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回

溯回

在這海量元氣的灌溉下,現在不要說建木,就是絳珠本身都被那濃郁的混沌元氣給再塑了個靈體。

一雙眼睛除了瞳孔變成深紫,鞏膜也是綠色與紫色來迴流轉,也更加的勾魂攝魄,長發也完全變成了黛紫色,一身長袍變成了混沌元氣的灰色,間或有紫色的流光交纏其間。

只不過,這身體也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她那絳珠本體也被這混沌元氣給刺激到了,開始瘋狂的吸取能量。

憑藉她與建木的聯繫,她知道,建木已然到了臨界點,再吸納能量,它就快要爆炸了。她現在只能想法另外找個排洪口,將這海量的能量宣洩到另外一個地方去,才能保住建木。

“你居然不怕我!”

她能感受到建木的波動,被魔化的建木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戾氣。

“哼,忘了我是誰了?我會怕你,我怕你死倒是真的,再怎麼說,以前也是我的身體啊。”

哪怕被人驅逐,被人拋棄,被人背叛。

她到底是個念舊的人,不然不會被聖人一算一個準。

雖然絳珠本體吸納了大部分能量,可是仍然有部分能量向建木流去。

絳珠只能夯實建木本體,讓它不至於因為方才膨脹太快而留下隱患。

建木現在的軀體實在是太過龐大,等她這一番努力下來,那邊絳珠本體已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它已經由一個顆小小的珠子,膨脹成一個巨大的星球,而且它已經與建木聯在一起。

絳珠被這樣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這看樣子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果然,外面的混沌元氣繼續蜂擁而至,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非但沒有減弱,而且就絳珠看來,那輸送過來的能量還在繼續增加。

“原來,我最後是被撐死的。”

她知道貪心不好,可是這掉到元氣海里,被摁着硬灌,怪得着她嗎?

她這都是啥運氣啊?

一道巨大的白光閃過,絳珠最後模糊的想到,她到底還是沒躲過這死劫啊。

……

胡天八月即飛雪,千樹萬樹梨花開。

長安雖然算不得是胡天,可是剛進十月,它的上空,也被吹毛扯絮般的大雪所籠罩。

老人們看了都嘆息:“這世道是越來越怪了,我們小時候,總得進了臘月,才能看到雪呢。”

“誰說不是呢,這天啊,就是收人的天。”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就有的熬了。

伴隨着簌簌的落雪聲,暗沉無光的天空似乎突然亮了一亮。

有看見的人便順嘴說了句,“這怕不是在亮雪吧,看樣子這雪還要下,哎喲,這日子可怎麼過哦。”

老百姓最怕的就是過寒冬,雖然說酷暑與寒冬並列,可問題是,熱天你可以少穿點兒,少吃點兒,實在熱的受不了,多用涼水沖幾次,也就熬過去了。

這數九寒天可就不一樣了,它需要保暖,可是這保暖的東西那樣不要錢呢?

棉衣,火碳,食物,那一樣不要錢去買?可不像那三伏天,熱了多舀瓢冷水喝,若是再不降溫,那就直接拿冷水沖個涼,再不濟,那河裏你隨便跳。

誰像現在,簡直連門都不想出。

而且因為天氣寒冷,人需要熱量來對抗外面的寒冷,似乎也特別容易餓,一餓了,就更覺的冷的慌,就需要多吃東西,這可又是一筆開銷。

富貴人家自是無所謂,人家還可以踏雪尋梅,做做消寒會什麼的來找樂子。

可這小老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頓,這個時候又青黃不接的,連野菜都沒地兒找去,這日子,可不就委實難過了點兒。

大家看着這鋪天蓋地的大雪,都只有發愁的份兒。

……

啊!

原本安卧在藕荷色花帳中的少女一驚坐起,長長的睫毛不住顫動,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投下一圈濃厚的弧形陰影;因為初醒而迷濛的水眸中盛滿了驚魂未定,一頭青絲有些凌亂的披在身側;厚厚的月白貢緞中衣,也遮掩不住她瘦削的肩膀,還有那因為纖瘦,顯得有些突出的鎖骨,長長青絲,有些垂掛在肩前,似乎給她身上打了層柔光,越發顯得她楚楚可憐,弱不勝衣。

她側耳聽了聽,似乎想找什麼,不過她能聽到的,只有外面雪花簌簌落地的聲音。

睡在對面暖閣中的侍女也是被她這邊的響動驚得坐了起來,“姑娘,怎麼了?”

少女神思不屬的恍惚應了一聲,“嗯,做了個噩夢。”

侍女聞言站起身來,忙忙的披衣下榻,拉起銀紅色霞影紗幔,將那少女壓了下去,又趕緊把天青折枝撒花湖綿錦被拉至少女頷下。

嘴裏抱怨着,“天,我的姑娘,這樣冷的天,你就別折騰我們了。”一面用被子緊緊捂住少女,一面伸手試探她身上的溫度,看她着涼了沒有。

試着那少女身上的溫度並未降低,她這才鬆了口氣,騰出手將自己的衣服攏好,又去一旁溫在熱水的暖壺試了試溫度,“嗯,水溫正好,姑娘可要喝點兒水?”

那少女有些迷惘的看着她行雲流水的做了這一系列,恍惚道:“好的,我要喝一點兒。”

試着口中水的溫度,她更迷茫了,這究竟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這做夢喝水居然還有溫度?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

如果不是做夢,那這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面前的人,剛剛在夢裏可是已經死了好久的了。

死的好慘!

想起夢中的那些事,她眼中一酸,那淚水一滴滴就掉到碗裏。

那侍女吃了一驚,“姑娘,可是熏着眼了?”她顯然有些懊惱,也有些疑惑,“我明明試了溫度的啊?”

“沒事,”那少女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是我自己想起以前的事了。”

“誒,姑娘,不是我說你,”那侍女將碗移開,“想那些事做什麼?到底,小少爺也……,”說到這裏,大約是為了避諱什麼,她含糊了一下,“人家有兄弟,有好處,也有壞處;姑娘何必巴巴兒的去想這些,昨兒就哭了一晚上。”說到這裏,她忍不住恨道:“都是琥珀這蹄子,就知道恃寵生驕,什麼混賬話都敢往外說。”

“罷了,她也不過就是句玩笑話,管她做甚?”黛玉不在意的打斷了紫鵑的話,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熱切,“紫鵑,你說,若是我也如寶姑娘,琴姑娘她們一般,有個兄弟……”說到這裏,她的話戛然而止。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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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篇比較特別的紅樓文,睡覺會變白的《從1983開始》,從87版《紅樓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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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重回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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