表哥也跟我說了,現在去跟沙瑪遠古大哥守庫房挺好的,有很多的時間看書。”
“看什麼書?上課的時候沒看夠?”周全有點驚訝道。
“公務員考試方面的書。”
“什麼?才大一你就開始看?誰知道到我們畢業的時候改了幾版。”
“再改還是一個套路,多看點總是好的,我可沒錢去培訓班。”
“高遠你不會也準備看了吧?經常泡在圖書館裏,就看這個?”
“沒有,我想考研,從入學到現在一直為考研準備。”
“你們倆厲害,不是那個人不進那家門,果然是一對。”
高遠臉紅紅的瞪了周全一眼,也沒說什麼。
“周全,雖然你條件好,不過你也好好想想,現在努力大來得及。”
“我就怕看書啊,高中看怕了,只是看看你們倆不想也不行啊,以後的路怎麼走也得考慮考慮了。等等,我電話響了,你自己玩會。”說著周全去旁邊的衣服里接電話。
“嗨……豬頭,想來昆明被揍嗎?”周全一看是趙建平的號碼先下嘴為強。
“沒空跟你胡扯,幫忙去叫一下小安來接電話,你好好的練習一下抗擊打能力就行。”趙建平也因為蘇易安的關係懶得跟周全見外。
“不用去找,小安跟我踢球,你等着。小安,豬頭來電。”周全把電話給蘇易安,自從趙建平記好周全的電話後有事就找周全轉告蘇易安,兩人才幾個電話也熟絡得不行,大有臭味相投的味道。
“建平,什麼事?”
“小安,我跟你說過我們學校吧?”
“說了,去年開始招生的民辦學校。怎麼了?老闆捲鋪蓋跑路了?”
“想哪去了,學校的辦學模式我算搞明白了,2+2+X模式。”
“什麼鬼?不明白。”
“就是在國內上兩年學,然後去英國利物浦大學再學兩年,至於X就看個人努力了。”
“也就是說你明年要去英國留學?”
“就是這樣。”
“可這些你可以等五一假期過來的時候再說,幹嘛浪費電話費?”
“你先聽我說完,我學的是金融,我們有個老師是利物浦來的……”
“你特么自己口袋裏有幾塊錢都不知道的人學金融就不怕以後連討飯的機會都沒有嗎?”
“能不能等我說完?”
“你倒是說啊。”
“泥煤,是你打斷了我的思路好不好!”
“現在繼續說。”
“等我想想,剛才我想說什麼來着!”
“豬頭果然是豬頭,你說你們有個老師是利物浦大學來的!”周全在一旁牙疼,這貨居然學金融,家裏有礦嗎!
“啊…對,我們老師說只聽課太空洞,最好邊上課邊實踐,然後讓我們自己拿幾百塊錢開戶,去根據他的理論分析股市行情自己去炒股實踐,我下午剛剛開通了一個賬號,你打點錢過來我去玩玩。”
“梭哈還是跟牌?”
“梭哈,我懶得看我們班的那些人,一個二個拽上天,老師說實踐的時候個個都真的就存幾百塊,最大的那個人就存了三千還說什麼丟着玩,看着就煩,要玩就玩大的。”
“行,我不懂你們的那些,一會我去給你轉二萬,留一千應急。把銀行卡號發來。”
“好,我掛了。”
說著趙建平掛了電話,蘇易安把電話給旁邊的周全。
“他豬頭就算了,你用命換來的錢就這麼扔了?”周全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蘇易安,平時吃飯都算了又算的一個人,怎麼趙建平一個電話就把全部家產丟給趙建平去胡鬧。
“建平的脾氣你不知道,只要他認準的事誰說也不管用,以前我們兩個在南屏的時候一個月的生活費被他一把梭哈了,害得兩個人吃了二十多天的饅頭。再說這兩萬里建平的有八千,我一直給他存着,他用就用啊。”
“隨你,反正你們開心就好。”
“我現在去校門口ATM機給他轉賬,要不要一起去?”
“一起吧,一個人玩也沒意思。”說著三個人往學校門口走去。
“留一千不如一次全轉了吧,應急的我有。”周全說道。
“你們有沒有轉過賬?”高遠看着周全說道。
“沒有,第一次。”周全訕訕的說道。
“周全你要不要一起玩?”蘇易安問周全。
“等等,我想想。”
周全在學校門口ATM機上把自己的銀行卡插進去看了看餘額說道:“只有一萬三,我也跟你們玩一下吧,留三千做生活費,這可是我今年收的壓歲錢,就當今年沒收過壓歲錢算了。”
“我也看看,等等。”高遠也去看她的餘額。
“我勒個去,小富婆啊!高遠。”周全看到高遠的餘額說道。
“是我從小到大的壓歲錢,留着上大學用的,既然你們跟趙建平瘋,我也陪你們瘋一次,把卡號給我。”說著跟蘇易安拿手機把卡號輸了進去,一點也不含糊,“一次只能轉五萬,那就湊夠五萬吧,易安兩萬周全一萬我也入兩萬。”
蘇易安高遠周全三人轉了五萬,幾個人也沒心情踢足球,在學校的球場旁散步聊天。
“你說按趙建平的風格他會怎麼處理這五萬?”周全問。
“鬼知道,那小子從來就沒按常理出牌。”
“他在哪個學校上學?”
“你們倆不是也聊天一會嗎?你不知道?”
“他沒說我也懶得問。”
“好吧,他在西交利物浦大學。”
“沒聽說過啊!”
“去年剛剛成立的民辦高校,趙建平是第一屆。”
“剛才他電話里說明年去英國利物浦大學留學是真是假?”
“不知道了。”
“也是,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先不說是不是去利物浦大學,至少也是出過國的人了。”
“易安,如果英國利物浦大學是真的話,未來趙建平的平台可比我們廣闊,我被高中時夢想的大學羈絆,眼光有點局限,這方面我不如趙建平,看來我得好好的想想,重新定位了。”
“趙建平那頭豬有眼光?高遠我想你可能對眼光二字有誤解,趙建平壓根就一莽夫,你沒跟他通過電話,他的腦迴路不是正常人的腦迴路。”周全想着每次跟趙建平打電話說話都費勁,心裏知道他這一萬塊錢是打水漂了。
“易安,怎麼回事?”
“跟周全說的差不多,畢業時他的志願都不是他自己選的,就稀里糊塗的去了民辦高校,收費還貴的要死,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被騙了。”
高遠無語,過了一會才說:“那你還放心的把你拚命賺的錢全給他了?”
“如果是你和周全跟我說,我也會全給你們啊。我本來就是一無所有,還有比現在更糟的?”
“周全你也這樣想的?”高遠問周全。
“是啊!小安問我的時候我也考慮了一會,就想跟小安他們瘋狂一下。”
“你們三個瘋了就算了,我居然還跟你們掉坑裏,我這是怎麼了?”高遠也有點不可思議,她從小到大沒買過名牌,她覺得自己就是奢侈品,何必用貴的要死的衣服包包來襯托,那是糟踐了自己高貴的靈魂。
“我們雖然沒跟趙建平一起玩過,可跟小安最鐵的兄弟會能有多差?”
“就讓他玩嘛,錢沒了再跟家裏要,朋友就這麼幾個,難得的緣份。”周全倒是想的開。
“周全說的是,隨他玩吧。不過我要調整自己的理想了,回去我要查閱資料,再結合未來我喜歡的事業做個規劃,一個留學計劃。”
“高遠說的在理,我也好好想想。其實就是留學,家裏也供的起,就是自己太懶。”
“你可以去跟易安一起看書啊,等有特別想做的事的時候也有選擇的權力。”
“嗯,周末不想去找同學了,天天吃吃喝喝也煩,跟小安一起看書,也捫心自問一下自己到底想幹嘛。小安、高遠,遇到你們我覺得我改變了很多,希望咱們一直這樣,迷茫的時候有個引路的,哪怕是絕路也一起跳下去。”
“還有三年的時間,大家都努力一把。”蘇易安也說道。
夕陽的餘暉將夜幕拉進,三個人逆着最後的餘光在學院行走,邊走邊聊,聊着現在與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